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各怀心事

义和团大师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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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于成龙从睡梦中醒来,头疼欲裂。

    “老爷,您醒啦?”耳边传来动听的声音。

    于成龙稍稍清醒,感到自己睡在被窝里,身边有一个柔软的、热乎乎的肉体,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眼前是一张娇艳的小脸,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亮晶晶的眼珠,仿佛一对闪闪发光的黑宝石。

    玉珠,水一样的小美人。

    于成龙心头微热,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玉珠微微颤抖了几下,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惊恐,但很快就强忍害怕,柔声道:“于爷,头还疼吗?奴婢给您揉一揉。”

    说着,抽出一双小手,在于成龙太阳穴上按摩。

    赤裸裸的娇躯又细又软,皮肤像上好的绸缎一般光滑柔顺,手感极好,于成龙忍不住摸索起来,玉珠缩回小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惹得于成龙欲火上头,猛的掀开被子压在她身上。

    一声尖叫,然后是求饶、呻吟。。。。。。

    许久,于成龙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心满意足的倒在一旁。

    小美人不错,还是个纯洁的处女,极品中的极品,虽然发育不是很成熟,动作生涩,不能与那些久经沙场的熟女相持并论,却别有一股特殊的风味。

    在奉天,于成龙的老相好不少,反正身边从不缺女人,可谓是欢场老手,不过,像玉珠这么标致、完美的丫头,老于是头一次吃到,回味无穷啊!

    心里有些奇怪,闵总管是头老色狼,却能忍住不对玉珠下手,那头小色狼也不是个东西,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却对府中的鲜花视而不见,呵呵,真乃天下奇闻,莫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想着想着,又将玉珠揽到怀里,忽见小美人眼含泪珠,贝齿轻咬,陀红的脸色略有苍白,眉目间隐饰不住的苦楚,于成龙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女人的影子。

    不知道身份,也从未见过面,只在梦中多次出现,隐约中亲切无比,与玉珠的相貌不同,但同样的温顺、娇媚。

    老于是个粗人,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江湖好汉的气概,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负罪感,自己好像是一只大灰狼,无情的摧残了这朵鲜花。

    阿米陀佛,罪过罪过。

    “疼吗?”于成龙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几滴泪珠,罕见的温柔起来。

    每舔一下,小美女跟着抖一下,刚经历过最亲密的接触,但这是她的初次,依然很不适应,于成龙浓郁的男人气味、残存的酒气,熏得玉珠头昏脑涨、心神发慌,老于的皮肤又黑又粗,疤痕遍体,活像一块老树皮,刺得她很不舒服。

    玉珠轻轻扭动了几下,怯生生的瞥了于成龙一眼,又慌忙垂下眼皮,细声细气的说道:“奴婢不疼。”仿佛一只认命的小绵羊,乖巧的窝在老于的双臂间。

    酒后激烈运动,于成龙感到疲惫不堪,打了个哈欠:“女人嘛,这一关迟早要过,睡一觉就好。”怀中的美女柔若无骨,如同一块软绵绵的温玉,舒坦极了,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再次进入梦乡。

    过了好一会,玉珠壮着胆子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于成龙,目光稍许厌恶,更多的是迷惘、羞涩,女人啊,总是男人的附庸品,像她这样的身份更是如此,只有祈祷老天爷,这个男人不要太粗暴,给予一点点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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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于成龙呼呼大睡时,直隶总督府的早餐会也结束了。

    幕僚们纷纷散去,张佩纶独自留下,神色不安:“岳父大人……”

    李鸿章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疲倦的闭上眼睛。

    倭人野心勃勃,屡屡挑起事端,这次出兵汉城、围攻王宫,接着在丰岛袭击水师、暗中图谋平壤、登陆元山,环环相扣,其阴谋毕露无遗,绝对是蓄谋已久,对朝鲜志在必得。

    不过,他更了解手里的牌码。

    淮系各军已不复当年之勇,短短十几年间,八旗军的毛病全沾上了,一个也不缺,包括引以为傲的北洋水师,也是空有其表,翁老儿克扣军饷、数年不添新舰,水师军纪疲废,就连平时的训练也草草了事。

    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李鸿章实在没信心击败倭军。

    早有整顿之意,可惜积重难返,从上到下都糜烂之极,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张佩纶遇到的阻力便是明证,数年未有寸进,除非将所有骨肉、亲信、幕僚、各军骨干全部换血,他们没一个干净的。

    可能吗?这是李鸿章的立足资本,刀手术的那一天,就是众叛亲离的开始,淮系将彻底消失,也是李鸿章自己的末日。

    千万乱不得,宁稳不乱,不知有多少人在笑话,翁老儿就是其中一个,正等着落井下石。

    李鸿章睁开眼睛,看了张佩纶一眼,轻叹一口气,佳婿空有一身才华,却无用武之地,屡遭挫折,丰才啬遇啊!

    张佩纶犹豫了片刻,小声道:“战事一启,覆水难收。”

    与其说是清日之战,实际上是北洋孤军奋战,胜则惨胜,淮系元气大伤,败则全盘皆输,岳父大人一世英名尽丧,几天前,张佩纶就曾建议,先将驻朝清军撤回,示弱骄敌,再图大举。

    李鸿章摇了摇头,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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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总督府,李经方步入软轿,破口大骂道:“伪君子,假学究,阴险小人。”

    李张不合因北洋接班人之争,外人所不知的是,他们的恩怨始于十几年前。

    1879年,张佩纶第一次进入李府,不仅是李鸿章的幕僚,也充当小女儿的家庭教师,其时,张佩纶三十一岁,身有继室边粹玉,却与十四岁的李经璹产生感情,李鸿章没有干涉,反而暗中默许。

    当然,以李鸿章的身份,不可能主动让女儿嫁给张佩纶作小,直到九年后,张佩纶结束了流放生活,边夫人已与两年前故世,李经璹也是二十三岁的老姑娘了,这桩婚姻才算水到渠成。

    张佩纶与李经璹成婚不久,1889年初,李鸿章信中对朋友说:“幼樵以北学大师,作东方赘婿,……老年得此,深惬素怀。”显然他对张佩纶是满意的,原信底稿上还有“回忆婚姻之约,原在十年之前,星纪已周,冰绳仍寄,固云夙契,亦是前缘。”

    李经方认为张佩纶心怀叵测,勾引年幼的小妹,不齿他的人品,又对李鸿章的态度极为愤怒,从那时起,李鸿章就开始培养张佩纶,作为他的衣钵传人。

    嗣子就是嗣子,不仅比不上嫡生子,还不如一个老女婿,李经方的心中涌起一丝悲哀,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当即掀起布帘,叫来一位戈哈什么:“去一趟海关道,请端良大人天黑后前来一叙,记住,此事不可外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