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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胡瓜很想钻进身后的院子里与多日不见的觅蕤幽会两把,不过一来面对着全村的父老,再一个自己那位一直不怎么露面的丈母娘就在院子里面站着,无奈只好装出一副很热心的样子为大家答疑解惑。
这里所谓的答疑解惑,其实也是他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安装的所有流程赵枝早已经搞清楚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给赵枝普及一下电流的工作原理以及电路的安装知识。
在这里,他就要感谢自己的初中物理老师了,还好那时候学校里面抓的严,让他不至于上课的时候睡了觉,像电路的串联并联之类的还是略懂一二的,解释了几次之后,赵枝也就搞清楚了,再一次拱手施礼,感谢他为桃花谷的亮化工程贡献了一份力。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又合作着一起安装了一个微型的发电设备,最后见工作正常,胡瓜也就放下心,看来光伏板也能够吸收这边的光能啊。
赵枝施过礼后,就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胡瓜微微发笑,胡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最后问道,“赵兄,缘何发笑啊?”
赵枝瞟了身后院子一眼,“时近午时,先生该回去了。”
卧槽,有你们这么待客的人吗?吃干抹净地这是不认账了啊,刚刚还拿哥当技术员的对待呢,转眼之间就翻脸撵人了?
只是这个时候便宜丈母娘还在一边盯着,胡瓜也知道,就算赵枝不送客,自己也进不去,于是扯开话题问道,“赵实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和墨先生说说话。”
赵枝微微一笑,“望云岭高耸入云,短时间下不来,世父回来后定会说与先生知晓。”
胡瓜无奈,只好说道,“好吧,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刚刚离开两步,突然想起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于是停顿住站那儿想了半天,最后用力一拍脑门儿,“鹿鹿,鹿鹿去哪儿了?”
他的这一声喊得有点儿高,随即就听到身后屋里传来鹿鹿的声音,“哥,我在这儿呢。”话音未落,屋门被从里打开,鹿鹿穿了一身素雅的仕女装跑了出来,嘴里却说道,“哥,晚上我可不可以和觅蕤姐姐一起睡?”
胡瓜看着她的衣着装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发觉不对,惊声道,“你怎么把潜水服给脱了?”
鹿鹿微微一笑,“嫂……觅蕤姐姐给我把过脉了,说是我可以不用佩戴那些装备。”
“把脉?”胡瓜看了后面敞开着的门一眼,却见一个浅绿
色的人影一闪而逝,于是只好问鹿鹿,“只是把脉吗?”
胡瓜清楚的记得,曾抢劫过县城金店,又把二舅给捅伤的那个人被自己给制服了送到了这边,最后莫名其妙地就给死求了,那时候的觅蕤好像还没有搞清楚那个人为什么会死,看来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她给搞清楚了,嗯,改天得找她问一下。
鹿鹿能够适应这边的情况,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这算是一个惊喜,至少他不用担心以后自己有事离开,鹿鹿没人照料了。
一个人回到家里,胡瓜总结了一下这次的桃花谷之行,严格来说虽然目的没有达成,不过总算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就是墨先生也许没有死,而是被那只赤睛金翅鹫抓走后丢到了山峰上,看来老头子生命力挺强,这么长时间竟然还好好的在那里,第二个就是鹿鹿竟然能够在桃源世界自由呼吸,这一点真的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零点左右,胡瓜没多久也就睡了。
翌日一早,胡瓜早早跑过去,却看见赵枝牵着鹿鹿的手站在洞内,忙上前问道,“墨先生回来了吗?”
赵枝摇摇头,微皱着眉头说道,“正要说与先生知道,桃实攀登上望云岭,根本没有世父的踪影,却找到了这个。”说着从衣衽取出一个麻布编织的口袋,里面放着一个Zippo打火机还有一把jeep车钥匙,打火机上还刻着一个英文字母RAMPANT,胡瓜用手机查了一下,好像是个外国歌手的名字。
胡瓜脸色一变,这望云岭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赵枝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道,“先生识得此物?”
胡瓜不答,而是接过来说道,“我带回去查查。”
赵枝微微一笑,“根大兄也是此意。”
又说了两句,胡瓜便带着鹿鹿回去了,大概是玩了整整一天,鹿鹿回来便睡着了。
白双虎过来拾捡了鸡蛋后,又把胡瓜已经准备好的青菜装车后,就离开了,胡瓜却开始用昨天买回的白麻纸裁剪纸钱,明天就是父母的百日祭,下午的时候自己要去坟上请灵,以慰逝世的父母。
麻纸粗粝,加上胡瓜以前也一直没有做过这些,一上午也没有做多少活儿,手上却磨起了几个水泡,不过这些他好像并没有感觉,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停了手,然后开始收拾提前准备好的祭品,村小卖部买回的钱垛(纸钱)、罐头、面包、檀香,昨天下午特意炖好的五彩锦雉
和重睛燕的肉,前几天去蓟州时给母亲买的一件呢子大衣,还有给父亲准备的一条软中华香烟,看看鹿鹿还没有醒来,胡瓜深吸一口气,上车朝着山外驶去。
胡家坟位于村北不到200米的距离,与一个月前的中元节时相比,如今坟盘四周的玉米长势更高,胡瓜把车靠路边停下,就一个人扛着袋子顺着田埂走了进去。
山风轻轻吹过,玉米叶子沙沙作响,衬托的坟盘萧肃而孤寂,虽然只是距离上次上坟的时候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但胡瓜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砖垒的墓门内,七月十五烧过的纸钱灰还在,墓门上留下的祭品却早已经不在了,胡瓜放下扛着的袋子,神情庄重地取出里面的祭品,先把两份炖肉倒入碗内,然后放在了墓门上,父母勤劳一世,以往为了供养自己读书,却是很少吃肉,家里每一次改善伙食都是为了自己,墓门的上方并摆不了多少东西,放不下的胡瓜就放在坟盘墓门的两侧,等一切摆放妥当之后,胡瓜先撕开整条的软中华取出一支烟点着了夹在砖垒的墓门的夹缝中,又把檀香点了夹进去,这才开始烧纸。
一直紧抿着的嘴也开口说话,大概是长时间不说话,嗓音有些沙哑,“爸、妈,瓜蛋儿过来看您来了,再有三天儿子就要结婚了,您放心,以后咱们家一定会多子多孙,老 胡家也会发扬光大的。如今儿子过得很好,要比绝大多数的人过得都好,只是您二位却无法跟着儿子享福了……”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道,“妈,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儿子收养了一个,她叫鹿鹿,很懂事的一个孩子,下午儿把您和我爸请回家就可以见到她了。”
“妈,这是我去蓟州给您买的呢大衣,花了一万多,您别嫌贵,儿子买得起,儿子给您烧过去,要不合适的话您就托梦,儿子再给您买……还有爸,这条软中华儿子也给您烧过去,以后想抽了的话,随时托梦给儿子,儿给您烧……”
与七月十五时相比,这次裁剪的纸钱并不多,大约二十分钟就烧完了,然后胡瓜直接把剩下的香烟扔了进去,等火势稍大一些后,他又取过来一直未拆包装的呢大衣,放在了火堆上,很快,火苗就烧透大衣,胡瓜眼睛看着窜出的火苗,却已经不再说话了,而是开始出神。
直到日落西山,夕阳余晖不再,沉默了半个下午的他才再一次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爸、妈,走,跟儿回家吧……”
走出玉茭地,胡瓜呆住了,鹿鹿正面朝着这边发着呆,削瘦的脸颊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