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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黎家的萧咏梵和费纳斯一踏进院子的大门,站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小丫头就直接向他们奔来,短短的小手分别拉住他们两人就往屋里赶。
“爹地,妈咪的手被礼物弄伤了!梁妈妈帮妈咪包扎好了,可是小暖还是怕妈咪会痛痛呀!”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跟他们两人说黎若惜的伤势,黎暖然童稚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担忧和害怕。
“别担心,有费在,很快会帮惜治好的。”揉揉黎暖然的头顶,安抚着这个才刚出院的小女儿。
“小丫头,你就放心吧,你和小鬼能这么快出院也是我的功劳,所以美人儿的伤交给我一定没问题的。”捏捏黎暖然肉肉的小脸,费纳斯眨着眼道。
“噢,梵先生,你来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梁妈也走出来“小姐在房里面,薇小姐和翔少爷在陪着她。她的伤口我已经稍微处理了,幸好只是皮外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是还痛!”小丫头跺跺脚,肯定地说“妈咪没有说,可是小暖看到她的眉头一直皱着!”
她的这句话让萧咏梵因梁妈的话而稍稍舒缓下来的紧张心情再次绷起来,顺势抱起黎暖然,向费纳斯点点头,丢给梁妈一句“我们现在去看看”就直接往黎若惜的房间赶去了。
o(>&1t;)oo(>&1t;)o我是那往房间赶的分隔线o(>&1t;)oo(>&1t;)o
“惜,你还好吧?”一走进黎若惜的房间,萧咏梵就往躺在床上的黎若惜走去。
看到他走来,原本依偎着黎若惜坐在床边的双胞胎立刻让开,让他坐在黎若惜的身旁。
“我没事,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你不用特意跑来这里的。”见到他如此紧张,黎若惜浅笑着摇摇头,可是她的心因见到他出现还是暖暖的。
“什么小伤!妈咪你的手差点因为那个可恶的包裹而废了!”听到黎若惜说得这么淡然,箫亦薇突地叫起来,忿忿然地道。妈咪真是太好人了,如果不是她和小暖刚好拉着她的手想看包裹里的是什么,妈咪现在两只手都可能被炸成残废了!可是现在她居然还可以像没生什么事地对他们笑,一点都没有怨过什么,她真是替她不平呀!
“我真的没什么,只是一点点擦伤,而且幸好伤的不是右手”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握了下箫亦薇的手,黎若惜安抚着女儿激动的情绪。
“可是妈咪你刚才留了好多血”箫亦薇回握住她的手,喃喃地咕噜道,漂亮的眉毛全都皱在一起了。
“妈咪,我们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即便痛都忍着。可是不管怎样,我们看到你受伤都会很担心的。”萧亦翔也伸手握住她们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从黎若惜身上转到萧咏梵身上“尤其是爹地”
“妈咪,小暖看到你痛痛”黎暖然也爬上床,胖胖的小手指着黎若惜的眉心道。
“惜,你若是痛的话,别忍着”轻轻把黎若惜搂进怀中,温柔的手指缓缓抚上黎若惜隆起的眉心。
“别担心,真的不严重,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因萧咏梵的动作,黎若惜舒服地闭上眼,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地说。
“停一停,你们这个温馨的画面可以暂停一下吗?”见到他们一家人完全无视他这个外人的存在,费纳斯无奈地出声了“美人儿的伤,就让我这个做医生的看过后,你们再讨论它严不严重,好吗?”
听费纳斯这么说,萧咏梵也想起他把费带来就是想叫他看看惜的伤势的,立刻把他拉过来“费,你过来看看。”
“唉,我就这么命不好,被你这么呼来呼去的”费纳斯说得好像很委屈的,不情不愿地走到床前。
见到他慢吞吞的样子,萧咏梵的脸立刻板起来,冷冷的视线直射向费纳斯。
“梵,别瞪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这就看”费纳斯无奈地坦坦手,脸上重新恢复一副毫不在意的轻松表情,帮黎若惜检查起手上的伤了。
一番检查过后,费纳斯把黎若惜的手重新包扎了一遍,然后再打了一支消炎针后,对她比了比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说:“美人儿,太崇拜你了吧!手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可以笑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费纳斯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尤其是萧咏梵,那双漆黑的眸子充斥着浓重的心疼和自责!
“费医生,你说得有点夸张了”不想萧咏梵和几个孩子为自己的伤过度忧虑,黎若惜故作轻松地摆摆扎着绷带的左手“你们看,这都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虽然伤口看起来有点吓人,但也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痛的,过几天就应该没事了”
“美人儿,你这个伤口起码要一个月才可以好起来呀,不是几天就没事这么简单呀”
“费医生!请你别说一些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黎若惜恼怒地喝住费纳斯夸张的叫喊。
黎若惜本想尽量让在场的人对自己的伤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何她越是强调她的伤不严重,费纳斯反而在那边叫得越夸张,好像是故意要让在场的人更加紧张似的!
“费,别闹了。”萧咏梵瞪了费纳斯一眼,费纳斯耸耸肩,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后就不再出声了。
看到费纳斯终于安静下来,而萧咏梵又这样说,黎若惜悄悄舒了一口气,可就在她以为萧咏梵终于减轻忧心时,萧咏梵突然紧紧搂住她的腰,用那双交织着心痛和自责的黝深的黑瞳直直盯住黎若惜,低沉的嗓音甚至还压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惜,你以为说‘没事’、‘不痛’,我们就真的相信了,就可以完全抛开对你的担心了吗?若是你真的如此认为,那就是低估了我们对你的爱,也太低估了自己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了!一听到你受伤,我的心都乱了。而刚才见到费帮你检查伤口,我都看到你的整个手掌都好像被抛掉一层皮一样,我的心脏都差点痛得不会跳动了,恨不得把你的伤转嫁到我的身上,让我来替你承担这份痛楚!可是你却偏要在我们面前强撑着一张笑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到我们,让我们不担心了吗?真是太傻了,见到你勉强的样子只会让我们的心更难受罢了!惜,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故作坚强,你只需要把你自己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释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我对你的关怀和担忧是应该的。而让我可以担心你、怜惜你,这样也就足够了”
“妈咪,伤口痛的话,说给我们听,我们会想一些有趣的事让你忘记痛的。”萧咏梵的话语一落,双胞胎就同时握住黎若惜没有受伤的右手,异口同声地说。而黎暖然则轻轻地拉起黎若惜扎着绷带的左手,红润的小嘴柔柔地呵着气“妈咪,小暖帮你吹吹,痛痛就会飞走了”
“我”
看看梵,又看看偎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孩子,黎若惜感得无法言语。当她以为自己只要自己不把痛楚说出来,只要自己像平常一样展露笑颜就可以让关心自己的人减轻对她的忧心时,反而却在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让他们更为自己而心痛!而且她自问掩饰得很好,一点都看不出破绽的,可是梵和孩子们却都可以轻易看清她的真正的想法、知道她的所想,而且还用如此温和的方式表达对自己的关怀,她都为自己居然肤浅地在他们面前装坚强而惭愧了。
“美人儿,你手是被炸弹所伤的,而且炸弹里面包裹了一些腐蚀性的药物。本来炸弹爆炸所造成的伤口就很难愈合,也容易感染,而现在炸弹里添加了这些药物让的伤口就更难以痊愈,若是处理不当还可能造成伤势蔓延。”在房间安静下来后,费纳斯认真地开始分析黎若惜手上的伤。他刚才的确是故意惹恼黎若惜的,因为见一屋子的人都为了她的伤而愁容满脸,可当事人偏偏就压抑着,他就只好装装丑角,来化解一下双方的“矛盾”咯。
“妈咪的伤真的这么严重吗?”听了费纳斯的话,箫亦薇焦急地问,而其他没有出声的人脸上也难掩焦虑。
“幸好炸弹的威力不是很强,没有伤到骨头,所以美人儿的伤不算很严重。”
听了费纳斯这句话,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轻浅不一地舒了一口气,可他接下来的话让大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情绪又再次紧绷下来。
“不过美人儿伤的是手,指关节和微细血管多,虽然这个伤并没有伤到重要的经脉,可若是在伤口愈合的这段时间稍不留神可能会让美人儿的指关节在痊愈后也不太灵活,所以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在伤口完全结痂前千万不要碰到水,还有在手完全好起来之前最好就不要随意动手指头,要不然会很容易导致已经开始结痂的皮肤重新裂开,增长皮肤愈合的时间。不过还是有点可惜,美人儿的这只手怕是要留疤了。”
“我不要妈咪美美的手留疤!”
“什么不灵活?什么留疤?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你最好把妈咪的手完全治好,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一个执著的童音,一声轻蔑的责问,一句凛冽的警告同时对着费纳斯的耳朵吼道,外加一记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眼色,让费纳斯无奈地垮下脸:“喂,你们这一家子也太刻薄了吧我没说美人儿的手治不好呀,我只是说如果不小心照顾,可能会留下些微的缺陷不过有你们这群在,我想不会生照顾不好这样的憾事吧所以美人儿的手一定不会留下任何问题的可是这伤留不留疤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你们就不要太强人所难吧”
“费,我要惜的手痊愈后就像没有受过伤一般,就连皮肤都要跟原本的肤色一致!”不理费纳斯一脸委屈又无辜的表情,萧咏梵完全没有余地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梵,别这样。费医生不是说了,只要小心点就没事了,而且手留不留疤,我并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轻轻地拉住那只缠了厚厚一层绷带的手在脸上缓缓摩擦“我看了会心痛。”
他暧昧的动作让黎若惜一下子就红了脸,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好了!我尽量让美人儿的手完全康复,你们的这个浓情蜜意的画面就免了吧虽然我还蛮喜欢看的,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比较好奇。”拿手在这对恋人面前晃一晃,为了解决心中的疑问,费纳斯只好又当一回大电灯泡了。
“什么问题?”见费纳斯打断自己父母的甜蜜,萧亦薇没好气地问。
“小魔女,口气不用这么差吧。”嘴上虽在抱怨,可费纳斯的表情却是明摆着一点都不在乎“我只是想不明白美人儿怎么会被炸伤?”
“那个该死的包裹!”一听到费纳斯的问题,萧亦薇就满脸愤怒地指着房间角落一个炸得破破烂烂的小箱子“如果我知道是谁寄这么一个东西过来,我一定要他付十倍的代价!”哼!一提起这件事她就来气,居然让她妈咪伤成这个样子,若是找到始作俑者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爹地,我检查过了,那包裹肯定是有心人设计的。只要有人把包裹拆开就会牵动里面的引爆装置。”相对于萧亦薇的寓于言表的愤怒,萧亦翔就显得冷静多了,可那散着凛然的黑瞳也闪动着愤怒的火苗“炸药的份量不多,可是足够把一个人的双手炸成重伤,设计这个包裹的人很明显是直接冲着妈咪来的,他想让妈咪的手废掉!”
“幸好我和小暖好奇包裹里面的是什么,刚好抢着要帮妈咪打开包裹,才没让妈咪直接把包裹拆开,可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都是我不好啦”萧亦薇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刷刷地往往下掉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多么危险呀!要不是小暖拉着妈咪的右手在撒娇,而她自己又抢着打开包裹把妈咪的左手拉开,那妈咪就会直接对上那个炸弹了!可是她还是非常恼恨自己,若是自己快一点,把妈咪完全拉开就不会让妈咪的左手不小心碰倒包裹的盖子,从而引起爆炸,导致现在的伤
“小薇,别哭哦这不是小薇的错呀”用没受伤的右手搂住哭泣的女儿,轻拍他的肩柔声安抚道“幸好有小薇和小暖在呀,要不是你们拉住了我,我不会只受轻伤。最重要的是,我的右手还好好的,还可以画设计图呢。是你们让我可以继续画设计图的,继续我的梦想,小薇是我的守护天使呢!”
“小暖也是守护天使!”黎暖然突然扑上来张开小手臂紧紧抱住黎若惜和萧亦薇,大声地嚷嚷道“小暖和小薇姐姐一起当妈咪的守护天使。守护天使是要快乐地笑的,小薇姐姐不要哭哟!”
“嗯,我才不哭呢!”萧亦薇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听了小暖的话,摇摇头,擦干眼角的泪,重新恢复精神“我还要捉紧时间找到这个寄包裹的人,好好教训一顿该死的他!”
“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萧亦薇的话一出口,萧亦翔就立刻响应,并第一时间抱起角落里的包裹残骸,往门外走出。而当踏出门口前还不忘回头,郑重地对萧咏梵说“爹地,这个包裹让我们来处理,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可恶的人!”敢伤他们妈咪,他就要让他好看!既然喜欢躲在暗处玩这种卑劣的手段,他就更要陪他好好玩玩,让那些小人好好看看他的厉害!
“爹地、妈咪,等我们的好消息咯!”爽快地摆摆手,萧亦薇和黎暖然也跟着萧亦翔一起离开房间了。
“梵,小鬼越来越有你的风范了,还有那两个小丫头也不弱呀”三个孩子走后,费纳斯拍拍萧咏梵,别有深意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瞪了费纳斯一眼,萧咏梵冷冷地问。
“字面意思。”挑眉,费纳斯特意把声音拉长“你们一家子呀,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呀”
“那你想得罪吗?”逼近费纳斯的面前,萧咏梵的声音更冷了。
“好,我走就是嘛!用不着使这种威胁的态度吧唉,我真命苦呀,交到你这种利用完人就赶人的朋友,真是可怜呀我这个劳碌命还是回去好好睡个一觉好了”耸耸肩,费纳斯嘴上说得好像很委屈似的,可还是爽快地打开房门离开了。他还是清楚自己应该识趣点,别做电灯泡的。
“我怎么觉我们家的人个个都像黑社会似的?”所有人都离开后,黎若惜小声地咕噜。几个小孩一副要找人麻烦的样子,唯一的大人就黑着脸在赶人。
“如果能把你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当一回黑社会又如何?”看着黎若惜,萧咏梵笑得轻柔,可是当视线接触到黎若惜微皱的黛眉,眼底的怜惜随即增加,软柔的指腹不禁轻轻按上那皱起的眉心“手还是很痛吧,你的眉从我踏入这房间来就没有舒展过。若是真痛得难受,我让费再来看看。”
“不用了。”摇摇头,黎若惜拉住欲起身的萧咏梵,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身上,喃喃低语“靠在你怀中,我就会忘记任何的痛楚。可是,梵,我真的有点害怕,刚才费医生说我的手可能无法完全好起来时,心里忍不住在慌,我忍不住去想如果我伤的是右手,我该怎么办?我如何执笔,如何画设计图,如何延续我的梦想?一想到这个我就恐惧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再压抑内心的想法,靠在萧咏梵怀中的黎若惜完全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全数释放,就像他所说的,在他面前不用强装什么,他是如此的细心,甚至连自己都没觉自己因痛楚而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都可以知道她真正的感受,面对这样的他,她只要用心去感受他的温柔,享受他怀抱中的温暖就好了。
“别怕,别听费胡说,他的医术很好,医学上的事都难不倒他的。他刚才只是故意这样说,存心是贪玩,想看我们紧张的表情罢了。”知道设计对黎若惜的意义,萧咏梵紧紧地拥紧她,仿佛想通过拥抱的力度来给予她力量一般“惜,即便你伤的是右手,永远不能亲手画设计图,我也可以当你的手,只要你把你的构思告诉我,我就可以完成你心中所想。”
“你会画图吗?”如此肯定的语气,让黎若惜不禁展开笑颜,她可记得自己从来没见过梵画图呢!
“为你,我什么都可以会。”深情地凝视着黎若惜带笑的眸子,萧咏梵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一句隽永的承诺,让人迷醉其中
心因为他这句令人着迷的话而柔软几分,柔情地环住萧咏梵,在他耳边低语:“那你可要记住哦,要好好练习画设计图”
“好,等你的手痊愈了,我就努力跟你学”
“为什么要等我的手痊愈了才学?”稍稍拉离两人的距离,黎若惜疑惑地看着萧咏梵。
“因为你要好好养伤,我不想要你操劳,而你一碰跟设计有关的事情就会很容易忘记休息,所以手完全好起来前我要禁止你碰任何有关设计的东西。”轻点她小巧的鼻子,萧咏梵笑得宠溺,可语气却不用拒绝。
“不行!若这样,‘韵居’怎么办?还有我还在画孤儿院的设计图,我伤的不是右手”听了他的话,黎若惜举着没受伤的手焦急地抗议道。
“我不管,在我认知里,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把黎若惜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细碎地吻着,萧咏梵眼中的怜惜散着浓郁的芬芳“什么东西对我都不重要,你才是我心中唯一重要的存在你害怕失去梦想,我更害怕失去你”“可是”
还没来得及说出抗议的话语,黎若惜的“可是”消失在萧咏梵的一记长长的拥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