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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站在原地,眺望着远处,她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无奈地摇头,接着便绕开妖娆,继续往前。
不知不觉,天微亮,待她回头看时,也只是云山雾罩,那山谷早已被云雾笼罩,似乎不曾见过一般。
秦蓁挑眉在,到底没有想到后山竟然还有这等地方,而那个有意引着她前来的人,又是何目的呢?
难道那人便是引她前来大召京城之人?
秦蓁深吸了口气,趁着天还未大亮,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拿到了解药,匆忙回了后院。
知棋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去。
“怎么了?”秦蓁瞧着她那焦急的模样,低声道。
“大小姐,大皇子妃出事了。”知棋皱眉道。
“嗯?”秦蓁一愣。
“还有就是姑奶奶送来了帖子,说是要见您。”知棋说着,便将秦晚秋送来的帖子给了她。
秦蓁拿过,待看过之后,双眸闪过一抹冷然之色,“?儿这孩子。”
“大小姐,眼下是要去大皇子府,还是去赵家?”知棋看着她问道。
“先去赵家吧。”秦蓁挑眉,“至于吕妹妹,她晌午之后会过来。”
“可是如今她昏迷不醒,如何过来?”知棋不解。
“你放心吧,她必定会过来的。”秦蓁沉声道。
“是,奴婢这便去准备。”知棋虽然不知秦蓁为何会这般笃定,可是,秦蓁所言,她自然要听的。
秦蓁赶忙换了衣裳,坐着马车去了赵家。
赵家侧门处,多年不见的钟妈妈正在等她。
秦蓁下了马车,行至钟妈妈的跟前,瞧着她两鬓斑白,不过精气神儿还在,不知为何,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当年的事儿,母亲到底隐藏了多少呢?
而她的生母与程氏又是怎样的关系?
秦蓁百思不得其解,可如今瞧着钟妈妈时,到底也是百感交集。
钟妈妈看着她,恭敬地行礼,“大小姐。”
秦蓁低声道,“钟妈妈,许久不见了。”
“您还活着,老奴比谁都高兴。”钟妈妈双眼泛红,激动不已。
秦蓁却扶着要福身的钟妈妈,待把脉之后,她心下一惊。
她再次地看向钟妈妈时,收敛了心中的疑惑。
钟妈妈也只是亲自引着她入内,待行至秦晚秋的院子内,她抬眸看着,到底与往昔并无变化。
秦晚秋听闻她来了,匆忙地出来。
待瞧见她时,当即便泪流满面,走上前去,伸手便将她拽入怀中,“你这死丫头,当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姑姑。”秦蓁靠在秦晚秋的怀中,也跟着落泪。
在她重生之后,是姑姑一直给与她温暖,也是姑姑一直没有任何计较地对她好。
所以,哪怕她最后去了云国,她也一直记着秦晚秋对她的好。
如今,瞧着秦晚秋面容依旧,可是这气色反倒差了许多。
她双眸一沉,一道冷光闪过。
“姑姑,你的身子?”秦蓁连忙道。
“我知晓你回来了,可又不敢相信,还是大皇子妃偷偷地送信过来,我才敢下帖子。”秦晚秋看着她道,“?哥儿一直惦记着你呢。”
秦蓁轻轻地点头,而后便入内。
等瞧见躺在软榻上正在酣睡的孩童,长得粉雕玉琢的,那小脸红扑扑的,瞧着倒不像是睡熟了的红。
她走上前去,轻轻地坐下,仔细地看过之后,抬眸看着秦晚秋,“这孩子,自幼便体弱,如今还是这样。”
“哎。”秦晚秋无奈道,“终究是赵家的血脉,而且又是嫡长孙,他们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不是?”
“所以才没有计较您?”秦蓁继续道。
“嗯。”秦晚秋点头,“你放心吧,赵家人不会对我如何的。”
“为何?”秦蓁觉得,姑姑必定与赵家做了什么交易。
“我终究是秦家的女儿,而你如今回来了,他们更不敢对我如何了。”秦晚秋说道。
秦蓁点头,而后便说道,“姑姑放心吧,我必定不会让?哥儿有事儿的。”
“嗯。”秦晚秋连忙点头。
钟妈妈小心地站在一旁,不知为何,她瞧着眼前的大小姐,早已不同往日了。
秦晚秋也看得出来,这些年来,她必定受了不少的苦。
秦蓁抬眸正巧对上钟妈妈打量着她的双眸,她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钟妈妈连忙垂眸,不知为何,心头发颤。
秦蓁这才收敛目光,看向秦晚秋说道,“姑姑,你放心吧,?哥儿不会有事儿的,我待会便开方子,给他服下。”
“好。”秦晚秋点头。
外头,突然来了人。
“老夫人来了。”钟妈妈看着秦晚秋说道。
“哦。”秦晚秋点头,而后便看向秦蓁。
“不妨事儿。”秦蓁缓缓地起身,便出去了。
赵老夫人也不曾想到,一个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跟前,而且,她换了一个身份,更甚至与,这个身份,是任何女子都不敢想的。
成为一家之主,这难道不该是男子该承担的吗?
赵老夫人心中对秦蓁是有些喜欢的,不过瞧见如今的秦蓁时,她明显有些害怕了。
不知为何,这个丫头,让人看得瘆得慌。
秦蓁不紧不慢地上去,对赵老夫人也只是微微颔首,“云国秦家家主秦蓁见过赵老夫人。”
这个身份,还真是……
赵老夫人也只能以礼相待。
她也微微颔首,“秦家主亲临赵家,乃是赵家的荣幸。”
“赵老夫人客气了。”秦蓁说道,“我前来,也不过是见个故人罢了。”
她说罢,转眸看向秦晚秋道,“姑姑,?哥儿并无大碍,不过是感染了风寒,我已经让人开了方子,到时候亲自给他煎药就是了。”
“好。”秦晚秋笑着应道。
想着从前,是她这个做姑姑的给她撑腰,如今当真是变了。
可秦晚秋欣慰不已,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秦蓁。
秦蓁看向赵老夫人道,“赵老夫人可还有事儿?”
赵老夫人一听,便说道,“不过是听闻府上来了贵客,特来相迎。”
“多谢赵老夫人。”秦蓁说罢之后,“昨儿个入宫时,太后还提起姑姑来,今儿个我也不过是特意来瞧瞧。”
“这倒是让太后挂心了。”赵老夫人知晓,秦蓁所言,不过是提醒赵家,即便秦家没了,可是也不能亏待了秦晚秋。
秦晚秋也只是笑看着她。
秦蓁并未在赵家久留,而是与秦晚秋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钟妈妈有心要与她说上几句,可却也不敢上前。
秦蓁有心要避开,钟妈妈心知肚明。
晌午之后,秦蓁刚好回了医馆。
果不其然,吕秀妍真的在后院等她。
秦蓁走上前去,瞧着她脸色苍白,便扶着她入内。
“怎么样了?”秦蓁问道。
“秦姐姐放心吧,我并无大碍。”吕秀妍摇头道,“幸好秦姐姐昨儿个替我解毒,我回去便昏迷了,大皇子还以为是秦姐姐对我做了什么,今儿个我醒来之后,便又过来,他便再未起疑心。”
“嗯。”秦蓁点头,“这便好。”
“对了,那林玥昨儿个来我这处,坐了一会便走了。”吕秀妍说道。
秦蓁沉默了一会,“你还是要当心她才是。”
“放心吧。”吕秀妍连忙点头。
“不过,吕妹妹,你所中之毒,我之前在云国见过,孟锦芫曾经也用过这毒,是用在了秦楣身上,所以,林玥不可能会对你下这种毒的。”秦蓁看向她道。
吕秀妍一听,便勾唇一笑,“我知晓秦姐姐所言何意,这毒是他下的?”
“嗯。”秦蓁点头,“我离开之后,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好。”吕秀妍点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秦姐姐何时离开?”
“快了。”秦蓁继续道,“我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救人,也是想来瞧瞧你,既然你无碍,我便放心了。”
“那秦姐姐何时再回来?”吕秀妍继续问道。
“怕是……”秦蓁摇头,“我也不知。”
“这京城乃是是非之地,秦姐姐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吕秀妍低声道。
“好。”秦蓁点头。
吕秀妍在她这处待了好一会,才不舍地离开。
秦蓁待她离开之后,转眸看向知棋道,“咱们去一趟程家吧。”
“程家?”知棋挑眉,接着说道,“大小姐,如今的程家不同往日了,您可真要去?”
“嗯。”秦蓁点头,“不过要偷偷地去。”
“是。”知棋连忙应道。
深夜时,秦蓁从密道离开,身着夜行衣,直奔程家。
待入了程家之后,她径自去了母亲原先住的院子。
知棋暗中盯着,而她则去寻沈妈妈了。
不过,找了一圈,也不见沈妈妈的踪影,秦蓁皱眉,也不知沈妈妈到底去了何处?
不过,在她沉思之时,一道光突然闪过,她眯着眸子,便瞧见远处射来的一道冷光。
她走了过去,轻轻按着那冷光折射之处,眼前的墙壁突然缓缓地打开。
她入内之后,这处乃是一个密室,不过瞧着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打扫过了。
她环顾四周,便瞧见了一个锦盒。
她低头看了一眼,这锦盒并未上锁,她随即打开,里头放着一封书信。
待看过之后,她收起书信,随即离开。
知棋见她出来,连忙上前,“大小姐,可找到人了?”
“沈妈妈死了。”秦蓁直言道,“这是她留下的。”
“什么?”知棋挑眉,“可是在咱们来之前,沈妈妈还活着啊。”
“想来是咱们赶来的时候。”秦蓁说罢,二人不敢逗留,一同离开。
秦蓁回了医馆,盯着手中的书信,又看了一遍,这才烧了。
知棋站在她的身旁道,“大小姐,咱们也该动身离开了。”
“嗯。”秦蓁点头。
“大小姐,何时动身?”知棋小心地问道。
“今夜。”秦蓁继续道。
“那大皇子妃与姑奶奶呢?”知棋当即开口。
秦蓁说道,“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我再逗留一日,怕是会出乱子。”
“是。”知棋应道,“奴婢这便去准备。”
“不必准备了。”秦蓁继续道,“咱们就这样走。”
“是。”知棋应道。
秦蓁佯装熄灯歇息,随即便与知棋从密道出了京城,从捷径离开了。
次日。
吕秀妍醒来之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孟启轩便来找她了。
“殿下。”吕秀妍上前福身道。
“秦蓁跑了。”孟启轩沉声道。
“什么?”吕秀妍双眸闪过诧异之色,显然是不知情的。
“这两日,她可曾与你说什么?”孟启轩看向她。
“没有说什么?”吕秀妍摇头,“只是约我今儿个去她那处。”
“哎。”孟启轩瞧着吕秀妍并不像是说假话,便知晓,秦蓁怕是连吕秀妍都信不过了。
吕秀妍焦急道,“她难道连我都怀疑了?”
孟启轩冷哼了一声,“废物!”
吕秀妍低着头不语。
林玥也匆忙过来,“这秦蓁还真是机敏,知晓殿下要对她动手,竟然连姐姐都瞒着啊。”
孟启轩脸色一沉,当即便入宫去了。
林玥一脸嘲讽地看向吕秀妍,而后转身走了。
吕秀妍向后退了一步,剧烈地咳嗽着。
“娘娘。”眼前的丫头扶着她。
“不妨事儿。”吕秀妍摆手,只是重新躺着歇下了。
孟宇轩巴不得秦蓁赶紧离开了。
如今得知她已经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在京城,他也就能安生了。
他笑嘻嘻地去了九王府。
“九王叔呢?”孟宇轩找了一圈,并未瞧见孟璟玄的身影。
他仰头看着远处,冷哼了一声,便又匆忙入宫去了。
太后见他这气冲冲地模样,叹气道,“这又是怎么了?”
“祖母,九王叔呢?”孟宇轩当即问道。
“他在哪?哀家如何知道?”太后头疼道,“你整日缠着他做什么?”
“孙儿不过是觉得九王叔最近很是奇怪。”孟宇轩继续道,“秦妹妹都来了好几日了,他都没有去见过。”
“见与不见很重要?”太后反问道。
孟宇轩嘴角一撇,“好歹是旧相识嘛。”
“你啊……”太后盯着他,“你还是去忙自个的去吧。”
“是。”孟宇轩生怕太后发怒,乖顺地退了下去。
秦蓁骑马赶路,不到半月便到了永城。
慕容栩见她回来,到底也放心了。
秦蓁反倒在他这处小住了。
孟锦偲的院子。
秦蓁正斜靠在美人榻上,一旁放着糕点,还有一碟芙蓉糕。
她一手执书卷,一手捏着糕点,鹅黄色的长裙在暖阳下映照着,泛着淡淡的暖光,大有岁月静好之意。
孟锦偲歪着头坐在不远处就这样不解地看着她。
知棋也不解自家小姐为何要在这边关待着。
万一京城内有人追过来呢?
更何况,眼瞧着时日不多了,难道大小姐不着急回去救五小姐吗?
慕容栩这两日反倒回来的勤快了,如今正将铠甲换下,穿着常服,墨色长袍,腰间束着双扣腰带,挺拔颀长,步履生风。
他笑吟吟地入内,行至秦蓁的面前。
秦蓁抬眸看了他一眼,“府上的糕点不错。”
“是吗?”慕容栩坐下,也顺带着拿了一块吃。
秦蓁并未理会孟锦偲,反而孟锦偲想要撵她走。
秦蓁斜睨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慕容栩道,“不过就是不能久留?”
“你要回去了?”慕容栩问道。
“不急不急。”秦蓁摆手道,“我在等一个人。”
“谁?”慕容栩好奇道。
连带着孟锦偲也看了过来。
秦蓁神秘兮兮道,“来了便知道了。”
“哦。”慕容栩挑眉,也只是淡淡地点头。
知棋却皱着眉头,大小姐等人,她为何不知道?
秦蓁到底不理会知棋,反而是悠然自得地待着。
接连两日,秦蓁都待在孟锦偲的院子内。
孟锦偲最终有些不耐烦,直接拔剑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若是要等人,自去旁处,莫要在我跟前显眼。”孟锦偲扬声道。
“二公主恼了?”秦蓁慢悠悠道。
“难道你不知我厌烦你吗?”孟锦偲郁闷道。
秦蓁瞧着她如此,连忙道,“当初,你对我可不是如此啊。”
“你也说过,那不过是我的表象罢了。”孟锦偲手起剑,接着放在石桌上,抬眸看着她,“走还是不走?”
“我为何要走?”秦蓁挑眉,“这处乃是慕容家,慕容大哥都未赶我走,我为何要走?”
“秦蓁,你不要太过分。”孟锦偲怒吼道,“难道你想试试我手中宝剑的厉害?”
秦蓁笑着开口,“好啊,反正我也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了。”
“你……”孟锦偲咬牙切齿,当即便拔剑,朝着她刺了过去。
秦蓁一个旋身,正巧落在了慕容栩的面前,手腕一动,便从慕容栩腰间将他的佩剑夺了过来。
宝剑出鞘,寒光乍起。
“好剑!”秦蓁掂量了一下,赞赏道。
“那是当然。”慕容栩得意道。
孟锦偲瞧着,越发地气愤,当即便与秦蓁打了起来。
秦蓁倒也不着急,径自与她过招。
慕容栩乐呵呵地坐在一旁看起好戏来。
知棋也一顺不顺地看着。
这下子,院内传来两人对打的声音,没一会,孟锦偲便败下阵来。
她刚刚落下,还不等刺出去,一个回身,便瞧见那冰冷的剑锋抵在了她的颈项上。
秦蓁挑眉,而后将宝剑收起,轻轻一挥。
宝剑飞出,慕容栩依旧坐在石凳上,待那宝剑朝着他飞过来时,他伸手稳稳当当地接过,而后放在了石桌上。
孟锦偲收起宝剑,径自上前道,“不曾想,这些年来,你的武功精进了不少。”
“二公主也不错。”秦蓁继续道。
孟锦偲冷哼一声,随即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便走了。”
她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慕容栩看着她,“我倒是很少瞧见她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啊。”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隐忍吗?”秦蓁继续道。
“与我何干呢?”慕容栩接着道,“你可莫要忘记了,当年她突然失踪,被掳走,后头,又出现一个假冒的她,差点害死你,害死我。”
秦蓁当然知道,故而她很清楚,慕容栩能够忍到现在,着实是看在还不是动孟锦偲的时候。
可是她却发现,孟锦偲似乎另有苦衷。
天色渐渐地暗了。
慕容栩并未离去,而是看着她道,“你到底在等什么?”
“没什么?”秦蓁继续道,“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出现。”
“若是还未出现呢?”慕容栩继续问道。
“明日他还未出现,我便要动身回去了。”秦蓁说道。
“你可查出到底是何人引你前来的?”慕容栩看着她。
“不知。”秦蓁摇头,“可是我很清楚,他一直就躲在暗处。”
慕容栩笑了笑,“你啊,如今越发地神叨了。”
秦蓁勾唇一笑,“慕容大哥,这些年来,待在边关可自在?”
“有何不自在的?”慕容栩反问道。
“那,你能说一说孟璟玄吗?”秦蓁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慕容栩轻笑道,“为何突然提起九王爷了?”
“他身边的黑袍人,曾经出现在墨阁,乃是毓凡的师叔,也是他让我去云国的,而端木衢与二殿下对他甚是忌惮。”秦蓁继续道,“他到底是谁?”
“他是谁?”慕容栩盯着她,“你不知道?”
“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秦蓁无奈道。
“哎。”慕容栩无奈地摇头,“我怎会知晓?”
“慕容大哥……”秦蓁盯着他。
慕容栩缓缓地起身,舒展手臂,“原来你等的是他啊。”
秦蓁嘴角一撇,看来他是不愿意告诉自个了。
“我只是想知道,端木衢在临终时,有没有与他说过什么?”秦蓁轻声道。
慕容栩往前离去的身影一顿,而后看向秦蓁,“那你直接问他就是了。”
“嗯?”秦蓁一愣,抬眸一瞧,便瞧见远处站着的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