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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难怪冷翎兰对我的感觉那么坏,在她眼中,我是个诱奸自己亲妹妹的狗畜生啊唔,不过她对我没好感,也不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新仇加旧恨,这笔帐真是难算错综复杂的关系,仿佛一团纠缠不清的丝线,让我感到极度头痛。
即使这些事都是真的,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之前我从无知悉,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但对于冷翎兰,我确实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感觉。说情说理,她有很充分的理由来厌恶我,我不能谅解,却能理解,一直以来对她的厌恶,现在好像变得淡了。
只是(咦?星玫是变态老爸的私生女?那两条青梅竹马藕断丝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到这个超关键的问题,我骇然抬头望向月樱,只见她好像很为难似的迟疑了一下,美丽的脸庞露出一丝同情,最后才在轻叹声中点头承认。
“是的,小弟,就如你所想,兰兰她与你也是嗯,你知道的。”妈的!妈的!真他妈的变态老爸果然够变态,平时不显露则已,真面目一露就给我露得惊天动地,什么女人不好搞,偏偏就喜欢搞皇家的女人,害得我现在
唉,我自己也不对,什么女人不能搞,怎么偏偏也在搞皇家的女人,弄到现在这样进退维谷,我本来就乱七八糟的思绪,现在更是乱得无以复加,这个问题虽然不具杀伤力。
但却比什么外在难题更让我棘手,刹时间脑里就像喝醉了一样,昏昏沉沉,什么思考都没法作,不过,仅余的危机感,却让我警觉到另一个严重问题“姐姐,那你你”“姐姐不是。这点你可以放心,在我重回阿里布达之前,我们三姐妹就秘密验过血,我确实没有半滴法雷尔家的血缘,所以才敢放心地和你好”月樱伸过手来,劝慰似的握住我右手,柔腻滑嫩的掌心传来温暖,让我好过不少,但一颗心却也因此更沉下去。
验血化验,是比什么流言都更确实的证据,证明了月樱与我没有关系,却证明冷翎兰、星玫和我有着不能抵赖的关系。变态老爸,这次实在是“干”得好啊---我不是一个太有道德观的人,又见过不少大场面。
随着自身能力提升,已经很难得有事情能令我乱掉方寸,想上几个时辰都还镇定不下来,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很诧异,搞上自己亲姐妹一事,能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冲击,照理说我奸淫掳掠样样来,又自负够狠够毒辣,没理由被这种事情打击到啊?
然而,月樱和星玫的严重反应,那种气氛却沾染了我,让我也因此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倍添忧虑。
在萨拉时,星玫与我欢好到一半,下床呕吐。今晚与星玫再次交媾,过程中她那么激烈地抵抗,现在都已经浮现理由了,与亲生兄弟肉体结合。
对于一个弱龄少女的冲击,就是那么激烈,亏得她还强忍下最后那一两次,如今想象起星玫当时的心情,恐怕压在她身上抽chā的我,在她眼中已化为最狰狞的丑恶生物。
遭受这样的创伤后,星玫会这么隐藏身分躲着我,态度变得古古怪怪,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我没什么太深切的感觉,可是看见星玫这么大的反应。
渐渐意识到自己造成的伤害,那种感觉委实不好过,尤其是连素来对我宽容的月樱,都难得地高度严肃说话,就让我知道她把此事看得有多严重。
“男孩子血气方刚,难免会作错事,这不能说全是你的错,总之是阴错阳差,命运使然,但是总之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对星玫了,这件大事没有别人知道,现在回头,你和她都还来得及重新做人”
乍听见这番言语,我所感到的是一股怒意。我与星玫虽然说不上是真心相爱,但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往后就要好像很罪孽深重一样,躲着对方不见面,永远像是两个罪人似的惶恐忏悔吗?但当我抬起头来,凝视月樱又是担忧、又是期盼的温柔眼神,我心中陡然一震,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冷弃基那条废柴,少年时并不像今日这般荒唐,严格说来,还算颇有英名,很受百官期待,会不会就是因为被戴了绿帽的关系,所以才性情大变,放浪形骸,成了现在的废物昏君?
更有甚者,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冷弃基之所以把他的色欲魔爪伸向女儿,造成月樱的人生从此扭曲,难道也是为此?如此说来,这一切不幸的源头,岂不就是我那变态的老爸了?光是想到这一点。
我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怎么,就是无法正视月樱的目光,再一细想,诸般环节无不符合,让我几乎想要立刻从月樱面前逃开。
最后,只得承诺月樱的请求,从她房里落荒而逃,回到我自己所住的院落,一个人独自坐在石阶上,双手紧抱着头,好像只要一松开,脑袋就会因为过度烦恼而爆炸。
回想事发至今的种种,我不得不有个觉悟,往后想要见星玫一面,只怕是相当不容易了,别的不讲,单是彼此心中的隔阂,就让我很难和她正常相处,尤其是在今晚那场近乎奸淫的交合过后,我这个禽兽一般的兄长,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烦恼中,一种异样的轻轻声响,让我转过注意力,发现紫罗兰踩着无声的步子,悄然来到我面前,一双晶莹的碧绿豹眸,炯炯有神地望着我。
“吵死了,你来这里作什么?阿雪要你来的吗?”听得懂人话的豹子,否定了我的提问,但却没有像平时那般倨傲,而是在我拍拍牠脑袋的时候,舔了舔我的掌心。尽管说起来不可思议,但我却仍感受到牠的用意。
“嘿,我才没有那么落魄咧,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落到需要你来安慰。”紫罗兰是阿雪的宠物,和我一向是处不来,但牠这次的体贴,却让我在讶异之余,心里着实受用,不但是被牠给安慰到了,更有一种“团队”的感觉,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同属一个团体,同舟共济久了。
无论私下交谊如何,当队友有事,总是会付出关心。在这之前,我不曾指望牠这么做,但牠却做到了,阿雪和羽霓好像都去陪伴星玫了,因为根据月樱的说法,星玫离去时虽然只有小小的哭哭啼啼,但如果一不小心,搞不好就会悬梁自尽了。
所以,在紫罗兰之后,我们团队最后的一名成员也出现在我面前,送上安慰大奖。“啪!啪!”突如其来的安慰奖,太过匪夷所思,我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暴跳如雷。
“为、为什么打我?”回答我的是一双手臂,按放在我肩头,力气虽然不大,但却因为当事人的严肃神情,显得力重千钧。记忆中,我不曾见过茅延安这么认真、这么慎重的表情,言语还没有出口,眼神中已满溢着焦虑,让我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约翰,大叔一直相信英雄豪杰不拘小节,所以过去从没规劝过你什么,但这次事情非同小可,大叔不能再笑着当没看到,你真的要清醒过来啊!这种时候一步行差踏错,你整个人生就毁于一旦了。”
“大、大叔你”“帝王将相,成大事者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平时贪花好色,狡诈毒辣,这都还不失英雄所为,大叔从没劝过你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了。
人伦之别是为人的根本,你在这上头克制不住,那就成了禽兽,往后天下人都将看你不起,无论你建下多少功业,成了多了不起的好汉,这个孽债永难翻身,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处。约翰,这是你一生最重要的关键,你千万要清醒啊!
“越说越急,仿佛火烧屁股似的急躁,茅延安的关心与急切溢于言表,像是一个害怕儿子走上歪路的父亲,在他猛力摇晃我肩膀的那一瞬间,我确实被他的真切情感给触动,胸口盈满着一股难言的温暖。
不过,那终究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毕竟天生就是一个不惯接受他人好意的杂碎,在瞬间温暖的感动过后,马上就激起了更强烈的违和感与戒心,更重要的是,被茅延安这样子猛摇一阵,我的大脑确实清醒了。
“大叔,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秘密呢?是谁告诉你我刚刚搞了自己妹妹?”“这个不是重点的事情,就不用现在问了。
重要的是你要先清醒过来,不能再”“大叔,这个问题就是重点,如果你不回答,我只好从你开始逐一灭口,杀掉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
这个威胁恰到好处地起了效果,茅延安露出尴尬表情,说出真相。“贤侄,这件事其实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秘密”
茅延安说,源堂法雷尔以堂堂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尊位,却不任高官厚爵,甘愿远走边境,当一名戍边军人,早就引起世人议论纷纷。年轻一辈的后生或许不知情,但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那些谣言。
而在众多传闻里头,就有“源堂法雷尔搞上主君老婆,事发之后,心中有愧,甘愿抛弃权势,远走边疆守关”一说。“月樱夫人一来,说那个小尼姑是星玫公主,你们的态度与反应又那么怪,我就猜一定是这个样。
约翰,这次你真的要克制自己,这件事大叔我能联想到,一定也有别人能想到,如果让人发现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