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变动之镝矢

路西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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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入了房间之后橘与莉莉姆立刻就见到了这时正坐在房间中央椅子上的少女沙罗。

    “橘!你终于来了!”还不等到橘的开口沙罗便立即站起了身朝橘的方向走来

    “别过来。”突然之间橘将手举起制止沙罗再向自己走来。

    “怎么了?你不认识人家了吗?”

    “我认识你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会认识我?”

    听到这句话连莉莉姆都不由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因为根据橘以前说过的话那时候分别之前她的模样与现在几乎是天壤之别先不提身高与外观的年龄了就连显而易见的外貌与肤色也都与以往大不相同照理说来看到这样的转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吃惊当然更别说是毫不犹豫的认出来了。

    “你问我为什么啊?因为人家”一面说着沙罗一面微微笑了起来同一时间她的外貌开始转变了从原本的沙罗变成了爱丝蕾碧卡。

    “她是谁啊。”由于橘根本没见过身为光明魔导公会的爱丝蕾碧卡因此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却不禁对莉莉姆问出了这个问题来。

    “你问我干嘛?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有暴露狂的老太婆?”

    “这样啊那请问你是其亚的朋友吗?”基于以往的经验橘不禁如此的问着。

    “哼要耍嘴皮子就只剩现在了待会儿你们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听到了爱丝蕾碧卡的这句话两人这才确认眼前这名陌生的女性应该是自己的敌人。

    当下不必任何的预备动作或者警示凭着一股默契莉莉姆抽出了橘背后的铳而橘则是快地从袋子里拿出一子弹扔给了她。

    就在爱丝蕾碧卡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的瞬间莉莉姆已经举起了填装好子弹的枪猛然射出!

    顿时之间子弹在爱丝蕾碧卡的脚下爆炸开来并且产生了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将眼前的视线完全遮蔽。

    这道烟雾本身没有毒也不会阻碍呼吸唯一的特点就是极难散开适合用来当作逃跑的烟雾弹使用。至于颜色为何有别于一般的白色这就是研者(橘)本身的兴趣与偏好的颜色使然了。

    当浓雾迅扩散开来的同时莉莉姆与橘则连忙拉着彼此的手走出了此间。

    一走出门口莉莉姆见到了还等在门口的男孩立即气得冲上前去以双手的指节扭转着他的太阳穴。

    “可~~~恶~~~你这小子背叛我们!”

    “很痛耶!放开啦!我哪有背叛你们?生什么事情了啊?”

    男孩痛苦的大叫并挣扎着然而莉莉姆却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好了别玩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制止了莉莉姆之后两人再度向前奔去而男孩虽然搞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却依然跟上前去。

    然而没走出几步走廊的前方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达特耐维尔。

    尽管橘同样不认识眼前出现的人但是光从一种预感与气息中她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友善。

    “两位已经无路可逃了就请乖乖的当我们的贵宾好吗?光明魔导公会的贵宾。”

    听到这句话橘心中猛然一凛虽然没见过这时候的两人但是光明魔导公会这名字却已经听过许多次了当然也已经见过他们的恐怖。

    因为一股印象所衍生的恐惧橘不禁退后咯几步但就在这时爱丝蕾碧卡却也已经追了上来。

    “你们这两个怪人以为可以随便闯入蓝空撒野吗?”男孩说着并想要大声呼叫但是达特耐维尔却举起了手来凌空以魔力将他的嘴巴给抓住并且拉上半空。

    “人类是很脆弱的不是吗?稍稍碰触一下就会如陶瓷那般碎裂开来。”

    其实这里的区域所在距离蓝空的人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就算男孩怎么大喊大概也是没人会来救援只不过有种某种程度完美主义的耐维尔并不喜欢自己计划有一点点的小瑕疵存在。而且这么做也有可能顺道逼着对方就范。

    “把他放下这件事情跟他无关。”橘大声叫着而莉莉姆则试图把他给拉下来。

    “我可以照着你们的话做但相对的也希望你们有善意的回应”

    达特耐维尔虽然口里事这么说着但是却更加使力让男孩在半空中痛苦地挣扎了起来。

    “我知道了那我就我一个人跟你们走吧。”

    “也好反正另外一位跟我们的目标没有关系。”

    达特耐维尔说完缓缓放下了手来但同时却将手一轻轻一挥使得莉莉姆与男孩同时被一股大力向后撞倒并且来到了后方爱丝蕾碧卡的身前。

    “在确认你不会逃跑之后我们就会放了他们的。”

    说着他缓缓对橘伸出了手来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橘姐不要去啊!这个老女人和这个怪男人一定没安好心的!”

    莉莉姆一面说着一面想要挣脱爱丝蕾碧卡的魔力束缚但是怎么样却都徒劳无功。

    “莉莉姆没关系的他们要抓我那就表示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说完橘微微一笑随即转头朝着达特耐维尔缓缓的走去。

    看到如此的情形达特耐维尔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来。但谁知就在橘来到了他伸手可及距离的那一瞬间一只手却突然从他后方伸出将他给凌空抓了起来。

    就彷彿是刚才事情角色互换后的翻版似的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有种惊人的力量让被抓住的达特耐维尔完全没有挣脱的机会。

    “达特!”爱丝蕾碧卡大叫着望前他的身后却见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灰袍男子这时正用单手抓着他。

    “晓先生?会什么你会在这里?”

    “蕾娜不放心要我跟来看看。”晓冷冷回应后接着对蕾碧卡说道:“放了他们否则他可能活不了吧。”

    与其说晓的这句话是种威胁但听起来更像是推测。因为被晓抓住的同时耐维尔就好像被一种力量侵蚀般整个人出现了如同死前的惨白。

    “最好别考虑太久喔晓这小子光是随便摸一下就可能把你的同伴给杀死的唷。”

    正当蕾碧卡思索着的同时圣月竟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由于圣月的突然出现就连爱丝蕾碧卡都吓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等她回过神之际自己下在男孩与莉莉姆身上的咒缚已经不知怎么地自动解开了。

    “喂!晓她把人放了你可以杀了那小子了。”

    “怎么可以”一听到这句话蕾碧卡急得想要与圣月理论。

    然而却听圣月继续说道:“要不然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准备十万枚金币来赎人。不然我们就撕票。”

    “十万?太多了啦就算是我们光明魔导公会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凑足这些钱也”

    “那好吧改成五万只不过我们只还你一半要这小子的左半边右半边随便你挑。”

    圣月如此说着并且还不断煽着他手中那上头写着“惨无人道”的小扇子一副如奸商般的嘴脸。

    “不行这样啦!要不然多给我一点时间也好。”

    “可以啊赎金还是十万元一天算十分利。利滚利不足一天以一天计最低基本利息是三天。”

    “喂到底哪边才是坏人啊?”就在圣月与蕾碧卡前方的男孩听到了这对话不禁这么问莉莉姆。

    就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已经懒得听圣月继续瞎搅和了吧晓将手一推轻而易举地便将手中的耐维尔扔到蕾碧卡的附近。

    “喂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生意还没有谈完耶!”

    “跟我无关。”冷冷地看了圣月一眼后晓说出了这句话来。

    “什么跟你无关?明明是你被拜託要来帮忙的我可是好心跟来耶!啊~~早知道就学千云乖乖待在旅馆就好了。”

    “我并不反对。”晓说完走到了橘的身前对她说道:“去找蕾娜详细的情形她会告诉你们。”

    听到这句话后橘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莉莉姆与男孩离开了这个地方。

    “终于结束了啊。”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圣月像是松了口气般地说着但事实上从头到尾他除了动口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晓瞪了圣月一眼随即却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喂!不要说走就走啊。”圣月叫着但晓却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迹象。

    而就在圣月也想跟着离去的同时后方的蕾碧卡却叫住了他。

    “你就这么放我们走?”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凌虐你们一吨吗?除非你给钱否则我才不干呢!”

    “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份羞辱我身为光明魔导公会的爱丝蕾碧卡一定会报!”

    “喔那又怎么样?”圣月说着微微笑了起来“不是我想说但你最好搞清楚梦想跟现实千万别混为一谈喔。”

    语毕圣月不再理会两人迳自朝前方走去。

    在稍作休息之后崆流与深羽决定了启程的时间。然而莲娜却似乎打算继续留在此地。

    “莲娜小姐你确定这样真的好吗?虽然现阶段在这里的食住都不成问题但是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

    深羽有些担忧的问着但莲娜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除了这里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呢?现在的我已经算是罪犯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的崆流想要开口道歉然而他却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就算自己再说什么也只不过是在减少自己的罪恶感罢了对于莲娜毫无帮助。

    然而或许是察觉到了崆流的心思吧莲娜对他说道:“请别在意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大概不后悔吧。”

    莲娜说着却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对她而言一切都还是未知所有的事情至今都还没得到任何的答案。

    “你放心吧等我从飒若回来以后就立刻帮你除去罪名。虽然关系到祈祷院可能有些困难但我想我好歹也是个皇子吧。”

    深羽说着却不禁露出了苦笑来因为仔细想想现在他的行为可说是完全违背了身为一个皇子该做的事情吧。

    在又交代了几句之后负责准备运输工具的深羽到外头准备去了而崆流则与莲娜一同于大厅等待着。

    “对不起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大约在经过了十多分钟的沉默之后莲娜突然这么问着。

    “嗯可以请说吧。”

    可能是担心莲娜又要问出那些他实在无法回答的问题吧崆流态度上显得有些紧张。

    “那个尽管只是一点点也好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吗?”

    “说不记得也许有点儿夸张但是那种感觉却很模糊就好像是个印象比较深刻的梦一样。”

    崆流说着缓缓站起了身来“在梦中的那个自己比现在的我更加自由只不过却似乎少了一点世间寻常的善恶之别对那时的我而言善与恶是以自身为基准的。”

    “对自己好的事情为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为恶是这样吗?”

    “应该差不多吧。只不过分得或许更加直接也说不定。”

    “这样啊”莲娜淡淡的回应着随即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说道:“人们其实也都是这样的吧?一群人带头规定着善恶把自己归类在善而其他人不服自己的人则是在恶。就像是一场战争胜利的人可以制定规则。”

    “嗯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崆流简单地回应着但他却感觉到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过于消极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像你那个时候一样变成那种没有感情的人这样的话也就可以不必去苦恼自己立场的问题了啊。”

    莲娜淡淡地说着尽管崆流知道她会说这句话并没有恶意但却还是感到有些不以为然。

    “莲娜小姐那个时候的我不是没有感情因为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人就一定得要有感情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很抱歉我这么说但是你只是在欺骗你自己当与那时的我见面时他可能让你产生了迷惘而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你便用这个解释来说服自己。”

    之所以会用着微微激动的声音说着主要是因为崆流还能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所谓的无情也不是单纯的冷酷。因为冷酷其实是心中渴望他人关怀的另一种反应而无情也不过是害怕再度受到伤害的心灵所惯用的假面具。

    那时候被逆感染的崆流他的情感是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就好像是一望无际的黑夜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依凭。

    “那种感觉远远比起冷酷或无情还要更可怕但是最恐怖的却莫过于明明该感到伤心或恐惧时自己却什么也感觉不到让人窒息。”

    崆流说着不禁握紧了拳头来因为一想起那时的感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便再次从他心中油然而生。

    谈到这里后两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这时把事情办妥的深羽回到了这里两人准备启程。

    然而就在崆流与深羽两人要离开之际崆流却突然回过头来又对莲娜说道:“对不起刚才说了那些话来我并不是在责备你只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产生这样的迷惑。因为我无法揣摩那个我的想法所以有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是我想了很久只晓得若是你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语毕崆流对深羽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这么走出了此间。

    而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莲娜则是喃喃地重複着方才崆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时候的她似乎隐约的找到了某个答案。

    根据着晓的话除了先离开的男孩外橘等人回到了旅馆而在这时蕾娜却已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待着了。

    “蕾娜小姐”橘正打算走上前去但这时却见到有另外一位女性这时正坐在蕾娜的前方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事情。

    “啊你们回来啦。”看到了橘与莉莉姆蕾娜一边微笑一边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要她们过来。

    “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伊芙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吧。”

    当蕾娜介绍的同时被称为伊芙的女性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笑着。

    “我叫莉莉姆请多指教!”莉莉姆充满活力的回答着。

    但就在橘正打算礼貌性的自我介绍之际却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似乎听男孩提起过。

    “伊芙小姐该不会是”

    橘有些紧张地问着因为同名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而且要怎开口问对方是否为反抗军这似乎也有相当程度的技术问题。

    但哪知当橘还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伊芙却与蕾娜对望了一眼随即轻声地说道:“没错我就是蓝空的领导人。”

    “咦─────!”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原本毫无察觉的莉莉姆不禁大声叫了起来但随即就被捂住了嘴。

    “伊芙小姐就是蓝空的那这样的话为什么蕾娜小姐不说呢?”

    橘一面问着一面将视线转到了蕾娜的身上但这时却听伊芙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错。当我听蕾娜告诉我你们的事情时我本来想要直接见你们的然而那个时候我却在处理关于内部奸细的事情。”

    “奸细难不成是”突然之间橘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

    “没错光明魔导公会有与我们内部的某个干部互通讯息当你们要前来的消息曝光后那个人就联络的公会的人埋伏。”

    “等一下、等一下!这么说的话你把我们当诱饵啊?”

    突然察觉到了这个事实莉莉姆有些生气的站起身来说着。而橘则是赶忙在两人中打着圆场。

    “如果得罪了你们那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是必须的。”伊芙用着相当正经的态度说着“况且如果我直接与你们见面的话到时只怕反而会被那些奸细利用我想这样

    对我们两边都是不利的吧?”

    “呃嗯是啦”毕竟莉莉姆也不是个永远无理取闹的人听到了伊芙的解释她也就渐渐释怀了。

    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了之后众人的讨论进入了正题伊芙将目前国内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计划还有沙罗的情形告知了三人。

    “伊芙小姐的意思是说你们打算在那场宴会上将蒂妲公主给救出?”

    “我们是这么计划。因为这样一来若是可以趁机把他们母子的罪行在来宾的面前给公开到时候对我们蓝空也算是很大的帮助。”

    “好耶!赞成赞成!”莉莉姆第一个大声的附议着。

    由于伊芙的叙述之故得知了维拉与奥梅多两个人的恶劣行径的她似乎显得相当的不平。

    “只不过目前为止我们的人数还是不足因为若是想要救出公主并全身而退光靠人数是不够的必须要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行。”

    “这样的话那就让橘加入吧。”突然间蕾娜用着既像开玩笑但有有些正经的语气提议着。

    “呵呵哈哈呃”可能是以为蕾娜是在说笑吧莉莉姆先是笑了几声但随即却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蕾娜小姐您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橘有些疑惑地问着。

    “咦?为什么不会是真的呢?”蕾娜说着微微笑了起来“伊芙你们也是真的需要人手啊我的身分很难帮上忙但是橘可以啊她的能力不低而且还附送一个人喔。”

    蕾娜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莉莉姆而被指到她则是立即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橘姐的实力真的不弱谁是附送的人啊?”

    “哎呀这么说的话你不打算跟她去帮忙啰?真狠心耶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独去自冒险吗?”

    “嗯~~~说得也是呢我怎么能看着橘姐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独自冒险呢好吧我也要参加!”

    莉莉姆说完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伊芙说道:“新兵莉莉姆报到年龄听别人说是十七岁职业是练金术士能力是开锁、偷窃兴趣是唱歌跳舞和把场面炒热喜欢的颜色是”

    “太好了这样的话伊芙你这边就多两个人手啰。”不等莉莉姆把话说完蕾娜便立即如此说着。

    “我想应该可以毕竟是蕾娜你推荐的而且身分又是两位公主的的朋友其他人应该不会反对。”

    “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有人在意我的意见啊?”

    看着彷彿私下达成协议把自己给卖出去的三人橘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并不是帮忙但是对自己的实力却感到相当的没有自信。

    然而事实上因为某个原因橘现在的实力其实可算是整个练金术士协会中相当接近蕾娜的一人吧。尽管她本人似乎没有足够的自觉但是莉莉姆与蕾娜却都很了解她的实力。顺道一提有些令人意外的是莉莉姆的魔力也不弱只不过似乎没有好好正经的调过一次药或施过一次魔导术就是了。

    大致与伊芙讨论完了之后三人约定明日将与沙罗见面。

    而当约定好的三人离开了大厅之后晓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走来并且到了蕾娜的身前。

    “辛苦你了要保护她们很麻烦吧?”

    “不会。”不改原本冰冷的语调晓如此地说着但与平时微微不同晓的神情似乎没有原先那样的凝重。

    “真的是不好意思要你帮这种忙。”

    “无所谓反正那傢伙本来也想如此。”晓口中说的那傢伙就是还在外头闲逛的圣月。

    “那个她们已经决定好要行动了你可以再帮一次忙吗?”

    “我想但是很难。对手是一般人若由我出手只会造成杀戮。”

    听到了晓的拒绝蕾娜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就在这时却听晓补充道:“但是如果再出现那些特别的敌人我就会帮忙。”

    飒若与圻加的距离若是以路运的方式最快大约需要十天左右。

    以水运的方式虽然只需要三至五天但是由于圻加对于船只水运管理很严因此两人採用折衷的方式先以6路来到了距离皇城较远的港口然后再以水路前进。

    这日深夜仅花了一个白天便赶路来到了港口的深羽与崆流两人在动用金钱的关系下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艘预定前往比齐尼思但中途会停留于飒若皇城的商船上。

    那是一艘相当简陋的普通货船没有分开房间大家都各自在货舱或甲板上头随便找了一块地方睡觉。

    而这个时候崆流与深羽也和其他人差不多找了一块地方随便铺了块布就这么坐在上头。

    “真是抱歉为了我自己的事情却这样麻烦了你。”

    “话别这么说我以前不是说过吗自己总是会在没有什么特别理由的情况下做一些很可能会后悔的事情。”

    “这样啊那现在呢?你后悔了吗?”

    “嗯一半一半吧。”深羽说着脸上露出了浅浅的一笑“上了这艘船的瞬间我的确会觉得自己似乎太多管闲事了不过现在感觉倒也挺有趣的嘛。”

    深羽说着不禁看了看四周的乘客们。他们这时与自己也差不多都是随便拿了张毯子或布就这么席地而睡。

    不管怎么说深羽也是个皇子行事还算低调的他却怎么样也不至于搭上这种程度的简陋船只若是没有这次的经验只怕他还不相信有这种情况呢。

    “话说回来了你呢还好吧?”

    “啊?嗯这种情况其实我倒也习惯了。”语毕崆流淡淡一笑“不是我自夸再烂的地方只怕我也待过呢。”

    “我不是单指这个我是在问你该怎么办呢?对于我刚刚跟你提过的事情。”深羽所说的是指方才与崆流提及关于蒂妲的事情“你别跟我讲说我们这么千里迢迢的赶去只是要你去跟她说句‘

    恭喜’喔。”

    “嗯伤脑筋呢通常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该准备点礼金呢?”

    崆流开玩笑地说着随即两人也不禁笑了起来。

    然而才笑了几声后深羽却随即正色道:“好了玩笑到此总该说说真话吧?”

    “真伤脑筋要我说真话啊你认为我能说什么呢?”

    “其时说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够犹豫也不要等时机过了再后悔。”一反常态的深羽用着十分正经且严肃的语气说着“我看也别拐弯了老实讲你喜欢她对不对那位蒂妲公主。”

    一下子突然提到这个重点使得崆流不禁楞了几秒好半晌后这才见他用着难以察觉到的微小动作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还真的不难看出来。从那日的见面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深羽说着所幸坐直了身子来接着问道:“那她呢?她知道吗?”

    “伤脑筋啊你这要我怎么回答?”崆流说着不禁露出了苦笑“说她知道好像太过自以为是了。但说不知道似乎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听你的答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个蠢问题。”深羽笑着接着却叹了口气道:“仔细想想我们两个就像是相反的人生似的。只不过稍微一比较却又在小地方有着相似处感觉起来挺奇怪的呢。”

    “是吗?怎么个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但觉得有些熟悉吧。你有这种经验吧常常会感觉到眼前的画面好像曾经看过似的跟别人说的话也像是已经有过的经验。”

    “‘既视感’我有位老师以前说过这算是一种错觉吧。”

    “是吗?只是错觉啊总觉得是个挺不负责任的答案。”

    “伤脑筋呢我想这应该已经比原本没答案好了不是吗?”

    “嗯也许吧。不过有时候自己所感受到的答案可能比别人说得更要来得有意义。”深羽说着微微低下头来说道:“从小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朋友所以我总是幻想出一个朋友来聊天说话但随着成长我却好像把他忘了但是那种感觉却像是我背叛了他似的。”

    听到深羽这么说着崆流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后来人长大了与人的接触也多了但是还是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我的身分大多数的人都是有其他目的才接近我。”

    “这么说来跟我的情况还真有点类似呢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疏离我。”

    “可是结果呢我们又相反了。”

    听到深羽这话崆流微微点头仔细想想其实所谓的相同相反都是存在着一种关联在从不同的角度便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这时候却听深羽继续说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常常回响起昔日的梦境但最后却总是异常的失落。所以我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想帮助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这样说也许有些可笑吧但我觉得这似乎能填补我心中的某个部分。所以这次不管如何我都希望能够帮上忙。”

    “伤脑筋呢既然你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我可能得欠你很多很多的人情呢。”

    语毕崆流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深羽也是两人就这么继续畅谈下去一直到翌日的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