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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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最新的分析资料,主任老爹频频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很明显的,巩浚哲比他们都清楚祥真一直无法把原物料成本降低的原因。

    “这些真的都是巩总经理告诉你的?”

    “没错,那家伙真的太过分了,把我们批评的无一是处,我真的很生气。”

    “他没错。”

    “咦!老爹,您干么帮他说话啊?”

    主任老爹摇头叹气说:“我没帮他说话,只是认同他的一针见血。公司确实在资金周转上出了问题,最近老板似乎有结束公司的念头,如果没有找到强而有力的股资投入,我们公司真的无法和其它厂商竞争。”

    “没那么严重吧!”从高三开始,她就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大学也是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完成的,虽然公司不算大,可是老板在栽培人才方面却一直不遗余力,她一直都很感激。

    而现在,老爹却跟她说,公司可能会倒闭!

    心情起伏不自主的扩大,她抓起企划书,急忙要往外冲,却被主任老爹唤住“你要去哪?”

    “我去拜托巩浚哲,让他答应买我们公司的原物料。”

    “你别胡来,你这样跑去找人家会造成人家极大的困扰,我先去向老板请示看该怎么做再说,你先回座位去做你的事情。”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这是命令。”

    既然是命令,自然不能够违逆,桑雨柔乖乖的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可是左想右想,总觉得只有去找巩浚哲才能够解决问题。

    偶尔,也是需要做个叛逆的女孩。于是她抓起背包,随意的丢句话给一旁的同事,拔腿就往大门口冲,而横冲直撞的结果,是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得七荤八素。

    突然飞来横祸,巩浚哲下意识把要送给桑雨柔的花往身后搁,另一只手则连忙扶住冲上来的人。

    “好痛!”

    “痛的应该是我的胸膛才对。”

    两人终于视线相交,巩浚赵拼着她摇头叹气“我还在想谁这么毛毛躁躁,原来是你。”

    “我还在想是谁像根大柱子挡着路,原来是你这大个儿。”

    说他大个儿并不为过,依她目测,他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

    顿了一会儿她还想继续骂,但看见他递上的花束却忽地愣住。

    “干么?”她呆呆的瞪着他问。

    “送你的。”

    花很香,他的神情很迷人,但是他的身分却让她拒绝了那美丽的花束“抱歉,我对有女朋友的男人没兴趣,我的原则是女人不为难女人,你送错人了。”

    “那么就来谈谈原物料买卖的事情吧!”

    “关于工作上的问题,你可以找我们主任讨论。”

    桑雨柔不自觉端起架子来。刚刚那一撞,把她要找他商量拜托的事给撞到九霄云外了。

    “既然不谈公事,那就谈情说爱好了。”

    “喂,你没听懂是不是?我的原则”

    “我的原则是还没结婚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我有权选择和任何人谈情说爱。”要原则,巩浚赵粕以列出一百条,重要的是,是她向圣诞老人许的愿望,不是他,所以原则上,这场游戏她有义务陪他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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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桑雨柔的手机响个不停,先是主任老爹打来的,他在电话中很紧张的问她“小柔,你在哪?是谁绑架你?”

    “绑架?!”

    “对啊,翠华和幼实说你被一个帅得不象话的男人给绑架了,你还好吧!那个人有没有伤害你,他到底要什么,赎金吗?”

    听了老爹的话,桑雨柔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且脑袋转得飞快“老爹,公司有救了,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条路可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主任老爹听得一头雾水。

    “我没事,请别担心。”收了线,她笑得暧昧,那笑脸令开车的巩浚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不到三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接通了电话,那端马上传来王雅洁紧张万分的声音“小柔,你在哪?听说你被绑架了,是谁那么不长眼,绑无家产也无横财的你啊?”

    “对方该不会是想要先奸后杀吧!”话筒落到于晨芯手中,她是所有人中最胆小的,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

    “先奸后杀?!”她把视线转到他脸上,很跩的说:“他敢的话我就先把他阉了。”

    “喔!你真的被绑架了啊?”

    “够了,我没有绑架她,只是请她吃顿饭,如果各位有兴趣可以一起过来凯萨。”从她手中抢过电话,巩浚哲很大方的告知话筒那端的几个女人他们准备去的地方。

    而话筒那端还在怀疑,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被绑架还能够吃得那么好,那个绑匪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去那种公共场合不是很快就会被抓到?”

    “没有绑架,更没有绑匪,我叫做巩浚哲,如果各位还有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助理,他会很乐意替各位点解迷津,现在麻烦让我们去吃情人大餐,ok?”

    那个大名鼎鼎的巩浚哲要请桑雨柔吃情人大餐?

    就算半夜也要答应啦!

    “ok,当然ok,如果大餐吃不够,小柔这秀色可餐的餐点也请大方享用,我们就不打搅了。”

    “感激不尽。”收了线,换巩浚哲笑得暧昧,那笑比她之前的更叫人毛骨悚然。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吗?牙齿白啊!”“大餐要是吃不够,小柔这秀色可餐的餐点也请大方享用,你好友的建议不错,我正在考虑中。”

    拿出包包当挡墙,桑雨柔防备的瞪着他说:“你敢乱来我就跟你拚命!”

    “拿什么拚命?那个包包?”

    “当然不是。”手机可以丢他的头,高跟鞋可以踹他的脚,再不然朝他最敏感的部位狠狠的踢过去,逃命准没问题。

    “ok,纯用餐,保证不乱来。”很多社会新闻的例子告知他,千万不要惹到抓狂的女人,她们绝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她的眼神也在告诉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可恶!那几个三八竟敢出卖我,看我回去不剥她们的皮才怪。”

    “吃饱会比较有力气。”

    “你不要嘻皮笑脸,你绑架我,这笔帐我们还要慢慢算。”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法律知识没半撇,倒也还知道绑架的刑期可重了“警察应该会信我这受害人的供词吧!而且还有许多目击证人呢!”

    没料到这一步,的确是巩浚哲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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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真企业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大功臣当然非桑雨柔莫属,为了感谢她这个大功臣,老板特别举办了庆功宴。

    但这庆功宴当然不像大公司那样在豪宅或者五星级的餐厅举行,而是到399吃到饱的烧烤店,老板再多叫些啤酒加菜。

    然而,桑雨柔并不知道巩浚哲也在应邀之列,和几个女同事拿着餐盘取回一堆食物后,才赫然发现巩浚哲坐在她的对面。

    “你来干么?”

    “小柔,巩先生这回帮了我们大忙,你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老板开口制止,她只好乖乖的闭嘴,但,她总有自由不把他看在眼里吧!

    笔意忽略他的存在,她大剌剌的接受对面男同事的殷勤现成的烤肉夹到她的碗里,饮料也由他代劳。

    “小柔”

    男同事每次看见她讲话就会开始支吾,这种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却缺乏追求勇气的男人,通常很容易错过真正的爱情。

    但是,每天面对面,如果他真表达了,桑雨柔还真会头痛怎么和他继续共事下去。

    “我去化妆室。”在男同事开口前她选择尿遁。

    在化妆室外头的走廊上,她和一对男女擦身而过,女人浓装艳裹、手上夹着一根烟,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臀上,这一幕让她童年不堪的回忆又跳上脑海。

    一阵恶心,她冲人化妆室大吐特吐了一翻。

    吐完了,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才知道她心里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最近她老是莫名心悸,有时候想吐,有时候却又浑身奇怪的发热,更怪的是动不动就脸红。

    什么色女,她每次都在还没挑逗男人成功之前便逃之夭夭,早变成几个死党的笑话。

    她们说心病需要心葯医,可是她光看见男女暧昧的举动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恐怕连医生也会说她无可救葯。

    缓缓的拿出化妆品遮掩苍白的脸色,加重了唇上的颜色让自己气色好看一些,她才离开化妆室。

    门推开,迎面对上了巩浚哲的眼,桑雨柔愣了一下。

    “如果你是要我感谢你,那我感谢你,或者你是要来嘲笑我卖弄风情,那我会跟你说不关你的事。”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他眼神充满关注,害她心跳没来由漏跳了好几拍。

    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关心她?

    “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讨厌男人,更讨厌劈腿的男人。”她依然坚信女人不该为难女人,就算被男人臭骂,就算恶名昭彰,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有妇之夫,不惹;有女朋友之男,不惹;同性恋,不惹。

    她可怕死得很,不想被砍、不想被扯头发,更不想莫名其妙得到烂病。

    “真的这么讨厌我?”不高兴她老是摆高姿态,巩浚哲双手一伸,把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突然拉近的距离,足以让桑雨柔嗅到他身上散发属于男人的气息,迷人、撩人且会混乱人思绪的气味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当他的脸再度逼近,她以为他要吻她了,突然腿一软,身体不自主的下滑。

    他拉住她的手,邪魅的笑说:“忘记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讨厌我,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她一定是许错了愿望,才会遇上这种无法招架的麻烦。望着他,她忍不住在心底高喊“圣诞老人,我要收回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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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片刻后来了一阵大雨,街头的车水马龙在雨中显得更为匆忙,尤其是人们的步伐,凌乱而且恐慌。

    雨一来,帅哥帅不起来,美女似乎也变得不怎么美丽,顾不得形象,走路的姿态不再是一直线,偶尔还会有些外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咖啡厅的门开了,来人走路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受到外面下雨的影响,看来想要看张灰头土脸是没希望了。

    但是,桑雨柔搞不懂,巩浚哲已经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想向外发展?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许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因素吧!

    但,管他的,桑雨柔自认没意思去蹚浑水。

    “我想和你谈谈巩浚哲。”

    “想要遮羞费吗?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碰多了,但是就是有女人喜欢飞蛾扑火,我实在应付得很烦了。”

    “遮羞费?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知道我和巩浚哲的关系吧!我和他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阶段,不少过去缠着他的女人都想从我这边捞到点补偿。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要求。”

    桑雨柔越来越能了解巩浚哲会向外发展的原因了,就连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不过,她只能为他掬上一把同情的泪,却不可能因为同情而让自己陷入混乱的感情战争。

    “崔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找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为了遮羞费。”

    “那你到底为什么找我?”

    “我只是要请你好好的管住碑浚哲,叫他别再来烦我。”

    圣诞老人的魔法,哼!她也有自己的因应对策,既然愿望可以许,自然有破解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崔佩雯铁青了脸,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浚哲缠着你?你别开玩笑了!他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的。”她的语气非常恶劣,态度更是让人痛恨的目中无人。

    “你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上流社会的人,和你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浚哲很清楚这一点,他顶多是和你玩玩,你不要想太多才好。”

    这女人真让人生气呢!

    什么上流社会的世界不一样,还不都是吃三餐,顶多衣服材质好一些,每天穿得美美的带着一张面具去应酬,那种世界就像是威尼斯的嘉年华会,舞台虽然华丽,但心情和笑容都是虚假的。

    “无知。”

    “你说什么?”崔佩雯的表情拧了起来,完全没了气质可言。

    上流社会?呵呵!她的eq还需要再加强。

    “我说你无知的可笑。男人和女人会不会在一起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心灵的频率以及身体的感觉,显然巩浚哲认为我和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是比较贴近的。”厌恶她的自以为是,桑雨柔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但两人之间的较劲仅仅维持三分钟,桑雨柔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劲的,只是好意来提醒你你目前的危机。”

    “哼!我相信自己在浚哲心中的地位,才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破坏得了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唉!没得救了。

    “罢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要是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如果巩浚哲真的变了心,你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再谈只是浪费时间,这美丽女人的脑袋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精明,在她看来反倒像智商不足,不然就是自信过了头。

    “对不起!失陪了。”拿起账单,桑雨柔准备付帐走人。

    “等一下。”

    “还有什么指教?”

    “我只是要告诉你,别缠着浚哲。”

    说了老半天,她还这样认为,这女人果然是智商不足“这些话留着拿去对巩浚哲说吧!”

    桑雨柔真后悔死了找崔佩雯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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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崔佩雯可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有自信,桑雨柔离开后,她马上叫司机送她到创世找巩浚哲。

    在他的办公室等了许久,她开始不耐烦。

    桑雨柔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不停的环绕着,再想起他对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她内心更是不安。

    两人交往一直都是淡淡的,随着双方家长的意思在进行,她隐约感受得到他的态度逐渐转变,但基于双方家长的支持,她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是最终的大赢家。

    直到刚刚桑雨柔的出现,她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果她真的只是要遮羞费,或者是封嘴费,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偏偏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他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就怕这一点。

    “崔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总经理可能没这么快回来。”

    “那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直接去找他。”

    吴康荣为难的说:“崔小姐,我只是个助理,总经理不需要向我报告他的去向,我真的不知道这会儿总经理去哪了。”

    “胡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吧!没道理你这个助理不知道老板去了哪,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还是他根本就是和女人在一起。桑雨柔吗?他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

    不懂崔佩雯何以会突然提到桑雨柔,可是由她的口气知道已经东窗事发,虽然总经理从不在意自己追求桑雨柔的事情被知道,可是身为部属却不能够不担心。

    况且老板又没有直接授权可以公布,他思索了半晌还是决定先隐瞒。

    “崔小姐多心了,总经理是去谈生意,他只交代我随时把重要的讯息传给他知道,并没有说要去哪,也没有说明何时会回公司。说不定和客户谈得太开心,又续摊了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有可能,总经理今日会面的客户好像是他旅居欧洲的多年好友,他出去的时候是说过可能不回公司。”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崔佩雯气急败坏的骂着“真不知道浚哲请你这个助理是做什么的,重点总是放在最后才说,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

    她在巩家人面前是一张脸,在其它人面前又是另一张脸,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见状,吴康荣暗想,难怪总经理迟迟不肯答应步入礼堂,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了呢!

    “这样你还是要等吗?”

    “我又不是傻瓜,不等了。”崔佩雯抓起包包,蹬着高跟鞋喀喀的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松了口气,按下对讲机,明快的通风报讯“总经理,崔小姐走了。”

    “总算走了啊!”实际上,巩浚哲哪里也没去,他只是在会议室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