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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庄周的鼓盆而歌,则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但是,因为庄周乃是大圣大贤。所以做的再出阁,再超乎常人的想象,谁又能说他半个不是呢?同理,吕员外的这些小小的爱好,非但无损于他在甘州士民心中的光辉,反而为他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神秘色彩。在甘州。
除了茶叶丝绸还有瓷器香料这些传统的交易对象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的买卖,虽然不太见得人。
但是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德吕大老爷可是这一行业的翘楚魁首。惹得吕老爷不开心了,甘州衙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下个月都要去吃黄沙喝凉风了,由此,在甘州城北的一处山坳中。
渐渐地就形成了一座露天的牙市,在这里买卖的,既有从万里迢迢之外由丝路商队辛苦带来的波斯女奴,也有从杭州乃至越州倒手转运过来的丫鬟小子。
当然,这些都是属于比较高端的货色,除了吕老板之外,也只有个别的几家商人才有实力偶尔吃一点下去。
大部分都要转卖到内地或者西域,而牙市上更为常见的则是从北方草原上掳掠来的奴隶,还有甘州附近破产流离的百姓,为了能够活下去。
也就不介意自己将来到底归属于谁了,在离乱之世,牙口的生意量大而利润薄,但在这太平盛世中,从业的人少了,利润却堪比黄金一般。
吕德最大的爱好,便是隔上一段时间,亲自到这牙市上挑挑选选,捏一捏那蜀中贩来的女孩的脸蛋,瞧一瞧西域进口的小妞的丰乳翘臀,各有其乐,不足为外人倒也。这天一早,吕德大老爷挣扎着从一对双胞胎使女的娇躯上爬了起来。
看了看那凌乱海棠春满的床单,心情又好了几分:人上了年纪,对这个就是比较在意。一番梳洗收拾之后,用过早餐。吕德大老爷瞧着天气不错,心情也好。便吩咐管家给准备了车马,带上几个随从,一路招摇穿过甘州城到了那牙市。
刚到门口,车马还没停稳,吕德便听到有人在招呼,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葫芦长了腿朝自己跑了过来。“吕大掌柜,久别久别。幸会幸会。”“原来是福老板。”吕德拱拱手,朝着那葫芦脑袋的胖子打个招呼。此人名叫福禄,是个勾栏的东主,在经营着本业之外还时常为一些达官贵人推荐些稀罕的玩意儿,比如说什么昆仑女奴,波斯妖姬,因此,吕德开的这个牙市他也是个大主顾。“福老板又来进货了呀。”
“是啊。”福禄洋洋得意地到,还特地晃了晃他那不知道是请了那个落魄书生画的扇面:“这个玉扇坠,可是宫中的李公公赏与我的,三个月前在吕大掌柜这里进了两口波斯妖姬,李公公满意的很,吩咐我说是若是还有这样的稀罕玩意儿,多多益善。”
“那福老板是来对地方了,请。”吕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边的随从各自护卫着自家的主人走进了这熙熙攘攘的牙市。
朱丹对于牙市并不陌生她就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被黄芷芸从牙市上买回去做丫鬟的。那时候的她面黄肌瘦,透过褴褛的衣衫都能数的清楚肋骨有几根。
若不是忽然发了慈悲心肠的黄芷芸掏出五个铜板把她买了下来,朱丹恐怕早就被那东家丢到河沟里面去喂鱼了每天一个馍虽然不多,但也是要花钱的。离开牙市后很久,朱丹再想到这里都会浑身战栗,觳觫如同待宰的羔羊。
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开牙市十几二十年之后,她会再回到牙市,而且是再一次以商品的身份,此刻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地银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被牵在身着一袭红衣,红面纱罩着面孔的黄芷芸手中。
朱丹感到很羞耻,因为眼下她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委实不太适合穿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本是吕家的某一位波斯舞娘的肚皮舞套装,理当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跳给某一个人看的。
但现在却暴露在阳光之下,朱丹的脸哟,红的都像是她的名字一样了,一路招摇的走过,她手腕上,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仿佛是无形的招牌一样。
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来。牙市上虽然各种美女应有尽有,但是向黄芷芸和朱丹这样奇怪的组合还是少见。一位窈窕的少妇,牵着一名艳丽的舞女,这就足以吸引绝大多数男人的眼球了。
而那色彩鲜艳的夸张的舞娘装束,却又恰到好处的将她绝大多数的肌肤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长期的习武,令朱丹的身体健康而美好,匀称的四肢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美感。
虽然她还是一名尚未经过开发的处子,但却已经拥有了魅惑众生的曼妙。当朱丹羞答答的换好这套舞服走出帷幔的时候,即便是黄芷芸也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若我是男儿,定当将你生吞活剥。”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这样说。
但却也让朱丹感到窘迫不安,而周遭的那些男人如同饿狼一样放出来的绿光,更是让她感到本能的害怕。
这一套衣服,倒不如说是一些零碎更好。几块比巴掌还小的碎布用红绳串联起来,然后点缀上流苏,勉勉强强的围住她胸前的丰满,但那深壑的沟壑却连她自己也无法直视,一圈圈围观上来的男人们的口水似乎都要滴到里面去了。
两粒诱人的樱桃直挺挺的顶在布片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朱丹感到无比的难堪,而围在腰肢上的那一圈短短的布条,与其说是裙子,倒不如说是拖把的布条更干脆,围在身上,也究竟很难说得清楚,到底是遮挡羞体还是诱惑着男人的目光在她那无遮无掩的修长的大腿上横扫无忌。有人已经发现了。
在这一圈的布条下面,这美丽的女奴已经是不着片缕,双股间紧紧地夹着乌黑的羞毛,那里面便是让无数英雄沉醉的温柔乡。她的双手徒劳的试图遮挡着青光外泄,但是那一双秀气的小手,哪里能够遮挡得住这样夸张地外泄呢?
恰恰相反,那随着步伐而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让她的身边聚集起来的群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人胆战心寒。她害怕,如果只要有一个人带头。
顿时就会有千万只色狼扑上前来,将她生吞活剥撕扯拉了吃干抹净。黄芷芸牵着自己的女仆走到一个空着的摊位那儿,吹了一声口哨,指着一个一尺多高的木板箱子:“站上去吧。”
朱丹感到很为难,在她的面前已经围聚起来了一圈的男人,他们那饥渴的目光让她有随时被吞噬的可能。
若是站上去的话,那些凑在前面的群狼们,毫无疑问的可以一览她裙下的秀丽风光这对于一个女孩儿家来说,还有更羞耻的事情吗?好在这里是西北边陲,好在出门前黄芷芸在为她精心打扮之后给她找来了一方粉红色的丝巾蒙住了她的粉脸。
好在她对黄芷芸充满了信任。颤颤巍巍的,在黄芷芸的搀扶下,朱丹走上了那木板箱,周围果然不出其料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叫好声。她羞愧难当的捂住自己那可怜裙子的前面,而黄芷芸却又发话了:“转一圈吧。”
“转一圈吧!”周围的人们齐声喊道,还夹杂着听不懂的域外方言,朱丹脸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周围起哄的声浪也越来越大,没奈何,她站在着木板箱上又转了一圈,底下的声浪简直要把她从箱子上吹下去了。
“好女奴。”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挤出人群,冲到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大腿,吓得朱丹差点儿摔了下来。幸好,黄芷芸手腕一抖,一根粗黝黑的蛇皮鞭缠绕住了那个男人的禄山之爪:“只许看,不许碰。”黄芷芸咤道。
她一扯,将那胖子丢回到人群之中:“好好排队,好好看。”那男人虽然跌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却没有变得老实:“不让摸还怎么选,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规矩。”
“这是我的货,这就是我的规矩。”黄芷芸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她将鞭子在空气中抽动一下,划出一条圆弧来:“超过这条线,可不要怪我的鞭子。”
美色当前,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控制得住自己呢,几乎是没人把她的说话当成一回事儿,仍然蜂拥着奋力向前,这一下黄芷芸可不客气了,只见她手中的皮鞭上下飞舞,人群中顿时血花飞溅,哀声连连。
一长串儿的皮鞭声响过之后,黄芷芸满意的看到自己的面前空出来了好大的一块地儿:“这样还差不多。老老实实地看着就好,凑这么近干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是谁惹得我们孔雀小姐这样发火,真是该死。”从人群中,走出来吕德和那人形葫芦样的福禄。黄芷芸见到吕德,立即就换成了笑颜如花:“吕叔叔,您也是来看我这女奴的吗?买下她,绝对不会后悔的。”
朱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会永久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水乡的女子大多能歌善舞,其曼妙的身材与轻柔的歌声,恰似碧波无限的柔情,恍然秋波相递,便勾起心底的涟漪。朱丹从小在扇子门长大,虽然作为一个江湖门派,习武比习舞的时间更多。
但或许是源于对黄芷芸的崇拜和敬仰吧。她也热爱跳舞和歌唱,但是仅仅一年之前打死她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近乎赤身裸体的状态在一群男人们面前起舞。
“哟,这女奴很不错嘛。”福禄以他专业的眼光挑剔的看着朱丹的身子,以青楼的标准,虽然她的动作太过于拘束,但是先天的条件很好,四肢匀称体形优美,他一眼就看出来她那健实有力的小腿,绝非那些经年不下闺阁的所谓名门淑女所能相比。
这样艳丽的舞姬,想必会很受欢迎:健康的体魄能够让她学会更多的花招,柔韧的腰肢可以摆出更多的造型,福禄用他专业的眼光将她上下打量,已经开始估算该把她卖一个怎样的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