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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苑这番话的意思,郁连峥自然听得懂了,只是她不清楚这坐在对侧的言一幽又是否清楚,不过心里想的,却还是希望她不要了解这件事情。
毕竟这个事真的捅了出去说的不好,也未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最重要的是,虽然没人敢在背后议论王上的行程,但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搞不好也是要为百姓议论的。
说到底这俩亲兄妹一个王上一个殿下,大多是无所事事流连花丛的人,要么是放着三千后宫不要,跑到灵波坊来寻欢作乐,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要么便是一个整日里欺压百姓,刁蛮霸道,而且还喜欢在自家殿内养面首的人,这两人放到一起怎么看也都是叫人心底不屑的。
若真是要絮叨什么,恐怕他们也没什么道理能够和外头解释,所以在说完这番话之后,锦苑忍不住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着的言一幽。
不过听了这番话,她好似无动于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又瞧了一眼两人,随口道:“靠山自然重要,不过你说的这个靠山也不知是几个意思,若是换做寻常人来说,有一件事情是不必多想的。”
“靠山是从小花娘们走到金花的一个大过渡,至于金花之后在往上,那大约就是多方权衡利弊了。”她说着话低低轻笑起来。
总之到了这一步就不是单纯的靠着打赏和恩客多少来往上走的,而且虽然明面上有那些活动仿佛攀比着谁的人气更高,谁就能往上一步,但说到底都是哗众取宠吸引人眼球的方式罢了。
这番道理锦苑如今倒是也反应过来,事实上,这到了最后,将谁扶上位应当就像是她现在所理解的内部操作一般,终归都是灵波坊后头的那一拨人说了算。
和大金主谈好了,随后要扶的就必然是这个人,这若是金主不肯那便是原先要她上也不能叫她上的,就好比海棠,若真要论资排辈,海棠才应该是妥妥的花魁,只不过李文衍毕竟是王上,在这种地方出入必然行事低调,不可能任由海棠一个劲的张扬喧哗。
好在海棠也是个十分识趣的女孩,对于这些,无论背地里究竟是否清楚,但是多少也已经猜出了李文衍的心意。
所以无论她身份如何,都始终遵循着他的想法,在竞选这件事情上也无法再往前一步,停留在金花这儿听上去也有些时候了,一年一届的甄选,却没有一次能将她扶上,可想而知这大概都是彼此的选择罢了。
锦苑想着有些讶异的是,这花魁一年一度的选,但是言一幽的地位却从未有过动摇,之前她和海棠聊了那些许,感慨着似乎这灵波坊上下嘴上不说,但心里头依然还是对她颇有微词的。
毕竟言一幽的花魁之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霸占着这个位子三年之久,说到底也是有些不合适的,这花魁的位置常有变动,才能引人流连注意,每年打了鸡血一般的往上尽力争取,这若是长期以往都被一个人霸着,那余下的人自然慢慢的便会有不公的想法产生。
便是私底下,也有许多人替海棠鸣不平的,她坐那金花位置如此之久,而且恩客打赏一样不少,凭什么又不能再往上一步?
不过这内里的事由自然只有她自己清楚了,想了这些,锦苑又转向郁连峥,后者瞧了她一眼便点点头,“这件事,其中利弊灵波坊背后的那一拨人自然会互相争辩,也用不着你我上心,想来在这件事情上,甄选花魁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叫这些花娘们争相恐后继续努力,又或许他有别的什么缘故。”
只是这一点郁连峥自己也没有想明白,照理来说言一幽既然是他要扶持的杀手,那并不应该如此张扬。
或者说假设需要给她一点好处,安排一条退路,那么最高的位置,做到金花也便足够,便是连言一幽自己也没有那样大的野心,坐上花魁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舒适的,与金花而言各方面的生活自由都已经达到一个高度,所以并不需要顶着这样的名号。
这钱财多少比的话,其实花魁赚的也不一定比金花多,只不过在灵波坊的位置更高一些,话语权相对也多一些,“但说到底,这些对于言一幽来说,又或许真的有用。”
锦苑忽然开口说了这一句话,然后转向郁连峥:“之前我都忽略了,你想啊,她若是只坐别的位置,这迎来送往那些江湖人士可就不怎么方便了,她的船是最靠后的,也只有从她那里才可以直接往荒地的水路去,这不就正是花魁的便利吗?”
“或许在此之前,花魁的船都不是那般模样,应当是后来有经过变造或者改动的。”
言一幽听罢却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这艘游船,可是我来之前就已经有的,这花魁的名号,也并不是因为我,灵波坊才设立的。”
这么一说,锦苑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么说来,你们这往届的花魁恐怕也并不简单。”
言一幽听罢却没再说话,好似也陷入了沉思,毕竟那艘花船只有花魁才能用,而事实上,那个秘密,船上的其他人也并不知晓,除却她和外来的那些人,应当着实没人知道的。
这么说来,将她扶上花魁之位,好似确实只是为她享受这个便利,又或者寻常也有与杀手之类并无交集的花魁,只不过没有这么简单罢了,至于具体这背后的人是怎么去处理的,几人现在都并不清楚。
不过也并不着急搞明白这些。
只郁连峥听了几人这么一说,之后好似就反应过来只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先往后放放,至少我们现在得知她这个花魁与寻常的花魁并不一般,说到底灵波坊背后的人扶她上去,不仅仅只是因为当时答应了言一幽这份事,而是因为本身言一幽这个人对他们也是有用的。”
听到这些,其他两人倒也不再说话,只略一思索,心知这番话倒也确实说的很有道理。
细想几番,言一幽才又开口:“虽是如此,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灵波坊的那些人确实不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