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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盛蓝音洗漱干净下楼。
客厅里,盛媛已经化了妆换上礼服准备前往酒店。
盛蓝音看过去,她脸色不佳,哪怕是化了妆也遮不住的疲惫。
估计是昨晚伤得不轻。
无声一笑,盛蓝音没等赌王等人,自己开着车率先前往酒店。
方萍看到她,立刻就笑着迎了上来。
盛蓝音看了一眼,没看到顾景承的身影,拉着方萍走到一旁:“干妈,有一个东西,我觉得应该给您看看。”
说实话,一开始盛蓝音知道顾景承和盛媛要订婚,并没打算插手。
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人,顾景承那人脾气暴躁,盛媛嫁给他也算是一种变相折磨,顾景承可没那么好伺候。
让盛媛自己跳进坑里,在后悔和折磨中沉沦一辈子,等顾景承那浪荡子玩够了,自然会离婚将她赶出家门。
但盛媛想用别人的骨肉去搏顾家的财产,这涉及到顾家的未来,方萍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方萍见她脸色不好,脸上的笑凝固下来。
意识到什么,带着她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半个小时后,方萍与盛蓝音一脸平静的走出来。
盛家人到场,宾客也差不多到齐。
人不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场婚事两边家族都不太满意,但表面还算和谐。
盛媛没了往日的愉悦和高傲,全程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到底是谁?
她目光游离在众人脸上,实在想不通。
如果是盛蓝音,她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以此为要挟,也应该早就联系她了。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一切平静,安静得诡异。
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明知道有刀,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在盛媛心神不宁中,订婚宴正式开始。
主持人宣讲了一番,最后让准新郎新娘上场宣誓并在婚书上签字。
这一切顺利的,盛媛都要怀疑昨晚其实真的只是意外了。
这个想法还没落下,大厅灯光突然暗了下去。
一道诡异的哼叫突兀的响起。
紧接着,碰撞声响起。
全场死寂。
盛媛脸色一白,一道聚光灯就这么打在了她身上。
将她惶恐的模样公之于众。
身后的大屏幕上,两人的合照变成了盛媛这些年包养的小白脸们。
变故来的太突然,顾景承第一个黑了脸,转头看向呆愣原地的盛媛。
盛媛原本都快要说服自己昨天是意外了,结果突然的声音将她打入地狱。
刺骨的寒从脚底攀升到头顶,她脸色煞白的定在那里。
台下,二姨太脸上的笑意僵住,第一反应是扭头去看赌王的脸色。
赌王坐在那里,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可二姨太却心死了个彻底,不给反应,就是回应。
他料到了这一幕,早已经放弃了盛媛。
二姨太慌了,站起身冲到后台试图关闭这一切。
然后,在看到操控台前的身影时,她如同雷击整个人僵愣原地。
瞳孔惊恐的看着眼前人:“亲家母……”
怎么会是方萍……
二姨太大脑缺氧,艰难的消化着这一切。
方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顾景承也是她的儿子,她至于吗?
方萍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冷笑:“我该知道,小三的女儿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却没想到,她比我所认为的还不堪。”
二姨太仿佛被人重重的扇了几个耳光,一张脸火辣辣的疼。
大厅,顾景承反应过来。
脸色一冷。
抓起盛媛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这是什么?”
他掐着盛媛的脖颈,眼眶猩红:“你真是贱呐。”
“老子知道你人尽可夫,却没想到,你他妈这么饿。”
“怎么,这么想要孩子,怕你的贱皮子没人继承?”
这一切就如同死亡之刃,直接从头上砸下来。
盛媛被顾景承掐着脖子大脑缺氧,瞳孔外翻。
下意识挣扎,却说不出话。
瞳孔猩红之下,她看到了角落里抱着手冷眼看着的盛蓝音。
而她手里握着一个U盘。
恼怒的她第一反应是毁了U盘。
顾景承见她还敢逃跑,直接大手一撕,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扔在一旁。
场面彻底混乱,赌王带着盛家众人不知何时已经退场。
二姨太走出来看到被顾景承当垃圾从台上扔下去的盛媛,出于母亲的本能。
跑上前将失了魂的她抱起来,护在怀中。
盛媛瞳孔呆滞,嘴里只是怨毒的一遍遍喊着盛蓝音的名字,语气里都是杀意。
顾启擎走出来,当场宣布解除两家的婚约,而后带着还想冲上前弄死盛媛的顾景承离开。
这场订婚宴,成了盛媛的坟墓。
全网都是关于今天的八卦。
盛媛的艳照不知道被狗仔从哪儿搞到手,全网传的都是。
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LY官方发表声明。
盛媛与LY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没有关系,同时发表律师函,向盛媛索取违约金。
赌王回来之后冻结了盛媛的私下账户,收回了她名下所有受到赌王财产支持的产业。
就连二姨太名声也受损,网上清一色的小三,骂得二姨太一文不值。
就连赌王也拒绝了二姨太想要见面求情的祈求,甚至收回了她手里的好几条资产。
二姨太没办法,转头去求盛颐。
得知的却是他在外出差,联系不上的消息。
二姨太四个孩子,大儿子车祸死亡,大女儿自己把自己作死,二儿子失去联系。
只能寄希望于在外留学的三儿子盛渠。
得知自家母亲受委屈的盛渠连夜飞回来,看到失魂落魄的长姐和母亲,十五岁的盛渠眼神阴狠。
然而,下一秒,知道盛媛的所作所为后,他眼神瞬间冷漠。
“蠢货,自己作死。”
他拉着二姨太离开盛媛房间:“这件事你别掺和,没人能救她,盛媛自己作死谁插手谁陪葬。”
盛渠笃定道:“保全自己,父亲一向冷静,不会迁怒于你,所以,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