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院子里鸟

棺材里的笑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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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鸟语花香很是幽静,虽然比起京城奢华的庭院显得十分朴素,但依山傍水的幽静还是让人舒服无比。布局上更是典雅舒心,只是到底是民宅所用,地方小不说,还有些简陋,无论如何也配不起国之储君的尊贵。

    不遇许平也不计较,毕竟人家可是一番忠心,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能还会重修一遍,但在非常时刻也没法讲究太多了。“还不错嘛!”许平进了庭院就忍不住夸了一句。地方确实不奢华,但清静幽雅也算是一处好居所了。

    “是”欧阳泰满面的忐忑,毕竟不知道主子是否休息在简陋的地方。一看许平的态度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赶紧解释:“水泉县这一带也不富裕,此处也算是当地最好的宅院了。”

    “先住着吧丨?”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朝孙正农使了一个眼色后才向欧阳泰说:“虽然孙正农并不是科考出身,但一样是我太子门生之一,你们可以好好的互相熟悉一下。”

    “属下明白!”欧阳泰恭敬的朝孙正农行了一礼。不费一兵不卒就剿灭云南两万叛逆,此等能力早就让他们心悦诚服了。

    “欧阳公子!”孙正农客气的还了一礼,恭维道:“早闻公子文武双全,南坡之外只用一千名新兵就杀退了五千名叛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哪里、哪里!”欧阳泰极度谦虚,赶紧抱拳说:“孙前辈才是我等学习的榜样,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云南叛乱,此等才智是我辈学习的典范!”

    “都下去吧!”许平打了一个哈欠,懒得听他们这些无聊的废话。正好看见树下有张太师椅,立刻慵懒的躺了上去,闭上眼说:“傍晚叫我起来,我现在要休息一会儿。”欧阳泰一看主子确实有些疲惫,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孙正农也赶紧告了一礼,派人通知小米前来伺候,随后也跑去休息了。在欧阳泰看来,下船时的迟到似乎是许平为了考验禁卫队而故意所为,可天地良心呀!

    那确实是许平色心一起与两位小美人缠绵恩爱才会耗了那么久的时间,禁卫队的倒霉蛋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又立军威又掩盖掉自己的荒唐。

    船上的女眷嘛,许平自然是不用去管的。毕竟男尊女卑是这社会的主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许平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一群太监专门去接这些女主子了,她们也随后就入住了这个宅院的厢房。纪静月一路上气得是歇斯底里的骂着,大有不把许平剁成八块绝不罢休的架势。

    小米和巧儿都在一旁偷笑着,不过巧儿这会儿也不好到哪去,初夜后受创严重,几乎是被人抬着才能下船。应巧蝶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是回到了故乡有一点的近乡情怯。

    倒是冷月比较正常,哭泣一夜后,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什么决定。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但恢复了原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时候大家都各有心事,也没人去追问她身为守卫却没跟在许平的身边。

    或许是一夜的颠簸,众女都有些累了,一进到府邸就各自回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唯有可怜的巧儿郁闷的被小米扒了衣服,给那幼嫩的羞处上了一些药,难受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随行的还有两名宫中御医,一到府邸安顿下来,巧儿的破身之疼、冷月身上的伤势立刻秘密的受到了绝佳的照顾,毕竟也搞不清谁是未来的主子,这时候再没名分,他们也不敢怠慢。

    府邸立刻被禁卫队的将士们团团的保卫起来,附近的居民也一早就被遣散到别处去了,毕竟入主的是国之储君,在安全上谁都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许平的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昨晚和早上消耗了许多的力气不说,其实精神上也眞的有些疲倦了,需要一点点的睡眠缓解一下脑子里紧绷的神经,才能有更好的状态处理接下来的荜宜。

    香甜的一觉没人敢上前打扰,原本高照的艳阳变成了明亮的皎月,天色也开始昏暗起来。欧阳泰忙完了一天的事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园外,一边来回的走着,一边有些焦急的说:“主子怎么还不醒呀!”小米这时候伺候在门前,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满面温柔的说:“欧阳大人,最近主子是有些累了。奴婢也难得看他睡得那么香,您还是别打搅他休息比较好。”

    夜夜笙歌确实靡烂,不过细心如小米却是有别样的感悟,欢好之时许平确实看起来很愉悦,但有时候象是在发泄什么压力一样,即使是两人交合时,偶尔都能看出他另有心事。

    体贴的小丫鬟自然明白许平有许多的大事,所以想给他争取多一些的时间。“小米姐姐”欧阳泰急得都快哭了,难掩焦急的说:“麻烦您进去叫一下主子吧!我是不敢去,但这次晚宴是主子特意吩咐的,我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主子吩咐晚宴?小米顿时愣了一下、可没听过许平大摆宴席请客。

    平时府里满府就节俭得都被骂被抠门,甚至比起一些官员都朴素了许多,而且许平为人也低调无比,最不喜欢这样铺张浪费了。“是主子的吩咐吗?”小米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犹豫,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可主子一向不喜欢这样的事呀”

    “小米”就在小米惊讶的时候,许平早已经被他们的对话给吵醒了,悄悄的走过来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朝焦急的欧阳泰说:“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来!”

    “是!”欧阳泰恭敬的应了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属下不是故意打搅您休息的!”

    “知道了,下去吧!”许平温和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手示意小米和自己走进房去。小米也乖巧的不再言语,一路上轻轻的跟着许平往里走。

    穿过走廊走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里时,许平将房门一关,笑呵呵的说:“帮我换身衣服吧!”小米感觉陈陈的有些不对,主子似乎很少有这样让人感觉正经的时候,心里一慌,立刻有些担忧的问:“主子,您怎么了?别吓我呀!”“傻丫头!”许平哭笑不得的在她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这才柔声的说:“不正经了那么久,我总得有点储君之威吧!要不然主子在你们眼里简直成了市井流氓了,再说了摆晩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官场上这样的事很平常呀!”“奴婢过虑了!”小米羞怯的点了点头,赶紧拉开柜子,拿来了一整套的储君服。“穿便服就好了!”在许平的示意下,还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书生衣服。

    “主子!”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完后,手捧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您要带着吗?”这小木盒一路上许平都是亲自保管,她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敢乱动。许平“嗯”了一声,拿上木盒后嘱咐她去陪冷月说说话,这才缓缓的走出后院,朝看起来熙熙攘攘的前厅走去。相对于后院无人敢打?的清静,前厅就显得热闹许多,充满欢声笑语和爽朗的谈欢。偌大的花园更是人声鼎沸,热闹得根本不像在战火边缘的堆带,反面象是纸醉金迷的青楼一样。

    但见厅内赴宴的大多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文人,有的富有才情,正和其他人愉悦的攀谈着风月,但也有人郁郁寡欢的独坐一边思考着。不过这些人多大多数穿着官服,看起来也不象是什么平民百姓,让这宴会多了几分档次。

    虽然有穿着便服的人但也不多,穿着破布衣夹杂在人群里,看起来更是另类,在这宴会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们似乎面有愁色,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欣喜甚至兴奋。

    一直守在门前的欧阳泰远远的看见许平走了过来,立刻拉声高喊道:“太子殿下驾到!”“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厅里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谈,纷纷跪地髙呼起来。

    主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座案台,正是为许平准备的主台,除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水外其他的都没多摆。案台左边站着一脸严肃的欧阳泰,右边站着带着些许怪笑的孙正农,这两位正得宠的家伙似乎没有落座宴席的准备,而是站在两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平身吧!”许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里的小木盒放得十分隐秘,除了有心人外几乎没人能看到这细小的举动。厅里的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不过谁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不敢落座。

    细看之下显得龙蛇杂处,有风华正茂的才子学究,也有一身朴素的布衣学人,更有人穿着市井小民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平一眼,许平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欧阳泰立刻大喊道:“开宴!”虽然在布局和摆设上看起来规格很高,但鱼贯而上的菜品却是十分普通,普通得让一些人满露失望之色。

    这顿饭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小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鱼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么珍稀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几乎是让人不敢恭维的家常菜。

    众人表面上都在歌颂太子简朴,但细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隐隐有点郁闷,甚至是看着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点鄙夷。孙正农在旁边一直温笑着,但在这一刻他的神色却有些阴冷,暗自将那些皱眉之人的样子和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欧阳泰大声咳嗽了一下,这群人才算老实的坐了下去。不过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目光都认眞的看着许平。

    “各位”许平面上尽是亲和的微笑,举起酒杯来朝众人示意:“大家或许彼此并不熟悉,但也不必过于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门生,不必客气!”

    “殿下千岁丨”众人齐喝了一声,举起酒来一飮而尽。毕竟是纯正的十里香,醇香的味道让他们无从挑剔。

    许平饮完后笑呵呵的擦着嘴,环视了一圈后说:“开宴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宴请各位,可都别客气,好好的吃喝吧!”“是!”话虽然应得齐声,但在动作上却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拨弄几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却是如狼吞虎咽一样,立刻就像饿死鬼一样的吃了起来,似乎恨不能把这简单的三菜全呑下肚子一样。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个菜确实是抠门了一点。就冲这简单单到极点的菜肴,连欧阳泰都有些意见了,倒不是说怕怠慢了这些人,就是觉得这样有失太子的威风。

    不过聪明如他,一看许平亲切的样子,也就老实的没再说话,明明显接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宴席进行得很是顺利,尽管只有三菜,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谈笑风生,或议论政事或是谈论风月,满屋欢笑看起来融洽至极!

    许平也笑着和他们有的没的搭着话,待到吃到半饱时突然笑呵呵的问:“众位才子,不知道杜法是哪位呀?”此话一出,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许平为什么突然要叫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