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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你!
简直会心一击!
猝不及防又发射糖衣炮弹, 太阴险了!
余笙捂着自己胸口, 看着他,最后没忍住,笑了。
“你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他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地说了句“被你上了之后可能触发了某个隐秘的机关。”
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余笙伸头看了一眼厨房, 然后扭头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又迅速坐直了, 挑衅地看着他。
他冲着她对口型:床上收拾你!
余笙回他:不、要、脸!
母亲把水果切好插上牙签端出来, 看见余笙的时候, 忍不住踢了她一脚, “怎么这么没礼貌, 给你博言哥倒杯水啊!”给你
博言哥
倒杯水啊
余笙张了张嘴巴, 差点没笑喷, 想反驳,竟无言以对, 她跟他已经太熟悉了,就下意识地省去了很多客套的情节,可这会儿老妈还不知道呢!
余笙风中凌乱了会儿,啧了一声, 问了句他喝什么, 起身去倒水,然后放在托盘上端去给他,在母亲目光的淫威之下, 憋着笑说了句“博言哥,请喝水!”
这场景,怎么都觉得有些搞笑。
姜博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也慢慢洇出笑意,语调近乎缠绵地回她“谢谢!”
接过去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摩挲了下她的手背,挑逗似的,似乎被她一声“哥”叫得很是舒心。
余笙瞪了他一眼。
这小动作母亲没发现,依旧热情地问东问西,姜博言礼貌地回答着,面上一本正经,显得乖巧异常,两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融洽的。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融洽得起来。
余笙叉了一颗提子往嘴里送,冲着热情的杨女士问了句“我爸呢?”
“楼下齐老师叫他去下棋了。”杨慧似乎这才想起来“去去去,把你爸叫上来。”
余笙“哦”了一声,十分担忧地看了姜博言一眼,磨蹭着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余笙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姜博言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余笙出门的时候,靠在防盗门上先笑了会儿,莫名觉得特别逗。
俩人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余笙爸妈住的地方是原先附中教职工大楼翻新的小区,楼上楼下都是熟人,余笙上学那会儿觉得巨恐怖,几乎各科老师都在这栋楼里,余笙那时候已经够乖了,还是成天被告黑状。
简直童年阴影!
余笙下了楼,敲门,齐老师开的门,看见她,热情地说着“啊呀,笙笙放假了?很久没见你了。”
“诶,主要是不凑巧,几次回来都没出门。”余笙冲着对方笑了笑“我爸在呢吧?”
“在呢!给真真在辅导卷子。”齐老师把她往小客厅引。
齐老师是个体育老师,余笙以前中学的时候就挺喜欢他,人高马大的,很温和,显得特敦厚,又不给学生布置作业,体育课就是玩游戏,特别爽。
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跟前妻生的,离婚后跟着前妻,余笙从来没见过。
小女儿是跟现任妻子生的,叫齐真,余笙特别不喜欢她,被宠坏了,固执又不讲理,两人互相看不惯,从小就不对付,要不是余笙比她大两岁,母亲再三告诫她要让着小妹妹,不然早就该干一架了。
余笙进去的时候,齐真正趴在老余同志面前请教元旦作业题,一张数学卷子,被揉得起毛了,也没做出来几个题。
她夏天就该高考了,余笙觉得够呛。
“这个几何题不难,做一条辅助线就清晰明了了,你觉得应该做在哪儿?”老余同志循循善诱地引导着。
齐真不大耐烦了“余叔叔,你直接给我做出来就行了嘛!我真的不会。”她把笔一扔“要不我不做了!”
余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您还是快别做了。
老余同志难得的好脾气“好好想一想,我给你做出来了,你还是不会啊!”齐老师在一边儿猛点头“是啊,真真,仔细想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余老师是为你好。——你笙笙姐也来了,多请教请教学习方法,都这么大了,一点儿都拎不清轻重。”
齐老师属于慈父型,齐真又是个顽固派,所以自然这种思想教育课毫无作用,齐真表情还是不大耐烦,抬头看见余笙的时候,就更不耐烦了,不情不愿地叫了声“笙笙姐!”
被叫了声姐姐,虽然是不情不愿的,但是余笙还是觉得应该大度地不跟熊孩子计较那么多,她凑过去,看了一眼题目,对着齐真说“我来教你吧!”然后扭头跟老爸说“你上去吧爸,家里来客人了!”
老余点点头“你耐心跟真真讲讲,你俩别呛,听见没?——谁来了?”
“嗯,”余笙推着他往外走“放心吧,我能怎么着她!——来的是我妈的学生。”
齐老师去送老爸,两个人一起走了,余笙坐下来,翻着卷子看了一眼,齐真也坐下来,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能教吗?我都听我姐说了,你们大学生成天也不干正事,一个比一个堕落。”
余笙笑了笑“你那可能是被你姐骗了,我们大学生牛逼的多了去了,我男朋友还开公司呢!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余笙扫了一眼她的书架,指着一排小言读物说“就是你看的言情小说里那种有钱有脸又有能力的男主角。”
齐真撇撇嘴“吹牛吧!我不信你有男朋友。我姐也吹嘘她梦中情人是个帅气多金又有才的富二代,扬言要追到手,可到现在也没动静,你们这些女生啊,虚荣!”
说完齐真去翻自己的书架,从上面抽出一本杂志出来“看,就这个,是不是吹牛逼?”
余笙瞅了眼,立马乐了,这不就是姜博言吗?刚刚注册途路的时候的采访“你姐也是a大的啊?”
齐真点了点头。
“那你让你姐还是别想了,这男人是我的,谁打他主意我跟谁急。”
齐真“哟”了声“吹牛会传染吧!”
“不信算了!”余笙摊手,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爱信不信吧的样子,然后低头又去看她卷子,啧啧了两声“我再堕落,高考的时候,数学都是将近满分,就这题,我用脚趾头都能写出来。丝毫没有难度!”她竖着手指在齐真脸前晃了晃,气得齐真差点儿鼻孔冒烟。
对付熊孩子只有一个办法——比他更熊!
余笙叹了口气“我看我直接帮你写完好了,我可没我爸的耐心,这张卷子,我半个小时就能帮你把大题给你搞定,选择填空你自己蒙蒙得了,反正写不写对你也没什么差!”
这话大概严重刺激了中二期还没过的少女,齐真拧着眉瞪了余笙一眼“不用,我也就是不想写罢了,看不起谁呢!”
“哦哟,那你很棒棒哦!既然你会我就不管了,姐姐走了,不会记得上楼去问。”余笙拍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微笑,在齐真要杀人的目光中起身走了。
余笙迅速解决了中二病少女,上楼的时候几乎用蹿的,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上爬,推开自己门的时候,生怕看见姜博言被爸妈双审的画面,不过这事没发生,三个人融洽地喝着茶,余笙捂着胸口关上门,悄悄吐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坐下来,极度没有存在感地坐在一边,听三个人侃大山。
过了会儿,杨慧女士站了起来“你们先聊着,我去超市买些菜回来,去的晚了,新鲜的都没了。”他拍了拍姜博言的肩膀“中午留着吃饭啊博言!”
姜博言站起身“阿姨,我和笙笙一块儿去吧!”
杨慧抓着他的胳膊“哪有让客人去的道理,跟阿姨还客气什么。”
姜博言笑着说:“应该的,阿姨,我看笙笙也待着无聊,让她找点儿事做。”
余笙现在急切地想要和他有单独的时间待一会儿好商量一下对策,毕竟地下党接头似的动作太考验技术了。
于是她狠狠地点了点头“是挺无聊的。”
最后不知道怎么着的,余笙就成了去超市买菜的,余笙从小这事没少干,母亲倒是不担心她不会挑,可是姜博言跟着就有点儿奇怪了。
临走之前,母亲拉着她去厨房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跟博言这么亲近了?”
俩人从小就呛呛,虽然在父母面前能保持基本的礼貌,但是实在是两看两相厌那种。
余笙看着母亲,一瞬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说起,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是也没多久!”
母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有那个没分寸的小子是中午来吗?要不让他改天再过来?家里这有客人也不方便!”母亲从昨晚的时候就没再提过套套的事,这会儿才又说了一句“没分寸”听起来大概是还没消气。
余笙深呼了一口气,咬咬牙,故作镇定地说“这不是来了吗?”
说完立马就跑,拿了车钥匙,扯着姜博言出了门。
厨房里,杨慧把“这不是来了吗?”琢磨了好一会儿,忽然睁大了眼,中气十足地叫了声“老余!”
余笙拉着姜博言一路小跑着走下楼,然后才松了手,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刚跟我妈坦白了,可能一会儿回去就该审你了。”余笙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好紧张怎么办!”
姜博言牵着她的手去了车上“别担心,毕竟是你霸王硬上弓强上了我,怎么说都是我更有底气。”
余笙掐着他的腰“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
上了车,姜博言把她压在椅背上,咬了口她的脖子“正经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余笙抓着他摸到胸口的手“那得先搞定我爸妈啊!别乱动啊你,有人过来了。”
“没事,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见。”本来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可被她一说,忽然就起了邪念,忍不住撩了她衣服,揉了一把她的腰“你这腰太软了,光看着我都满脑子邪念。”
这腰软的,做各种动作都不费力。
啧。
余笙拍了他一把“你跟色魔上身了似的,亏我以前还说你性冷淡,我真是眼瞎。”
“没瞎,我只是中了你一个人的毒!”看一眼就能发'情的那种。
余笙搓了搓胳膊“真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两个人闹了会儿,余笙心里已经没那紧张了。
回去的时候,爸妈端坐在客厅,一副“我有事要找你谈”的架势,余笙腿有些发软,蹭过去坐着“妈,还有老余同志,你们这么严肃我有点儿不适应啊!”姜博言倒是淡定,把两大袋子东西放在桌子上,坐下的时候,气定神闲地开口“叔叔阿姨,今天我来呢,一来是拜访,二来是道歉,三来是想跟你们谈一谈。我和笙笙在一起了,该做的都做了,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可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该想办法去补救对吗?”
他先发制人地来了这么一句,杨慧和余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杨慧给了老余同志一个眼神,老余就站起了身,板着脸跟姜博言说“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余笙叫了声:“爸!”
杨慧拉住女儿的手“你别管!没你什么事。”
两个人走过去,门咔哒一声反锁了,杨慧扯了余笙一下“你也跟我过来!”
余笙跟着母亲进了卧室“妈,你们不能不讲理,都说了是我先对不起他撩拨他的,你们这样对他我心里很愧疚啊!”杨慧面对着女儿站着“哦,所以他没有想法的话,我女儿能把他按到床上去?一个巴掌拍不响,笙笙,别想忽悠妈。”
“妈,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肚子里孩子估计都要怀上了,你要是觉得他不行,那我现在就把他踢了,以后我也不嫁人了,这辈子就陪着你和我爸就行了。”余笙一屁股坐在床上,有些赌气地说着。
杨慧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孩子?什么孩子”
“嗯,我强上他的时候没做那什么防护措施,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怀孕,还早,过段时间才能检查出来。”余笙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皮有一吨重。
就这么无所畏惧了!
杨慧指着她的脑袋,半晌才说了句“反了你!”
余笙摸着杨慧女士的胸口,给她顺毛“妈,别激动,想当初你嫁给我爸的时候多艰难啊,你忍心让你闺女步你后尘吗?”
“我那时候也没跟你爸胡来!”
“哟,你结婚的时候是九月份,我生日可是第二年四月,这早产也不能早这么多吧!”
杨慧脸一红,哼了余笙一声,没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了句“博言这孩子不错,但是这事他做错了,妈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把你娶走的。”
“不会这么容易?那就是会答应了?”余笙面上一喜“妈,你说你费那劲干什么。”
“就算我这关过了,不还有你爸呢吗?”
余笙守在外边,不知道俩人在讨论什么,她试图去敲门,可每次手搁在门上又缩回来,三番两次,心脏都差点儿歇菜了。
最后等到姜博言出来的时候,她捂着胸口差点儿没昏过去,拉着他去了自己卧室,忐忑地看着他。
他脸色并不太好,余笙心里一紧,试探地问了一句“谈崩了?”
姜博言叹了口气,余笙就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瞬间感觉特别委屈。
谁知他竟然又笑了,蹭了蹭她的鼻尖“别哭啊,我爸妈一会儿过来,看见你哭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忍心看他们揍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余笙愣了两秒钟,然后眼泪还是滚了下来,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说完又破涕而笑“我要罚你跪遥控器!”
他抱了抱她的脖子,伏在她耳边说“我愿意跪在你腰侧,夜幕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