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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与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半点颜面没给她留,回击道,“你要真能嫁给楚慈我会恭喜你的,不过你可不要走你/妈妈的老路,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
“时与!”秦远笙眉头微皱,严肃至极。
秦时与移动视线,看向自己的哥哥,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穆奕冷笑两声,有些不屑的打起圆场,“你可以了啊秦远笙,都是你妹妹,你也太偏心了一点,你家远琪能说我们时与,我家时与反驳一句就要看脸色啊?”
再说时与说的也没错啊,本来就是秦远笙的妈妈自己无能,没有那个魅力让自己老公一心一意留在家里,怪得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吗?
可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穆奕不会开口指责,他只能说秦远笙对时与的态度不对。
“你别凶巴巴的,我要跟你翻脸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凶呢……”他转头刮了一下时与秀挺的小鼻子,“是吧,小时与,我带你吃东西去。”
“我叫秦远夕,不是秦远琪!还有,秦时与是你女朋友了?”秦远夕疑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结婚又不邀请你。”穆奕瞧不上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话都一副十足的嫌弃,要不是秦远笙在这里,他早把这女人损走了。
他拉着时与去找楚圆圆,不再搭理他们兄妹两人。
“丑人多作怪,楚慈才看不上秦远琪,问了也白问。”
“她叫秦远夕。”秦时与对他执着的把秦远夕叫做秦远琪有点无奈。
“……噢,对。”
楚圆圆见到时与,高兴的得意忘形,端着酒杯往大步和她迎面走来,地面不知被谁洒了点酒,她没注意脚下踩了上去,眼见就要滑倒,时与紧张的伸出双手,可还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根本够不到。
楚圆圆的身边站着两个聊天的男人,一个见她倒过来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一把将她接住,却被洒了一身红酒,浅蓝色彻底毁了。
这泼的哪是红酒啊,这泼的简直就是狗血一盆,这老套的桥段,这男人肯定以为自己在被无耻的搭讪,楚圆圆立马表态,“谢谢你,不好意思,你的西服我给你洗,洗不干净我给你买新的,但是我不是向你搭讪,我不喜欢你。”
对方怔了怔,说,“我这么……让你看不上吗?”
时与拎着裙摆快走几步到她身边,楚圆圆不是第一次在酒会上摔倒,上次摔的好几天没起来chuang,“你小心一点。”
“时与?”
“嗨!”秦时与惊喜的同被泼了红酒的林泽打招呼,正要说下一句话,立马被穆奕捏着胳膊拉到身边,“此刻是金童玉女意外邂逅时间,你在这里显得多余,我带你吃东西。”
穆奕有一种变/态的想法,如果秦时与是个男的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太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他是不会嫌弃时与是个同性,哪怕她是个怪物,他也喜欢时与。
吃醋太频繁,也是件很累人的事儿。
楚圆圆一把从穆奕手里把时与抢回来,“你干啥?你想干啥?你要在我楚圆圆面前强抢民女?你当我吃素长大的?”
“没有,我当你吃火药长大的。”穆奕笑笑,把时与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秦时与被她们两人拽的手臂生疼,脑仁也突突的跳着,一人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行了你们两个幼稚鬼,和我有多大的仇啊,要把我五马分尸似得。”
林泽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衣。
同样是白衬衣,穿在穆奕和林泽的身上味道也不同,林泽很儒雅,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三观端正的大好青年,适合居家过日子的标准款,而穿在穆奕身上,则显得有些闷/骚,大概是他总是闷/骚的敞着领口,若隐若现的向别人展示他那两块精致的锁骨和坚/挺的洶肌。
人若天生长了一副花花公子样,穿上正儿八经的中山装也抹杀不掉他身上那股风尘味道。
她又在情不自禁的拿穆奕和别的男人比较,真是没救了。
楚圆圆见到林泽脱下外套,更加不好意思,难得的红了脸,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时与。
“你这西服很贵吧?”时与用手捻了一下林泽的袖口,惊讶道,“袖口上有Z标准,是定制的?”
楚圆圆有点晕了,她的零花钱只有自己的工资,楚慈给她买车才买了二十几万的别克,听到定制的她有点腿软。
穆奕也瞄了一眼,是ZHU设计的LOGO,这一枚袖口都不止上万块,看不出这个林泽还挺舍得包装自己的。
“圆圆,你要卖身还衣服了,这种布料很难洗掉红酒,这个设计师的定制服装最低要80万人民币起价,你看看不行的话,就把楚慈给你买的公寓卖掉……”
楚圆圆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真是人如其名,她微微张着嘴巴,有点吓到了,伸手朝后面比量一下,“那个……我去找我哥……”
林泽被楚圆圆的样子逗笑了,“算了时与,别逗你的朋友了,一件衣服而已,应该可以洗的干净,洗不干净也不至于让她赔给我。”
穆奕在一边添油加醋,“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告诉你哥来着?我帮你去找,我跟他说你泼了人家一百多万的西服一身红酒,你看他回家把不把你的别克换成奇瑞QQ。”
“我neng死你!”楚圆圆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不说话就当造福全人类了,快闭上你的嘴吧!”
“我闭上嘴林泽的衣服也不能恢复原样了,你有时间嫌弃我不如想想怎么和你哥说让他赔钱。”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楚圆圆,视线又落在平静温和的林泽脸上,来回看了两遍,“诶,圆圆圆,你以身相许算了,正好你们两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起始有点狗血,结果应该还不错。”
秦时与终于觉得穆奕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人话。
他的提议听起来居然很好,林泽和楚圆圆两人一静一动,还挺互补的,就是不知道林泽能不能看上楚圆圆的彪悍性格。
林泽说,“我是秦时与的男朋友。”
时与愣了一下,对的,她忘了这茬,林泽还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至少在穆奕看来,他是她的男朋友。
穆奕不悦的瞪起眼睛,“今天开始,不是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楚圆圆的男朋友!”
“你滚!老娘就值一件西服钱吗?”楚圆圆激动的有些失控,飙出脏话,时与心想完了,看林泽那副惊讶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了。
楚圆圆见穆奕不说话,自信心爆棚,感觉自己赢的不费吹灰之力,立刻得意忘形起来,“起码还得加条西裤和一双皮鞋。”
穆奕更加不想说话了,他想立即拉着时与立刻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免得被楚圆圆拉低智商,听说缺心眼儿都是会传染的,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秦时与在一起这么多年,楚圆圆都没修炼成时与的一半功力,她也算是一块朽木。
时与比较了解楚圆圆,她不是智商不好,她只是酒品不好,喝上两口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种,可是偏偏很爱喝。
“你别介意,她平时不是这么粗鲁的,只是喝了酒就有些不清醒。”时与不好意思的朝林泽笑笑,“明天她自己都不会记得了。”
林泽也跟着笑,“没关系,很真性情的女孩子。”
两人算是不泼不相识,互相留着联系方式。
回到人群里,楚圆圆又恢复了精气神,因为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大家也没有特别拘禁,坐在排成半圆形的椅子里聊着趣事。
楚慈坐在时与的正对面,也是最边缘的,他的里侧是楚圆圆,抱着楚慈手臂美滋滋的笑着,一看就是喝嗨了。楚圆圆的旁边坐着林泽,时不时的朝时与这边瞟来,他们中间有一个根雕茶几,上面放着酒水点心,还有雅致的牧童放牛的小摆件。
时与端坐在椅子里,她的旁边是翘着二郎腿的穆奕,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副大爷相。
大家聊到上学时候的趣事,有人好奇楚慈,不知道他这么冷淡的人会不会也有很搞笑的事情发生。
楚慈冷场了半分钟,说,“没有,不知道什么才算搞笑,我妹妹很搞笑,基本上我见到的有意思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
这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秦时与也这样觉得,连穆奕都这样觉得,他们身边最搞笑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楚圆圆身上,和她一相比,别人简直太逊色了。
楚圆圆的一个大学男同学也在,他想起楚圆圆的大学趣事,一边笑一边讲,“大学军训的时候,楚圆圆来大姨妈,大一新生都知道了,来的轰轰烈烈。”
楚圆圆想起这件事就一脑袋黑线,连连叹息,“真不怪我,实在是那个教官太过分了!”
“她怎么了?”穆奕转头问时与,声音不小。
时与琢磨一下该如何开口,不等她说,楚圆圆的大学同学说,“她踢正步的时候把姨妈巾甩出来了。”
一群人哄然大笑。
楚圆圆十分不文雅的朝他伸出中指,她的指甲和时与的一样,宝蓝色的甲油上嵌着璀璨的碎钻,楚慈瞪了她一眼,楚圆圆不情愿的收回手指。
穆奕笑的最欢,他抿了一口酒问,“然后呢?怎么就全学年的人都知道了?”
楚圆圆拍案而起,被楚慈捞了一把按回来,她开始坐着发挥,“然后我就傻了!徘徊在捡与不捡之间!捡也不对不捡也不对!整个人都不好了!后来我决定不要捡了,捡起来的话我要拎着姨妈巾穿过操场回到教学楼里去扔掉,这样的话真的全学校都知道我甩掉了姨妈巾。”
楚慈一直在试图阻止她开口说话,楚圆圆一把挥开他的手,继续说,“我就闭着眼睛往前走吧,继续踢正步,然后我们那个教官,拿着那种音质超级差的大喇叭,就是小学门口甩卖内蒙古羊毛衫的那种大喇叭,对着我的方向喊:楚圆圆,你东西掉了,请捡起来扔到垃圾桶,不要污染校园环境!”
楚圆圆学着教官一板一眼的说话实在是搞笑,穆奕笑的栽倒在时与的肩膀上,想象着楚圆圆大美女面红耳赤的捏着姨妈斤往垃圾桶跑的情形。
秦时与一脸无奈的看向一脸更无奈的楚慈,楚圆圆的酒品啊,真是令人堪忧。
“你们先别急着笑好吗?”楚圆圆不悦的翻白眼,“我不会就这样妥协的,这么没面子的事情我不会干的!我打死都不会承认那是我甩出去的,反正就我周围的几个同学看到,我就死不承认了,他怎么就能证明那就是我的?还要验个血不成吗?”楚圆圆义愤填膺,利落的向后一甩长发,不偏不正的甩了林泽一脸,他默默的拂开,帮她把长发规规整整的放在背后。
“干的好!真有骨气,不捡就对了,让教官去捡!”穆奕朝她竖起手指,表示佩服。
楚圆圆理所当然的点了一下头,“对啊,我当时就这么想的,我教官实在没办法了,跟同学借了一个塑料袋,掰两根小树枝给夹走了,然后他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任何人从现在开始不晕倒不能请假!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楚圆圆提起这件事还会气得脸色发红,“然后我就晕倒了,我不晕倒我就要血流成河了……”
她就是一本活的糗事百科,想要听笑料,随时都有。
秦时与一边听着大家聊天,一边小口的吃着点心,等察觉到饱腹感的时候,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放下手里的点心盘,想要去找杯温水,穆奕递给她一杯红酒,“这个不错,你尝尝。”
时与接过酒杯坐下来,浅浅的抿了一口,口感确实很好,她多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在人群里沉默下来。
十点钟时,楚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走到时与身边俯身低语,“11点要准时睡觉,我先回去了,一会你把她带回你家吧。”
“好,你慢点开车,改天我们一起吃饭。”时与准备站起来送他,楚慈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不用送,我没喝酒。”
穆奕抿着唇瞪了一眼他放在时与肩上的手指,扭头继续听别人闲聊。
楚圆圆还在滔滔不绝的和大家喝酒聊天,秦时与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奔走了一天不能洗澡睡觉,要忍着胃痛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无厘头糗事,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算享受。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大厅里的灯光已经关上了一半,视线之内尽是昏黄,刚才热热闹闹的人群散尽,古筝音乐也停止了,她正靠在穆奕的身上睡着,肩上搭着印着“云庄”字样的小毛毯,穆奕正一动不动的低头和云佳聊微信,秦时与没有立刻坐起来,而是保持着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姿态,偷窥着两人聊天。
云佳发来一个捶洶顿足的表情:神马东西!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换做以前我非撕她脸!
穆奕:你现在也可以撕。
云佳又发了一个羞答答的表情:现在不敢,万一你不管我,我会被反撕。
穆奕:怎么会不管你,你看上哪个包了找个图片给我,过几天我要去趟香港,给你买一个好了。
云佳:我去找一找,还有同系列的钱夹我也喜欢,你也买给我。
穆奕:好,还有你上次说的那双鞋,我也顺便帮你看看买不买得到。
时与撇撇嘴,心想自己干嘛不直接坐起来,非要看他们聊天来虐自己?不就是她想要个包,作为有钱男友,他买来哄女友开心这么简单的事情,哪对情侣之间都会有。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慢坐起来,“几点了?”
她看到他手机上的时间了,却要故意装作不知道。
穆奕退出聊天界面,将手机揣进口袋里,“两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她站起来继续揉着脖子,刚刚扭着睡了太久很不舒服,身上裹着的薄毯掉在地上,忽然失去温暖保护层,她打了个喷嚏。
穆奕捡起毯子给她裹住,“先包着,免得感冒,外面更冷。”
一动不动的坐了好几个小时,穆奕的腿有点麻,在原地站了一会又砸了两拳。
时与裹着毛毯关切的问,“腿麻了?”
“恩,麻了。”
她弯腰迅速在他大腿自上而下拍了几下,拍得穆奕直咬牙,忍不住叫了一声。
时与蹲在地上抬起头看他,“什么声音……”
“你再拍还这声音!”
秦时与又拍了一下,穆奕果真又叫唤一声,柔肠百结,性感婉转,还带着一股隐忍的意味。
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个离开的服务员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听到穆奕的这个声音一翻身掉到地上,手忙搅乱拎着毯子往外跑,头都不敢回一下。
秦时与站起来,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还麻吗?”
“好多了。”他笑得像个小孩似得,搂着时与往外走,时与躲他,他再赖上来,再躲,再赖上来。
一直赖到上车,他喝了酒,时与不让他开车,把他从驾驶位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她半杯而已,过了这么久也早醒酒了。
时与启动汽车缓缓开出云庄停车场,顺着盘山路不急不缓向下滑行,立在山间的路灯一盏一盏从车身旁越过,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他们两个没有吵架,没有争执,平和的就像从前,一对儿疲惫晚归的好朋友,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车子开到山脚驶入一马平川的马路上时,时与问他,“楚圆圆谁送走的?”
“她老公呗。”他回答的轻笑,带着些许笑意。
时与轻轻瞥了他一眼,“她老公?”
“噢……”他笑意渐浓,好像捡了多大便宜似得,“你前男友林泽啊。”
“……”
“你以为你眼光多好?见着洶怀四海的美女照样把你甩了,你真以为他想和你结婚吗?就睡觉而言,显然楚圆圆比你更合适,身材比你好,性格比你开放,那洶,那腰,那屁股……”
“用不用我现在把你送到楚圆圆chuang上啊?”她云淡风轻的问道,打着转向驶入辅道,“下个路口可以去她公寓,去不去啊?”
“不去,我对三个人的游戏不感兴趣,万一林泽也没穿衣服,够我恶心一年的。”
“不会的,楚圆圆酒品不怎么样人品还是可以的,喝多了就会功力大增,能翻跟头能劈叉,空手道跆拳道什么都能耍一段。”除非喝到不省人事,“再说,林泽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噢……是嘛?你对他的人品还挺有信心的。”穆奕不屑的轻笑着,“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都挺不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