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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樱不住啜泣,眼泪滑下脸庞,天上乌云个知何时散出了一条缝,淡淡月光透洒下来,斜斜映出月樱的身影,那不再是一个典雅高贵的公主身影。
而是一名曾在十几年前的许多夜里,哭叫无门的孤弱女子。我很遗憾,如果自己早生十几年,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命阻止。
但现在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呢?“这次我回阿里布达来,是因为想要见你可是只要我一落单,他就会突然出现
要我别忘记那段日子,说我以前是个多孝顺的女儿翎兰她知道这些事,所以才一直催我离开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人会变成这样?呜,我不想的我一点也不想这样不想的”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将月樱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信她,月樱立刻便放声大哭,像个小女孩一样嚎啕出声,把这么多年积淤仆心底的凄楚全部发泄,而我,不知在什么时候,眼眶也已通红,抱着怀中的姐姐,连声安慰。
“姐姐,我爱你的心没有改变,一如最初。”我轻拍着月樱的背,坚定道:“即使知道了这些,我想说的还是那一句,除了你,我不要别人,如果不能给你幸福,幸福对我就没有意义。”
听到这一句,月樱抱着我,放声哭泣,喃喃叫着我的名字,无限依恋地勾搂住我的脖子。
“小弟,小弟”“姐姐,恶梦就到此为止,请把你往后的人生托付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伸手拂去月樱面上的泪水,轻轻、轻轻地吻着她柔软的唇办,一一为她舔去唇上微碱的泪珠。
当这一吻结束,我拉开了距离,所看到的一双眼眸中,已经找不到阴霾与悲伤,缓缓绽放出了和煦的笑意。
“姐姐,小约翰遵守了十二年前的约定我来接你了。”听见我的话,月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是惊异于我的忆起往事。
但这不敢置信的表情,很快就转化为狂喜的笑靥。我伸出了手,月樱也缓慢却坚定地伸出手,放在我的掌心,像是要携手步入礼堂一样,任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素手。“往后,也继续请你给我幸福。”
完成了拖延十二年的约定,对于我与月樱来说,都是一件温暖两人心窝的喜事,不过,目前的情形让我们无法享受这份温存,必须要马上采取行动。莱恩说得没错,假如冷弃基知道莱恩已死,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会使用一切手段把女儿留下。
而阿里布达是他势力范围,只要人在阿里布达境内,月樱的处境就很危险,必须要马上离开才行,但该去哪里呢?我仿徨无计,却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月樱的倾国之姿,举世皆知。
但她的丰富学识、政治经验,这方面的长处却没有几个人晓得,再挟着莱恩遗孀的身分,难道就不能另外发展一片天吗?“姐,我有主意了。
你马上回金雀花联邦,参选年底的议员选举,只要你能在年底胜选,冷弃基那老浑蛋就无法动你的主意了。”带着几分迟疑,月樱接受了我的建议。
但目前首要该做的,就是设法离开此地。我让月樱马上回去准备离开,自己则是回到宴会厅,找到茅延安,预备要为月樱的紧急撤退做点掩饰。
并且与她相约,在金雀花联邦重逢。宴会厅里仍是一样喧闹,但是菲妮克丝却已经消失不见,我找到了茅延安,紧急嘱咐他几件事,要他用最快时间办好。
茅延安露出了非常诧异的表情,告诉我事情都没问题,马上可以完成。“不过,你真的都想好了吗?这么一做,后果很重喔!”“少罗嗦,帮不帮忙,你直接说一声就是了。”茅延安很讲义气地离去。
而我则是在他离去后,迳自朝着我国陛下所在的那个方向行去,当侍卫群照例拦在我面前时,我说有紧急军情要报告,请求晋见陛下。
刚刚才被我抢过锋头,冷弃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听说我有关于长公主的紧急报告,他仍是马上靠过来,如我所愿地摒退退众人,要我详细述说。
“陛下,有关您交付给微臣的任务,微臣要说的东西就是”我刻意模糊声音,当他为民聆听而越靠越近,进到适当距离后,我冷不防地飞起一记重腿,狠狠踢在他肮脏污秽的胯间。
“呜哇!”难看的人,连叫也叫得难听,那一声杀猪似的哀嚎,在各国贵宾的哄然大哗声中,显得特别凄厉,而早巳预备要动手的我,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一记“断子绝孙脚”了事,抬臂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满是肥肉的脸上。
“他妈的老狗,滚你娘的去吧!”手上感到的坚硬触觉,还有那喷在半空中的血沫,我肯定这一击打掉了他几颗牙,伤得不轻。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刀把他给剁了,但他怎说也是月樱的亲生父亲,这样做并非月樱所愿,这时候。
本来被这些事变弄得目瞪口呆的宾客与侍卫群都巳清醒,意识到眼前正发生的叛国逆主事件,开始过来擒拿,但我却早将烟雾弹与烟雾卷轴拿在手中,一经施放,顿时全场烟雾弥漫。
宴会厅的保安是我和茅延安一手布置,侍卫群虽然不乏高手,却不如我这般熟知地形与暗道,一下子就轻易脱出,赶到了驿馆门口,当我赶回法雷尔爵府,茅延安与阿雪早就准备妥当,连马车都停好在那边,三人匆匆上车,就往城门赶过去。
(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未了吧我不由得有这种感叹,但家里几个老东西却列队在门口向我微笑挥手。
“少爷,这里的空间对你太狭窄了,把鹏鸟放到辽阔的天空,请你好好使用你的羽翼吧!”想不到福伯会突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语,我来不及回应,马车就直奔向城门口。消息还没传过去,我们轻易出城。
但是出城之后不久,大批军马赫然出现,我们且战且走,希望能多吸引一刻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月樱一行人能够成功撤离,也因此,在拖延了一刻钟之后,我们终于陷入重重包围,四周的骑兵队不但人强马壮,武器精良,指挥的阵头前,还出现冷翎兰的英武身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大声嘲笑她现在这么绝情,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我们曾经青梅竹马,感情好过一段时间。冷翎兰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在简短沉默后,说我为了某个女人所做的事,她很佩服。
而我惹出这么大骚动,为她做掩饰的用意,她也完全了解,所以我要掩护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安全离开了。
这段话让我听了顿感松一口气,但摆明打算公报私仇的冷翎兰,却翻脸如同翻书,说我绝对没有资格为那个女人创造幸福。
为了避免以后多让她困扰,要我死在这里。“放你娘的狗臭屁,要我命就放马过来。”一场血战难以避免,我自忖实力不足,冷翎兰与数千骑兵绝不是我们三人能够应付,但阿雪有大日天镜的最终绝招,或许可以赌命一拼。
情势一触及发,茅延安却抬头看着月亮,好像在计算什么,喃喃说什么时间到了,差不多该失效了,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但是当冷翎兰下令全军突击冲杀。
突然有一个声音从西方响起,好像万鬼齐哭,无比地凄厉阴邪,跟着就是大批的吸血蝙蝠与骷髅兵团杀来。
“伊斯塔人来了!”骑兵团之中有人发出了这声哀嚎,接着就乱成一团,在冷翎兰的率领下,与伊斯塔人的不死生物突击队战在一起,杀声震天。
我被这一切弄得糊涂了,侧眼望向茅延安,问他如何请得动这救兵?他却回答这不是救兵,而是要命的敌军。“娜西莎丝不是来救我们,是气炸了来追杀我们的!”“啊?为什么?”
“还记得那头玉子灵猫吗?”“记得啊,和那个有什么相关?”“我送了她一只受到诅咒的灵猫。
不好意思,效力刚刚过了,她现在过来追杀我们了。”“什么?hellokitty?”我听人提过那个邪物,据说是种类似毒品的东西,尤其对女性有不可思议的迷惑作用,一旦受到其邪力影响,就会神魂颠倒,不能自拔,整人浑浑噩噩地傻笑。
并且为此倾家荡产,仍无怨无悔。就男人的角度来看,这实在是一头媲美六大暗黑召唤兽的邪猫。
而且照情形来看,从那失魂诅咒中清醒的娜西莎丝,对于这一头见鬼的玉子灵猫极端不满,誓杀了我和茅延安泄愤,如果不趁着有替死鬼挡路的机会快点开溜,早晚会出问题。“约翰法雷尔,滚出来。
给我滚出来!”远处传来娜西莎丝极度愤怒的吼声,还有撕裂大气的凛冽刀罡,跟着又出现阴邪的魔力波动,显然娜西莎丝与冷翎兰这对宿敌已经交上手了。
“师父,织芝小姐送衣服来的时候,托我向你说,她会在索蓝西亚等你。”织芝与我相约索蓝西亚月樱与我约在金雀花联邦“贤侄,不开溜不行了,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跑?”“大叔,我们往东,去东海!”短时间内,我不能再回阿里布达了。
如果不能在外头开辟出一小块新大地,不管是去索蓝西亚或是金雀花联邦,我都将无处容身,在这个考量下,处于战乱情况的东海,正是我寻找下一个浪漫的冒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