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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生得美些,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千人肏万人骑的骚货,等落到老娘手里,非插遍你身上的贱洞!干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什么琴声花影,装得跟圣女似的,不就是个挨肏的母狗!到时候姑奶奶给你找些别致的jī巴,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番干你的贱屄,好好煞煞你的浪火。
把你的骚洞插得稀烂,看你还浪不浪!”凌雅琴羞愤交加,玉脸时红时白,剑势愈发凌厉,恨不得将两女碎尸万段。
周子江刚才与那名强敌交手,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一边暗中疗伤,一边观察两女的招术。两女的短剑长不盈尺,武功怪异而又阴毒。那名姐姐待妹妹架住花影剑。
忽然腰身一折,挺剑朝凌雅琴腿间刺去,嘴里说道:“等姑奶奶玩够了,就把你扔到最下贱的窑子里,让你这浪婊子一直接客到死!”
周子江厉啸一声,江河剑狂飙般将两女卷在其中。若是单打独斗,姐妹俩武功比凌雅琴也有所不及,但她们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武功陡然增强一倍,竟然敌住了琴剑双侠的联袂出手。
正斗到急处,两女突然触电般一震,同时停住攻势,向后跃去,其中那个妹妹失声叫道:“师娘!”周子江和凌雅琴面面相觑,疑惑间两女已经同时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然跳出,奋力向长街尽头追去,却是龙朔不知何时到了门外。周子江一把拉住爱徒,温言道:“不要追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们的“师娘”是向谁喊的呢?
周子江暗道,这两名妖女武功虽邪,但较之自己夫妻还是差了一筹,刚才已经落了下风。那番做作,多半是施诈脱身。两女来历不明,身怀奇功,他内伤未癒,纵然追上也是徒劳。
于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九华,再打听沮渠大师的消息。”凌雅琴俏脸兀自涨得通红,她一生中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今日被两女当面辱骂,实是生平奇耻。她恨恨收起花影剑,良久才怒火渐消。周子江马匹已失,凌雅琴便与龙朔同乘一骑。
她拖住龙朔的手掌,不由得一惊。那只堪比女孩的柔荑凉沁沁的,尽是冷汗,她低头看去,却见那张俊美的小脸面容扭曲,双目血红,眼角突突直跳,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凌雅琴连忙运功帮他调匀气息,问道:“朔儿,你怎么了?”龙朔脸色渐渐回复正常,他勉强一笑:“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
凌雅琴搂住龙朔,柔声道:“不要怕,一会儿你坐师娘怀里,想睡还能睡一会儿。”龙朔顺从地点点头,跟着师娘朝坐骑走去。
夜色彷佛无边无际的大海,黑色的波涛滚滚而来。龙朔蒙住头脸,坐在师娘温暖的怀抱里,心头却像油煎一样没有片刻安宁。他不仅认识那两个女子,知道她们是孪生姐妹,还知道她们的姓名,甚至她们的出身。
七岁以前,他就是跟这对姐妹一起度过的。那时她们是爹娘的亲传弟子,秀美可爱,深得八极门众人的欢心。
但龙朔与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塞北的草原上。那时她们已经变成荒淫无耻的邪教妖女,更下贱地成为屠杀八极门群雄的工具。
“白玉莺、白玉鹂,我找了你们好久!”舌尖猛然一咸,不知不觉中,龙朔已经咬破了嘴唇。若非那声“师娘”他也认不出这两个妖媚入骨的女子就是当日那对可爱的姐妹花。
是心里有愧吧,她们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呢,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两个八极门弟子如何一边叫着师娘,一边把母亲的身体穿在柱上。
他甚至还记得她们体内的滑腻原来你们还没有死,该死的贱人!龙朔咽下口中的鲜血,咬牙道:“星月湖果然还在。”
回到九华山,已经临近年终。龙朔将秘密埋在心底,一门心思苦练武功。白氏姐妹的惊鸿一现,使他复仇的信念愈发坚定:“只要星月湖还在,待我练成绝世武功,终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月余后,大孚灵鹫寺的僧人带来消息。就在琴剑双侠抵达洛阳的前一天,群侠已经入宫行刺。
结果包括凝光剑东方大侠在内的数十名高手,没有一人能杀出皇宫。当时沮渠大师仍在四处奔波寻找援手,等赶到洛阳见大势已去,只好黯然返回清凉山。
圆光方丈闻讯后便一病不起,遗言由沮渠大师接任方丈。那名僧人又道:“那伙流寇屠尽大周皇族之后,便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定国号为大燕。
此时正四处征伐,几乎占有了整个周国的疆土,并与宋国在襄阳血战得胜,已经控制了大局,难以撼动。”凌雅琴忧心淳于霄的下落,询问起来,那僧人道:“大孚灵鹫寺多次派人潜入宫中,也都尽数失陷,没有打听出半点消息。”
那僧人说着垂下泪来,因为这伙流寇,大孚灵鹫寺前后数十次出手,寺内的圆字辈高僧已经为之一空。周子江叹息良久,经此一役,享誉数百年的大孚灵鹫寺只怕要势微了。
北方武林失去这一名刹,也再难振作。龙朔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道晴雪现在是不是回到了她妈妈身边?以后会不会再见面呢?那时她还会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龙朔记得,她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雪。
春去秋来,龙朔在凌风堂已经住了两年有余。年近十五岁他身材高了许多,俊美的脸上稚气褪尽,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周凌夫妇对龙朔关怀倍至,尤其是凌雅琴,直把龙朔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九华剑派现任掌门年事已高,有意让周子江接任掌门,因此周子江每年都有数月的闭关修炼。龙朔的起居饮食、武功剑法都由师娘一手照料。
这一天练剑空闲,龙朔突然问起:“师娘,叶行南是谁?”正在给丈夫编织剑穗的凌雅琴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龙朔脸色渐渐发红,垂着头小声说:“前几日徒儿到堂里取书,听几位师叔说的。”凌雅琴见他窘迫,不由放缓语调:“师娘并没有责怪你。脸皮这么嫩,真是越来越像女”
凌雅琴连忙住了口,她知道龙朔身体的残疾,生怕说出越来越像女孩家会勾起他的伤心事。龙朔脸愈发红了,低着头一声不响。
“嗯,叶行南”少妇啐了一口“叶行南那妖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幸好数十年前就不知下落,多半是恶贯满盈,死在哪个山洞里了,他的事你不要再问,没的脏了耳朵。”
“是。徒儿明白了。”龙朔拿起长剑,在堂前习练起来,凌雅琴放下针线,仔细看了良久,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朔儿果然是武学奇才,再繁难的招术只需数日便练得纯熟无比。
入门的十七路剑法,龙朔只用了两年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比师哥当年还要快上几分,可是他的内功却进境极缓,直到上个月,才刚刚练成六合功的第一层。
剑法与内功相辅相承,像龙朔这样单有剑招,遇上内功精强的敌人根本无济于事。可内功不像剑法,修习中没有半分取巧之处,凌雅琴再着急也无计可施。
而且还要装出从容的样子安慰龙朔,免得他急切躁进。龙朔似乎也觉查到自己的内功进境慢得异乎寻常,一向温静有如处子的他,也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有次练功中还险些走火入魔,幸好凌雅琴在旁边照应,才逃过一劫。周子江见龙朔苦修无成,原本想把浩然正气的心诀传给他,修习中也好加以指点,但梵雪芍却指出,朔儿伤势虽愈。
但想从丹田中修炼真气要比常人艰难百倍,纵然修习浩然正气效果也是一般,天下各种功法数以千计,无论是名门玄功,还是邪派秘典,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靠丹田气府养精聚气,修成内家真气。面对龙朔这种情形,周子江只好长叹作罢。梵雪芍每隔半年都要到九华山住上月余。
好友雪峰神尼一直杳无音信,她便把全副精力都放在龙朔身上,想方设法助他巩固丹田,只是收效甚微。每次见到飘飘若仙的义母,龙朔都会很开心,对于他来说,义母和师娘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偶尔龙朔也会想起静莺妹妹。她今年该有十岁了,再不会因为蜻蜓鸟饿死而流眼泪了吧。
可以想像,自己的不告而别,那小丫头一定会哭得不可开交,不过她很快就会忘了自己,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但他最常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龙朔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身影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印在心底。
也许是因为她像水珠一样的纯洁晶莹,也许是因为她的乖巧可爱,或者是因为她衣角那个玫瑰花苞“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给你盖,好不好?”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绣好多好多东西,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绣换来的呢。”“晴晴对谁也不会说的。”“我娘好漂亮呢”相比之下,她们是多么令人羡慕龙朔剑招越来越快。她们是那么纯洁,不会被任何肮脏玷污。她们是那么幸运,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残缺的生命,只剩下一个选择:复仇。
他常常会做噩梦,梦到塞北那片流血的草原,还有柳鸣歧。每一次,他都会大汗淋漓地醒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梦里耳边一直回响着那无声的话语:“报仇报仇”他忍受了无数耻辱和凌虐,换来这个肮脏的生命,只是为了复仇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