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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山中,一条小路直通山林深处,山林边缘出现一片村庄。
靠右边的村子叫上塘村,左边的叫下塘村,显然是以地势的高低区分上下村。其实不然,叫上下村也不恰当,因为两村中间搁着一条小河,相距不足半里路。
两村合起来大约有五十来户人家。人口不是很多,不过,在深山中一般说来都居住的很分散,五十户人家的村子已经算是大的了。
两村相夹,一面是通向山外面的崎岖小路,二十里外是大镇。靠最里的一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是众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当地人叫天突峰,可见山的高大峻险。
此山极为陡峭峻险,山上林木葱葱密不可分,也高不可测。山中很危险,一脚踩下去也许不是堆积经年的腐朽积叶,而是要命的深渊窟窿,一旦掉下去决难生还。
林中虎狼成群,毒蛇大蟒翻山倒海,各种各样的野兽出没、横行霸道。没有人敢爬上去,一不小心就成为野兽腹中点心。
山中三更半夜不时传出鬼哭狼嚎,胆小的人在深夜中听到奇异的吼叫声,心胆俱裂。久而久之,附近的居民望而却步,无人敢踏入山林边远地区。不过,居民听久了习惯成自然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但怪异的叫声还是令人难安,没有人会想到进山林一探究竟。
附近山区的居民常以此来吓唬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小孩子,‘不听话,让山中的鬼怪来吃你,’此话三岁小儿也朗朗上口。
上下两村几代人长久以来矛盾不断,纠纷不绝,口角、打斗是常有的事情,时不时的发生,至于是为了什么原因引起矛盾纠纷,追根寻底源于老祖宗,后人不明其因,人云亦云,难寻真相。
你踩我的田地,我拔了你村子边的一根草,都是斗殴的根源,使矛盾加剧,只要看对方不顺眼,或者家中有东西丢失不见,成了口角的有力证据。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村人突然不再打斗,但也不互相来往。迄今为止,两村的后代相见无言,一方眼望天,一方看着地,擦肩而过,视若无睹。
大人之间视为陌生人不再打斗,小猴子们就不一样。一个个年轻气盛,偶尔听到大人提及往事,气愤难忍。于是,两村的小孩子们常常背着大人小打小闹。因此,小孩子们打架斗殴的事接连不断,时时发生。
当然,被打的一方伤也不敢给家中大人讲,大人禁止小孩子们相互交往,更不用说打架斗殴,有伤也谎称不小心摔倒,不敢讲实话。
两方小孩子斗殴的最佳场所就是天突峰下,这里大人不来,地势偏僻隐蔽,就是闹翻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当然,这里也是小孩子表现自己勇气和胆量的场所,谁能在山林里呆的最久,那是值得其他小伙子敬佩的事,两村的小伙子在这点上意见一致。
今天,两村的小伙子又来到这里,准备一争输赢。
我的伤势经过几天努力恢复,大有起色。恢复速度快的惊人,说话不成问题,手指可以曲伸,身体还是不敢乱动,断裂处正在愈合中,再次错位后果严重,以后就很难恢复了。
小女孩天天陪着我,这小家伙我越来越难懂了。她身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还不是普通的冷。就是不会说话,我教了她很久,就是说不出来,最我承认我的‘学说话教育’方法彻底失败告终。
不知道她叫什么,我知道问也白问,就叫她‘寒儿’。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寒冷。她到是点头同意,不过,她喜欢我叫她小妹。
一次老村夫没有来,我无聊的发慌,不管她懂不懂,就给她讲起自己有个小妹很可爱,想不到她听了以后,两眼发亮,眼睛定定的望着我。两个人相处久了,我对她的心思很了解,知道是她喜欢让我叫她小妹。
我也挺喜欢她,就叫她小妹,想不到她高兴极了,又蹦又跳。此后我一直叫她小妹,从内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昨天她调皮的逗一只兔子玩,那只兔子被她冻得慌张想逃跑窜走,她一急小手发出一道冰冷的白光,兔子当场被冻僵而死,让我大吃一惊。她倒像没事似的,坐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
我心里迷惑不解,小小年纪便能发出真元,她是怎么修炼的,我已经够让人惊奇了,想不到她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想试着了解她的修为有多高,但不论我怎么察看探测也无法看出她的深浅。
这时我正看着寒儿在我身边玩,突然听到山林外有小孩子喧闹的嘈杂声,心里立时痒痒难受。从没有觉得说话的声音像今天这么亲切可爱,但心里干着急,自己又动不了。
突然间寒儿一蹦而起,快速消失在山林中,我知道老村夫要出现了。
果然是老村夫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脸上的焦急神色,问道:“你想看山林外的小孩子是不是?”
我心中暗骂,这老东西明知道我心急,还在那里罗嗦,这不是废话吗?但有求于人,也不敢得罪他,说道:“是呀,你”想求他帮忙,但不知怎么措辞。
老村夫摇摇头,看我神色焦急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颇不以为然的摇头说道:“才躺了几天呃,不就是二十多天吗。”言下之意我在这里才躺了短短二十几天,另外一个意思无形中说他在山林中有很久了。我心想,到底有多久,十年,百年
老村夫说归说,拿起一根粗壮的树干,掂到我脖子下面,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的视觉猛然一开阔,这才发现自己躺倒在山林的边缘,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站在空旷处分成两部分相持不下。
双方一起有二十多个小孩子,年龄大的十五岁左右,小的五六岁,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大的后面。在两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孩子的带领下对峙站立。
左边的小孩子长相眉清目秀,他旁边有一个园脸,长得虎头虎脑小孩,脸上微有犹色,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另一边的小孩子比较粗壮,神色得意,斗志昂扬,首先开口喊叫道:“下村的,说吧,单打独斗、群殴随你选,或者比试进入林中都行。我们上村的无不奉陪到底,上村的人就是比你们下村的威风,嘿嘿,耷伽你先选吧,我卡冉撒没有意见。”
我暗忖,原来是两个村的小朋友在争强斗胜,有意思。这个叫卡冉撒的孩子一副小大人样,口气很狂妄,不过,看他的气势,就知道他经常是胜家,不知道那个长相眉清目秀的耷伽怎么回答?
右边长相眉清目秀的小孩子耷伽嗤之以鼻道:“吹牛不打草稿,你们上村不就赢了我们几次吗,上村的,我们村的小孩才不像你们村的没出息,找老师告状,卡冉撒,这事你怎么说?”
我暗忖,这个耷伽到也机灵,知道自己经常输,说起来也没面子,故意岔开话题,找对方的弱点,我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在父亲学校也见过小孩子找老夫子告状的事,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找老师出头每时每刻都有。
卡冉撒一愣,然后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谁找老夫子告状了,我们才没有那么没出息。要不是我们两个村只有一个私塾,我们才懒得看见你们。”大概没想到耷伽岔开话题的用意,顺着耷伽的口气回答,上当了也没有发现。
我心里很奇怪,老夫子私塾什么意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里怎么还是私塾,不是学校?不会这么偏僻落后吧。
耷伽身后面的一个小孩子指着对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说道:“就是她小安利,她今天找老夫子告我的状,我还被老夫子罚站呢。”
卡冉撒身旁的一个小女孩小声道:“谁叫你欺负我,故意将虫子放到我的书上。”
卡冉撒没想到自己一方真有这回事,大感没面子,气道:“小安利,你你真没出息,你找老师做什么,你回来告诉我不就可以了。”
小安利很委屈道:“人家当时很怕虫子的嘛。”
卡冉撒无奈的说道:“你你真丢我们村的脸,”接着回头对耷伽说道:“这也要怪你们村子的小孩,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
耷伽也觉得很没面子,对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孩子道:“你如果再欺负一个女孩子,下次不带你来了。”
那小孩子脖子往后缩了缩,扮了个鬼脸道:“知道了。”
卡冉撒似乎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一摆手说道:“这些事不讲了,还是说说今天我们怎么比试的事吧。”
耷伽也无意在此事上纠缠不清,乘机说道:“不讲就不讲。”
我为耷伽的机灵暗自赞许,他让卡冉撒上当后,赢得了面子,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一方就没有理了,听对方说不讲,借机丢开此事,虽然警告身后的小孩,但看他脸上的神色和说话口气,就知道不过是顺口说说罢了。
大失面子的卡冉撒,大概觉得自己威风扫地,想赢回来,故意道:“我们两个先打,你敢不敢?”
耷伽当然明白卡冉撒心里想什么,无所畏惧道:“打就打,谁怕谁,来吧,我未必会输给你,谁输谁赢还不知道,比过了才算。”
卡冉撒心里高兴,脸有喜色,知道自己赢定了,口里道:“吹吧,使劲吹吧,打倒你是小意思。”
两人还没开始就先斗起嘴来,边斗嘴边擦拳磨掌,煞有其事,两边的小孩子各往后退几步,空出中间的场地。
卡冉撒和耷伽互相盯着眼睛,暗自戒备。
倏地,卡冉撒右拳疾伸,冷不防打在耷伽的脸上,耷伽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几步才稳住身躯。耷伽身后的圆脸小孩‘啊’的叫了一声,想说话又忍耐住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小孩子好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我暗想,看来耷伽经常挨卡冉撒的这一拳,其他小孩子都习惯了,也不以为意。那个圆脸小孩到是对他很关心,两人关系肯定很要好。我无意中望旁边一看,寒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坐在我旁边也看得津津有味,见我在看她,向我眨了眨眼,显得天真烂漫。
挨了一拳的耷伽显然不服气,再次闪身急进,临近卡冉撒身形向下一挫,双手直伸,想抱对方的双腿。
卡冉撒哈哈笑道:“老套,”后腿一步,双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将耷伽顺势拉到在地。
耷伽嘴里反击道:“又是这样,无聊,”手一抬,反抓住卡冉撒的胳膊,同时前进一步,两人成蟒牛顶角的动作,也是最原始的摔交动作。
看谁有力,谁的反应敏捷,技巧纯熟,谁就是胜家。两边的小孩子也大声喊叫加油助威,恨不能自己亲自上去。
场中的两个小孩有模有样的顶着,不时地伴随着下拉、上推、右摔、左撤的动作。
突然,卡冉撒大喊一声,后退一大步,猛地前下拉。耷伽急往后退,这时,卡冉撒顺势发力向前推出,耷伽旧力不去,新力未生,显得力不从心向后倒去。但他也不是省油灯,在后倒的同时,紧抓卡冉撒的胳膊不放,利用倒下的力量下拉,两人先后倒下,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滚起来。
我心想,这种泼皮打架的方式也未免太落后了吧,现代的小孩子轮刀舞棒也不以为奇,要吗就是大家一起上群起而攻之,那像这种单挑的方式,好像学古代的侠客讲义气,讲原则立场似的,不过,这样看起来也很有意思,特别是对现在的我而言。
旁边的小孩子似乎早已习惯成自然,并不以此为满足,喊叫加油声挣的满脸通红,小手紧握全身处在紧张状态。
耷伽的力量不足,终于被卡冉撒骑在身上,压住胳膊,无力翻动,无奈之余不得不认输。
两人身上灰尘草节,树叶沾满全身,头发零乱,脸青鼻肿。
卡冉撒却是得意洋洋,大笑道:“哈哈你又输了,下次不要再吹嘘自己有多厉害,我随时等你赢我,下次见。”说完后很潇洒的一挥手,带着他的一帮小朋友得意洋洋的走了。
耷伽身后的小朋友也逐渐离去,只剩下哪个圆脸小孩子,他担心的问道:“耷伽,你没事吧?”
耷伽有些气妥,有些无奈的说道:“易腾,我没事,你怎么没有回去?”
叫易滕的圆脸小孩道:“你脸上都青了,肯定不敢回家,我陪你在这里等到天黑。哼,那一次不是这样,你还好意思说。”
耷伽一拍易藤的肩膀道:“够朋友,哈哈哎哟”
易腾吓了一跳,以为他受伤严重,急问道:“怎么了,很痛吗?”
耷伽捂着脸上的伤处道:“没事,我刚才一高兴笑的太用力了。”
易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没事鬼叫什么,是不是还没打够,想让我再打你一拳?”
耷伽苦笑道:“痛啊,你以为我想叫,你打?还是免了吧。”
易腾突然间大叫起来,指着山林中喊叫道:“鬼啊,快跑。”想拉着耷伽往外跑。
我知道叫易腾的小孩子眼尖看到我了。
在林外往内看光线不足,有些看不清楚,隐隐约约中看到我和小女孩两个,再加上很少人敢进入山林内,以为是鬼大叫起来。
耷伽以为易腾是为了刚才自己大叫,也想报复吓自己,笑骂道:“你想报复我也不用喊叫这么大声嘛,算我怕你了还不成。”
易腾神色惊愕的指着我躺的方向颤声道:“真的有鬼,在那那里”
耷伽还以为易腾是在吓自己,骂道:“大白天那有鬼,你不要吓人好不好,算我服你了,想不到你易腾演戏本领这么高明,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个天赋。”
易腾脸神不安,惶恐道:“真的,是个小鬼,脸上都是血,眼珠还会动。”
耷伽这时也觉得易腾不象是作戏吓自己,有些惊惶道:“真的吗,我看看,怎么会有鬼,肯定是你看错了。”说着朝易腾指的方向看去,他嘴巴说是没有鬼,但心里紧张不安,似乎有股冷气在背上凉嗖嗖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心里很怕但也好奇。
我身边的寒儿悄然消失,老村夫出现在我身边,望着胆战心惊向前移来的耷伽和易腾,对我说道:“等一下这们两个小子过来,不管你怎么做不要提起我。”
我一愣,这是为何,难道他们认识,认识又怕什么?不过这老鬼有很多秘密,防备着每一个人,可以理解,疑惑的问道:“他们你认识?”
好像问到老村夫的要害处,他沉声道:“少管闲事,还是先应付眼前吧。”说完后一闪不见,这次走的急,忘记摇晃做样子。
我心里暗笑,这老鬼也有急的时候,以为我看不出他刚进入人仙期的修为,而且刚结成金丹,属于金丹下阶,要达到中阶还差的远呢。望着跑出来的寒儿,冲她一笑,寒儿很乖巧的坐到我身边,向我得意的眨眨眼睛。
耷伽和易腾两人逐渐接近我,看到我脸上干巴巴的血迹,两人不由喊道:“真的有鬼呀,”身子急忙往后缩动,转身撒腿就跑。
我暗笑这两个胆小鬼,好奇心不小,没看清楚自己就说是鬼,我有那么可怕吗。何况我身边的小女孩子天真活泼,那个见了不喜爱?难怪我这么想,不清楚自己在和姓木的打斗晕过去掉下来与地面相接触,强烈的震动后内腑首当其冲受到严重创伤,身上有九天神甲的保护没有流血,但口中却喷洒出来。由于自己是仰躺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不经意间看到很恐怖的。
耷伽和易腾转身跑了几步,耷伽拍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是两个,坐着的那个小女孩子眼珠真的在转动,向我调皮的眨眼睛,另一个躺倒在地上,脸上红红的好恐怖啊!”易腾惊骇不已,语无伦次的说道:“好像是是两个小鬼?”
耷伽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好像,分明就是。”跑了几步突然停了下,说道:“小鬼有什么怕的,再说,我们也是两个人呀。”
我暗笑,这两个小孩胆量不小嘛,那个叫耷伽的小孩胆识过人,惊骇过后想清楚是小鬼不怎么怕了,好奇心又来了,一般小孩子不要说好奇心,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易腾也停下来道:“说的也是,呃!我想起来了,坐着的那个小鬼有影子,不是鬼。”
耷伽一愣问道:“真有影子,你没看错?”
易腾想到自己在隐隐约约间从林中光线一闪中看到那个小鬼的倒影,肯定的说道:“不错,我看清楚了。”
有影子那就是不是鬼了,两人胆量就大起来,走近我不远处,清楚的看到我躺倒在地上,小女孩坐在我身边。
耷伽看着我和小女孩对易腾说道:“那个小女孩好可爱,躺着的那个好像受伤很重的样子,脸上是血迹,难怪看起来红红的很恐怖。”
易腾也看清楚了,放下不安的心情说道:“是个受伤的小孩子喂,小妹妹,躺着那个是你哥哥吗?他是不是受伤很重?”
他是问小女孩,小女孩能会说话我就不会这么寂寞了,我和小女孩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我是不能动,小女孩大概心里明白,却没法表示出来,不过,我也想试试这两个小孩的胆量,没有说话,想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见那可爱的小女孩没有反应,易腾猜测道:“是不是她哥哥受伤后,小女孩被吓傻了?在这荒山野岭陪伴着一个受伤的人是很怕的,难道她哥哥死了?”
耷伽也在心里猜测,没把握的说道:“不会吧?不过,这有什么难,试试鼻息不就知道了。”说着走过来想将手伸到我的鼻子前想看我有没有呼吸,来判断生死,倒也机灵。
我暗忖,不看我的眼睛在闪动吗,死人会是这样的,不由一笑说道:“我没死,不用试了。”
耷伽吓了一大跳,后退几步惊叫道:“啊你你会说话?”
易腾大概看出我受伤很重,以为我说话很艰难,见耷伽大惊小怪的样子,骂道:“人当然会说话,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知识。”
耷伽不理会易腾,指着我道:“你怎么躺倒在这里装神弄鬼,故意吓唬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易腾对耷伽大惊小怪的动作,似乎不以为然,气道:“你平时很精明的,今天是不是被打傻了,你不看他受伤极重吗小朋友,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
我暗忖,这怎么解说,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机灵一动道:“想不起来了,”心里暗笑,你有多大,老气横秋的叫我小朋友。
耷伽立即想到这是受伤后的结果,惊讶的问道:“想不起来,你不会是撞伤脑袋失忆了吧?”
易腾的想象力不亚于耷伽,自以为是的说道:“看来真的是失忆了,这怎么办才好?哦,有了小妹妹,你家在哪个方向你知道吗?来,告诉我,我送你和你哥哥回去。”
寒儿调皮的对易腾眨了眨眼睛,然望向我,不理他们两个。
易腾心里纳闷不解,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对自己的问话不做理会,难道真的吓傻了,放缓语气,尽量显得温和可亲,说道:“来,小妹妹,告诉我。”说着想抚摸寒儿的头,表示自己的亲切友好。
耷伽心里也在想,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易腾的这一招不错,也许能问出什么来,突然,易腾大惨叫起来,左手抱着右手在地上又蹦又跳,龇牙咧嘴的叫道:“冷冷死我了”
耷伽开始吓了一大跳,想问怎么回事,听及易腾说冷,以为是在逗小女孩,笑道:“嗨,我说易腾,逗小女孩也你不用这么夸张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见鬼了,我都被你吓了一大跳,不要说小女孩子了,你也不看那女孩才几岁?”说着换了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笑脸对寒儿道:“小妹妹,乖,你别理他,当他是神经病好了,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这时候易腾已经冷得全身发抖,脸色苍白,怪叫道:“冷冷死我了,耷耷伽,快快帮帮我我,格格”
耷伽不耐烦的骂道:“易腾,你小子有没有完,你这套明明知道对小女孩无用,还是免了吧,你呃?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他本对面小女孩子,这时一回头发现易腾不像是在做戏闹着玩,有些不对劲,惊叫出来。
易腾已经无力再跳,牙齿冷得打格道:“我冷冷”
面对易腾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冷的厉害,不然,以易腾的个性不会轻易喊叫出声,一般的情况下他忍耐的了,也不会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他这时又惊又急,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包裹在易腾身上,易腾身上的冷气立时传到他手上,他急急缩手失声叫道:“怎么会这么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我以为你在开玩笑,你”易腾指着寒儿道:“她她”
耷伽不明所以,疑惑道:“小女孩怎么了,她不是很好吗?”
易腾指着寒儿道:“她身上冷”
耷伽被易腾搞糊涂了,看看小女孩又看看易腾,不解道:“小女孩很正常呀,就你一个人喊冷,”他心里一动,转头问我道:“你知道我兄弟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刚才易腾动身手太快,加上我一时没有注意,也来不及阻止让易腾着了道。寒儿身上的冷气不是普通的冷,兔子都被冻死了,人碰上不喊冷才怪。好在只是接触轻微,寒儿也不是特意释放出冷气息,不然,易腾非冻僵不可,现在易腾喊冷我心里也很着急,自己又动不了,忙道:“我妹妹身上很冷,是不能接触的,刚才你兄弟可能是不小心接触到我妹妹身上了,你快生一堆火给你兄弟驱除寒气,不然的话,会被冻伤不可。”
耷伽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引起的,他不明白小女孩子身上怎么会冷,但自己的兄弟就是活证明,再清楚不过了。他看了一眼寒儿,不由退了两步和寒儿保持距离,怕自己也被冻伤,吃惊道:“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又望向易腾,看见兄弟的惨状,不再多言,忙将易腾扶着坐下,找木材生火给易腾驱除身上的寒气。
好在山林中的木材是现成的,耷伽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下很快生了一堆火,将易腾扶过去在火旁驱除寒气。烤了一会后两人狼狈不堪,一个喊热一个喊冷,耷伽是被活烤的全身是汗,易腾是一身冷汗。
耷伽见火烤无效,自己的兄弟还是老样子,急忙喊道:“喂,我说小兄弟,怎么火烤没有用,再烤下去就烤熟了,连我都要成为烧烤食品,你有没有其它办法?”
我也没想到寒儿身上的寒气火烤也难以驱除,心里吃惊不小。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动,但可以让易腾过来,自己为他运功驱除身上的寒气,暗骂自己笨,这也想不到,忙说道:“你把你兄弟扶过来我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
耷伽心想,你有办法早不说,让易腾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口里道:“真的吗好,我扶过来。”
他将易腾扶到我身边,看到坐在一旁的寒儿,有些迟疑不前,我笑道:“只要你们不碰到我妹妹就不会有事的,放心。”
耷伽看了一眼寒儿,心里想,我才不放心呢,口里不信任的问道:“真的吗?我看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嘿嘿!”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耷伽心怯的神色让我无奈,我对寒儿道:“小妹,到哥哥头顶这边来,让哥哥给易腾看看。”
寒儿到也乖巧,很听话的移开我身边,耷伽这才放心地扶着易腾坐到我身边。
耷伽急不可耐的问道:“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给我兄弟驱除身上的寒气?”
我道:“你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就可以了。”
耷伽把易腾的手放在我手上,心里不明白我要做什么,问道:“你这是对驱除寒气有用吗?”
我心想,说了你也不明白,口里漫不经心的应道:“呃,我是医生。”暗中真元在经络中旋转,想通过自己的真元驱除易腾身上的寒气。
耷伽两眼在我和易腾身上瞟来瞟去,奇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称自己是医生,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看我神色不像是骗人,蛮像回事的样子,惊讶的问道:“你是医生,这么小?呃,我明白了,你是要给我兄弟把脉搏是不是,可是,我没有见过两只手搭到一起就能咦?这时是怎么回事,我”
他看到易腾身上冒出白色的雾气,在全身环绕翻腾,很是异讶,但看自己兄弟不像刚才那样颤抖,脸上的苍白缓和多了,心里有些明白我是在为易腾驱除体内寒气。虽然不明白我是怎么办到的,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说下去,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兄弟身上翻腾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