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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汪国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声,遥远而疏淡。“是我,你是”“芷青的妈妈。”汪国庆不禁站起来。
颇感意外又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是阿姨啊,芷青不在。”“我不找她,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声音明显比窗外的寒风还冷。“是,您说。”汪国庆小心翼翼地回答。
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会备感诧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卫兵闯将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电话里却静默了,能听到枯叶飘落。汪国庆坚信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再也不会见到比芷青的母亲茹施更漂亮的女人。
芷青曾是襄平高中有名的校花,大革命开始后,被革命风暴裹胁进来,不情不愿地随了汪国庆。
当时,她和奶奶住,父母都在部队。汪国庆是直到去年入秋前后,芷青奶奶去世时才第一次见到她母亲。
芷青已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但做母亲的茹施根本看不出已三十好几,跟芷青走在一起姐妹花似的,却更多了一份成熟气质和柔和妩媚。这天她身着军便装,长身玉立,头发盘髻在脑后,不施粉黛依然清丽无匹。
一张丰盈欲滴的朱唇生在玉润般白皙的脸孔上,宽大的军便装虽然看不透身段曲线,但仿佛一靠近就会有溶化了的气息迎面扑来欲沁入肺腑。
而她的那双覆盖在长长的睫毛下的大眼睛,像一泓森林深处幽幽湖水,沉静纯洁,清澈得发蓝,透出多情温暖的光芒。这泓湖水将汪国庆彻底淹没,一下竟痴了。
后来才知道,茹施在部队里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尖子,跳革命芭蕾红色娘子军的领舞是一绝。年龄稍长后,留在团里教学,有庆典时,老首长们还是常常点她上台。
此后一晃四个月过去没有再见过面,从来对他不假辞色的茹施如何会突然打电话给他,长时间的静音让汪国庆有种不好的预感。难堪的沉默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阿姨,我”“不要叫我阿姨!”女人冲动地喊道“去年,芷青奶奶丧事后,你和芷青到家里来吃午饭,还记得吧。”“记得。”“饭后,你和芷青干什么去了?你说。”
果真是这事么?汪国庆一时思绪乱糟糟的。他怎能稍忘那一段最深最隐讳的记忆呢。奶奶火化之后一日,他和芷青母女三人在幽静的小院里吃中饭。
茹施说留芷青一个人在襄平不放心,打算带她去部队,席上不怎么活跃,有点压抑地。饭后,汪国庆就匆匆带着芷青回了学校,一进房就要与她亲热,剥光了衣服蒙住眼,双手用手巾绑在床头上。
芷青虽不悦也无可奈何,因为汪国庆与她之间就是这种带有一点变态倾向的关系。当她以为又是例行公事时,汪国庆却亲薄一番后藉故离开,给她盖上一床薄被,偷偷带上她的家门钥匙,反锁上门走了。
他从芷青家小院后面翻墙进去,发现女人关着门,躺在芷青的房间里熟睡,这一切自然出自汪国庆的预谋。饭前,他就将磨成粉末的安眠药偷洒在茹施喝水的杯子里。
异常困倦的茹施只会以为这几日太累,和衣而睡,哪能发现有人登堂入室,一直到被剥去衣物,打开双腿惨遭奸污时也没一点知觉。
自始至终汪国庆都处在亢奋至近于崩溃的边缘,第一眼看到茹施就特别有种占有的渴望,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完全左右了汪国庆的目光,让他思念,痴迷,疯狂,处心积虑地制造见面机会,中午的家宴本没受邀请,也是他死赖着脸强跟着芷青来的。
直至阳物充满象征意义地深深地楔入那具冰清玉洁的身体那一刻,他感动得想哭。美妙的时光过得格外短暂,汪国庆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射精,又慌慌张张地拿自己的内裤给她清理残迹,收拾局面,至少外表上看上去与之前无异,才小心带上门,打道回府。
回到学校,芷青依旧那么样躺着,闭着眼不理他。早已将激情透支的他无力也无心再来一场风雨,松了绑,搂着她昏昏睡去。奇怪的是,本来说好第二日来接人的茹施却不见了人影,留下口讯说是部队有事急返了,汪国庆心里有鬼,虽然那一刻销魂蚀骨,但兴奋一过,就不怎么踏实了,甚至有点后怕。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从来就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汪司令会无故对一个被玷污的女子心生惧意。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他虽年少,毕竟也见过大世面,很快便能平静面对,镇定地问:“阿姨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电话里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知道,那天你有没有对我,行不轨之事。”汪国庆不假思索“有。”
电话里再次沉默,只听到女人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茹施在惊诧,料不到这家伙真敢承认,还承认得这么痛快,半晌“啪”电话挂断了。嘟嘟的忙音。汪国庆慢慢地把话筒挂上,显得十分沮丧。
“汪主任,工作组通知开会,老地方。”一声喊打断了汪国庆的沉思。初雪没落几片就住了,没有阳光的天空显得阴郁。室内已经坐了几个人,王主任,郭胖子,马士强,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军人,还有丁莉!
男人们烧着劣制卷烟,烟雾腾腾。王主任招呼他坐下“汪主任来了,那就开会。我介绍一下,”他先后指着中年女人和青年男子“这位是地区派来的调查组沈组长,另外那位是部队里来的黄专干。”
郭胖子讨好地冲他们笑笑。“调查组和黄专干的到来,是对我县我校革命事业的大力支持,是”
王主任大通套话之后,话风一转,脸色也拉了下来“近年来,也有个别不法分子打着革命的旗号干着反革命的勾当,酿了不少血案,民愤极大。
上级领导下了决心治理整顿,我们要坚决执行,拨乱反正,共同揪出这些害虫肃清革命队伍下面先请黄专干作重要讲话。”
黄专干冷口冷脸,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我主要是来通报一个情况,最近我部逃逸了一名女干部,名字是茹施”汪国庆心头咯咚一声。
“该名女子的丈夫是潜伏在部队多年的反革命特务,早已拘禁。她自己作风不正,又阴险狡猾。部队正要采取措施,她利用一些人的同情心逃了出来,我们已经有同志前往她的家乡布控。
而你们这所学校是她女儿袁芷青的学习地,她很有可能会找过来,一有发现,请你们协助抓捕。”
军人说话干练冷静,音调也不高,却透出一股子冷冽的杀气。郭胖子暖昧地冲汪国庆抛个眼色。
除了汪国庆装作埋头抽烟,众人纷纷表态一定配合。沈组长倒是和颜悦色“我们来的目的王主任都说了。
是关于对前一阶段斗争中一些经验教训的总结和摸底,大家不要紧张,我们绝对是相信革命小将的。
能够通过调查澄清一些模糊认识我想对谁都有好处对吧。我只请求大家,在我们的调查期间多多给予理解和支持。王主任,我与你们的联络员是”
“喔,差点忘了。就是这位,革委会的丁莉,有事尽管找她。”汪国庆与丁莉的眼神不觉碰撞出火花,又同时避开去。丁莉原本是汪国庆一派的骨干,也对他颇有情意,芷青的加入复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以为丁莉只是吃吃醋而已,看来这次是铁心要与他决裂了,事态怎么发展得这么严重。汪国庆长长地吁口气,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散会后,他截住丁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丁莉满怀怨怼“告诉你,你会有兴趣听吗?汪国庆,你看清楚,我不是棋子,不是玩物,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王主任故意路过他们身边,丁莉如蒙大赦,扭头走了。
王主任看似随意地说:“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汪司令特别有思想,特别能战斗,特别有野心。”汪国庆眼光一闪“什么意思?”王主任哈哈笑道:“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丁莉那事就这么定了。
小伙子照顾好自己,好自为之。”路上他听说社教队回来了,芷青果然在屋里,埋着头收拾东西。
汪国庆被她窈窕的背影勾起压抑了好久的熊熊欲火,一把搂住她就往床上抱。芷青被突然袭击吓得惊叫,即使看清是他,身子也没有放软,挣扎僵持着。
“不行、不行,汪国庆,我有事要同你说。”“有啥事待会说,现在先干事,可憋死我了。”三下几下,汪国庆就把芷青的下身扒光,将她的两条长腿夹在腰侧,肉棒迫不及待地往那条粉红鲜懒的肉缝里钻去。在有力的撞击下,床板有节奏地晃动,吱吱哑哑响。
大白天的,芷青生怕路人发觉,不时朝窗户瞄上一眼,死咬着唇不肯出声。“叫啊,别死撑着,发点浪啊。”汪国庆一面用力挺送着屁股,一面气喘吁吁地发出不满的指责。
芷青美丽的眼睛越过汪国庆的身体无言地看着蚊帐顶。汪国庆并不在意,芷青这种变相的抵抗他早就习惯了,也知足了。
如果不是假借革命风暴,他这种又穷学习成绩又不好的癞蛤蟆哪能吃得上白天鹅芷青。从第一天起,他们的生活就注定不会掺进多少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肉欲、xìng交和宣泄。
“来换个姿式。”汪国庆搬动她的臀部,要她翻过身来,从背后来个老汉推车。“我不”芷青躲闪挣扎,还是让汪国庆得逞。男人的大手紧掐住她两侧的臀肉,雪白的肉从指缝中条条鼓出。guī头熟门熟路地寻着了那紧窄闭合的菊门。芷青料不到他会走旱路,真正惊叫出声“不要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