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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阮若萍都到医院探望父亲,父亲的伤恢复的很快,也许该说这家医院的院长正好与“殷家三盟”的专属医师交情颇深,父亲才有这样特别的照料。
不过频频来医院的举动,却减少了和萧名云见面的次数,加上他公事繁忙,回到家里也已经是半夜,白天好不容易找出话题打算进一步去了解他,孰料,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用她最不能抗拒的缠绵,将她想说的话全盘吞回腹中。
唯一不同的是,他若有空,就会跟她共餐,或许别人会认为这一点也不具意义,但对她而言,只要能天天见着他,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我要喝汤。”
“喔,”乍然回神,阮若萍忙不迭地为父亲盛汤,一口一口往他嘴里送“小心烫。”
一旁的张叔叔看得咬牙切齿“阮宏修!你只是断脚,没断手!若萍,让他自己喝!”
阮宏修一副要人羡煞的福气样“你有本事去生个女儿来,甭在这里眼红。”
张叔叔听了双眼冒火。“要不是若萍的总裁帮忙,你现在哪会好好的躺在医院,哪还有这种料理吃!出了院你要是再赌,我连你的手都打断!”
阮宏修吓得差点噎到,连咳好几声。
“爸会改的。”阮若萍搁下碗,深信道。
“最好是这样!”张叔叔闷哼一声,缓过情绪后,转向阮若萍问道:“欠你总裁的钱也要想法子还,在人家那里帮佣要到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总裁人很好的钱的事,他不会急着要我遗”阮若萍愈是这样说,头就垂的愈低,不敢让张叔叔发现她心虚的模样。
她也是不得已啊!除了说为了还债去萧名云住所做佣人,不然谁能接受她不住家里的行径?
阮宏修假装没事人,继续吃着饭,以为躲得过炮轰,可霍地又是一连串的斥责:
“都是你这混蛋”
阮宏修干脆摀起耳朵来,张叔叔见状,愈骂愈大声。
这样的情形,阮若萍从小看到大。父亲是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遇上强悍暴躁的张叔叔就没辙。刚开始,还很担心两人会不会大打出手,破坏感情,但看久了,才知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方式,有股让人羡慕的另类温馨。
未了,张叔叔骂的口干舌燥,倒了杯水为自己解渴。“等一下再骂你!若萍,”
阮若萍赶忙收起笑容“嗯?”
“没事就先回去,帮人家做事,在外逗留太久回去也不好交代。这废物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你不用来探病了。”
“老张,好歹我也是个人,别在若萍面前这样讲我,”
“我哪一次不是在若萍面前这样讲你?你再不悔改,我会说的更难听。”
“昨天不是才说好,被打成这样哪敢不戒睹?”一想起地下钱庄给他的折磨,还心有余悸。
“不只要戒睹,酒也要少喝,免得你酒醉,若萍就遭殃。出院以后花点时间磨练功夫,这几年你让若萍宠坏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真不晓得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
阮若萍眨眨眼,不解问:“张叔叔,出院后爸要做什么?”
“跟我抢饭碗!”
阮宏修苦笑“你张叔叔要开海产店,我到他店里做事。”
“真的吗?”阮若萍惊喜。
张叔叔搔搔头“他有厨师执照,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是乙级执照!”阮宏修强调。
“知道啦!”张叔叔不耐烦地吼回去,喝了一口茶再道:“若萍你先回去,他我来照顾。”
“那我先走了,爸、张叔叔,再见。”
罢带上门,里头马上又是吵闹的情形。阮若萍摇头笑笑,看那两人又回到以前斗嘴的模样,自己似乎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到了医院门口,阮若萍朝停车场里唯一的豪华轿车招手。未几,车子开到她面前,才进了车,驾驶车子的护卫便道:
“阮小姐应该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了吧?”
“嗯。怎么了?”
“萧先生临时有事,我得先去饭店接他。”
“喔,那我坐计程车回去。”
“那倒不必,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护卫一边倒车,一边笑道:“难得一同坐车回家,不是很好?”
阮若萍羞答答地低下头来“我怕他根本不想跟我同车”
“凡事往好处想,你会快乐一些。”
此话教阮若萍的心情黯然。
她怎会不去想,但事实并不是靠想象就能改变的啊!她爱他,是事实;配不上他,也是事实,就算多么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也都必须梗在喉头
一沉人思潮中,时间便显得飞快,当她抬眼时,车子已停在饭店门口。
护卫结束通话,转头对她说:“萧先生说他很快就下来。”
“好”护卫这句话,让她不禁觉得自己好像在等待丈夫下班似地,那种滋味好甜蜜,如果每天要她等他下班,等再久她都愿意。
渐渐上扬的嘴角,蓦地因街上正要捡球的孩童而僵硬。“那孩子”
阮若萍想也不想地就打开车门,一古脑儿地冲向马路。
“阮小姐!”护卫惊声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离开车子,但现在来往的车辆太多,她这样做简直危险疯狂。
娇小的身躯穿越马路,张开双臂,抱起不知处在危险中的男孩。
“球球。”男孩不怕生地环住阮若萍的颈项,指着地上的橡皮球。
阮若萍吃力地用一只手抱着他,弯下身来为他捡起宝贝的皮球。“以后不可以到马路上来,车子很快的,知不知道?”
这男孩年纪约莫六岁,有双明澈的大眼睛,每眨动一下,都特别可爱。
“知道。”
彼端的护卫见若萍无恙,吁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额上的冷汗。
当护卫正打算回到车子里去时,突然看见一双愤怒喷火的星眸,凌厉地瞪着马路上的阮若萍。
护卫的身子忍不住起了寒颤。
“小姐,谢谢你。我正在找这孩子。”
“不用客气,他为了捡球,跑到马路上去了。”阮若萍向妇人解释。
对方一听,使劲打了男孩的臀部几下“就是皮!怎样说都不听,一定要让爸爸叫你罚站!”
阮若萍心疼地拧着眉头,如果是她的孩子,她可舍不得打
孩子?
明眸为之一亮,禁不住天真的去想象,将来能怀着名云的孩子的一天。
思及此,一抹落寞掠上心头。
她忘了自己只是他暖床的女人,不是他深爱的伴侣,不用他声明,也知道她没有为他怀孕的资格
“这不是阮若萍吗?”
阮若萍赶忙转身看去,说话的正是饭店餐厅部门的同仁,另一位是晚班的柜台。她脸上还未来得及露出喜色,就听见对方尖酸道:
“刚刚看你坐那辆凯迪拉克来,想不到谣传果然是真的。”
“平时一副下了班就准时回家的乖乖女,原来是个随时随地张开大腿去勾引有钱人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阮若萍转身想走。
她们快她一步向前拦住她“你也会心虚啊,不敢承认是不是因为总裁只是玩玩你?”
另一人走近阮若萍,暗地里将刚从小吃店买来的热汤,做出不小心洒下来的动作。
阮若萍敏捷退后一步,但右脚却已被滚烫的汤给泼洒到。“啊”对方没有道歉,表明乐意看她受难的样子。
阮若萍深深吸气,忍着腿部的烧痛垂首不语。
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她并不意外,因为之前阮若萍当众请求萧名云帮助她时,饭店里的员工就议论纷纷了。
有人说他们早已认识,有人说她三番两次去找萧名云,就是想成为他的女人,没有一个评论不对阮若萍造成伤害,都认定她是一个被人玩弄也甘之如饴的女人。
饭店人员会有这样先人为主的想法,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有许多女人和萧名云有暧昧关系,先是总公司的会计部经理,接着是特别秘书的杨彩霜,最后则是话题新鲜的阮若萍
“总裁当她是什么,不用说也知道。”餐厅的员工恶劣地嗤笑一声“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总裁肯玩玩她,她就该偷笑了。”
阮若萍紧抿着唇,她们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刃般,残酷地在她心头割划着,泪水也因痛楚而不断淌下。
“难道她还想做总裁夫人哪?”另一人搭唱着,随即捧腹大笑。
“想当人家的女朋友,也得看总裁有没有把你当一回事。”
“住口!”护卫严厉的咆哮震慑住两名员工。
“宋护卫,算了。”阮若萍抓着宋护卫的衣袂阻止,以前在地下钱庄见过护卫们骇人的一面,她可不希望这两位同事出事,她们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她们曾迷恋过萧名云。
“不能算了啊.....”宋护卫低声说,且拚命朝她挤眉弄眼,暗示真正能决定的不是他,而是身后的人。
“总裁?!”两名员工脸色一沉。
阮若萍没有回头,担心他以为她存心要证明她和他的关系,而上大街让所有人看见。
她挪移了脚步,往另一方走去。
“你去哪里?”萧名云适时唤住她。
“我不想让你被人误会”阮若萍咕哝着,自己是什么身分,她很清楚,跟他站在一起,只会有失他的身分。
“过来,”又是霸气的命令。
她从来就没违抗过,这回也不会例外。
待她走近,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强劲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肉之中。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这像是宣示,宣示她是他的。
阮若萍一阵茫然与错愕,这算是接受她了吗?他抱得她好紧、好紧。
萧名云低下头,看着她裤管莫名的湿濡。
目光一厉“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锐利的神情不自觉流露出的愤怒,全然推翻她们认为阮若萍不被他当一回事的想法!
阮若萍看她们吓得手脚发抖,抢着说:“她们买来的汤不小心洒出来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没注意去碰到她--”
“我没问你。”
冰冷的言辞冻住阮若萍的身子。他的脸色好难看,也许是在气她没好好待在车上。
阮若萍的叙述让萧名云的怒火猛然上升。这就表示,她被烫伤了.....
“你们是饭店的职员?”
“是”两位员工好生惶恐,如果一个人的神情可以要人命,那萧名云严厉的凝视就足以教她们窒息了。
“明天别让我看见你们。”萧名云说完,没理会员工哭丧的脸,不由分说地牵着阮若萍的手穿过马路。
“好痛”小手被他抓的好紧,阮若萍忍不住哀嚎。
萧名云立即停下脚步,看着她被烫伤的腿“脚痛?”
“不是--啊”她刚要解释,身子突然悬了空,她惊呼一声,才知是他抱起了她。“这是街上啊!”“我知道。”斩钉截铁的口气似乎比谁都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宋护卫从他们身后绕过来,迅速为他们打开车门,随即再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卷起裤管。”
“欸?”阮若萍显得迟钝。
萧名云懒得再重复一遍,自己动手把她的裤管卷起。一见那泛红的肌肤,胸口便起了难受的刺痛。
“混帐!”他低吼,拳头重重地落在椅上。
“对不起。”她希望道歉能让他的气消一点。
“不是说你!”
阮若萍瞪大双眼,无辜地说:“明明就在对我凶”
黑眸陡地一厉,纵使她说话小声,他还是听见了。“为什么下车?”
“以后我会尽量痹篇饭店的人。”她以为他问的是这个。
“我在问你为什么下车!”他重复,耐心已到极限。
阮若萍回想一下,缓缓道:“小孩子跑到马路中央去捡球,我怕他危险,所以--”
“所以你也跟他一样冒着生命危险跑到马路上?!”萧名云以喧天的咆哮为她接下文。
阮若萍身体为之一颤,她从来没看过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在她心中,他是那种没有一件事能惊动得了他的人,可此时的他,却不再以冷漠来诠释他的不悦,而用火爆来表达他愤怒的情绪,瞧的她又震惊又悚惧。
“我在问你!”萧名云气得咬牙说话,伸出手强硬地将她别过去的脸扳向他“回答我。”
“我只是担心他被车撞到。”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双眼茫然眨动,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错愕。
好奇怪,今天的他不太一样,真的不太一样,或许她不该在他正摆臭脸时心生愉悦,但他气愤之余,有着不太寻常的焦急,她宁可希望那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不禁令他打起寒颤。
那瞬间,他心中忽然闪过一种连他的骄傲都无法排拒的不安,似乎唯有紧紧拥住她,才得以安心
“请用茶。”女佣们带着微笑,轻轻搁下三杯茶在桌上。
“谢谢。”
回应的是在座唯一的女性,其举止优雅,面貌姣好,尊贵不可侵犯的气息布满全身,倘若是在大庭广众下,她绝对会是个聚光体,但在这里,她只能摆摆手作无奈状。
只因在场的女佣,目光一致定在其中一位男人身上。
另一个男人对她们可是再熟悉不过的“炎盟”盟主烈少严,尽管他英俊出色,但已是个死会的人,可想而知吸引她们注目的是谁了。
那个男人打从一开始进来别墅就从未出声过,不过酷着一张俊脸就让人觉得迷人,加上脸上有着两吋长的刀疤,更将吸引人的严酷发挥到极限,可恼的是,他那双眼眸似乎不太愿意为女人多作停留,就连坐在他身边的美丽女子,他也是稍稍瞥一眼。
“名云是不是忙到忘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女子很不客气地踢踢烈少严修长的脚。
烈少严瞪她一眼。就只有这女人敢无视他盟主的威严当众踢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林娟,请你的脚尊重我一下。”
林娟挑高秀眉,随即快速踢他三下。
烈少严怒火中烧,似要将这“佐藤”的首领夫人大切八块。
“也许名云有其他的事,明天再来。”一句低沉的声音截断烈少严即将喷火的脾气。
女佣们眼睛一亮,那个老是沉默的男人说话了。
林娟莞尔笑道:“名云守信用,他答应要回来就会回来。”
“可他似乎不太守时。”烈少严看看表,蹙起双眉“听我的护卫说,他最近很奇怪。”
“奇怪?”林娟不太能接受这个说辞,阴沉狡黠的苍名云“正常”对他而言,反而奇怪才是。难不成他个性变了?
“最近公司的会议他常迟到。”
“也许睡过头了。”林娟耸耸肩,有点不感兴趣了。
“名云是五个门主里唯一肯在组织的企业用心的人,其他的除了可以在基地找到人之外,不在公司是很正常的;名云可就不同了,他是个事必躬亲的人,再麻烦的事送到他手中,都能被他变得相当简单。”
“你在指什么?”俊酷的男人倒是有兴趣想知道,他们的朋友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心好像不在这里。”
林娟立刻瞠大眼,身子霍地站起,举动和先前的悠哉不太符合。“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烈少严为之惊讶,这女人真是聪明的可怕。
林娟提起手,指向落地窗外。
大伙随着林娟的手,望定窗外的一对俊男美女。
男的正是刚才话题里的主角萧名云,此时的他正搂着一个陌生女子一步一步往大宅走来,温柔的举动令众人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没一会儿,萧名云进了大厅,三位朋友一致对他伸出手打招呼“名云!”
孰料,这三人手停在空中,出色的脸蛋都僵然地看着萧名云半搂半抱着他的女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这打击对于三个极道界的风云人物来说,未免太大了!
竟然有人无视他们的存在?
“去把医葯箱找来。”萧名云依旧搂着阮若萍不放,朗声吩咐女佣。
其中一名女佣点点头,心存畏惧,忙走了开去,担心待会烈少严和另外两个极道人士会大开杀戒。
“这点伤没关系的,敷冰块就会好了。”阮若萍痴迷地看着他,因为从上车回到别墅,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她身上,她也顺势贴着他,在他怀中取得难得的幸福。
萧名云脸一沉,她无谓的言辞令他不悦“到底是你在决定事情还是我?”
“是你.....”阮若萍低声回答。
“萧先生,医葯箱。”女佣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葯箱。
“有没有烫伤葯?”萧名云问道,身旁的阮若萍想转身看大厅那三个从未见过的人,身子才一扭动,就迎上萧名云怪她不安分的斜睨。
阮若萍抿一抿嘴,乖乖地低下头。
“擦伤、烫伤的葯都有阮小姐被烫伤了?”女佣刻意去看大厅那三个兀自作打招呼姿势,动也不动的可怕人物,立即道:“我来帮她上葯吧。”
“不用。”萧名云想也不想就回绝,随之搂着阮若萍往楼上走去。
在场护卫们听了,冷汗直冒,不时地瞄向大厅里三个定格状态的人。
林娟牵动僵硬的嘴角,似笑非笑道:“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切腹自杀?”
烈少严脸色凝重,似乎已在想这个问题。
他们可都是叱咤风云的极道人物,一个皱眉的举动就会吓得人人颤抖,此时此刻,竟有人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说出去铁定挂不住面子。
“俊矢,你认为呢?”林娟格外认真地问身旁的男子--一个有地狱王子之称的“佐藤集团”总堂主,佐藤俊矢。
“那女人是谁?”佐藤俊矢倒是直接针对问题发问。
护卫赶忙回答:“她姓阮,曾是萧门主刚收购的饭店的职员。”
林娟惊叹一声,狐疑道:“事情绝对不是近水楼台这样简单。”
烈少严挑高眉,接收林娟与佐藤俊矢一同传达过来的好奇,随之命令:“说清楚。”
主子要了解,做手下的自然得一五一十的说明。
待说罢,三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
“名云的女人很多,但好像从没看他在乎过一个女人。”林娟倏然失笑。“看来那位阮小姐抓到名云的心了不知道她人品怎样?”
烈少严接着道:“当初不过开玩笑,没想到真让他金屋藏娇起来。”
“不好吗?”林娟扬起下巴“你的口气好像女人只有在这里有用处。”
“以名云的性格来说,女人就是这样。”
林娟啐地一声以示抗议“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名云没有得罪你。”
“看轻女人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就是最好的例子。”林娟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茶。
烈少严眯起眼,咬牙问道:“你想要我杀你全家是不是?”
“是不是改天再来?”佐藤俊矢抬眼往楼梯看去,料想不会那么快见到人下来,再道:“名云似乎不太方便。”
林娟皱起眉头,眼珠子朝天一转,苦恼起来“名云何时变得有异性没人性了?”
烈少严举起手点指其中一位护卫“小宋,去请萧门主给我们方便。”
“我?”宋护卫犹如扛下必死无疑的责任,满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