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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
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的哽咽声。“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
眼前的景象淫靡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妈,你太诱人了”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
可现在呢?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道:“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梦想中的幸福。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响。
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
时间像一条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又快黄昏了呢!
他怎么还不回来?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电话响了,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性欲之中,她抽出了手指,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牝的潮湿和温热。“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好好吧。”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的。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
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加速,怦怦怦,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生,附合着那些亲戚。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母亲身边的袋子。
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动”
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
看到了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上,他的母亲阿罗。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这是他的破茧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