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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玉苦笑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当时我我也不明白是什么缘故,看见你们一边弄一边亲嘴儿,俨如一对痴情爱侣!我在旁看着看着,心里虽然酸痛,可是可是下面却不争气!”南宫筱会心一笑,问道:“对了。
你今晚为何跟着我?还躲在屋外偷看!”“这个这个”花翎玉登时无言以对,不知如何解释是好。“你不相信筱儿,害怕我和冷公子见面,对吗?”“这这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是是我舍不得你离去,想多看你一眼。”
“你呀,睁着眼儿吹牛皮。”南宫筱仰起螓首,瞧着他撒娇起来:“就知你不相信人家!”花翎玉连忙道:“我我又怎会不信你!”
话后,盯着南宫筱美得出水的娇容,不由心头一热,立即吻住她小嘴。亲吻半晌,南宫筱啃着爱郎的嘴唇,昵声道:“玉郎,人家早和你说了,打后绝对不会隐瞒你,什么事都和你说。
筱儿和冷公子会面,确实是明儿晚上,并不是今晚,你怎可以不相信人家。”“对不起。”花翎玉连忙道歉:“都是我心眼儿多!”“你终于肯承认了。”南宫筱一笑,亲了他一下:“筱儿不会怪你。
其实你对我已相当包容了,明知我和冷公子见面,当然会会少不了那个,你都能忍气吞声,若要说对不起,应该是筱儿才对!”“你明儿真的要去会他,可不可以”话犹未了,已见南宫筱螓首轻摇,说道:“玉郎,对不起!
筱儿既然答应了他,又岂能爽约,再说一句实话,明儿我和冷公子见面,大有可能会睡在他那里,而且我我和他会整个晚上不停交欢,这样才可获取更多阳元”“老天啊!你怎可能这样折磨我”花翎玉摇头长叹。
“玉郎你不要这样好吗!”南宫筱一个回身抱紧他:“筱儿自知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便是筱儿和多少个男人好,但在我心里,我最爱最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相信我。”花翎玉看着这张绝艳的容颜,不禁心头一软,还是点了点头,但在他心中,真个是五味杂陈,让他好不难受。
“已经很夜了,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让筱儿抱着你睡,好么?”“嗯!”花翎玉哪会反对:“不过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大家要脱光衣服,这样才睡得舒服。”“你这个人就是爱使坏。”南宫筱微微一笑,伸出玉手,开始为他褪衣解带。
香蕊宫北面,在那江河萦绕中,却屹立着一座山峰,名唤香蕊峰,山峰并不高峻雄伟,但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如若云兴霞蔚。香蕊峰半里范围内,直来是香蕊宫的禁地,没有宫主许可,谁也不能进入半步。
在峰下叶稠阴翠间,有着一个人工开掘的石洞,洞口竖着一块大石,上面凿有“蝉嫣洞府”四个大字。
“蝉嫣”两个字,就是“连属”之意,有后代连续不断的意思,亦是取自“蝉蜕神功”和创宫者“花曼嫣”的名字。
未时刚过,一对男女走近洞府来,正是宫主花映月和花奴卢贵,只见花映月在洞旁岩石触摸一会,启动了机关,接着听得“隆隆”声响,洞口石门徐缓打开,待得二人走进石洞,石门再度自动关上。
原来这个卢贵,并非谁人,正是花映月的丈夫马子游。当年马家庄遭人灭门,全庄上下葬身火海,马子游为救家人,不幸被倒塌下来的火柱击中,昏厥过去,当他醒转过来。
但神智仍是模糊不清,触目所及,看见四周全是熊熊烈火。马子游几经艰险,才走出烧成火窟的屋子,发觉衣衫冒着烟火,双脸更是奇痛无比,浑浑噩噩间,隐约看见不远处有口水井,他不作多想,勉强撑持走到井边。
突然身子一软,倒头便丢进井中,给冷水一浸,人也清醒多了,还好井水不深,只浸渍到胸口,马子游抬首一望,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所在之处,距离井口竟有数丈有余。马子游虽有武功,但此刻身负重伤,精疲力尽,要离开水井,自知此刻也没这个能量。马子游在井中待了两天。
经过几番调息运功,方慢慢恢复体力。当他爬出井口,眼前尽是焦土废墟,不禁悲从中来,更不知家人是生是死,最后从坊间得知,全家六十余口,俱死在大火中。他在井底之时,回想事前发生的一切。
当天晚饭后,整个人开始精神恍惚、昏昏欲睡,未到亥时,便已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岂料才一卧下,便即沉沉睡去,直至给烟火熏醒,方知身陷火海。
显然在他睡觉前,已中了敌人的诡计阴谋,合家早已被人迷倒。若非他功力深厚,醒了过来,相信早就死于火舌之中!
马子游侥幸逃出生天,知道敌人可能尚在周遭监视,当下改装易容,扮成叫化子,偷偷离开了湖州,打算回香蕊宫,但到得宫门,马子游又犹疑起来,自愧脸容已毁,又如何面对这个花儿似的妻子,没的让她生厌。
便是妻子不弃,敌人一旦得知自己仍然生还,就算不遭毒手,亦会令仇人知觉,想要查出凶手,更是难上加难了!一念及此,马子游只得黯然离去。
不觉间三年过去,马子游想念爱妻之情,不但丝毫未减,反且更为渴念,只好终日在香蕊宫门外徘徊,盼望再能一睹娇妻的花颜。皇天不负苦心人,而且不只一次,而是多次让他看见爱妻的玉容。
饶是这样,花映月的风姿绰约,和她那副绝世姱容,只有让他更加依恋渴怀。又过了半年,香蕊宫突然传出征聘花奴的消息,马子游听见,心中一喜,他自小喜爱盆栽花卉,对种花颇有心得,还不时别出心裁,接木移花,创出不少异种奇芭,便是一些老花农,也要为之汗颜。
这个机会,终于让马子游重回香蕊宫。他虽然不时看见爱妻,但这半年多来,花映月不但没有和他说半句话,便是多瞧他一眼,亦不曾有过。
马子游在这段期间,每天只是埋头种花,他知花映月偏爱牡丹,是以对牡丹格外下足心思,栽培了多个异种,如锦红缎、春水绿波、粉乔、香玉、金玉盘等品种。朝来暮去,一年易过。
这日,马子游突然被花映月召见,不问而知,宫主传见一个花奴,当然是为了栽花的事,不是赉奖,便是领罚。花映月第一眼看见这个满脸伤疤的花奴,却不甚讶异,她已多次在花园见过这人。
而唯一令她诧异的,在这个花奴的眉宇眼神间,竟然隐约看见丈夫的影子,随后彼此对答几句,终于给花映月认了出来。
光凭长相外貌,外人或许认不出马子游,但花映月与他毕竟是夫妻,虽多年别鹤离鸾,可马子游的音容声貌,她岂会认不出来!夫妻骤然得以重聚,自然欣喜不已,马子游不再隐瞒,将这几年波折,全部都与她说了。
并说他为了追查凶手,暂时不想表露身分,只想留在宫中当个花奴,而这个秘密,决不可与任何人说,包括仍是小孩的花翎玉,他担心给儿子知道,童言难禁,随时会泄漏风声。
自此之后,马子游仍以卢贵身分,继续在宫中当个花奴,晃眼至今,已经十多年了。二人刚走进洞府,花映月立即钻入夫丈怀中,整个人依偎在马子游身上,双手抱着他熊腰,将一只乳房紧紧挤在他身上,直压得变了形状。
花映月螓首轻抬,昵声与丈夫道:“子游,你的蝉蜕神功业已大成,可惜你并非从童子身修练,难免会欠几分精纯,但以你目前的功力,能够胜过你的人,在当今武林中,相信已经不多了。
关于凶手是谁,至今我仍是茫无头绪,依我来看,你还是不宜急于露脸,一切就交由我安排吧。”
马子游摇头轻叹,说道:“这十多年来,我老是想起当日的情景,这等父母兄弟不共戴天之仇,我身为人子,焉能不报。我曾经许下誓言,务必查明凶手是谁,若不然,我活着也难以安生。”
“你的心情,我又怎会不知,而是一日凶手未明,就不能操之过急。”花映月轻声说道:“其实我这次派筱儿到湖州,便是要调查这件事,我有信心,筱儿必定不负我所望。”
马子游一听,登时精神一振,连忙盯住她的俏脸,问道:“难道难道你已经有了什么眉目?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会舍得让筱儿前去。映月,你对我说实话,到底发现了什么?”
花映月一笑摇头:“你不要乱想。这十多年来,我虽然不停派人寻找线索,但都是些零零碎碎,也说不上什么眉目。今次我派筱儿到湖州,自然有我目的,最重要是筱儿不曾在江湖走动过,不容易让凶手发现她身分。
我派筱儿作个先锋,若她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你我一起到湖州与她会合,合力追查凶手,不是更好吗!”
说罢,花映月牵着马子游的手,往洞里走去。二人走过一条甬道,即见一个偌大的洞室,墙壁全是花岗岩堆砌,墙上刻有不少练功的人像,人物个个栩栩如生,维妙维肖,跃然壁上。
而每招每式,旁边均有文字说解。洞室四周,各有一根尚未燃点的火炬。在洞顶岩石处,有着数个大孔隙,从隙缝处,正透射着丝丝阳光,日间便是不燃点火炬,洞室仍能清楚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