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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等待,除了等待什么都没有干,直到黄昏从背后来临,我的耐性也随着落日西沉。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此时我面对着黄昏,重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坐下来,我只能等待,除了等待什么都干不了。
人有时候是这样孤独无助,幸好吴二还有酒,敬一杯夕阳,黄昏过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一段生命的沉默换来另一段生命的复苏,这就是他的两种形态,这一次他的感觉却变得迟钝了,一个从来没有喝醉过的人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醉了。
只不过是再喝不下这一杯酒,眼神中摇晃的影子在暮色中渐渐地冷却了,人有时候希望可以忘记一切,如果可以哪怕是那些美好的回忆也在所不惜,痛苦仿佛总是来得更加强烈鲜明一些,也更加持久一些。
芸娘不知道一个美好的黄昏需要多少个黯然无光的日子作为代价,如果可以她会愿意,生命中痛苦的岁月远多于类似那时的美好光阴,长久得都几乎让她麻木了怀念。
像她这样的女人最希望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这种希望让芸娘对着窗外淡然微笑,她早已承认了每当孤独无助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就像生活无法改变的事实一样。
对于栾霆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黄昏,很多时候日月交替岁月穿梭对于人来说虚无缥缈,也有时候却抓住了一个真实的时刻。
这个黄昏对栾霆来说就显得如此得真切,甚至让他看到这双披着霞光的手温柔地从自己内心里取出的一个盒子,盒子上的微尘被轻轻地拂去了。
只等待他来打开。一别江州已经多少年了?栾霆不知道过去的是否还有那时候的痕迹,他甚至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着,值得期待的重逢总是奇妙的,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意外,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崭新的。
我在客栈中等到了丁子的出现,然而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我只是等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样的消息,看上去越平静的表面越隐藏了惊人的秘密,将消息传达给我之后丁子就重新出发返回童府继续进行监视。我知道,有他和玉容两个人在,这个秘密很快就会被揭晓。
吴二在烟雨楼中醉倒,直到小二将他叫醒,在迷迷糊糊之中吴二随着小二的引领走出了烟雨楼,今天的月亮被漫天的乌云遮掩,这时候的天色已是一片黑蒙蒙的了。
几乎是凭着直觉要往江边走去,他甚至已经听到他的那些弟兄们在前方的说话声,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看见吴二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栾霆告诉他的弟兄们他要独自去见江州的一个朋友,所以他就来到了浔阳江边准备搭船渡江,却正好看到吴二摇摇晃晃地向渡口走去的过程中终于失去了平衡,栾霆扶着他走到渡口,船家们认出这是他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哥。
同时也自然把栾霆当成了吴二的朋友,所以当他说要渡江的时候,船家也只是把他渡过去而已。
烟月楼驱散了一大片夜空,这个时候正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杯盏交错与人声的喧哗、还有歌声、有放肆的欢笑也有咬着耳朵腻腻的甜言蜜语、有时不时一群人发出的哄笑也有轻盈的姑娘们游荡间甩起的丝绸互相滑过的声音。
烟月楼里跳舞最好的姑娘柳寅寅跳起一曲霓裳舞,打破了原本有规则的纷乱、喧闹背后的平静,男人们都把目光转移到舞台上姑娘裙摆旋转的波浪和她曼妙的身体上面。
等到一曲结束,有掌声也有欢笑,高亢而直接,来这里的人都觉得很愉快,他们实在是太喜欢这里了,这里能让他们只感受到单纯的愉快。
老鸨倚着楼上的栏杆看着楼下,她喜欢看到她的客人们那种愉快的样子,她喜欢欢笑声漂浮在烟月楼里的气氛,当外面的世界正被黑幕笼罩、白日的匆忙渐渐减弱了呼吸的时候,这里却热闹地如同一个节日。
在这个小世界里她知道自己举足轻重的地位,只需要看一眼她就能发现这下面发生的一切和突然出现的变动,就好像有新的客人从门口进来,而这一次的客人却不是她常能见到的。
虽然已经认不出栾霆,老鸨还是觉得这个人很面熟,这段记忆想来是很长时间以前留下而且还留得很深刻,所以到现在她还记得这样一个轮廓重叠在一起。
毕竟在这里她见了太多太多的男人的脸,栾霆却还认得这个老鸨,这种女人就像从来都没有变过模样似的,每一天都用脂粉细细地把一天的光阴留在自己脸上的一些痕迹抹去。栾霆看出来她没有认出自己,他把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告诉她。
“芸娘啊,”老鸨脸上自然地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要见芸娘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不能考虑的事情,只是你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她。
老鸨正打算将芸娘现在的情况并不太让人绝望地告诉栾霆,她看到栾霆的目光越过自己望着前方出神。他当然还记得芸娘的样子,芸娘也当然记得他,老鸨看到他们正在因为互相吸引而靠近,这个过程中她忽然记起了这个男人。
然后她想到的是芸娘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想到这种感情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她不由得感到慌张,就急忙将两人拉进了芸娘的房间里面。她先看着栾霆:“你还回来干什么哟?你现在可是官府头一号的要犯了。”
然后她又看着芸娘:“芸娘,你可要想清楚啊,现在知府跟得你这么紧,你可不要一时的想不开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连累妈妈一块儿遭殃啊。”
“妈妈!”芸娘转头望着老鸨,眼睛里都泛满了泪水。老鸨知道这一声里面包含了多少的感情,是她所不能够勉强的,事实上她的心里也有对芸娘的感情在告诉自己,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两个时辰,绝不能在这过夜。”
老鸨看到芸娘感激地点头,不由得因为她脸上的喜悦而喜悦,因为她眼中的泪水而觉得感动,这种感情很久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老鸨感到心中有些温热,就起身离开了芸娘的房间。当年在芸娘的心中播下了爱情种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栾霆,现在这颗种子已经被她的思念灌溉成了一株参天大树,有很多难眠的夜晚芸娘就对着心中这棵树诉说自己的心情。
但是突然实现的等待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芸娘,”栾霆想说看上去你一点儿也没变,这句话却也没有说出来。
像是被芸娘所感染了一样,他们就站起来拥抱,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感情正在他们的拥抱中流传到对方的身体里面,最炽热的表达就是肉体的渴望。
他们抱得很紧,芸娘听到栾霆急促的心跳像是一面小鼓敲打在自己的胸口,脸上已经布满了喜悦兴奋的潮红,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只是饮泣没有哭出声音来,这时候那些话语似乎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纷乱磅礴地冲进了她的脑子里面。
她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红唇已被栾霆紧紧地吻住,干燥的欲望很快就被唾液湿润并因为不断的分泌而变得泛滥。
过度的交合让晶莹液体溢出了芸娘的嘴角,红唇上的颜色早已被舔舐得一干二净,温热泥潭中的软玉香舌旋转扭动如灵蛇一般与另一条大蟒纠缠舞斗,直搅得液浪翻腾江河混沌,直搅得醉眼迷离腮满红霞,看上去真好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瓣上还有点点晶莹剔透的露珠。
脱下外衣躺倒床上,芸娘只剩下白色的抹胸裹不住两团酥白的胸脯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趁着栾霆出神的一会儿,她忽然握住了他紧绷的下身。
芸娘决定要好好地服侍自己的爱人,她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舒服,其他男人从她身上获得的满足都是通过他们自己,而她要让栾霆毫不费力地通过她来获得满足,芸娘要让他得到其他男人从她身上得不到的东西。
栾霆躺着,接受芸娘灵巧温柔的亲吻,她也吮吸着他的乳头,也用舌头挑逗,像是吸住了他身体里面的那团欲望之火一直随着几乎覆盖全身的舔舐由上而下。
栾霆的心越悬越紧,这趟旅行快靠近他欲望的焦点了,她不会是要“啊”栾霆发出一声叹息,她停住了。
又突然将它含进嘴里,栾霆的肉棒兴奋地颤抖,他用手推了推芸娘的头发:“芸娘?”芸娘抬起头看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的栾霆:“我的身体早已被别的男人弄脏了,但是我的嘴还是干净的,我要让你得到别的男人得不到的东西。”别的男人就算还能够得到她的嘴,却不会得到她的心。
栾霆没有说出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当肉棒又一次像是进入了一个温池中一样被芸娘含进嘴里的时候,他就彻底因为舒服而放弃了顾虑。
芸娘确实是一个很懂得如何让男人满足的尤物,既可以让一个男人立刻积满欲望,又可以让一个男人立刻释放欲望。
一会儿扶着这根火热挺立的阳物,吸吮住上下套弄,一会儿用舌头舔去因为过度的兴奋而不时溢出来的粘液,在guī头上盘旋缠绕。芸娘又一次吐出了肉棒,沉浸在舒畅之中的栾霆睁开眼睛看她,这一次他再也无法闭上眼睛了。
芸娘扶着他的肉棒,吐出舌头从根到顶的轻舔,看着她如此淫荡的样子,栾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征服这个女人的冲动了,发出了一声低吼扑了上去,芸娘很配合的一阵惊慌失措的抵抗之后,玉体仅剩的两件贴身衣物被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