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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心情矛盾无比:既想好好和元越泽享受下二人时光,谈谈心。又有点不敢面对元越泽。至于理由太复杂了,诸如元越泽已有几个妻子了。
傅君婥认为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念头。又担心自己与她接触时间越久,就会越来越沦陷其魅力之中,到时自己怎么和师傅交代?元越泽可是汉人啊!
傅君婥一边羞涩,一边担忧,心乱如麻,患得患失地面对着元越泽的问候,双龙敲门声响起,傅君婥长吁了一口气:救星到了,随即又有写失落。双龙进得门来,先看看已经无事的傅君婥,目光再转向元越泽,早没了之前的那种冷漠感。
“元大哥,你本事好厉害!两下就把那宇文化骨给打得吐血逃跑!”寇仲嬉皮笑脸地道。元越泽一听寇仲如此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被寇仲给盯上了。
避无可避,脑中一转,就把话直接和他们说了吧!“小仲你不用恭维我,日后你们两人也可以有这番修为的。”元越泽道。“日后?是多久?我两兄弟现在还只是逃亡中的小混混而已呢!元大哥就不要安慰我们啦!”寇仲可怜兮兮地道。
“我很清楚你们二人,你小子刚刚只是想博得我的可怜,然后想学武功,干一番大事业对不?”
元越泽笑道。寇仲老脸一红,显然被说到心里了,随即奇怪地道:“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为何元大哥说‘很清楚我们’呢?”
“这个问题先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怀中的长生诀是本奇书,乃黄帝之师广成子所着,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与长生诀有缘,日后你二人更可凭其成为大宗师级的高手。
寻常人得到这本书还真的很难练成呢。”元越泽解释道。双龙一脸不信的样子,傅君婥也一脸怪异地开口道:“元元公子,我也翻看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是武功?”“君婥你认为我有无必要骗你?又有无必要骗他们?”元越泽开口道。三人默默不语,脸上仍然是不信的神色。
元越泽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行功法门说了出来,听得双龙云里雾里,傅君婥则是一脸凝重。“公子,这就是你领悟出来的功法?这套功法如果练下去,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的身体撑爆哩。
肉身再强也无法长时间吸纳天地之气!”傅君婥是习武之人,片刻思索便可想通几分。元越泽耸肩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说教了他们反倒是害他们。”“好了。
我和小仲去休息了,元大哥你与娘慢慢谈吧。”徐子陵拉着满脸失望的寇仲退了出去。二人进到自己的船舱,坐在小几旁倒上茶水。
“小陵你说是不是元大哥看不起我们的出身,才说出那种古怪的功法?”寇仲对徐子陵道。“我看不是,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轻蔑的意思。
而且我总是可以莫名地感受到元大哥体内的真气,的确是天地间浩然之气的气息!”徐子陵脸色古怪地答道。他此时根本还不懂武功,可以感觉到元越泽体内的气息说起来的确很玄异。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元大哥似乎认识我们!”徐子陵接着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理想呢?”寇仲也奇怪地道。“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觉?”徐子陵道。“好像是的!
在江岸上我们站在他身后时,我也发现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当时他们打得太激烈,我也就没注意。”寇仲沉思道。“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双龙默然地沉思一会儿后,寇仲敲着自己的脑袋大叫。
“嘿,我说小陵,我见你起初好像很讨厌元大哥似的?是因为娘的缘故?”寇仲一脸揶揄地道。
“恩,我起初觉得他只是个小白脸,人确实是长得挺俊,但是他已经是宋阀的姑爷了,还和娘那么亲近,我怕娘被骗了!”徐子陵干脆地答道。“后来你亲眼见他本事高强,便不再敌对于他了?”寇仲接口道。徐子陵默默点头。
“总之别想那么多,娘又不是傻子,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人也比我们看得准。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这鬼画符的破书吧,该从哪开始练呢?”寇仲直接躺到地上,从怀里掏出长生诀乱翻起来。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洛阳城西,一处豪华的府邸内,装修考究的书房中。
“混账!一群废物!”案几后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拍案大怒地骂道,只见这男子,形象威武,不怒自威,显然是长期习惯发号施令之人。双目之中更始精光炯炯,神态冷酷,颇有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霸气。几前跪着的三人垂头不语,脸上却有些委屈的神色。
“尔等可知犯下了多大错?”座上男子稍平静下来,声音仍然冷冷地道。跪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中间那个壮汉开口了:“回圣使,属下明白,但这错属下绝不认!”“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们了?”
座上男子怒气似乎又上来了“属下不敢!属下与岭南细作都是按照圣使命令去做的,圣使也知,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那姓元就不见了踪影。
而且其后我们也打探过东溟单系一族人,那人说亲眼目睹姓元的驭剑飞天而去。再者,不光是我们,就是其他各大势力,也在那之后再无姓元的消息。”
“放屁!‘圣尊’修为天人,天下无敌,都没有成仙而去,那姓元的毛头小子凭的是什么?”座上人怒骂道。
“圣使当日应该也听到了姓元的那一声怒吼,属下以为”“那是妖法!本圣使今朝接到江都传来的消息,姓元的在丹阳江边与宇文化及大战一场,结果宇文化及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而且还是在姓元的与‘罗刹女’联合攻击下才会迫得宇文化及战败。
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假如姓元的真的本领通天,为何会与‘罗刹女’联手?又为何会让宇文化及逃掉?”
“可是属下真的是”地上跪着的人还要狡辩。“尔等失职,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下去准备准备吧,黄昏时分接受‘教规’处置!”
跪着的三人一听次话,冷汗直流,瑟瑟发抖起来,右边的那壮汉竟然当场失禁!可以推之,这‘教规’似是异常的恐怖!随着座上男子一声令下,门外闪进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屋内跪着的三人押走。
“唉”座上男子长叹了一口气。“圣使大人不必如此长吁短叹,水主持那边不是还有布置任务的吗?”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屋内的屏风后传来,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轩,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觉得似乎这次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以前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的。”座上男子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道。“圣使可是怕‘圣尊’出关后会惩罚于你?”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惩罚只是一方面,我任务失职,也甘心受罚。只是怕我们密谋了这么多年的宏图大业在即将成功前被人给破坏掉!”“圣使也不必如此,那姓元的之前失踪,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也并不信那什么‘成仙’的说法。
但是天下人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也是个事实。所以‘岭南’计划出了点差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
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