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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箐打开幔帐,秀眉轻轻一挑,扫视着前来送死之人。
慕容婉穿着杏红色的罗裙,衬得笑脸清丽动人,绯红色的唇扬起了一抹冷笑:“三小姐,你好狂妄的口气!”
“比不过你慕容小姐!”赫连箐淡然的瞥了她一眼,随即道:“慕容小姐,好狗不挡路,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赫连箐!”慕容婉被她刺激下,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急躁起来,愤怒的指着赫连箐吼着:“赫连箐,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就可以得意了,你既然已经与墨王解除婚约,如今去还要去勾引他,向你这种下贱的女子,简直就是天圣朝的耻辱,你利用卑鄙的手段勾引墨王,现如今墨王被关了禁闭囚禁起来,你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里逍遥法外,悠闲的逛街,你可真是最毒妇人心,好毒辣的手段!”
众人纷纷围观,不少知情的人见是慕容婉与赫连箐的马车,而且此时两个人在大街上不顾身份的大吵大闹起来,都赶来看热闹。
慕容婉平日里乖巧温顺的模样,如今却被赫连箐逼急了,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这副尖酸刻薄的丑态,赫连箐心里冷笑着,这个慕容婉可真是爱极了北堂墨夜,为了北堂墨夜,不惜毁掉多年经营的伪善面容。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北堂墨夜只是将她当做了踏脚石罢了,那个男人能爱谁?
他懂得爱谁?
他爱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这慕容小姐平日里可不是这副样子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哎,听说是因为与赫连三小姐抢夺墨王,你们听说前几天的事情了吧,墨王其实算不得男人了,他那个地方不行,就这样的男人,赫连小姐幸亏早就将人给踹了,不然啊……”
“这事和人家赫连小姐没关系,赫连小姐与璟王两情相悦,墨王却想要重新夺回赫连小姐的芳心,慕容小姐作为日后的墨王妃,如今墨王自己岌岌可危,她的墨王妃的位置怕是做不成了,这才看赫连小姐怎么都不顺眼,赫连小姐有什么错?”
“就是,没想到慕容婉原本的面目这般丑陋,她当初抢了人家三小姐的男人,现如今可真是报应不爽,简直就是活该,有什么好跑出来闹腾的,她还有脸了?!简直笑掉大牙了。”
……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慕容婉自然是听到了这些不善的言语,脸色瞬间僵白了下来,面色尴尬,气得手紧绞着手帕。
这个贱人,贱人,都是赫连箐这个贱人,这群下贱的贱民和赫连箐一样,都是一群见不得世面的市井小人,她这般尊贵高雅的身份和他们生气简直不值。
慕容婉在心里做了一番宽慰后,努力拾起伪善,双眸含着晶莹,略带委屈可怜兮兮的说道:“三小姐……请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墨王,你放过他吧好不好?”
她想着要先与赫连箐缓和一下气氛,不能在众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和反响,要制造自己楚楚可怜惹人同情的假象,这样一来,这群刁民才会被欺骗迷惑住,他们的立场才会转变,同情她这个弱者。
可是赫连箐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赫连箐瞧出慕容婉的意图,立刻加大力度的刺激着她。
“慕容小姐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墨王喜欢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说不让他喜欢,他就真的能不喜欢了?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那是谁都控制不住的事情,他如今心里有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去左右墨王的心意,让他强行喜欢你不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未来的璟王妃,我爱着的人是璟王,墨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关于他能不能不喜欢我,而转为爱你这种事情,我真的是不清楚!”
慕容婉被她嚣张的口气给气得浑身发颤,被逼的欲要跳脚,却听到赫连箐好言相劝道:“我还请慕容小姐帮帮忙,你是墨王未来的王妃,麻烦你下回见到墨王的时候,好生和墨王说明我的立场,我爱的人是璟王,是绝对不会重新接受他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请他不要对我纠缠不清,打扰我与璟王的幸福生活才好呢!”
众人一听赫连箐说的这话,立刻议论纷纷。
指责声再次响起,不是指责赫连箐,而是声讨北堂墨夜这个渣男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人说北堂墨夜强抢弟媳简直猪狗不如,或者还有人说慕容婉抓不住墨王的心,慕容婉魅力不够什么的。
慕容婉面对人群中的指点与谩骂,气得哪里还记得想要在众人面前装可怜,脚一跺,扬起巴掌就往赫连箐的脸上甩。
“慕容小姐打人啦!”
“怎么能随便打人,这慕容婉太嚣张了,真是个母夜叉!”
“这女人蛇蝎心肠,以往怎么没看出来,人家只是要她的男人不要缠着他,她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却要来为难人家赫连小姐,简直不要脸。”
“慕容小姐,你的脸呢,不会都被踩到地下了吧!”
……
慕容婉手一扇,赫连箐也不是傻的,站在那里让她打,她身形微微一闪,慕容婉下掌太重,直接扑了个空,倒在地上:“啊——”
砰!
身子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哈哈哈,快看快看,慕容小姐摔了个狗吃屎!”
“活该!”
“臭不要脸的女人,这就是恶有恶报!”
“管不住自己男人就出来冤枉人,母夜叉!”
“三小姐真可怜,被这种猪狗不如的女人给缠上了!”
……
赫连箐站在原地,蹙了蹙眉,心中暗笑慕容婉不自量力,就凭她这般莽撞,被话一激就原形毕露,也敢跑出来与她叫嚣?
现如今撕碎了她的美人皮,看她日后在盛京城内还如何自处!
慕容婉被贴身的婢女慌慌扶起,脸摔的青一块紫一块,右脸颊处还起了一个大包,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抬起头,却见本来应该狼狈的赫连箐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阳光下,赫连箐穿着淡蓝色的衣裙,衣袂飘飘,宛若仙子从天而降。
她哪里气得过,直接用力甩开了侍女的手,一手捂着受伤的右脸颊,一手指着赫连箐,圆目猩红,带着狠戾,嗓音尖锐:“赫连箐,你找死!”
“找死?慕容小姐你可不要吓唬我?你这样人家好怕~人家这般柔弱,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赫连箐樱红的唇瓣忍不住的翘起,委屈的眨着眸子,眼角略有晶莹划过,双肩颤抖,声音沙哑而低沉。
她这样柔弱不堪需要人爱护的可怜模样,顿时令众人升起了保护*。
民众自发而成,蜂拥而来,直接冲散了慕容婉府内的侍卫与婢女,直接将慕容婉围在圈内,不停的指责。
“慕容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
“你以往的温顺难道真是假象,你可真是会装模作样!你这种人怎么有脸出来找人家的茬啊?”
“慕容小姐,你这样可真的太不对了,赶紧对三小姐道歉,你瞧瞧你把人家三小姐给吓成什么样子了?三小姐那般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受得住你这样的恐吓?!”
……
慕容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个赫连箐才是假装的啊,她柔弱?
她哪里柔弱了,刚才如果不是她暗地里推了自己一把,她怎么会跌倒,现在这样狼狈都是拜她所赐。
可是刚才她跌倒的时候赫连箐推她的那一下,并没有人看到,这时候人们注意的只是她先出手伤人,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慕容婉被这群人指指点点,烦的用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尖叫道:“闭嘴闭嘴,不要说了,你们这群贱民,下贱的和赫连箐那个贱人一样,你们这样帮她也是贱人贱人,一群贱人”
她被刺激坏了,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是发自本心,根本没想到会因为这惹下大祸。
这一嗓子喊出去,众人先是沉静了片刻,紧接着便有人开始起了头,揪住慕容婉的青丝喊道:“你还敢骂人,让你骂人,你这嘴巴就是欠扁!”
“有钱了不起啦,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啊!”
“该死的,咱们都是贱民,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贵?!墨王已经被囚禁起来了,你以为你还能顺当的当什么墨王妃?”
“你已经被许配了墨王,就算是墨王有事,也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要你,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仅开口骂,有些鬼祟之人还开始上手去摸,将慕容婉挤在人群中央,她算是激起民愤了,趁着这功夫,那些人摸上了她身,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贱人,你们这群刁民,我一定要让我父亲……”
赫连箐站在人群身后的位置冷眼旁观,忍不住要对这个慕容婉叹息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如果她说句软话,局势也不可能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她现在受欺负了还口出狂言惹怒众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
等顺天府张大人赶来的时候,众人自发的快速撤退,溜得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被夹杂在人群中饱受凌辱的慕容婉,此时正如同母狗般趴伏在地上,面目朝下,青丝被扯的乱蓬蓬如同野草一般。
背部的锦衣华服上落下了一串串重叠而成的灰色脚印,鞋子也不翼而飞。
她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出声“贱人……贱人……贱人……救命啊……救命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慕容婉的婢女刚才被挤了出去,如今场面控制住了,她们这才跑了过来,将地上瘫软着的慕容婉翻转过身子来。
“噗——”
赫连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张大人也同样憋着笑,努力的控制。
慕容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右眼角被揍得连着血丝,沾着地上的泥土。
鼻子似乎是拱在了青菜上,带着绿头儿。
最可笑的是嘴巴,樱桃小嘴如今硬生生的塞着干瘪的狗屎!
赫连箐转过身去,低低的笑着,实在是控制不住,弯腰捂着肚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人平复了一番问道,赫连箐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大人……咳咳……大人,民女没看到!”
张大人又询问了在场的人,在场的除了慕容家的就是璟王府的,璟王府内赫连箐既然已经说看不到,那么他们全部都听从主子的意思装聋作哑。
慕容府的人当时被人群挤的晕晕乎乎,哪里看的清是谁对他们家小姐施暴?
若是说是赫连箐,那也说不通,赫连箐完全可以找出一片人证明她自己的清白,而且刚才确实是他们家小姐先动的手。
如果追究下来,他们慕容府理亏在先,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让张大人为他们家小姐主持公道。
再说慕容婉现如今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被整的几乎是面目全非了。
他们还是赶紧将小姐送回府内修养。
张大人问不出,这事情慕容家暂且也没有追究,璟王府没有人员受伤,张大人更是不想过多干涉,既然人家两个当事人都不追究,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此时正坐在茶楼上方的凤鸣轩,指着楼下的那抹淡蓝色的身影,非常兴奋的对身旁的人道:“舅舅,快看,那是不是表嫂啊,表嫂刚才好厉害啊,我一直以为只有武功才能杀死人,没想到表嫂几句话就能杀人于无形,瞧瞧刚才那个女人被整的简直,太搞笑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嘘,小祖宗,你可小点声,别说话!”凤睿渊一把扯过凤鸣轩直接用手捂住了他叫嚷的嘴,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凤鸣轩闪烁着明亮的眸子,不明白凤睿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扯开凤睿渊的手,然后双手揽着凤睿渊的脖颈,问道:“舅舅,为什么?”
“那个女人,就是那个穿淡蓝色衣服的那个,你以后看到她的时候离着他远点,知道吗?”
凤睿渊想起北堂文璟对赫连箐霸道的独占欲,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惊。
这才不忘记嘱咐凤鸣轩几句,凤鸣轩不以为然:“舅舅,为什么啊,她不是表嫂么?她难道还会伤害轩儿?!”
“她倒是不会!”凤睿渊若有所思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表嫂——箐箐——”
“我的祖宗啊!”凤睿渊见凤鸣轩直接跳起来冲到窗户口朝着楼下大喊大叫,吓得心惊肉跳:“你给我回来,闭嘴,不能那么叫!”
得罪了赫连箐,赫连箐倒是不会将人直接搞死,但是可怕的并不是赫连箐,而是对赫连箐有着独占欲的北堂文璟啊!
而且,你那是叫的什么?
连他这个当舅舅的平日里都不敢乱叫,箐箐这个名字是北堂文璟的专属,能是谁都能叫的吗?
凤鸣轩自然是不知道,他如今经过刚才的事情,对赫连箐崇拜极了。
这人又是他的表嫂,是他的亲人,他深感自豪。
凤鸣轩想要追过去与这位表嫂打好关系,而且舅舅刚才也说了,表嫂为人很好,绝对不会生气的。
他喜悦的挑着眉头,喊了几句,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
街上的路人见他从窗户口跳下来,吓得躲在一旁尖叫,凤鸣轩则不屑的瞪了他们一眼,快速的奔着那抹淡蓝色的身影而去。
赫连箐上了马车,正蹙眉深思,忽然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喊她箐箐,她愣了一下,以为是北堂文璟,却又忽然笑道:“这是怎么了,小北北还在府中,我竟然也会出现幻听了?”
她只以为自己是思及北堂文璟过胜,于是吩咐马车加快了速度赶去璟王府。
可是马车速度快,身后的声音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赫连箐凝神细听,那声音隐隐约约,随风而来。
“停车!”赫连箐唤道。
驾驭马车的车夫停下马车,问道:“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再叫我,后面可有人追来?!”
车夫是个寻常人,没有武功底子,往后看了一眼,未曾发现人影,对赫连箐道:“小姐,后面并没有人追来,可能是听错了。”
“也许……你绕着这条街转两圈,在御安堂放我下车!”
“御安堂?小姐,咱们刚从那里出来?怎么又要回去?!”车夫不明所以。
赫连箐道:“哦,我有一味很重要的药忘记拿了,我要回去取一下!”
“原来是这样,哦,那我这就送你回去!”
马车快速的围着这条街转了两圈,随后按照赫连箐的吩咐在御安堂门口放下了赫连箐,赫连箐进了御安堂的门,蓝衣见到她又去而复返,惊诧的问道:“主子,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被人跟踪了,有人追在身后,我从这里的后门出去,甩开他,你找人出去探探,他到底是什么人?”
“被人跟踪,主子,那要不要——”
蓝衣手往脖颈处轻轻一划,赫连箐摇摇头:“抓活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搞动作,说不定这人会和南山匪有关,与之前的幕后黑手有联系。”
“是,主子,属下明白!”
赫连箐从御安堂的暗门直接出去,人在地下行走,根本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凤鸣轩追着赫连箐的气味儿一路追到御安堂,刚追了进去,蓝衣便将人直接给堵在了门口。
“这位客人,来看病请往这边走!”
凤鸣轩发觉到了这里,表嫂的气味便消失了,面色微变,不高兴的道:“你走开,我找人!”
“找人?我们御安堂到处都是人,你找的是什么人?!”
蓝衣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戾,声音淡淡,面容冷漠。
凤鸣轩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冷硬的对待过,旁边又没有撒娇的凤睿渊在,蹙了蹙眉头,不耐其烦的道:“你走开,我又不找你!”
“这里是看病的地方,可不是找人的地方,我看你不是来找人,你是来闹事的吧?!”
蓝衣厉声指责道。
旁边等着看病的人见他挡在前面,不看病而是来寻人闹事,纷纷不满起来。
“这位小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不见了,你该去衙门寻人,你跑到药铺这里找什么人?”
“就是啊,我们还有病人等着呢,你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嘛?!”
“赶紧走赶紧走,这孩子跑这里来闹什么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但是这御安堂可不是有钱就能来闹事的,你想要闹事,咱们大家还不答应那。”
“对,说的没错……”
凤鸣轩微微的蹙眉,着急的喊道:“我是来找我表嫂的,我又不是来看病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小哥儿怎么这般无理取闹,赶紧回去,找人出去找,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不看病不要耽误大家。”
凤鸣轩急的团团转,可是左右环顾,却看不到那抹淡蓝色的身影也闻不到那熟悉的气味儿。
这表嫂到底跑那里去了?
明明是追着她的气味来的,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了呢?
难道说这里的人绑架了她?
想到这里,凤鸣轩眼神立刻火辣狠辣的起来:“我表嫂一定就在这里,我是看着她进来的,不可能会不再,肯定是你们将人给藏起来了,快点将人交出来!”
蓝衣从上到下的将人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这人她之前并没有见过,也不可能是主子认识的人,不然主子不会让她出来查探一番这人的底细。
他这一口一个表嫂的叫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衣有些疑惑不解,偏巧这时候慕容府的人赶来请大夫,凤鸣轩在店内不依不饶必须要找到他的表嫂,慕容府内等着请大夫去府内给慕容婉治病。
府内的管家只能先暂且骗凤鸣轩道:“你是找你表嫂吧?”
“对,我找我表嫂,你认识?”
“当然认识,你表嫂如今就在我府中,你跟我回府去吧,就能见到你表嫂了,现在让我先请了大夫,你表嫂在府中生病了,要立刻请大夫去救命!”
听到赫连箐病了,凤鸣轩立刻着急的抓着他的衣领,整个儿给他拎起来,怒吼道:“表嫂病了,这可不得了,要是被表哥知道了,肯定是要担心坏的,你赶紧带我去,我要去找她,带回去给表哥!”
那管家和众人只认为凤鸣轩是哪个贵族家里跑出来的神志不清的小公子,等打听了他的住处便让人给送回去。
蓝衣见这人被骗去了慕容府,便回去着装一番,变成了御安堂的金牌大夫慕青,随着慕容府的人一起进了慕容府。
凤鸣轩跟着人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建筑前停下,本来府中的管事是打算直接在这里将人给放了,让他该上哪上哪,反正御安堂的大夫已经请回来了,他才懒得去管这个人找不找什么表嫂呢。
见他们齐齐的往府内走,去唯独不叫他,凤鸣轩冷下脸来,道:“不是带我来找表嫂吗?表嫂呢?!”
管事忍不住叹息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两银子:“行了,看在天冷的份上,你今天戏也演完了,给你点钱买点吃的去吧。”
说完直接扭头对旁边的慕大夫道:“现在的骗子什么手段都有,像是这种长得金贵穿的体贴的也出来行骗,真是防不胜防啊,若不是今天我们家小姐着急,没空理会,一定会抓他去见官,行了,现在拿着钱滚吧!”
管事不屑的眼神与讥讽的口吻深深的刺激了凤鸣轩,而且府外的守卫见他这样也是一通乱笑,对着他指指点点。
凤鸣轩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从小都被凤睿渊疼着护着长大的,如今遭受这么多人的冷眼,又自知被骗,深邃的眸色渐渐的冷凝起来。
伸手一抓,将正往府内走去管事抓个牢靠,一挥手,直接将人摔在了府门前的柱子上。
“额……咳咳咳……”
管事跌的惨重,人落地后口中便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崔管事!”
见到府内管事被打,原本还在看笑话的几个守卫立刻围了上来,凤鸣轩嘴角扯过一丝冷冽的笑容:“就凭你们几个,哼,不自量力!”
他轻轻的一挥手,从腰间弹出一支琥珀绿色的笛子,而后身子轻盈,瞬间坐在府门前的狮子上,翘着腿儿来回的摆动,笛子抵在绯色的唇口,细腻悠扬的笛声便响了起来。
那笛声初听闻悦耳动听,而后便让人深陷迷雾幻境般,整个人迷迷糊糊,身子不由自己。
蓝衣早在他吹响笛子之时,便屏住呼吸,听到这笛声后,立刻察觉出这笛音的诡异之处,五官同闭,这才免于一难。
见众人眼神痴迷,身子不由自己的跟着笛子脑袋左右晃荡,仿佛是中了魔一般。
这是利用笛音催眠对方心智,蓝衣以前再苗疆的时候见识过,笛音挥发出来,便会引来……
此时慕容府内院的护卫纷纷赶了过来,见到这副场景,立刻加入了厮杀的行列。
凤鸣轩魔魅的声音响彻整座慕容府:“表嫂,箐箐——”
蓝衣唇角迅速的抽搐了几下,这人看来并无恶意,叫主子表嫂,难道说这妖孽的蛇蝎美男竟然是那般温润的璟王的表弟?!
她心里不由暗叹道,人与人之间真实天差地别。
“箐箐?!你难道和将军府赫连箐有关?!”
慕容太师带着人马前来,听到凤鸣轩喊着箐箐,立刻气得一声怒喝。
“赫连箐?!”原来表嫂叫赫连箐啊,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你认识她,她在哪里?!”
慕容太师见他承认,眸中盛满了盛怒的神色,阴霾的扫视着狮子上嚣张的凤鸣轩:“这赫连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刚欺辱了我儿,如今又派人打上门来,难道是欺我太师府无人了不成,来人,去将紫阳道人请来,既然赫连箐有心来找麻烦,老夫就要好好的会会她,抓住了这个小畜生,再去将军府找赫连坤!”
紫阳道人正好在太师府,听闻太师有难,便立刻现身相救。
紫阳道人见到凤鸣轩,见他清澈的眸底满是狠戾与阴霾,年轻尚轻,脾气暴躁不沉稳,还以为凤鸣轩不足畏惧,笑着对太师道:“这等黄口小儿,只需要一朝本道长便将他拿下!”
“道长法术高深,这小儿实在是欺人太甚!”
“太师放心,一切交给本道长。”
紫阳道长上前,呵斥道:“你这小儿,为何跑来太师府门前闹事,若是你现在束手就擒,我可为你求情,让太师法外开恩,饶你一命!”
凤鸣轩听到他口气如此狂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道长?!你很厉害?”
“本道长的法术自然是厉害的!”
“哈?像你这般自吹自擂的人还能这般嚣张,真是太可笑了!再说是他先骗我在先,若是他没有骗我说表嫂在这里,我也不会来这个什么狗屁的太师府了,这什么破地方啊?瞧瞧这些,这些,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嘛,比我舅舅的府内差太多了,我闲的没事跑这破地方来?”
破铜烂铁?
蓝衣扫视了一眼气势磅礴的太师府,又看了看被凤鸣轩踩在脚下的紫铜狮子,这也叫破铜烂铁?
这人简直要将太师府的人给逼疯了啊,说出来的话又很有毒,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
他说的表哥若是璟王,那么他刚才叫的舅舅岂不是——那个毒舌阴狠的战王凤睿渊?!
蓝衣总算是理清了头绪,原来这人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他虽然迷幻之术厉害,但是人多势众难免会吃亏,他可是璟王的表弟,也是主子的表弟,主子有命,凡是与璟王有关的人事物都要义无反顾。
等会若是这人落了下风,她便可以暗中出手相救。
慕容太师被气得脸色铁青,跺着脚对紫阳道长说道:“道长,这小儿满口胡言,简直是可恨,替本太师好好教教他规矩,让他知道太师府不是这么好惹的。”
“太师放心!”
“你倒是挺有信心的嘛?不过,就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能有什么本事?你这道长是来这个破铜烂铁的地方化缘的吧,就为了一口饭这样拼命也太拼了。”
“你这个小畜生!”
“小畜生骂谁?!”凤鸣轩双手叉腰怒视着他道。
“小畜生骂你!”
“哈哈哈……”
众人听到紫阳道长的回答全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紫阳道长!”慕容太师脸色一沉,急急的吼道。
紫阳道长自知被凤鸣轩戏弄,直接挥起手中浮尘,脚尖轻碾,做好姿势正要腾空而起。
凤鸣轩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扬起手中碧色笛子抵在唇口:“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小子,你莫要张狂,看招!”
眼看那紫阳道人就要击中他,慕容太师捋着胡须悠然自得,信心满满,蓝衣见状,正要出手援救,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人扯动了一下,她收回内力,回头一看。
“主……”
“嘘。”
蓝衣着急的看着赫连箐,赫连箐指了指凤鸣轩身后的位置,蓝衣只一眼便吓得惊悚在原地!
“主子,那是什么啊?!”
“是巨蟒!”
“巨蟒?这哪里来的巨蟒,这可是盛京!”蓝衣见那一人腰口粗般的黑色状物团团而起,倒三角的蟒蛇头忽然从凤鸣轩身后蹿起来,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蛇眼睛为墨绿色,蛇身深紫泛着湛靑。
这已经不似一条普通的蟒蛇,而更像是成精的蛟,因为它身上有着厚重锋利的蛟片,它张开了猩红的大口,足足可以吞下这周边弱小的二三十人。
紫阳道长凝神聚气,却在看到巨蟒后受惊吓的散了七成功力,直接坠落在地。
地上的众人先是吓的呆愣,后最先回过神来的人便开始大声的吼道:“蟒蛇啊,快跑,救命啊,蟒蛇,怪物怪物啊!”
“哈哈哈,哈哈哈……”凤鸣轩见他们被吓的屁滚尿流,手紧紧的环住了蟒蛇的脖子,蟒蛇的巨尾将他的身子完全的托了起来,直接将他托至它的头顶,凤鸣轩坐在蟒蛇头顶上,笑着道:“你们不要跑,有本事来啊,我家小蟒好久没吃生食啦,小蟒,去——”
凤鸣轩一声令下,那蟒蛇像是听懂话般,朝着那人群便飞速的窜了过去。
巨大坚硬的身形直接撞得慕容府内的人东倒西歪,像被狂风刮过般倒在一旁的地上、柱子上、假山石上、落入塘子里……
“主子,这蟒蛇成精啦!”蓝衣跟着赫连箐一起追着那条蟒蛇往太师府跑。
凤鸣轩追着慕容太师与紫阳真人一路窜入太师府内院,这时候在慕容婉房中等候大夫的慕容夫人着急的跑出来查看,又听到前堂的事情,吓到脸色惨白,颤抖的身子挪不动一步。
“夫人,快跑吧,前院说有蟒蛇进府了!”
慕容婉本来服了药躺下歇着,等着大夫来为她诊治,却又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有人喊着赫连箐来了,她本来就堆赫连箐恨之入骨,听到这话,便从床榻上爬起来,带着丫鬟婆子道:“赫连箐这个贱人还敢来,怎么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会儿赶来道歉来了,哼,本小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
在里屋内的丫鬟婆子并未得到消息,所以听到慕容婉这样吩咐,自然是撸起袖子准备跟着小姐出去好好的教训赫连箐。
一众人浩浩荡荡走出房间,慕容婉更是被几个婆子用小软轿抬着,化着浓妆,穿着华丽的衣饰,整个人盛气凌人。
刚走道廊口处,便见府内的人纷纷逃跑乱窜,慕容婉蹙眉不悦的呵斥道:“做什么?都反了不成,这般没有规矩,你们几个去问问出了什么事了?!赫连箐来了至于吓成这副鬼样子?!”
婢女还未上前询问,便看到一条巨大的飞行物朝着她们飞了过来。
“啊——那是什么?那是……”
“好大的蛇,快跑啊,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慕容婉从小养尊处优,别说是蟒蛇了,就算是只小虫子都没见过,这会儿忽然见到这样庞大的生物,吓得哗——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尿了?!”
“小姐你别尿了,赶紧跑路要紧!”
被巨蟒一吓,抬着慕容婉的那几个人直接将软轿丢弃,噗通一声,软轿被跌的东倒西歪,连同上面的慕容婉一下子被撞进了旁边的荷花池。
“噗——救命啊啊,来人啊——救命,咳咳咳……快来救救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