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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钢铁遗迹
就在崆流一面想着一面跟着女孩前进之际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钢铁隔间的他却突然注意到了有几个隔间里头都放着像是鸟一般形状的钢铁雕像。
钢铁雕像的大小约有湿婆的小型战艇差不多大形象是张开双翼俯冲的状态左右双翼下方则是各放着两个类似长筒的奇怪物体而在爪子的部分上却是用轮子所代替而底下则以钢铁来固定。
只不过让崆流更加感到讶异的却是有些雕像的外壳都是开着的这也就表示其实这些雕像里头都可以让人进入。而从固定的情况看来也代表着它们可能拥有着可被移动的特性。
“最好不要去这些雕像。”现到崆流的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上头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这么说着“以前曾经生过我们族人的小孩对雕像不敬跑到理头去玩结果雕像射出奇怪的东西来炸死了很多人。”
“炸死了很多人?这么说的话是爆炸啰?”
“不然还会有什么?”女孩说着伸手指向前方崆流依着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年代经历已久的巨大洞口“当初死的人都葬在那儿还有那小孩”
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不禁叹了口气除了为了死去的人感叹之外也为那个错手杀人的小孩而叹息只不过他并不晓得女孩这样说意思是否为那小孩已被处死亦或是说在他因正常原因死后也被葬在那儿。
只不过依照女孩的话以及自己眼中所见崆流总觉得与其说这是个雕像他反倒感觉像是一种武器。
倘若是在平时崆流也许会试图上前研究一番吧但是他晓得此时的情况绝不容许他如此而且身后的雾生尽管不一语但是崆流却能够理解到这时她的心中也许是极为坎坷不安的吧。
又走了几分钟之后女孩带着两人来到了天花板比较低矮但是空间却更为宽广的大听中。而这里同时也是个各走廊的交会地点一个正方形的大厅中确有着四通八达的无数通道出入口。
“这是我们族人的会议大厅平时用来商议重要的事情。你们先在这等一下我叫人出来。”
语罢女孩高高抬起头来张开嘴巴像是大叫但崆流与雾生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无数通道口都开始涌入了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听中就已经站了十多个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年纪看来则是二十至四十之间身上也有与女孩相似却不同的花纹。
“那两个外来者现在在哪儿?”
女孩用着宛如领般的态度问着同一时间人群中走出了一男一女来并且分别说了几句崆流与雾生听不懂的话。
这时候崆流才现到这些人之中似乎只有这女孩才可以用与自己相同的语言交谈而其他人用的则是另外一种语言。
“他们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就由我带你们进居住区去吧。”女孩说完右转过头来对崆流与雾生说道:“跟在我的后头千万不要乱跑。”
语罢女孩便往前走入了其中一个通道之中而崆流与雾生则跟上前去。
走入了女孩所谓的居住区之后崆流这才深刻了解到方才女孩的话说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所谓的居住区建设的几乎就像是蚂蚁巢穴一般不仅是每条通道盘根错节有许多时候甚至要上下楼层若非有女孩的带领与照明一般人非迷路不可。
再又走了许久之后好不容易女孩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人就在里头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们。”
“呃谢谢你但是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人总是这样没事就往外跑想要找到他可能比较麻烦。”
听到女孩这样说崆流于是看了雾生一眼在稍稍交换过眼神之后两人便走入了房间之中。
大概是他们的习俗吧房间相当的幽暗没有任何的光线。
由于视线真的太过昏暗了崆流拿出了怀中少量的照明用魔导矿石引出了一丝光亮来。
但就在这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却从前方传来:“可以把光灭掉吗?我不喜欢光线”
闻言两人往前定神一看只见在这毫无其他家具的房间角落放了一张毫不起眼的床铺而一个裸着上身的人男就半坐在上头。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拥有着极为强健的身材以及冷漠无情的面孔**着的上身充满了伤痕。
“你就是那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边逃出来的人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多问呢?”
语罢男人做起身子来必且稍稍侧头瞪了两人一眼接着缓缓说道:“说是逃出来其实也不对我是在那儿出生的”
一时之间得到此一答案的崆流与雾生都是一惊但无视于两人的讶异男人继续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父母被抓到那里头后才生下了我后来我不想继续待在里头当奴隶就跑了出来但谁知哼怎么样都还是跑不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与雾生已经深刻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的想法与自己这边只怕很难有所交集。
仔细想想是时也真够让人感到绝望的了打从一出生就生活在里头成为光明魔导公会的奴隶整天顶多只能听到双亲告知的外界有多美好但就在他努力地逃出来之后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个大不了多少的牢笼。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崆流与雾生却依旧不打算放弃。
但谁知就再崆流打算往前一步之际男人猛然转头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不要走过来!我不喜欢跟人这么接近!”
“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名字?这里有人会用到吗?你会这么问你不是这里的人?”男人说完转头看了看崆流与雾生接着冷冷一笑“觉得奇怪吗?这里的人他们都没有所谓可以念出的名字那些音域正常人类都不出来哈哈想来真是讽刺人类传说中的神不也是跟这群兽人一样吗?”
如果是信仰深厚的人的话也许会对他的话感到反感吧但是崆流却不以此为异而雾生则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一说吧你们从哪里而来还有又是为何而来呢?”
在男人如此的要求之下崆流把大致事情又再度重覆了一次。
“你们说你们想救人?哼太天真了吧?”
“天不天真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雾生用着相当坚定的话语反驳着这似乎让男人的态度有些动摇了。
“如果要问该怎么逃出去的话就去问另外一个人吧他也许对此比较有兴趣有说不定。”男人说完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逃出来的方法你们没有一个有能力做到的。所以我对你们而言毫无任何一点的价值。”
语罢男人再度躺回床上再也不理会两人了。
“他说的话有任何帮助吗?”
当崆流与雾生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后站在门口的女孩如此问着。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样的结论你好像已经小得了。”
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却没想到女孩毫不考虑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的确早就认为结果会是如此了。他从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跟任何人讲话也不曾跟其他人讲过话当然更别提是我们的族人了。”
“总而言之你是希望用我们来试着与他沟通是吗?”
“是的我的确希望你们的到来能使事情有所转机因为在这样下去事情只怕会不可收拾。”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事情会不可收拾?”
“你们是外来的可能不懂但是对于我们这里的人而言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未知的不安。”语罢女孩缓缓熄灭了手中的灯“我们这里可收容任何没有敌意的人只不过这却不能够表示我们会安心地让一个丝毫无法理解的人在这。他从来这里之后开始行事都相当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尽管知道问题已经出了此刻自己所该管的范围崆流却依旧如此问着而雾生则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所需要的食物与饮水都是以采集与猎捕为主而我们分派工作的方式则是用区域来依时期调派每个区域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时间需要工作但是他却决不跟任何人一起出外工作然而往往都把自己工作的份量再一个夜晚全部做完。”
“这难道不能代表他比较认真吗?”
“请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自然也会安心但是问题却是在于他所带回来的食物往往都是我们族人联合三四也不见得能够捕获的生物。而且就算不提此事光是他如何在没有人的接应下把那些东西搬到下面就已经够令人怀疑的了。”
“但这样也顶多就是他可能有你们无法了解的力量吧。”
崆流不禁想着或许是他有着魔导力甚至是一些可以帮他做到如此事情的守护天使像是这些事情只怕女孩与族人们都是不大能够理解的。
当然这其中除了亚人类较不擅长于魔法的理由外他们诞生的原因也是问题之一。
毕竟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存在的原因竟会是一群可悲却聪明的生物所想出来的可笑行动吧。
“那另外一个人呢?他的行为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吗?”
雾生突然这么问着看来与其去讨论这名男人孤僻的情形她倒是希望把期望放在剩下那人的身上。
“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很融入我们一族虽然常常在这里找不到人但总体说来并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事实上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印像。”
“听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语罢崆流收起了轻松的态度对着女孩说道:“带我们去找他吧希望这次能有用。”
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找那人的然而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晚了另有他事的女孩无法为两人带路而其他人也无法与崆流等人用正常语言对话因此只好让女孩先替两人安排了住所等待她把事情结束后再带他们去找那个人了。
“如你们所见的这里的空间相当复杂就算是我们自己族人也无法完全了解如果由你们来的话一定会迷路的。”女孩这样说完之后将两盏灯分别交给了崆流与雾生“你们就先在这休息吧食物和水我都会叫人替你们准备不过若是往后你们要住在这里那就必须工作才行。”
“我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需要才是。”
“如果你们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
语罢女孩转过了身去随着缓慢的步伐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女孩为了两人分别准备了一间小屋子里头摆设完全相同除了床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身处于地下的房间连窗户也是不需要的。
望着女孩渐渐地离去崆流这才转身看着雾生但却见这时雾生竟然像是呆似的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雾生小姐”
听到了崆流的呼唤雾生缓缓抬起头来但是那双眼睛所透露出的讯息却是相当的不安。
“你没事吧?”考虑了许久之后崆流却依旧还是只想到这句话。
其实他也根本不晓得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他对于雾生的事情也总是一知半解的尽管有因果律星的说明但那也只是能知道事情的表面罢了对于雾生本人的心情与想法崆流更是完全无法体会。
尽管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从小失去了父母但是一来崆流个性在某些事情上本就比较看得开再加上他也了解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如此想来也就比较不需放在心上了。
然而雾生却不是这样从小就丧失了记忆的他一开始总是活在一种茫然之中。但等到记忆恢复之时所感觉到的却又是另外一种绝望。
仔细想来雾生或许反而与之前那男人比较像也说不定。同样都是活在茫然与期望的夹缝中但随之却转为无止尽的不安与绝望。
一但了解这样的事情后崆流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知道不管说出什么安慰或是体谅的话来都像是优越感作祟罢了于是在打声招呼之后崆流便以透透气为名走出了房间之中。
但是他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只有在房门外的走廊前随意地来回走了几趟。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能作些什么在未明了敌人要塞里头状况前他真的是什么事也无法去进行。
但往好处想他们会被抓入要塞之中那必定是有什么利用价值再加上男人的说辞如此看来被抓入里头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立即的危险。
然而崆流所害怕的是倘若蒂妲、沙罗等人也已被抓那么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却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过的。毕竟自己已经破坏他们的计划太多次了而蒂妲等人则被视为自己的同伴如此想来若是他们真落入光明魔导公会手中那么只怕情况堪虑。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原本此刻已经要担心得要命的崆流却因为接二连三的突事件而让他忘记了忧虑但相对之下却能够更冷静面对。
正当他再走廊上走了第四圈之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就那个外来者之一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流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外表斯斯文文相貌平凡无奇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崆流的身后。
男人穿着一袭普通的衣物身上没有花纹看来没什么特别但是光从他刚刚说的话便能得知他就是女孩所说的另外一个人。
“你就是另外一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里逃出来的人?”
崆流如此问着却见男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我叫做崔斯的确是从那儿逃出来的人而且我还希望能够让其他人也一块逃出来。”
听到这句话崆流心中不自禁的一喜毕竟比刚刚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比起来现在这人的话倒还更加振奋人心。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跟我一样想赶快把里头无辜的人全都放出来并且打垮那一群邪恶的魔鬼!”
眼前的男人用着稍稍有些兴奋地语气说着虽然崆流无法想他那样的激动但与他拥有相似的想法却是无庸置疑的。
“我的确也想这么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先了解一下里面的状况才行。”
“嗯也对这样吧你跟我来我把我纪录里头的状况都告诉你。”
男人豪爽地说着说来也奇怪他竟然在几句话之间就会完全地相信崆流一般说来要进行这样的计划不是应该更加的保密才是吗?只不过崆流这样的想法很快的就被男人所提供的详细资料给转移注意力了。
在与先前相似的小房间之中整片墙上摆满了这个岛上的地形图与各种资料其中除了光明魔导公会外甚至也有这里的未完成地图。
“为什么连这儿的地图也有?”
崆流淡淡地问着而男人则是轻松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看这些资料的详细你应该已经计划了很久吧?”
“没错从我被抓开始我就在计划了逃出来也是这一切都是为要让大家重获自由!”
“这样很苦吧?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忙之下自己努力进行这件事情。”
“我不觉得会苦因为一想到自己能够拯救每一个无辜的人我就对这些痛苦感到快乐。”
听到这样的话崆流不禁微微苦笑因为他实在不大能够与崔斯拥有相同的想法虽然同样是想要救里头的人但崆流到是从没想过这事有多伟大。
而从崔斯所给予的资料中看来光明魔导公会所建造的建筑的确就有如一个八角形的监狱。根据崔斯所说他们在里头除了受到非人的待遇以及充当工人奴隶外光明魔导公会似乎也在进行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实验有许多生病没有利用价值的俘虏都被送入一个奇怪的房间中再也没有出来了。
“那你可有见到过这个监狱到底是谁在统治管理的呢?”
“很抱歉我从没见过真正的管理者不过根据一些较有人性的监工所说听说是由三个在光明魔导公会中被称做“使徒”的人共同管理的。”
面对这答案虽然早已经知道个概略的崆流却还是难掩惊讶的神色。
想当初光是一个达特耐维尔或是一个爱丝雷碧卡、莱流得之类的人就已经足以让大家弄个手忙脚乱却还对付不了了如今却一次得面对三个?
一想到此崆流就不禁感到有些许地忧虑。
然而尽管担心但也总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崆流最后决定暂且先别这三个最强的敌人舍去不提优先条件是把里头关的人都救出再说。
“对了你说你已经计划很久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原本的计划?”
听到崆流如此提议崔斯拿出了几份里头的地图与结构图来并且开始解释自己的计划。
“里头很大所以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由他们三人的直属部下所管而这些部下都是普通人顶多彼正常人强一点而他们往往也是阳奉阴违把事情都交给一些已经忘记自由想法的俘虏管理所以在这个层面上算是有很大的漏洞。”
“但若真是这样那么里头早就该垮了没道理支撑这么久才对吧?”
“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八个转角上设置的除了守卫之外还摆着特殊的仪器可以自动攻击想要硬闯出入的人而就算能躲过也无法穿过结界与上头的毒勾而且出口只有一个没有八个守卫同时以信号来按下开关否则没有人有办法自由出入的。”
听到这么严密且诡异的防卫系统崆流不禁暗暗心惊但同时也为自己的冷静感到庆幸。
“等一下既然防卫是如此严密那你又是为何能够跑出来的呢?”
“说来也很简单他们会定期把一些从里头土地里挖出来的奇怪的东西搬运上船我只是串通了他们里的几个一般人让他们把装着我的箱子混入其中在放入船上之后我偷偷跑出来并且游到岛的另外一头上岸然后就遇到了这一群兽人了。”
当听到崔斯口中说出“兽人”二字之时崆流不禁皱了皱眉头然而这毕竟是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他索性也就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没有察觉崆流神色的催斯接着又说道:“虽然那时候我就有能够逃出来的机会但是为了能让大家都能再度得到自由我情愿牺牲自己!”
听到这句隐隐有着自我优越感意味的话崆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当下也只有一笑置之了。
接着下来崔斯则是告诉崆流自己长久以来所想出的计划。
其实基本上计划本身并不复杂但是却需要相当多的人来里应外合。
先必须要有个能力与领导力足够的人进入其中募集至少八名以上的自愿者。其次必须同样要有亚人类族这边派出八名以上拥有相当能力的勇士。如此一来当“某个时间点”到来之时这些人就能里应外合地将敌人整个基地弄垮。
“根据我的观察与计算下一次的机会将是七日之后而且应该也是今年最好的时机所以我想你们的到来也许就是神的旨意也说不定。”崔斯说完面露兴奋的伸出手来握住崆流“帮我的忙吧这样一来我们都将会是英雄。”
崆流并不喜欢“英雄”这样的字眼只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想让里头的人被放出来尤其是在他知道雾生的父母也很可能被关在里头之后。
只不过崆流并不想自己一个人来决定如此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情况特殊的时候因此他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待会儿会跟我另外一个同伴商量的详细情形我明天再跟你说吧。”
听到了崆流的回应崔斯显得有些扫兴但最后还是说道:“嗯的确是该好好想想。但我必须先告诉你不管你们的决定如何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另外一个人。”说着崔斯拉着崆流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他这人很奇怪不但孤僻而且也对这计划没有兴趣我怀疑他可能是光明魔导公会派来的奸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女孩派人送来的食物已经放在房间的床上了。
打开了装着食物的篮子只见里头盘子上放着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大块不知名的动物肉片但是基本上却没有任何的调味甚至连火烤的步骤也显得相当“省略”一点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同样没有经过料理但是味道却还挺让崆流接受的。
而在篮子旁边则放着一个小水壶崆流打开盖子并且将鼻子凑近闻了一闻霎时之间一股浓烈辛辣的酒味从壶中传来这酒的强度让连时常喝酒的崆流都觉得有些许的难以适应。
配着这不知名的烈酒崆流勉强咽下了一些生肉总算让原本早已饿到失去知觉得肚子感到了些许的舒坦。
“看来你挺能适应的嘛。”突然之间门口传来的女孩声音让崆流感到有些许的惊吓。
“找人的时候可以好歹敲一下你们这里连门都没有?”
突然之间崆流这才现到自己、雾生以及每个人的房间中竟然没有任何的一扇门。
“为什么要门?我们这里没有人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也没有人会恶意窥视别人。”
“立意的确很好只不过会不会太过头了啊?比方说新婚夫妇之类怎么办?”
“新婚夫妇?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女孩一面说一面摇了摇头“如果你指的是交配的话我们没人会去管的。”
“”面对这样直接的话语就算是已经了解了他们说话习惯的崆流却还是感到有些哑口无言。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呃没事没事!你没有说错什么对了你到这里来还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我已经跟另外一个人见过面了。”
“这样啊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行动救人了吗?”
“坦白说我也还不清楚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是考虑到那座要塞的防御这件事情就很难快完成。”语罢崆流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女孩“对了同样是住在一个岛上你们跟他们的关系又是如何呢?”
“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来这儿我们也不会到他那边去除了偶尔会在森林中遭遇到的巡逻队外其他并没有冲突的情况。”
“但如果你们两方遇到了情况又会如何呢?”
“祖先禁止我们作战也不许我们管其他族类的闲事所以我们会尽可能躲开一切需要战斗的可能。”
听到这句话崆流心中顿时感到忧喜参半喜的是这样的想法的确让人感到高兴毕竟他们原本都是身为因战斗而生的特殊人种倘若能永远远离战争过着和平的日子未尝野不一件好事。然而这样一来却也表示原本的计划崆流等人是不可能请求他们的协助的。
或着该说就算是可以请求崆流也不打算说出口因为把他们无端卷入战争之中绝对不是崆流所乐见的。
“这样很好呢逃避战争其实就是打胜了最大的战争。”
崆流微笑说着而这时女孩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来“原来你也跟我想的一样。”
“为什么你会突然这样说呢?”
“祖先曾经说过你们这些身上没有花纹的人将会是带来战争的祸端因为你们总是喜欢站在别人的上头控制别人认定世间一切都是属于你们的。”
女孩毫不客气地对着崆流数落着“人类”的恶习这还真让身为人类(?)的崆流感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于你说的我很想说对只不过既然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何又愿意帮助我们呢?”
“因为我们跟你们不同如果只是因为偏见而拒绝你们那就等于跟你们一样祖先告诉过我们要容纳你们而不要学习你们。”语罢女孩却又微微一笑“不过我说的话现在你倒是可以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你们都是这样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吗?”
“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以我们人类的想法而言听了别人的话之后总要再看看他的行为绝不能单听其言。”
“这样太麻烦了而且对别人也是一种不尊重。”
听到女孩说的话一时之间崆流反倒是觉得有些形秽自惭。只不过他还是觉得倘若要完全相信别人即使自己想做到在这个世界也是不允许的。因为你相信别人别人却不见得会相信你倘若只是单方面愿意去深信到最后受伤的却永远是无辜的人
只不过崆流并不想与女孩辩论这个因为对她而言深信这些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毕竟在这里生活的确是不需要什么尔虞我诈想法的。
“对了我一直想问问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这里以外的世界生活吗?”
“你是说就像你们生活的世界吗?”女孩说着缓缓地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确有一批人试图往外寻找新地点生存但是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管他们究竟生了什么事但从此再也没有人这样想过了。”
“这样啊那如果这里的食物无法继续供应你们所有人吃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会有这样的一天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耶”
女孩用着直接了当地说法天真地问着这样崆流感到有些惊讶。
尽管现阶段没有这样的可能但是倘若人口一直增加而没有其他死亡的原因那么总有一天这里的食物绝对会不够用的。而且除此之外光明魔导公会那边也是个很大的威胁谁晓得他们哪天不会突然对这座岛动攻击来湮灭原本的事物。
一两到这里崆流猛然惊觉倘若自己的计划实现了那么这座岛极有可能被他们所放弃。但是以他们的作风却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提供给敌人因此最后的可能将会是把这座岛给毁灭。
倘若是一般人或许会认为崆流想得太多了只不过崆流深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崆流隐隐觉得他们的作风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层思想同样令人觉得出其不意但同时崆流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在某个角度与他们相似。
“如果你要离开了你会到哪里去?”女孩说着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崆流。
“我?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去做暂时是不可能会自己的故乡的”
崆流说着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因为听了女孩的话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寿命的事实。
“真是奇怪为什么一个快要死的人却不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家乡呢?我们的族人在知道自己即将死前都会静静待在自己房中带待死亡的来临。”
“等一下为什么你知道我”由于女孩的话太过冷静崆流差点没有注意到。
“我们族人可以感受自己与别人即将死亡的讯息你身上的感觉告诉我你活不过三年了。”女孩说着却露出了微笑来“跟我一样我们族人二十五岁时就将死亡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
看着女孩的笑容崆流直觉那有些不真诚但一想到她用微笑来掩饰悲伤崆流就无法说出话来当下唯有同样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