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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你们天悦所有高层？那是什么意思？他们收购还是入股？”
于志辉闻言脸色微微一动，一脸质疑地看着许天悦，显然是对这话保持怀疑。
“可以说是收购，也可以说是入股，当然不管算那种情况，做主的肯定还是强峰！”
许天悦闻言却微微点了点头道，“老于，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说吧！
天悦其实有一半，也就是志辉，我当然还是希望天悦能在你手里！
但话说回来，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收购志辉后，是尽心尽力，将天悦带到了今天位置！
不过我能力有限，我也希望天悦越来越好，做大做强，但这也只能寄希望于后来人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们……但强峰集团，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其他！
你们和人家都不在一个等级上，所以无论是从实际利益而言，还是从天悦未来发展！
我都是从心底更加倾向于强峰集团……不过我还是没有立刻答应强峰！
毕竟就算不凭咱俩得交情，光是我先答应你这点，我也应该和你把话说清楚！”
于志辉听许天悦这么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多，也可谓是肺腑之言了。
他不禁也是有些犹豫，毕竟许的没错，王湛这边的确是不能和人家强峰相提并论的。
就算是自己，当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强峰而放弃王湛。
人家许天悦没有立刻答应强峰集团那边，而是选择还来知会一声，就已经足够给面子了。
“许厂长！据我所知，强峰集团的主业并非是服装行业，他们是做化工的！”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王湛，这时突然说了一句。
“是的！强峰的确是化工起家，但是这些年也是在努力拓展其他业务！”
许天悦这时点了点头，朝王湛说道。
说实话，他其实和于志辉说了这么多，主要还是想看看王湛的态度。
毕竟许天悦也知道，他是知道王湛才是真正的收购者。
而且他也从于志辉口中得知，王湛和燕歌集团的燕飞还有些交集。
商人在商言商，如果光是论条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强峰。
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高强的条件，说还需要考虑一下，也不是给于志辉面子。
在利益面前，交情算什么？交情能值十五万么？
而且许天悦也不是卖掉天悦服装厂之后，就从此养老的。
他最终还是要再度创业的，所以王湛背后的燕歌集团，就不得不让他考虑了。
“强峰集团的财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们拓展其他业务，也的确是事实！
加上他答应你们的条件，也的确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许厂长，你应该也清楚！
强峰集团这些年收购的所有企业，最终还有多少原班底被完整保留下来的？
答应你暂时保留原班底，也不过是他们的策略罢了，目的无非是稳住原来的企业！
等他们过了过渡期之后，开始炒原来班底的鱿鱼，可也是从来眼皮都是不扎的！”
王湛抽着香烟，口气淡然地和许着。
“嗯？”许天悦闻言心中不禁一动。
说实话，和强峰集团接触之前，他也是做过一些调查的。
王湛说的这些情况，是的确存在的，也并非是王湛信口开河。
“不过那些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不是么？”
“我也只能保证他们暂时不会丢掉工作，至于后续嘛……
那也只能看他们自身能力了，如果他们真的有能力的话，除非强峰是傻子……
不然谁会轻易开掉这些人才呢？”许天悦这时笑了笑道。
“是啊！”王湛也点头表示认可，“但许厂长你必须要考虑，你除非是拿着这些钱退休！
不然只要你二度创业的话，这些人的口碑，就是将来扑灭你二度创业之火的关键！
别人可不管你当初的承诺实现了多少，也不会管他们是因为能力不足，还是强峰清洗！
他们只会知道，你许天悦当年承诺的事情，之后都变成了你自己得利的牺牲品！
你自己试想一下，这对你将来创业，将造成多大的口碑崩塌效应？”
“唔！”许天悦闻言脸色顿时一动，立刻陷入了一阵沉思。
这的确是他最担心的，其实他听到强峰的这个保证时，想到的也是这些。
如果能在厂子倒闭之前，将原来职工妥善安排，这将无疑攒下一些口碑。
但如果真如王湛说的那样，那这些短暂的口碑，也许将来真的会成为淹死他的口水。
“嗯？王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想二度创业的？
我难道就不能学老于，彻底退休，去享享清福么？”许天悦这时诧异道。
“这还用说么？你要只是想着拿钱退休，就无需再管厂里这些人的死活了！
况且就算是于厂长，他的退休也不过是暂时的，现在他不是已经出山了么？”
王湛抽了一口香烟后，这才缓缓地说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居然完全说中了许天悦的心思。
“老许，也许我们现在的确不能和强峰集团相提并论，但我之前就是干服装的。
王先生呢，也是一心想搞好服装厂，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作坊……
但最新的附小校服，还有机关幼儿园的园服，你应该是见过的！
相信你我都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两单业务是我们来接，未必能做得出来！”
于志辉这时也和许道。
许天悦不禁点了点头，在和于志辉洽谈的过程中，他自然是知道王湛的业务范围的。
许天悦这时不禁问了句，“那你们能保证保留我现在天悦的原有班底，永远不动他们？”
“不能！”王湛却立刻说道，“咱们不是国字头的厂，只是私营企业，一切看利益！
大锅饭时代早已经过去了，没有能力的人，就不该有那些待遇！
不过我会尽量保证每一个有能力的人，会留在原有的岗位上。
而且我还能保证，他们将来的待遇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好，而且更有发展空间！
至于那些没能力的人，德不配位者，在任何时代，都应该被淘汰！”
王湛这时做出了自己的承诺，“至于价格方面，我可以在原有价格上，再加20万！”
“那我怎么和那些老员工交代？”许天悦这时不禁问道。
“没什么好交代的？天悦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给天悦创造了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有能力的话，天悦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已经给了他们够多的了，所以后面的事，你根本不需要承诺任何！
这个世界谁也不欠谁的，你开厂，他们工作，拿工资，相互成就，相互利用而已！
与其现在给他们画大饼，开空头支票，等着泡沫破灭那天！
不如直接开始就将丑话说在前头，也不需要担心将来的变化！”
王湛则正色地朝许天悦道，“这就是我办企业的宗旨，现在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唔！”许天悦一阵沉吟后，这才道，“这样，你们容我考虑一下！”
王湛起身和许天悦握手，“那我期待许厂长的好消息，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