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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提醒你莫要耍花样,手里的东西立即打开,否则杀无赦!”
从丹田发出的声音,深沉而带着逼人的危险气息,令所听之人汗毛禁不住根根竖起。
见那鲜血顺着额头滑下滴落到雪地上形成一个细小的坑洞,贺莲打心里觉得——暴君下手,有些重。
“皇上,您消消气,别把人家吓坏了。”
老实说,贺莲感同身受,晁羿的火爆脾气她也曾经历过,那感觉令人心悸不已不堪回首。
她稳了稳晁羿的情绪,从晁羿腿上站起身朝梁铭走去,温和地说道:“莫怕,把东西打开给皇上看看,我保证他不会杀了你。”
梁铭脸上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许,将手里的东西举到面前。
“莲子,退后!”
心里翻了个白眼,晁羿未免太大惊小怪了,难不成里面还是个手榴弹不成?
不过,未免晁羿担心,贺莲还是退后了几步。
梁铭把布扯开,只见他捧着一个周身隐隐散发热气,青白相间的瓷罐。
“皇上,草民专门为贺大寨主煲了一罐姜汁薏苡仁粥。”
晁羿闻言锐眸一眯,“做粥是好事,为何鬼鬼祟祟。”
“这……”
梁铭又是欲言又止,贺莲倒是明白他有此举动的原因了,她怎么说也是在御药房打过工的人,药膳方子倒背如流,这一姜汁薏苡仁粥是月经滋补汤,具有温经、化瘀、散寒、除湿之功效。
这两天她又正好来了月经,小腹不适,许是被梁铭知了去,打算趁他们就寝时将粥送到厨房,岂知他们在院子内温存过久,大冷的天气梁铭躲在外面有些扛不住,才被晁羿发现了。
然而,女子来葵水在古代是极为隐私的事情,一个大男人,又是外人,知道女子来了葵水,这说出去的确有些不妥。
贺莲在晁羿耳边将原因解释了给他听,那冷若冰霜的俊颜可算露出了些笑容。
原来是关心小丫头来的。
自己的确有些敏感了,不过——
“你为何会知道莲子来了葵水?”男人脸上的神情像天气一般阴晴不定,方才嘴角还挂着抹笑呢,转眼又阴了。
梁铭即刻解释说,他是察觉贺莲近来脸色不好,体虚乏力,经种种现象断定是来了葵水,才想专门做些滋补汤给她补补身子。
男人的心情,多云,转晴了。
似乎连大雪也轻了不少。
晁羿急切地催促,“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呈上来!”
将刘总管叫来验过无毒之后,晁羿也不顾有没有外人,亲自给小丫头喂了起来。
一边吹,一边尝烫不烫,直到觉得不会烫到小丫头的舌头,才放心地将勺子递到嘴边。
“啊……”
啊什么啊,当她三岁小娃啊!
想是这么想,然而那红扑扑的小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小嘴。
老实说,梁铭这人有些怪,不合群,然而他术业专攻,心思又细,再加上今日之事,贺莲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人才吗,有些怪癖是很正常的。
原本晁羿打算尽快启程,然而因为小丫头来葵水的原因还是多等了五日。
离开前,是要和小丫头极尽缠绵,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回忆的。
当夜,两人赤裸相对,紧紧相拥,那娇嫩惹火的小身子在晁羿身下不安分地扭动,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简直让男人欲火焚身,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不敢再四地要了她。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尽量将动作放缓,放柔,时间拉长,自己满足是其次,最重要是让小丫头享受到男女之间最纯粹的欢愉。
脑海里无数次产生一个念头——
不走了,不走了,真的不想走了!
天下留给皇儿们,被他们败坏了,也是他们的造化!
把小丫头掳走,在盘城,只有彼此,一直快乐生活下去,做喜欢做的事,做喜欢做的爱,他觉得自己无比疯狂,却又是无比疯狂的想要将自己的想法实现。
这次回去,将局势稳定之后他要马上,立即,即刻,飞奔回来,谁也别想揽他!
心情是澎湃的,动作却是温柔的,每一次,恨不能触到的是她的心,便可以听到她心底最真切的声音,是否爱他,是否会想他,是否他离开多久她都不会忘记他。
“小宝贝,你爱朕吗?”吻着她能发出勾魂娇声的小嘴儿,晁羿神情认真地问,那极具诱惑的男性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她鼻翼周围。
闻到这种味道已是让小丫头神魂颠倒,丧失了判断能力,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小手抓着枕头,承受着他,半阖的眸子无法将他整张俊脸看清,她能从行动中感受男人对她迫切的需要,和强烈的不舍,其实,她也舍不得他,只不过此时的形势不容她有时间思考,或者说些腻人的话语。
“莲子,会一直爱朕吗?”晁羿又问。
她能说他今晚上有些话痨吗,总是打断她享受,不过……,倒是喜欢他话痨的模样,原来战神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这起码让她在二人攻防战中多少找回了些面子。
小手抚上他溢满汗水的脸颊,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调侃道:“皇上,你想用这一次换我一辈子的爱,听起来我好像很吃亏啊~!”
晁羿诧异地神情一滞,跟着连动作都停了停,片刻,他嗤笑一声,垂首咬了下她的鼻尖,“喂不饱的小妖精!”
贺莲这话不够动情,不够浪漫,而正是这带着些咸滋味的槽话却让他备受鼓舞,心里莫名的踏实。
得加把劲儿了,不然小丫头该欲求不满了。
*
翌日,战斗到公鸡打鸣的二位直睡到日落黄昏才起身,贺莲摇晃着疲累酸痛的身子,内心大呼:这太——堕落了。
想她堂堂大寨主竟然沉迷男色到如此地步,还打算这时候送完了晁羿回来和棋子哥开会呢。
算了,棋子哥先放一边,首要任务是把这迷了她心志的男色请走。
落在地上的积雪化成一滩滩水迹渗进地里,贺莲提着裙摆孩子气的跳过一个个水洼然后来到马车前。
晁羿宠溺的一笑,从车上向她伸出手来,小丫头自然地搭上他的大手进了马车。
想当初在盘城行宫,他在车辇上同样向她伸出手,她却当众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晃,近半年之久却仿若隔世,那小手握在掌心仍时儿有些不真实。
马车正要启动,忽然从后方传来一个声音。
梁铭?
从车窗探出头去,梁铭正朝他们跑来,手里依然捧着一个被深色布盖住的东西。
“皇上,贺大寨主,这是草民专门为你们煲的汤,益气,补神!”说着将汤递了过来。
贺莲有些尴尬的接过,梁铭那意思是知道昨夜他们运动量过大,今日便要补充流失的蛋白质是吗?
虽说有些窘迫,心思倒是可取,闫棋子越发忙碌了,以后可以指着梁铭为她提供膳食。
道路湿滑,马车行驶较慢,还好有小丫头作陪,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汤喝,丝毫不觉离去的忧伤。
当马车驶进一片树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人忽觉困意袭来便相互倚靠打个小盹。
不知不觉间,地面震动,似乎有一规模不小的马群向他们涌来。
然而,熟睡的二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危机悄悄到来……
晁羿的三名暗卫随即从暗处出现,紧接着一大批蒙面马贼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将那三名手持利剑的绝顶高手围堵的水泄不通。
“刘总管,护驾!”其中一名暗卫喊道,随即飞身一跃与那群高骑在马上的持刀马贼拼杀了起来。
马贼们武功虽不及暗卫,但有百余人之多重在人多势众,三人打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而此时更不利的是,不知为何皇上和贺大寨主却沉睡不醒,只要一有闪失他们的人身安全便有可能受到威胁。
马贼们似突然得到什么讯号,一齐叫嚣着朝马车奔去,暗卫们见大事不妙,大开杀戒来一个砍一个,一时间马儿嘶鸣,男人惨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树林上空。
“刘总管!先带着皇上离开这里!”
暗卫们体力透支逐渐处于下风,那些马贼们仿佛数不尽一般倒下一波又来一波,眼看就要攻破防线,不得不弃自己保全皇上安危。
负责驾车的刘总管已是吓得浑身颤抖,闻言猛一勒缰绳,马车飞速驶离混乱的漩涡。
岂知还未跑多远——
突然!
一道锋利的剑飞了过来,直插胸口,刘总管闷哼一声,随即栽倒一旁,而那驾驶座位上被一个中等身材面目清冷的男人取代。
刘总管被扔下了马车。
马车被男人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驶进了树林深处……
此时,天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响,马贼们闻声蓦然停止了攻击。
“老大得手了,撤!”
马头方向一转,马贼们留下三位呆若木鸡不明所以的暗卫扬长而去。
暗卫们这才意识到上当了,朝着马车的方向一路寻去却是找不到任何踪影。
若是前几日,还能沿着雪地上留下的马车痕寻找,如今雪水已化,三人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
金豪山上,尉迟尘正和闫棋子围桌吃着晚饭。
尉迟尘那如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神情异常紧绷,不知为何,今日心思一直慌乱不已,起初还以为兴许是贺莲下山的缘故导致,可随着时辰一点点过去,心慌不仅没有消除反而越发严重。
“棋子,贺莲下山多久了?”
望了望窗外,闫棋子答道:“许是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惦记我妹子啊~?”
闫棋子喝了点小酒,嬉皮笑脸地跟尉迟调侃道。
说来奇怪,原本最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一对最有共同语言的好友。
尉迟尘并未言语,剑眉紧紧蹙着,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棋子,今日你见到梁铭了吗?往日这个时辰他都会在山上给贺莲做膳的。”
闫棋子不以为意道:“他啊,今日他说身子有些不适,不上山了,你如今吃的菜可都是我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今日没见过他?”
“不,见过,不过训练之后他便直接回了住处,没再和我上山。”闫棋子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我说尉迟,你一直提梁铭,觉得他做的菜比我的好吃还是怎的?”
“我出去一趟!”语毕,尉迟便不再理会闫棋子,大步冲出去,到马房牵了匹马直奔山下秦祥寨。
果然如他所料,找遍了整个寨子也不见梁铭的身影,有同住的伙计声称他培训后并未回寨子,而是说上山给大寨主做膳去了。
如此矛盾的话,其不轨之心已显露了出来。
糟了,尉迟尘心下一沉,恐怕贺莲要出事!
重新骑上马背往去都城必经之路奔去,直到在半路上遇到正往回返的三名暗卫尉迟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经商议后,四人决定分头寻找,尉迟尘进了他们早先打斗过的树林,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显然,绑走贺莲和皇上是早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能动用那么多人此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厨师那般简单。
林子里被枯叶铺盖,又是黑天,马车痕迹极难寻找,尉迟对这一带还算熟悉,他努力回想着若是绑架有可能去的地方。
……
于此同时,在树林深处一个废弃破庙里。
晁羿渐渐从昏厥之中醒来,当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又阴冷的地方,而不是马车里时,他大惊失色,并想即刻翻身坐起。
岂知,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四肢也无法动弹,甚至连最简单的坐起来也无法实现。
“莲子~!”忍着剧烈的头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没有得到应答,晁羿用尽全力转首,他看见了贺莲,却同时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梁铭。
“是你!?”晁羿冷冷的目光向梁铭射去,身上危险的气息令人无形当中心生惧怕。
然而,即便气势逼人,一个全身都酸软无力的人对外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只见那破庙正中,落了漆的如来佛祖下,贺莲昏倒在一排破旧的黄色蒲团上,而梁铭正盘腿坐在她身边,用匕首削着一只木棍。
见晁羿醒了,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他不是没有表情的怪物,只不过是没到时机罢了。
削木棍的动作越发狠厉了,眼神也凶恶了起来,“是我,皇上,意想不到吧~!”
“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目的!?”看向贺莲,急切地唤道:“莲子,快醒醒!”
“不用喊了,她一会儿会醒的。”
晁羿侧躺在地上,不知是水貂皮草太过保暖还是什么原因,他丝毫感受不到地上的凉意。
为何他动不了?
为何莲子还未醒?
心底头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心爱的人近在咫尺,一身武功却是对此时的境况无能为力。
“你到底对莲子做了什么?她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对她?”晁羿对梁铭怒喝,双眸因愤怒而变得腥红。
他恨不能将眼前一本正经一脸好男人相的人给五马分尸,为何之前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凭直觉将他杀了,而让他有了机会接近他们,伤害莲子?
梁铭站起身朝晁羿走了过来,嘴角勾着邪笑,手里削尖的木棍变成了可以随时将生命夺去的杀人武器。
“我对贺大寨主一直抱着敬仰之情,怪只怪……,她跟了一个凶残无比的男人!就是你!晁羿!”梁铭语调猛然升高,圆瞪的眸子溢满了对晁羿深切的憎恨和厌恶。
木棍猛然插在晁羿面前的草垛上,晁羿竟然眸子都不曾眨过一下,他怒视着梁铭,“你是凉国人?”
梁铭没有答话,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此时愤怒的内心。
若是换做晁羿自己,他甚至可以对这样的人一笑置之,然而莲子在他手上,即便他表面上装得极为沉着,然而心脏几乎紧张得跳到了嗓子眼。
他冷静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仇你找朕来报,放了无关之人!”
“放了她?休想!晁羿,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你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狰狞的面孔,已失了梁铭原有的容貌,他此时就像是充满仇恨的怪兽对着周围的一切叫嚣着。
晁羿目光仍然紧锁着他,倏地,他不屑第一笑,“朕为何攻打凉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朕最爱之人是凉国云妃,其他女人如过眼云烟,你以为你杀了莲子,就会对朕的心情有任何影响吗?哼,别痴心妄想了!”
“哦……?那既然如此我就用贺大寨主来祭奠我惨死的娘子~!”
笑容阴森恐怖,梁铭猛地拔出地上的木棍向贺莲走去。
晁羿大吃一惊,想用内功冲破体内毒素,却是丝毫不起作用,情急之下,“你要对莲子做什么!”
“我惨死的娘子就是被你的人用木棍捅穿身下致死的,祭奠,当然是要用同样的方式,哈哈哈哈!”
有如一道惊雷般,晁羿瞬间呆住了,这失心疯的男人竟然要对莲子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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