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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我脸,逮住就不撒开。钢蛋儿从来就不会这种调情。还是大伯哥会浪漫。我说:“让亲了,你倒动啊。”他一边插我一边亲,不撒嘴。我推开他说:“成了啊。”他瞅着我说:“不成。还想亲。”
说完一猛子压下来,亲住我的嘴。我一下瘫痪啦。浑身过电,一点儿劲儿都没啦。他那嘴带电,真的,从我脑瓜到脚心,全麻酥酥的。我说:“哥,咱不该这样儿。”他一边杵我一边说:“对。不该。”
他开始狂彪。我抽了、我抽啦。抽啊抽。一直抽、一直抽。他射完以后不出去,那东西还杵我下头。他捧着我脸,跟我唠嗑儿。我问他:“哥你干啥呢?”
他说:“我刚肏完我弟媳妇儿。现在我那大驴jī巴还插我弟媳妇儿肉屄里,赖着不出窝。”我说:“流氓,咋说这老难听?”
他说:“本来就这么回事儿呗。干都干了,有啥难听的?”我说:“以前真没瞅出来你这么流。”他说:“以前不敢想你这么贱。”我问:“稀罕不?”他说:“稀罕。
等咱孩儿成家了,咱还串门儿。只要钢蛋儿出去送货,咱就上炕。”我说:“拉倒吧你。多磕碜呀?”他说:“咋磕碜?”
我说:“到呐岁数,人瘪皮皱,咂儿耷拉着,口袋似的。满脸车道沟,浑身褶子巴拉,还能瞅么?不能。”他摸我脸说:“咋不能瞅?你老也俊。我稀罕你到老。”
我心里挺暖和的。我说:“哥,咱得下炕了,屯里丑话传贼快。”他老不情愿撤出jī巴。我刚要起来。
他拿一鸡蛋杵我屄里。那鸡蛋热乎乎,是煮熟的。我问:“你这是干啥呀?”他说:“你是不是想揣上?想揣就得堵上,知道不?”“怀个娃还有这老多讲儿?”
“那是。”“哥你懂得可真多。我咋没嫁你呢?我要早生几年该多好?”话赶话说秃噜了嘴。说完发觉大伯哥直勾勾瞅着我。言多必失。
我违反了我自己定的规矩,赶紧说:“就当我没说。”我下头拿那鸡蛋当暖壶塞儿堵了半拉时辰,大伯哥说工夫差不离了。
我下头左使劲右使劲,想给那鸡蛋整出来,不是我想的那么容易。鸡蛋死活不出来,他说:“坏醋啦!赶紧上医院!”
我一听,脑瓜子立马懵了,这可咋整?上医院咋跟大夫说?他乐了,说:“逗你呐。瞅你慌惶的,汗都下来啦。”我说:“哥你作践我,拿我逗闷子。”他说:“不能。”
我说:“那快抻把手儿啊。”他明知故问:“抻把手儿干哈?”我红个脸跟他说:“手伸进来,给弄出去。”
我掀开被子、分开大腿。他说:“弄出来干哈?”我说:“弄出来我好回去啊。”他说:“你就夹它回去呗。”我真急了,说:“不成!你快点儿!”大伯哥趴我下头,歪头端详他刚肏过的屄,说:“真好看。”
我说:“哥你别耍人。快点儿抠。”他手指头钻进来,搁我里头可劲儿抠,左三下右三下。我说:“哥你戏我是吧?”他说:“没。”
过好半天,鸡蛋还是没出来,我催他:“哥我出来这么久,钢蛋儿该着急了,我真得回去了。”他说:“我这不正帮你呢么?可它贼了滑溜。不蒙你。要不你自己试试?”
他一脸严肃,不像耍我。他把手指头抽出去。我把自己手指头伸进来,果然到处滑溜溜,鸡蛋更滑,我根本勾不住。
我越着急,那鸡蛋越往里去。它越往里去,我越起急往里杵。结果鸡蛋越来越深。我实在够不着了,眼巴巴望着大伯哥。大伯哥问:“咋咧?”我说:“出不来。”他说:“我没蒙你吧?”
我说:“拜托,快点儿给弄出来吧。万一钢蛋儿找我找到你这儿,咱可就完了。”他手指头再进来,很快抠出那鸡蛋。我怀疑他一直就是耍我玩儿呢。无论如何,总算给鸡蛋抠出来了,我刚出一口气,忽然感觉下头一胀。那鸡蛋又进来了,我不高兴了,沉下脸说:“哥,你想要我死是吧?”他说:“不不。不能。”
他手指头再伸进来,很快给那圆家伙抠出去。我怕他再杵进来,赶紧说:“给我!”他把那鸡蛋拿上来放我手里。我拿到眼前瞅。这蛋上头裹着厚厚一层黏液,浑的,黏极了,可滑溜了,一股子骚味儿。我正端详着,忽然拿鸡蛋的手被他猛一推。鸡蛋撞我嘴上。我本能一“啊”嘴一松,鸡蛋进了我的嘴。
我噷着那恶了吧心的鸡蛋,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他说:“想揣上就吃喽。这大补。”我信了,开始拿牙嚼那鸡蛋。正嚼着。
他抽冷子闷头下去叼住我的屄。我好悬没叫鸡蛋噎死。他咋能干出这等事儿?我赶紧咽了鸡蛋,往上揪他说:“埋汰!别!”他不理我,自顾自“吱儿吱儿”
啯我那埋汰地方儿。他嘴唇、舌头稀里哗啦舔我嘬我。我屁股一下一下往上耸,脚趾头都绷硬啦。下头一股一股骚情往上涌,拦都拦不住。
我想推开他脑袋,可我的手却死死按住他脑袋。说不出话、坐不出来,眼前一片白。我又抽啦。这回抽跟早先抽不一样,是那么股子劲儿,好像特尖锐,我说不上来。下了炕,穿好衣裳。
我说:“钢蛋儿这两天有点儿木木磕磕的,你发现没?”大伯哥说:“他不老那样儿么?他那人就那样儿。”我说:“咱家二老得罪过谁吗?”大伯哥横竖瞅瞅我,说:“好端端的,咋想起问这?”
我不敢直接说祖坟那事儿,只好拐个弯说:“没啥,就是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俩老人可劲儿跟我哭,我不知啥意思。”大伯哥沉下脸,说:“不早了,你回吧。”
从大伯哥家出来往回走,为抄近道儿,我穿一片荒地。走到中间,抽冷子一小孩儿蹿我身上。再瞅吓一跳,这东西不是小孩儿,是穿着小孩儿衣裳的黄鼠狼。那黄鼠狼爪子钩住我前胸,跟我脸对脸,歪头瞅着我,张嘴问:“你瞅我像人吗?”
这我打小就听老人说过,快成人形的黄鼠狼会问路人自己像不像人。假设你说它像人,它就投胎转世了,我心慌慌,想说话可发不出声儿来。
最后我卯足了劲儿,朝那玩意儿吐口唾沫说:“呸!你个哨子!滚犊子!再跟着我,我削死你!”那东西“吱儿”一声儿掉地上,打俩滚儿没了。
我赶紧撒丫子出了那片荒地,一边跑一边回头。进了家,心还跳呢,越想越怕。家里空的。钢蛋儿没在。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怪声儿,像压着嗓子哭,像怪瘆人的。啥玩意儿?我搁窗户往外瞅,是狗。这狗从来没发过这种声儿啊。
狗站当院,瞅院门外,浑身毛都立起来了,耳朵耷拉着,可劲儿哆嗦,哗哗滋尿,活像见鬼。平常老来买东西的。狗瞅多了,懒得叫。
今儿个瞅见啥玩意儿了这是?钢蛋儿进院门了,我总算吃了定心丸。再细瞅,他怀里抱一东西,白白的,毛绒绒。我认出来了,这是林子里那条狐狸。
那狐狸在钢蛋儿怀里,朝钢蛋儿扬着个脑袋,脸往钢蛋儿脸上蹭。钢蛋儿赶紧低头哈腰拿嘴亲那狐狸嘴。家里狗趴地上,哆嗦着,我迎出屋门招呼:“蛋儿,这啥情况儿这?”钢蛋儿说:“开门进屋赶紧的!”
我打开屋门。钢蛋儿气喘吁吁抱那狐狸进屋。错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发现那狐狸眼睛一亮,闪过一道比我聪明的光。
加上狐狸的嘴线比较长,我瞅老是往上翘,就像咧嘴乐,感觉对我挺友善。进了屋,钢蛋儿把那狐狸轻轻放炕上,跟放一超薄玻璃瓶似的,生怕磕喽。我问:“蛋儿啊,你下的狐狸夹子够棒的呀,终于啃住一条。”
他说:“胡吣啥?我下的那都狼夹子。瞅清楚!这是貂。”他那次打猎回来,说的分明是狐狸夹子咬了他靴子。再说了。
我能分不出狐狸跟貂?这摆明是狐狸啊。我男人咋瞪眼编瞎话儿呢?他理都不理我,眼睛、心思全在那狐狸身上,吩咐我说:“去整俩好菜。赶紧的。”我刚跟大伯哥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会儿正心虚,可不他说啥是啥。尽心尽意整俩好菜、端上桌。钢蛋儿抱着那狐狸、扫一眼我炒的菜、立马跟我火了:“肉星都没有啊?这是贵客头一顿饭知道不?咱至于活这么惨吗?去整俩硬菜!”
买回肠头儿、肝尖、五花肉,归置完炒好上桌。钢蛋儿立马抱那狐狸给喂吃。那狐狸一边吃一边拿眼睛瞟我,还是笑不叽那样儿。钢蛋儿跟我说:“这是咱家一份子,知道不?往后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觉得对这玩意儿别得罪,也别忒近乎,最好敬而远之。我低眉顺眼跟他说:“这东西搁家养,不大好吧?”他说:“貂能带来好运,知道不?”我说:“蛋儿啊,这是狐狸。”他说:“这是貂。别惹我啊。”现在我跟他没法说理。
那狐狸打进门,就一直不离怀。到天黑,他抱狐狸一被窝睡。我自己一被窝睡。妥了,两条宠物,一屋里,一屋外。
第二天早起,我出去倒尿盆,瞅狗趴院当中,闭着眼,耳朵耷拉着,听见我出来,耳朵也不立起来,我走过去,闻见一股腥气。不对劲。
我绕到后头,瞅狗屁股后头有一大窟窿,里头空了,地上一滩血,想起昨天钢蛋儿带回家那东西,我放下尿盆,转身进屋,到处找。白狐狸不见了,钢蛋儿还窝炕上。我说:“我就说那玩意儿不干净。你非不听。”他说:“咋啦?炸呼啥?”
我说:“咱家狗被掏了。”他说:“跟那貂有啥关系?”我说:“准是它干的。错不了。能是人干的么?”
他说:“咋不能?是我干的。”我呆了,我男人咋变这样儿了?我气啊。我说:“你彪啦?狗惹你啦?”他说:“哎呀大早起瞎吵吵,你个娘们儿真烦人。”他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