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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早。敏呢?”“他傻子似的,天还没光,便拿着枕头被单走到对面安床了。”“hi!john。goodmorning。howareyou?”
“goodmorning。i’mfine。thanks。”“杰明。你拿着什么?不是早餐吧?”“对啊。
敏叫我买的”我从刚哥这边的窗户,看到杰准时八点来到我家。他穿了一件枣色洗水polo,一条杏色三个骨裤子。
我很少见杰穿上红色,挺帅气的,而且那件polo恤里鼓鼓的一对胸肌,粗壮的胸骨,把衣服挺得很好看,实在想像不到自己可以跟他走在一起,内心欢喜的不得了“杰!”我从新居大喊了一声。
“哈哈敏。你这么早啊?快回来!我买了早餐。”我一下子跑回旧居,几乎想搂着他。自从无法跟他庆祝万圣节,两人足足有两个星期没见面,只能通电话。
“小鬼。你干吗要杰明买早餐?人家帮你搬还不够,还要喂饱你耶!”妈笑着说,杰也看着我咧嘴而笑。
“不是啦!我们早些搬过去,先收拾了,才可以帮帮同学嘛!况且,你跟爸还没吃早餐,待会你们到广州去,不用饿着走啊。妈。你看!”还没打开盖子,那股芳香扑鼻的葱跟花生香味,妈想也不想,瞪了瞪眼睛,说:“是艇仔粥!”
“伯母。真厉害!只嗅嗅便猜出来,”“妈。还有啊!你最喜欢的咸煎饼、炸油条。burt。doyoumind?”“idon’t。ilikecongeetoo。”爸搂着我肩头,笑着说。
“不行。怎么要杰明来请客?”“妈。不是啊。我会给他,见习那边赚到点零用钱,这次是我请你跟爸吃的。
我知道你们待会儿到广州去,我们这儿又买不到粥品,才叫杰替我买。快!别说了,凉了不好吃。”我心里跳蹦蹦,第一次跟父母和杰四个人坐在家里一起吃,活像一家人似的享用美味的早餐。
要是爸妈有天晓得我是同志,也爱上了青梅竹马的杰,不晓得会不会原谅我。毕特竖起姆指说粥品一流,比广州的还好吃多了,还不住的问杰,店子在哪儿,当然了,毕特晓得妈喜欢,有理由要探听一下,让妈回港时大快朵颐。
“唔真的好吃!杰明。我很久没吃的这么开心了,在美国难得有粥吃,回来才觉得这儿的美味。我好歹也要多吃一次这店子的粥,才回美国去啊”“好哇!伯母喜欢。我每个礼拜天买来答谢你。”“答谢我?”
杰愣了愣,才说:“啊答谢你让敏替我补课嘛!”“那我先谢谢你啦!不过要你买来,还要请客,下一次我们请”“伯母。别客气了!我暑假抓了点零用钱,还可以请你们。”“好。杰明。
敏真是没错找朋友。吃吧吃吧。”听到妈这么喜欢杰,我心里真想妈说的是,我没挑错男友。
看着杰,我有股冲动,谁也不再爱,跟他一辈子下去了,吃过早餐,爸妈还在预备,我跟杰开始搬杂物到新居。杰真的帮了我一把,沉重的杂物,他都替我搬好。刚到我的睡房,他周围看了看“哗!这儿挺大似的。
啊!干吗这边全是镜子?好恐怖耶!”“为啥?”我有点不明所以。杰却是嘴角带笑的,搂着我腰,说:“听妈说,好像睡房镜子不能向着自己睡的床,会招惹”“杰啊。你是吓我来着么?况且我晚上不会回来睡。”我撒娇地说。
“那总有机会我会跟你一起在这儿睡吧!嘿嘿敏。你没听到伯母刚才说,要我喂饱你么?”“咿!你蛮来的。妈根本不是你好坏啊!杰。”
杰拉了我走到洗手间里,两人忍不住热吻起来,杰一对强壮的手臂,不住磨擦我的腰背,那股劲儿差点使我失去控制。
“唔敏啊好香啊你嘴巴还留着艇仔粥的香味唔看到你,我欲火焚身了”“别啊杰啊今天不行啊朋友都会在这这儿啊杰啊哈别啦”杰两臂紧紧搂着我不放,几乎要把我抱起来。
被他吻着脖子的快感、在他怀里的安全感,其实我爱极了他这样缠着我。他越是对我缠绵,我不会有时间跟其他男生发生感情,甚至关系。要不是同学就快来到,我总不能让杰失望。
“敏。这房子你怎分出地方来啊?”“客、饭厅是小影楼的部份,我只要这个套房。他们要是上厕所,外边还有一个。那么就算他们在外边拍摄,我要温习起来也不会怕被骚扰。厨房呢力康说晚些替我动手改成黑房,到时候我可以学冲印底片。至于另一个房间,我们暂时没想到”
“留给我吧”杰搂着我,亲了一下。“杰你不是想在我房间么?干吗留给你?”二人憋不住,又再热吻起来,力康跟其他男生来到后,在客厅做了好些木工,遮光板、反光板,开始小影楼的设备。杰替我搬好一切,我却要跟他们商量怎样放置租用的器材等等。
我想这儿从没这么热闹过,以前刚哥这边静的很,久不久才听到刚哥放上些音乐。“咦!小东。你也来啊!伯母怎样啊?”
杰冷不防小东会出现,有点出奇。我这时站在他俩中间,心儿蹦蹦跳,仰头看着他们对话。我心里有点慌,有点乱。想不到两个男生我也爱上了,小东的自信心是他的优点,就如我爱刚哥的成熟。
况且他对我并不是一味的呵护,有时候让我自己独个儿处理跟他拍摄大学电台的短片,给我一份独立成长的感觉。
杰对我从小便爱护关怀,使我从心底里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要不是小东早晓得我跟杰一起,这刻可能又打斗起来了。
“你有心了,妈差不多快出院,物理治疗进度挺好。嗯。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手啊。黄昏才到医院探探妈。”“小东。你不留下来?我们晚饭外出一起吃啊!顺便庆祝小影楼成立”
“别客气了,敏。我探过妈之后,还要赶回剧团去。”还没弄好一切设备,因为小东晚上要离开,下午的大吃会,各人便闹着要先庆祝小影楼成立,吃的高兴,欢天喜地的有说有笑。
想来真奇怪,旧居我一直独处,连男人的声音也没有,可到了这儿,一房子都是闹着玩,却又认真工作的男生。“小敏。还有没有汽水啊?”张景基看到桌上再没饮料,向我问起来“当然有啦!
我早预备好了,给你些冷冰冰的吧。”我从冰箱里拿些汽水、饮料,没想到杰却跟在我后面,还在厨房里偷偷从后吻了我脸颊一下,吓的我转身推着他,纸装罐装饮料散满一地。我尴尬了,小东刚抢到厨房门口,看到杰刚好跪在我跟前。
小东看到杰这个像求婚的姿势,登时愣了愣,却看到杰伸手拿起饮料,喃喃地说着:“干吗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只是吻你一个吧了。”
小东看到我没事,若无其事的走回去,可是他的眼神,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与醋意,是我从没见过的。“谁啊?”杰向后看了看,见到没人,又说:“敏。干吗?”“没没事啊。杰。
别这样跪着,你快起来吧。”我替杰拿了好些饮料,才一起离开。小东的眼神,让我好不难过“啊!糟了干吗我拉拉肚子不行了”洪耀威冲进洗手间,同学放声大笑:“活该!
小敏出钱,他便拼命的什么也吃个光,吃出乱子来了哈哈”他们正吵闹的翻地覆地,我这刻却想静,顺便收拾一下睡房的杂物。
“力康。对不起,你们在这儿继续,我房间还没收拾好,劳烦你们了。”“别客气。你去收哈吧。嗯。你买了布料啊。”力康笑的开颜,毕竟各人为了小影楼张罗了两个多月,辛劳终于有成果,他当然高兴了。
“有啊。在我睡房,待会儿你们完成,才拿出来,杰。你帮帮他们,好吗?”杰点头答应,眼里透着的,正是他经常使我脸颊桃红的一股情意。
他看着我的眼神,我甚至怕父母跟同学也晓得是什么一回事。我走进房间时,心里在想,要是有一天,杰晓得我一直在劈腿,不再爱我,我还会爱小东或者兆良么?
他俩真的可以代替杰在我心底里的地位么?爱一个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代替,就是有了新的一段关系,曾经深爱过,心里总是对失去的感到戚戚然。
“爸。以后你就在我的房间里,看护我。好么?”“敏。你跟谁说话?”我吓了一跳,想不到小东溜进了我房间。
“对不起。吓你一跳了。”“我跟爸说话”“你爸?”我最近从爸的旧照片,复制作了一张,裱在相架里,放在书桌上,这时我指了指相架,小东微微地笑着说:“我以为你说你新爸爸,我倒没看过你亲生父亲,让我看看”
小东蹲在我身旁,我还是怕杰会走进来,稍微退开。我的弱点就是不能拒绝壮哥儿一对大手臂。要是被小东抱着,杰看到,我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了,小东拿着相架,压着低沉的声线:“要是将来你房间放着的,是我的照片咦?”“什么?”“这敏。他真的是你爸?”我一手抢了相架,有点气结起来:“难道我随便找个男人认爸么?你这句话说来挺难听啊!”“敏。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什么事啊?”
我真没猜错,杰真的也走进来。小东听到杰的声音,愣了愣才说:“没什么。我刚才也有点拉肚子,从洗手间出来时,听到敏好像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