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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平时懒得去看书做作业和上课时无心听讲的缘故,又因为考试时前后左右的同学不是不会做,就是自顾自——李哥自己也作弊,但他不允许无为者作弊,所以他答卷的时候总把答案遮得死死的,仿佛处女隐藏贞操似的,或是距离太远,于是没想过递纸条的他放弃了考试作弊的权利,规规矩矩把多是空白的卷子给交了。也只好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羡慕着别人递纸条、打手势、讲小声话、伸老长、老长的脖子。——成绩一出来,他遭遇的正是副班长、宿友李世平所盼望的那样:门门灯笼高高挂。 而副班长李哥考试时坐的位置处于地利、人和之境,因为他有机会作弊和努力作弊的条件下,这学期他只挂了—科“机械制图”虽然他大骂改卷老师不留情面,但是无为者打心底说改卷老师还真***还有点良心——没有让有点娘娘腔的李哥通过所有科目;不然,不知道他要在无为者面前如何嚣张呢?! 2005年1月24日,早上考完计算机的笔试后,虽然他自认逃不出门门挂科的命,但是他还是怀着轻松的心情走出设在阶梯教室的考场。毕竟,考得这样都定局了。马布和杨威牛跟着他一起出了考场。他道:“你们考得怎样?” 杨威牛一脸轻松的笑说:“运气好,抄得还算满意,应该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新年吧。” 马布道:“郑,这几天考试,你好像没有作弊吧?” 无为者露出苦笑道:“没机会作弊。我前面的阿乎考试的时候老睡觉,我就没有胆量抄他的答案;而后面的副班长李世平把答案遮得死死的,像遮弟弟似的,见了就恶心,我没心情缠着他要答案抄。你呢,考得怎样?” 马布笑了笑“抄了一些小蔡的答案,应该可以凑合着及格吧。” 三人正聊到寒假将打算怎么过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紫晶的声音:“哥。” 他回头见是紫晶,便叫马布和杨威牛先走。他立在原地微笑着等紫晶走过来。他道:“考得怎样?” 紫晶拍拍腰间的单肩背包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拿到奖学金吧。你呢,哥?” 他自惭形秽地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门门挂科吧。” 紫晶安慰道:“只要哥哥好好学习,哥一定能行的。” 他心想,如果我能好好学习,恐怕母猪也能轻轻松松爬上树了。 “什么时候回去?”“等等回去。哥,你打算怎么过这个寒假啊?” “没什么打算,只想回去好好养一下身体,都瘦得不成样了。” 紫晶笑了笑,说:“早该养一下身体了,瘦得像棵—草似的。” 他尴尬了一会,而后说:“丫头,下学期过来的时候,要不要带你的男友给我看看?” 紫晶被这个无理的要求给弄怔住了,她笑了笑说:“哦——那你呢,带女友给我look吗?” “我没有丫头那么好啊,有许多男生追。”“哥哥喜欢被男生追求,是吗?”紫晶逗笑道。 他拍了下后脑勺,说:“丫头又开我的玩笑了不是?坏丫头!”她回了一句:“傻哥哥!” 泉州a学院的地盘实在是太小了,以致他们一起走不了多少路程,便道别说下学期见。 临分别前,紫晶笑了笑说:“哥,想我的时候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啊!” 他点了点头说恩,拜拜。他打起了手势。紫晶揉了揉左右眼眶,好像刮进沙子了,她也打了手势说拜拜。 无为者回了宿舍,整理了行李,他想带一只草绿色大密码箱回家。里面没有放任何一本教科书,放的书是向他堂弟鸿借的闲书:中国皇帝传、百年孤独、史记。里面放的衣服大多是冬衣,还放了一双用红塑料袋包裹的蓝色拖鞋。他整理好后,把床上的席子和被单、垫单、棉被往衣橱里放。小衣橱里堆满了教科书、作业簿、作业纸、听力磁带等等。给大衣橱、小衣橱、小抽屉上了锁后,他用右手上的手绢纸擦拭额上的热汗,接着便是和同县不同镇的同乡林国华去等回他们所在县的包车。 无为者和林国华下去等包车的时候,马布、杨威牛、胖子杰他们已到市的汽车总站搭乘回老家的长途客车了。俩人是十二点左右下去等汽车的,同乡们一起站在校后门口等着迟迟未来的包车。无为者中午没吃午饭,或许是因为考得过分不合人意的缘故,没有吃饭的他便去校超市买了瓶2。50元一瓶的葡萄汁饮料,拧开瓶盖,便在校超市门口当场喝个精光。喝完后,把空瓶子往超市门口的垃圾桶里一塞,便又回去等包车。 近一点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包车从校后门口驶了进来。包车停了下来,司机和售票员一起下车,开了存储仓,售票员说:“把大的行李箱往仓里放。”同乡们纷纷地把行李箱往存储仓里放。无为者放好大密码箱,便提着书包上车。车外的空气是冷丝丝的,一上车,迎面就有闷热的空气扑过来,无为者很不舒服地坐在前面。汽车里开起空调,空气凉爽起来了。车头的影碟机里放了刀郎的碟片,正播放冲动的惩罚这首歌。在包车里,无为者只认识林国华一个人,其他的则是陌生的。这学期的同乡会,无为者没有去参加,大概和他不习惯凑热闹的性子有关吧。负责包车的大—某男生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就叫司机开车。或许因为刚才等车等久了,而心生倦意,他把书往两腿上一放,便合上眼,午休起来。 包车绕小道回去,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车,连车子的过道也挤满了。学生们见到此种情况,抱怨声不停地挂在嘴边,或许这里有奉行“乘客是上帝”的服务态度,于是除了抱怨人多外,天之娇子们倒没有别的二话。 无为者所在的小镇是古镇。古镇原名牯镇,以在一座形状如牯牛的山下得名。后来以“牯”名不雅,弃“牛”旁写作古镇。——牯镇以航运之便而商贸不断发展,至北宋,牯镇称敦照镇,设“敦照务”收取商税并管理市场。元丰九域志记载:“敦照镇,在天如县车南二十里”民国初年臧励和著(商务印收馆出版)的地名大辞典说:“今有古镇市,盖即九域志所载敦照镇也。”民国初年,古镇之所以有“古镇市”之称,因古镇地处鹿溪和浯江入海口,鹿溪和浯江流域的花生油、红糖、荔枝干、米谷、葱蒜头等大宗土产用小船载到这里出口,从香港、汕头、厦门、上海、宁波等埠运来的工业品也从这里输入内地。经营上述五大类土产出口的商行谓之“五行”其中,有振成、美孚、捷发、兴泰、宝成五家商行最大,为五行中的“五行” 为了避免让交通警察盯上,超载的包车就绕了很多***,花了天之娇子们许多宝贵的光阴,大家都是无用之人,时间多了也没用的。驶了四个余小时才到古镇的车站。包车就在这里停下来。乘客接二连三地下车,拿行李的,另搭乘公共汽车的,搭乘摩托车的,或等人来接的,乘客又陷入了一阵忙乱中。林国华和无为者说了声再见,便上了一辆通往他所在镇上的公共汽车离开了。那车子也是辆超载的车子。林国华提着行李箱,背着书包挤进了公共汽车。这时,里面的乘客们对车上的工作人员恨不能把全世界的人往他们车里装的热情的敬业态度报予十万分的不满。 一个红发男道:“妈的,车子快挤爆了,还不开车?”他那棕粟发的女友夫唱妇随般道:“是啊。人都快挤成了照片,怎么死不开车啊?!”车子忽然驶开了。乘客们又报予热烈的抱怨声。 车站附近有条街道,无为者的四姑(他母亲的亲妹妹,他父亲是倒插门的)家就在那里,是旧式二层楼,开了家葯店。四姑膝下有一女—男:表妹洁在县三中读高三,文科生;表弟杰在县—中读高—,是个篮球迷。四姑家的生意一向很好,葯店的生意经是薄利多销。虽然无为者在学业上没有给四姑争面子,但是,四姑像无为者别的长辈一样,还是很关心他这个在学业上一糟糊涂的晚辈。在每位长辈面前,无为者是最容易被驱使的晚辈的。 无为者提着大密码箱,背着书包走进葯店,对正在包葯的四姑打了声招呼:“阿姑。” 四姑见是外甥,微笑着说:“放假了。快进去,洗个脸,你看你额头上尽是汗呢。” 无为者把大密码箱放在里间客厅的靠门口单座位沙发边,而把书包放在单座位沙发对面的长沙发上,他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让脑后面窗户外刮进来的凉爽的空气吹动着他的长发。无为者到隔壁的房间里的卫生间拧水龙头的水冲过脸,然后撒了泡憋得有点难受的尿,洗过手,出了卫生间,见表妹洁背着单肩书包站在房门口笑着对他说:“哥哥,回来了?”无为者笑说:“废话。我没回来,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表妹洁向无为者伸出不怀好意的右手,说:“拿了什么给我当生日礼物了?” 表妹洁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七日,也就是1月26号,这周周三,离此时还有两天时间。无为者打算明天回家。为了当个像样一点的表哥,他道:“走,去街上,你看喜欢什么,就买下当你的生日礼物。” 表妹洁笑了笑,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她把书包放到客厅的长沙发上,然后和无为者逛街挑生日礼物去了。她可是很少对无为者客气过的。 表兄妹俩往车站那一方向的街道走去。表妹洁是中等身材,她说她近阶段在搞瘦身活动。无为者听后笑了笑。表妹洁又说她近阶段青春期的特征过分显现出来,她说:“你看我脸上?唉,害得我担心路上的回头率会愈来愈高呢!”无为者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表妹洁交际甚广,可爱大方,很会讨人喜欢。 这丫头喜欢在无为者面前撒娇,其结果不是无为者掏钱买东西孝敬她就是无为者身上的某几块肉会遭遇表妹洁用像拧螺丝一样的动作的慰问。人能活着是很不容易的,但有小洁这样的表妹的无为者,活着是更不容易的。 俩人来到一家衣服店。表妹洁说她想要一条围巾。她挑选了几条,都没有一条让她中意。店老板娘挑了一条表妹洁挑过的灰白相间的围巾,对长发飘逸的表妹洁说:“你这么漂亮,系这条围巾挺合适的。你试看看。” 表妹洁迟疑了几秒,而后又从新把围巾系在脖子上,到试衣镜前一照,后说:“很想配的。哦,多少钱?” 店老板娘微笑着说:“见你这么漂亮,就便宜一块钱,就十九块。”单凭老板那句话,那条围巾是很值得买的。表妹洁问无为者:“能买吗?”无为者点点头,掏出一张面值二十元的人民币给老板娘。 无为者心想,如果叫郑晴来买,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大发慈悲而倒贴十九块呢?!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二十五元八角。哎呀,穷人家的孩子活着真他妈妈的不容易啊,如果有下辈子,他不做英俊的男人了,想当个漂亮的女人。 在街上,表妹洁嘱咐道:“哥哥,等会儿要是我妈问我们上街干什么了,你就说走走,不要说是给我买礼物,否则,她又要说我敲诈你了。”无为者笑了笑,说:“嗯。” 表妹洁打趣说:“哥哥,怎么没有带女朋友回来啊?”无为者拍马说:“我没有人要啊。哪像你,有很多人追。” 表妹洁笑说:“泡妞也不是什么难处——首先要舍得花钱,否则,就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要有甜甜的嘴。”无为者见表妹洁的话—针见血插在问题的咽喉上,说:“你很有体会啊!” 表妹洁顾不上大街上人多,便撕破她的淑女脸,当场拧起无为者两腰间的肉。 无为者一边挣脱她的手,一边说:“不要闹了。街上人多,羞死了。” 表妹洁回复了淑女相,说:“哦,你不能等我过完生日再走吗?” 无为者说:“不能。” 他是知道的,现代女孩子过生日,就好像过情人节一样,只要他有礼物已经让表妹洁抚摸过,那么,她生日的时候,他出不出现,表妹洁倒没有什么强烈反应,就像他自己在街上见到美女一样,毕竟她们不会为自己存在的。 无为者提着放着围巾的黑色塑料袋子,和表妹洁有说有笑地往回去的方向走。 表兄妹俩一回去,四姑就叫吃晚饭。四姑丈被朋友请去上镇上一家酒馆逍遥快活,而表弟杰在县城的县—中读书还未放长假呢。一起吃晚饭的还有刚离婚不久的八姑。八姑离婚的事六姑丈给办的。一见到八姑,无为者便想起他那亲姐,不知道亲姐在外面的打工生活过得怎样?!被推掉的婚事有没有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他很不是滋味地用着眼前这顿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他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便和表妹洁一起出去了。表妹洁出去的理由是,她晚上有晚自修。他出去的理由是,胡说他要去住镇上的同学家。他晚上想通宵上网。网费:会员是1。5元每小时;非会员是2。0元小时。晚上,表妹洁的上网卡就借给他用。表妹洁向无为者要了五块钱去给上网卡冲值。俩人找了台比较少有冷气流跑来跑去的有摄像头的电脑坐下,表妹洁教会了无为者如何使用上网卡,然后她先上了半个小时的网后才去县三中晚自修。这家网吧是一座二层新式楼房。一楼用台球来向顾客要钱,二楼的赚钱机器则是电脑了。 无为者上了qq,然后进了游戏“梦幻西游”他一边玩游戏,一边和别人聊qq。今晚上完游戏,他就要把他的游戏的号暂时交给一个游戏里面认识的小弟帮忙代练。毕竟他的老家离镇上的网吧的很长一段距离,交通不是很方便,他根本没有时间老去泡网吧。所以,他今晚玩游戏要玩个痛快。这里的网费和泉州a学院的网费相比,实在是便宜多了。通宵八小时可要五块钱,比泉州a学院附近的黑吧要便宜一倍。想到这些,他上得真是愈上愈爽,比免费上女人还要叫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