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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那是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穿着华服,上头有着三个六角形的家纹。如果不是重要场合,他是不会穿那一件华服的,她早该知道。在她们离开后,长政便以武士的方式了结自身。
回到歧阜,阿市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不出来,女儿们的叫唤与哭闹,使得她莫名的烦躁不安。她没有见到三郎哥,反倒是改名为羽柴秀吉的藤吉郎。
对于她相当关心,常常从今滨城带些东西给她,慰问她的近况与心情,虽然她一概都不接受,他仍然相当殷勤。有一天下午,她看到女儿茶茶和初手上有着陌生的玩具。
“这是哪里拿的?”“这些玩具是我给的。”秀吉从近江回来,看到了她们两姐妹在走廊上,一人给了她们一个玩具。
“什么时候我教过你们可以乱拿别人给的东西?”阿市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秀吉,她将木制的剑玉和几个沙包从女儿手上拿给阿顺“顺,给我把这东西丢了。”
“阿市殿下,您犯不着这样,孩子喜欢玩,就让她们玩吧。”秀吉几乎有些哀求的“不然以后我不会再送了这一次您就收下吧。”
“羽柴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阿市的眼神冰冷,没有情绪“茶茶、初姬,你们去奶妈那里,我一会儿就过去。”茶茶看着母亲的眼神一变,紧张了起来,带着妹妹离开。
“羽柴大人,无论您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即使没有这场战争的无可奈何,您还是不可能的。”市微微的笑了。
笑容苦涩且脆弱,是这几天来唯一的笑容“请别让宁宁太担心您。”秀吉看着这勉力撑起的坚强,这才完全死心,离开了,那天夜里,她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在她的床畔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轻轻的唱着敦盛:思へばこ世は常住み家にあらず。草叶に置く白露、水に宿る月よりなほあやし。
きんこくに花を咏、荣花は先つて无常风に诱はるる。南楼月を弄ぶ辈も月に先つて有为云にかくれり。人间五十年、下天うちを比ぶれば梦幻如くなり。一度生を受け、灭せぬもあるべきか。
留念此生并不是无法忘怀生前的事好像草叶上之露水、寄宿于水中之月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人生五十年、与天下比起来。
如梦似幻既然一度拥有此生,又岂有不灭的道理敦盛是三郎哥最爱的一段诗歌。道尽了生命的无常。当她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信长掩住她的眼睛,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在她的耳朵旁用微弱气声说:“欢迎回来,市。”
当早晨来临,她抚着似乎还留着余温的榻榻米,感觉着三郎哥还残存的一点温柔。隔天她被信长嘱咐要参加宴会。
看着以往的家臣,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可惜少了森可成这名老将,据说信长听闻他战死的消息非常的难过,收养了他的几个儿子做侍童,其中的三男长定似乎非常受到信长的喜爱。
一些上洛之后才服事信长的家臣,似乎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在看着她。她端坐着,却感受到无比的压力。不久,信长从前门走出,手上拿着一个长布袋,他坐在座位上,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布袋,一边解开还一边露出神秘的表情。
“长龙。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信长问。“不知道。”斋藤长龙摇摇头。信长打开布袋,拿出一颗用金箔涂抹的头颅骨,将他扬起,问道:“市,你可记得这颗是谁的脑袋?”
看着信长手中的头颅,市一下子昏厥过去,端女们便赶紧上前扶起阿市回房。所有的家臣也都一片安静无声,僵直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信长的笑容从容自在“这是勇猛杀敌的浅井御前守从白骨看得出来他是个美男子吗?看起来跟光秀差不多啊,脑袋一样都秃秃亮亮的。”
“这是朝仓义景。你们看看他的脑门这么的大,想得多,做得少。只会在纸上画大饼,没有行动的能力。”“这颗是久政,脑袋就小得多了,老人牙齿总是不太稳当,缺东缺西的。”信长把浅井久政的脑袋丢在一旁。
接着信长命下人在义景、长政两颗头盖骨里头倒酒,问:“这一次灭了这两大家族,大家的功劳都不小,身为主公理应敬你们两杯。”家臣个个面色铁青,动也不动。
“权六,你是我最勇猛的伙伴和家臣,享有家臣之中最广大丰饶的领地和俸禄,第一杯酒就敬给你吧?”见柴田胜家没动作,信长又说“你不喝,那阿狗你要不要代替义父喝?”
“主公我”利家整张脸都僵住。“你们斩杀了这么多敌人,踩过几百个尸体,这两个人头有什么了不起?”信长面露不悦。
“主公赏的酒,你们敢不喝?!”“主公!就让在下代替他们来喝吧。”马屁精秀吉自告奋勇的唰的一声站起身,走到信长面前。“有骨气。秀吉,你得要喝得一干二净啊。”信长摸着人中上的胡渣,一副兴味津津的样子。
接过信长手捧着的头骨,秀吉一股作气的将酒一仰而尽,但不知道是心里头作祟还是怎么个不舒服,才喝完一杯没多久就掩着口鼻冲了出去,哗啦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三颗脑袋,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信长哈哈大笑起来。
阿市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卧在陌生房间内的榻榻米上,身上盖着信长的外袍。信长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抚着棋盘思考。“醒了?”信长眼睛没有抬。“三郎哥,让你在众家臣面前难堪了,对不住你。”
市看着信长,很久都没说话,表情从一开始的茫然无助,变得镇定许多。“在家臣的面前建立这样的威望是必须的。”
市开口,声音是那么细微,面前的兄长已经变得使她万分惧怕,很久没有跟三郎哥交谈的她,几乎全身都在颤抖“背叛您是长政大人的不对,那是他罪有应得的。”
“信治和信兴都死了,我不可能会放过他的。”信长说道“但是我很感谢你,在金崎战时带了这个豆袋给我。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织田家,挂念着我们,三郎哥很开心。”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样冷酷。
市没有答腔,只是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她看着三郎哥的容颜,三十九岁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英挺焕发,多了一点让人敬畏的神秘感,几年前她还能在三郎哥的身上爬来爬去撒娇,现在却连接近他看着他的双眼都很需要勇气。
“你的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很可爱,尤其是茶茶姬,很像你。”“谢谢三郎哥”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信长一把抱在怀里。她感觉着他的体温,像一把熊熊烈火般灼烧着,她稍微的挣扎或呻吟,都因为接触到他阴冷的眼神而轧然止住。
“三”信长抓着她的手腕的手好大,掌心伤痕也磨得她好痛“我要抱你。”在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将她从背后扑倒在地。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抓起她柔嫩的大腿就直接一个猛力的进入,疼得阿市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她发出痛苦的呜咽,不停的挣扎,信长的阳jù在她的体内,不停的跳颤着。
信长放开了她的大腿,伸手进入她干涩受伤的蜜穴,并以缓慢抽动的方式润滑,他另一手揉捏着她的脸蛋与唇瓣,咬着她的耳壳问:“市你感觉得出来长政背叛我的时候,三郎哥的心痛吗?”
市呜咽着道歉:“三郎哥对不起”信长猛然快速的冲刺起来,每一个深入都深至她的花心,弄得她疼痛不已。
却又带了些许失速的快感,弄得她发出微微娇弱的呻吟,突然信长将她翻转过来,以仰躺的姿势,从她的下身进入,信长打开她的双腿,让她的腿呈现蹲势,私处也展露无遗,再抓着她的手臂向后拉扯撑住自己的身体。
阿市的一头乌黑长发散乱在信长的身上,她痛苦的发出呻吟。信长的臀部不停的撞击着身上的妹妹,还不忘记告诉她:“市你这样很危险喔,要是你的声音太大,外面的人要进来了看到你这个姿势,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仰躺在信长肩膀上的市咬紧了嘴唇,虽死都不肯让声音溢出口,还是不免呼吸浊重,喘息不已,信长则伸手揉抚她最脆弱敏感的阴核,将两片唇瓣用手分开得大大的“真厉害啊刚才还又干又涩的现在居然能不停的冒出水呢”
“唔”市的眼泪流了满脸,咬着下唇的伤口也冒出血,信长端详着她的脸孔,笑着吻她的唇,舔舐着她的伤口,将血与她甜美的津液都吞进肚子里。
“这么痛苦吗?”“啊痛苦的是市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三郎哥了”市抽抽噎噎的表情,让信长更乐,快速的挺进着,嘴里还格格的笑着:“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一会儿后,信长将大量的精液就射在市的体内。
她已经软摊无力的倒在他的胸前,信长便将她抱起,任凭混杂体液血丝与精液从妹妹的体内泊泊流出。信长转身着衣,看着呆若木鸡的妹妹,他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再也不会把你嫁人了,你是我一个人的。”
市躺着,觉得内心好像被重重的捶击,疼痛不已,她等了这么久的这句话,为什么却如此充满着痛苦呢?她回想着长政大人和煦的笑脸,回想着尾张时代的傻瓜三郎哥的放浪不羁与认真修行,发现一切都离她这么遥远。幸福总是离她很遥远,短暂的,错身而过的。是不是因为不够知足呢?市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