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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贴心的宝贝,
什么都别说,
反正我就是爱你,
就是只爱你。
这年农历中秋,任家次子隆重登场。
哀声叹气的任家老父喃喃叨念着“怎么又是儿子呢?怎么又是儿子呢?”
莫名其妙的任家老母,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啦!好啦!下次给你女儿啦!”
受不了的任家长子,躲到房里去向上帝祷告,祈求上帝下次让他投胎到正常人的家里去。
任家次子哇啦哇啦吵着要吃奶。
任沐霖的新歌“我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孵出第一颗豆芽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任沐霖大声抗议。“生老大时也是我帮你坐月子的,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你现在的身体不堪那种负荷。”吟倩简单的回答。
“我已经好了嘛!”这次声音小了许多。
“好个屁啦!”吟倩轻蔑地冷哼一声。“记得上礼拜复诊时,医生是怎么说的吗?多休息、少操劳,原封照样,一点儿也不许变。
“别忘了从四月开始,你的病况便胶着了,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七月时医生才改用atc,到现在为止,你的身体还没有对atc有任何反应,我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你又想干什么了?让自己再昏倒一次吓死人吗?还是想干脆住到医院里去看漂亮的护士小姐?”
“我我觉得我很好啊!”任沐霖嗫嚅道。
吟倩轻叹,她拍拍床边的空位,任沐霖屁股一歪,坐了上去。
“老公,听我说,你的确是好很多了没错,但还是没有我们预期的进步那么快,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至少有十二个小时都处在冬眠之中,其余十三个小时也只能做些不花体力的事,譬如吃饭、散步、看看电视什么的,再吃力一点你就撑不住了,光是去看场电影,你就好像刚爬过一座山回来一样。没事还会流个鼻血,稍微用力抓你一下就乌青,上回检验,医生说你骨髓中的原始增殖细胞不到正常人的百分之四十,而干细胞之绝对值更不到正常值的百分之十五,这样怎么能算好了呢?”
她说的越多,任沐霖的脑袋就沮丧地垂得越低。
“你一个人那么辛苦的怀孕,又那么辛苦的生下那个胖小子,我至少该做点什么吧?”
“一个人?”吟倩暧昧地眨眨眼。“不是吧,先生?至少种子是你辛苦种下去的,你可别不承认喔!”
“不是”任沐霖啼笑皆非。“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
“唉!唉!知道啦!知道啦!”吟倩连连摆手。“或许你只看到我表面上的怀孕生产很辛苦,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有你在美国那份庞大的财产支撑着,我们还能过得如此无忧无虑吗?若真的只靠我,早就坐吃山空,一家三不、四口蹲在路边唱哭调仔啦!”
“那是过去”
“是过去赚的没错,”吟倩再次打断老公的话。“但那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让我们一家子能有更好、更安定的生活,你做到了不是吗?你尽到了为人夫该尽的义务,所以,现在就该轮到我尽为人妻的责任了,生儿养女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嘛!男人播下种子,女人施肥,夫妻俩再一块儿享受成果,瞧!这不是很美满吗?”
“可是”
“还有呢!猜猜这一年多来,你病着、我怀孕,又是谁一直有大笔收入进帐的,嗯?”
任沐霖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那是我”
“答对了,就是你啰!”吟倩拉住他的手紧紧抓着。“你病了,但是,你依然在尽养家餬口的责任”
任沐霖刚开口,吟倩便一把摀住他的嘴。
“不!别说不过是两、三首曲子而已,也不要借口那只是打发时间,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你的情况,根本不能做任何工作,但是,你还是不肯放弃身为男人的骄傲。我想,我只能说:你真傻,但我真的好庆幸能嫁给你,你绝对是这世上最最完美的丈夫了!”
任沐霖的表情微赧。“你真的这么觉得?”
“我发誓!”吟倩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任沐霖开心的笑了。
吟倩拍拍他的手。“我打听过了,这家妇产科附设的坐月子服务真的很不错,就让我和小胖子在这儿待到满月吧!你可以天天过来,但是,也要保证你不会自己开车,一定要坐出租车来回,ok?如果你真的很不爽,没关系,还有两次机会呢!别忘了,我还要两个女儿呢!”
任沐霖凝睇她好半晌,终于长叹一声。
“好吧!不过,下一次你只能给我生女儿喔!”
“爸,我回来了,爸!”
进门来踢两下,小球鞋一东一西地飞开,书包砰一下甩到沙发上,任育伦一路喊进门了。
“爸,你在哪啊?爸,我们去看妈咪和弟弟啦!爸,爸”
四处找不着,只剩最后一处主卧室还未看过。
“爸,你在睡觉吗?”他不假思索的开门直闯,他砰砰砰跑到床边,放轻声音的问。
“爸,你醒着吗?”
任沐霖眼睛微睁“儿子,你回来了?”虚软微弱的几个字却讲得他气喘吁吁的。
任育伦蹙起眉,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爸,你在发高烧耶!”他惊叫。
任沐霖苦笑道:“我知道,我正在等你,你先去叫辆出租车,再上来扶扶我下去送我到长庚。还有,别别让妈咪知道,明白吗?”
任育伦咬了咬下唇,随即转身冲出房门、大门,在对面门铃上猛按。
不一会儿,林奶奶带着任育伦冲到三楼b座林奶奶儿子的住处,又是一阵猛按铃,一会儿,林家章首先冲到任家,他毫不犹豫地直往主卧室闯,一声不吭的直接把床上的人扶下床,可是,任沐霖已经因站不住而直接软瘫在地上了。
身为中学体育老师的林家章双手一抄,便将病后更瘦削许多的任沐霖抱起来,匆匆偕同母亲和任育伦将他送去长庚医院。
三个人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走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才看见医生走出来,三个人一起拥上去。
“怎么样?任先生怎么样了?”
医生露出职业性的安抚笑容。“没事,他那种病就是这样,抵抗力非常弱,很容易受到感染,一不小心就会发个高烧什么的,早点送到医院来退烧治疗是最重要的。”
“那种病?”林奶奶和儿子互视一眼。“任先生到底是什么病?”
“你们不知道吗?”医生似乎有点讶异,会紧急送病人过来的应该是亲朋好友啊!他们竟然会不知道病人的实际病况?“再生不良性贫血啊!哦!对了,小弟,你妈妈应该生了吧?”
任育伦点了点头。“她在医院坐月子。”
“我就猜是这样。”医生熟稔地摸摸任育伦的脑袋。“她什么时候满月?”
“后天。”
“这样”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好吧!小弟,去告诉你妈妈一下,你爸爸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所以我要让他住院几天,等到他完全没事了才能出院,知道吗?”
“哦!”医生离去后,任育伦就急着去向妈咪报告,林奶奶母子则还在发愣。
“等等,小伦,那个什么再生不良性贫血到底是什么病啊?”
任育伦想了想。“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那是一种治不好就会死掉的病。”
奥?死!
一听到老公发烧住院,吟倩便二话不说的马上带着小儿子出院,准备去医院照顾老公,至于两个儿子,就只好暂时托给林奶奶,反正林***儿女都大了,习惯忙碌的她只怕无事太闲,不怕有事忙。
从眼缝中偷觑了一眼,任沐霖心中就不禁暗叫一声:糟糕!
那个混蛋小子,明明叫他不要让妈咪知道的,他居然给他“假臭耳!”这下子可好了,老婆连月子都没坐完就冲杀过来,真是令人欲哭无泪,他这个老公不但连老婆坐月子都无能为力,还反过来要老婆来照顾他,男人再丢脸也不过如此了!
“别装睡了,老公,早知道你醒啦!”
任沐霖一惊,忙睁开眼给她一个尴尬的傻笑。
“嗨!老婆。”
“嗨?我才唉呢!”吟倩叹道:“整整睡了两天,你好点了没有啊?”
“没事了,我没事了!”任沐霖吃力地挺身坐起来,证明他的确是“没事了。”
“还硬撑!”吟倩无奈地在他身后塞了一个枕头。“我就不懂,你这样虐待自己很好玩吗?”
“我没有啊!”任沐霖一脸无辜。
“没有?”吟倩哼了一声。“你每次昏倒都是太过劳累,要是在人太多的地方逗留太久,隔天准会发烧。你这次是又发烧又昏倒的,告诉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又跑到哪里去了?”
任沐霖下意识地转眼避开老婆锐利探索的眼神,吶吶地道:“没没有啊!不就看看电视、弹弹琴,或者或者到外面散散步而已嘛!”
“是喔!”吟倩病白叛矍扑!暗伲潮愀现映隼矗簧52剑潮闳ヂ虿嘶丶抑螅圆欢裕俊?br>
“你怎么知道?”任沐霖脱口道,随即“啊!”一声摀住自己的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任先生,”吟倩冷冷地瞟着他。“我看到钢琴上有一份刚写好的曲子,林奶奶又说,这两天都看到你上菜市场买菜回家,她还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咧!”
任沐霖瑟缩了一下,他不安地拉拉被单。“呃、那个顺便嘛!”
“顺便?”她的声调提高了好几度。
任沐霖更畏缩了。“顺顺便”
吟倩似乎想破口大骂,任沐霖马上脖子一缩,脑袋垂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间,吟倩似乎改变了主意,大张的嘴徐徐地阖上,她专注的凝视他许久,慢慢的,严酷的脸色彷佛雪融般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无奈、疼惜的神情。
她轻柔地握住他的手。
“老公,我们都尝过当孤儿的辛酸苦痛,你不会想让我们的儿子也尝到同样的滋味吧?”
任沐霖诧异万分地抬起头。
“生命这么美好,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活到至少六十岁,和你在一起幸福的过一生。”她认真地凝视着他。“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我不想因为太早跟你一起走,而留下孩子去承受我们曾经承受过的辛酸,你懂吗?”
任沐霖的双眸顿时润湿,反手握住她。“老婆”
“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吟倩扬起一抹深情的微笑。“我也一样不能没有你,所以,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只能结伴同行,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我真的舍不得咱们的儿子,所以,老公,能不能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再安心地离开?”
热泪悄悄的顺颊而下“好,老婆,我们就就等他们长大了,再再一起走。”任沐霖哽咽着应允了。
自吟倩的眸中酝酽出的泪水并不比他少,她带泪的笑容显得楚楚动人。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说说定了。”
“谢谢你,老公。”
“不不客气。”
四天后,任沐霖回家了有过一个月,任沐霖的身体终于对葯物了反应,无论是噬霍球数、血小板或网状红血球数,都有明显增加的趋势。
而且,一旦病情又开始好转,痊愈的速度便极为惊人,翌年农历春节前,最后一次体检显示,他骨髓内的原始增殖细胞已经增加到正常人的百分之六十了。
再过两个月,吟倩和任沐霖在阳明山的后山阳金公路附近,找到了一栋别墅,夫妻俩甚至共同参与改建设计。
没多久,一栋适合度假的别墅,也是设备完善的录音室,更可兼录像棚的建筑终于完工了。
同时,吟倩再一次向学校表明辞职的心意,因为她有更重要的工作必须倾注全部的注意力她的老公、她的儿子、她的家庭,她计划用所有的精力来为她的家设计出最完美的幸福生活,对她来讲,这才是最重要的。
六月初的某天,午饭过后不久
吟倩在阖上隔音室门前,又吩咐了一声“顶多一个钟头喔!然后你就得去睡午觉了,知道吗?”
“知道了,老婆。”
轻轻关上门,吟倩快步往儿子的房间走去,打算看看胖小子醒了没。好在那小子乖得很,除了肚子饿之外,总是静静地自己玩吊在床头的音乐铃、小天使,或者玩自己的手指头。
才走到半途,她又拐了个弯,因为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先是困惑,再来是愕然,接着是惊讶,最后是爆笑,笑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笑得连隔音室内的任沐霖都慌忙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吟倩笑趴在大门边的墙上,一手指着门外,任沐霖探头一看
与吟倩同样的表情重新表演后,而且,另一个更狂妄放肆的爆笑声也加入了。
夫妻俩抱在一起大笑,好可怜喔!都笑出眼泪来了!
大概知道若是要等主人开口请客人进入,恐怕要等到头发都发白了,所以,门外的人只好自行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还好心地边为他们关上大门,边又喃喃的嘀咕着。
“真没良心,亏我们为他牺牲到这种地步,他居然这样嘲笑我们!”哈尔一脸不爽地抱怨道。
理文和乔对视片刻后,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爆笑出来,德斯很想保持他的长者风范,但是
不行!实在忍不住!
几个人笑成一团,哈尔也很想坚持他的不满,不过,既然是团体,自然就要合群一点,所以,他只好也加入了爆笑阵容。
好一会儿之后,四个同样黑发黑眼、鼻上挂着一副丑不拉几地黑框眼镜,却又洋味十足的男人笑嘻嘻地排排坐在沙发上供人鉴赏。吟倩和德斯则双手抱胸地站在他们前方评头论足。
“你觉得怎么样?”
“很蠢!”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改装?”
“好玩嘛!”
三个假任沐霖马上大声抗议、抱怨兼怒骂,打分数的专家们却甩也不甩。
“不过,不这样也不行,要是他们以本来面貌来台湾的话,铁定哪儿也去不了,只会吓得一溜烟逃回美国去。”
“差别真大,”德斯喟叹道:“上回来是拚命打广告,却没几只猫知道,这回却要易容改装兼躲躲闪闪,路上行人多看我们两眼,我们就提心吊胆的快跑起来,险些连警察都要过来盘问了!”
吟倩歪着脑袋又打量了半晌。“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耶!”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眼镜拿掉吧!这样或许会自然些。”
三个人马上毫不犹豫地摘掉眼镜,同时拚命揉着鼻梁。
吟倩不由得失笑。“我就知道,没戴习惯眼镜的人,一戴上眼镜,鼻梁就会痛得要死!”
三个人附和着连连点头。
“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们在海关那边怎么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吟倩好奇地问。
德斯耸耸肩。“我们是使用法国护照。”
吟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其它人呢?”
“乐团会分批过来,录音摄影人员要等待通知后才会来。”德斯解释。
吟倩颔首。“好,那我只有一点要强调,我老公还没有痊愈,所以,你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持续性地长时间工作;而老公你呢!觉得累了就要休息,无论进行到多重要的部分,知道吗?”
几个大男人听话地连连点头,但吟倩还是不满意。
“其实,我是想自己去看着的,但是”
“那就去啊!”德斯打岔道:“乐团的人合作这么久了,大家都是好伙伴,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帮我们保密才对。”
“真的?那我就带胖小子跟去啰!”吟倩立即眉开眼笑。“对嘛!这样我才能放心,否则,光靠你们几个大男人,真的有够不可靠!”
这回是五个大男人一块儿连声抗议,但吟倩同样甩也不甩。
“ok,那我们先去买点必需品,然后再带你们去别墅休息,可以吧?”
没有人有异议,只在吟倩反身要回卧室准备时,德斯叫住了她,并从旅行袋中掏出一样东西交给她。
“这是去年的,路克没办法亲自到场,所以我就代他领奖了。”
“什么啊?”吟倩疑惑地接过一个长方形大盒子打开一看
“唉!又是这个,我们要这个干嘛呀!”
几个男人笑笑没说话,只是看着吟倩嘀嘀咕咕地回卧室去了。
德斯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到现在为止,你有几座葛莱美奖了?”
“加上这一座?”任沐霖反手往卧室一指,德斯点点头,他沉吟了一下才说:“一座新人奖、两座最佳流行男歌手、两座最佳单曲奖刚刚那是最佳单曲奖吧?那就是三座最佳单曲奖了。”
“德斯得意地笑了“加上合唱团得到的三座最佳流行团体奖,其中一座也是去年得到的,还有三座最佳专辑奖,我想,我们不会输卡罗斯山塔那或麦可波顿太多喔!”
“还有,还有,”哈尔接口道:“好莱坞名制片家琼森亚当斯找上德斯,请他转告你,他的下一部新片想请你帮他配乐,如果你的身体状况许可的话,最好是主题曲和插曲都包了,若是不行,只作支主题曲也可以。”
“他说你一定会有兴趣的,”理文也说:“那是一个关于血癌病房的故事。”
闻言,任沐霖双眼一亮。“血癌病房?”
“嗯!”乔应声。“住在同一间病房里的四个不同性别、年龄、身份背景的血癌病人个别的故事,和他们共同为生命奋斗的过程。”
“没问题!”任沐霖爽快地答应下来。“叫他把剧本拿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有现成的可以给他。”
“耶?”哈尔怪叫:“你藏私?”
“不算藏私,只是”任沐霖蹙起眉“不太适合you & me年轻而充满希望的风格。你们该知道,即使再乐观,病人的想法偶尔也脱不了悲愁灰暗的气息,那种人生无望的凄惨感受,若非当事人,是无法了解的。”
理文深思地看着他。“难道连倩也不能让你积极振奋起来吗?”
任沐霖开朗地笑了。“就是因为有她,所以,那些悲郁愁绪总是无法在我脑海里逗留太久,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每一天都更舍不得离开她和孩子,让我只想不顾一切的活下去,让我觉得我绝对不能不活下去!”
“我想”德斯沉吟着。“风格不一定要固定,动人的歌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以路克这种有同样遭遇的人来现身说法,以合唱团本身的朝气来激励那些失去奋斗精神的患者,也许更能深入人心。”
“我也有同感!”理文深表赞同。“这一年半来,我们四人合捐出两千万美金成立的路克基金会,在歌迷群众的支持下,又得到了约三千万美金的捐款,更帮助了许许多多没有经济能力进行长期治疗和手术费用的各种血液疾病患者,因此,虽然路克不再出现在大众面前,可是他的魅力声望只增不减。”
炳尔反身坐到矮桌上去。“虽然去年你只出了一张单曲d,其它的都是我们三个人的专辑,但是,你该看看我们举行演唱会时,那些歌迷疯狂的程度比起过去,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即使你不在场,他们叫的依然是路克、路克,因为大家都知道you & me的歌曲都是路克所作的。一场演唱会下来,歌迷送给路克的鲜花、小饰品、慰问卡、情书什么的,足足有一卡车,其中居然还有一大堆大狗熊、长颈鹿、史奴比的大型玩偶哩!”
“真的?拿来、拿来!”任沐霖忙叫道:“刚好给我那个胖小子玩!”
“你真的要?很大喔!而且差不多有四十几个喔?”德斯抬抬眉毛。“如果你真的要,那我就叫乐团人员顺便拿来罗?”
任沐霖哇了一声。“四十几个啊?那问问我老婆看她要几个好了。”
乔失笑道:“到底是谁要啊?是你儿子,还是你老婆?”
“当然是我儿子要,但是,那么多,这里又放不下”任沐霖想了想。“好吧!统统拿来,连那些小玩意儿也拿来,玩偶多的就送到医院的儿童病房去,小玩意儿则送到成人病房去,通常收到一些礼物,多少都能使他们的精神振奋起来。”
德斯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能了解他们的感受,你所演唱的歌曲就更有说服力、更能打动人心,让观众感受到那部片子所要传达的真正含义,也能让y
ou&me脱离纯娱乐的模式,而攀上另一个更深层的境界,让世人清楚了解you & me并不是一个不问世事,只专注于音乐事业发展的合唱团。”
“我建议”理文插了进来。“you & me可以免费录制这部片子的插曲和主题曲,也可以以这些曲子为主,开一场演唱会,所得的收入则尽数捐到某个慈善机构,譬如”
“癌症基金会?”任沐霖提议。
“受虐儿童及妇女保护协会?”乔也说。
炳尔眨了眨眼。“aids?”
“都可以、都可以,”德斯笑道:“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们干脆固定把每一年举行的首场演唱会收入,分别捐到各个慈善机构去。”
“可是,我的歌曲版权费还是要收,”任沐霖提醒道:“不能光捐到美国吧?这部片子的歌曲版权费,我全部要捐给台湾这边的慈善机构。”
“当然,虽然你有外国血统,但基本上你还是个台湾人,回馈台湾社会也是应该的。”德斯同意道。
“好,那就”
“ok,我准备好啦!”
几个男人闻声,一起转头望去,只见吟倩胸前趴着一个小娃儿,右肩背个旅行袋,左手提着另一个小袋子,右手还抓着一个保温桶,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就持一声令下即可出发上战场!
炳尔愕然的转头瞧向任沐霖,纳闷的问:“你老婆要离家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