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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冷闻言不禁一笑，李亚男也白了一眼王湛，“那你也该说清楚，上来就盯着人家腿看，鬼知道你要做什么？”
燕知冷这时起身去了屋里，没一会就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自己刚脱下来的丝袜。
她朝王湛道，“你要看，就好好看看吧，我这款是岛国产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目前国内市场，还是很少看到这样的工艺能做出这种韧性和质量的丝袜！”
王湛拿过来，随意的撕扯了一下，的确是很有弹性，而且丝织工艺也很不错。
李亚男这时却诧异地看着丝袜道，“有必要穿这种袜子么？”
“亚男，这种丝袜现在外面很流行的！”燕知冷却朝李亚男道，“这种丝袜可以很好的给我们女人的腿塑形，比如有些人的肉比较松散，看上去就有些腿粗，但是穿上这种丝袜之后，就可以显得腿瘦而长！”
李亚男闻言不禁盯着自己的腿看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毕竟李亚男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她还是觉得这么穿有些太招摇过市了。
如果是吴月，她可能就直接和对方说了。
但毕竟和燕知冷还没有像吴月那么熟，所以也就没吭声。
“这个，我们阳城应该也有吧！”王湛这时问燕知冷。
毕竟阳城前几年还是县，后来才拆县建市的，而且还是一个县级市。
它和瓢城这种地级市还是不能比的，所以瓢城买得到的东西，在阳城未必就能买得到。
“应该有吧！”燕知冷也是迟疑的说了一句，毕竟她不是阳城人，也没逛过阳城的商场。
“亚男，你下午和燕小姐去逛逛商场，看看有没有这种丝袜！”
王湛这时朝李亚男道。
“啊？”李亚男闻言不禁一愕，“要去买丝袜么？”
“对！”王湛点头道，“各品种的都要买，国产的，外国的，贵的便宜的，都买一些回来！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我们亚月服装厂，能不能也自己生产出丝袜出来！”
“哦！”李亚男本来还以为王湛是要她买回来穿呢，原来只是买样品。
“这个恐怕有点难！”燕知冷却朝王湛道，“我虽然不涉猎服装业，但我也清楚！
一般这种高端丝袜的勾织机都是国外生产的，国内有没有我还不是很清楚！
但即便是有，肯定是不如国外的勾织机的，我们的工业化程度还是不行的！”
燕知冷的这话，王湛也是表示认同的，毕竟现在还是20世纪的90年代。
国内很多工业，的确是不如国外的，现在还是处于购买和学习的阶段。
“你说的没错！”王湛朝着燕知冷点头道，“所以，同理，燕歌的未来也是如此！”
燕知冷听王湛这么说，不禁心下一动道，“我明白！所以我们燕歌也已经改变了政策了！”
王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燕歌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服装厂只能算是还吴月的人情。
但现在服装厂的困境还没有走出来之前，王湛暂时还是没打算撒手，想代入正轨后，再交给吴月。
吃午饭的时候，李亚男过去把吴月也叫了过来。
吴月本来是想推辞的，她觉得既然要避嫌，那就要彻底一点。
自己又不是不能做饭，没必要老去王湛家蹭吃蹭喝的。
不过李亚男再三邀请，加上李亚男说燕知冷也在，她才勉强过来。
饭桌上，吴月听到王湛说的丝袜的构想，不禁也来了兴趣，“是可以！我之前在外面大城市打工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女人都已经穿丝袜了，甚至有些丝袜冬天都能穿，还带保暖功能呢！”
“不过燕小姐说的勾织机，也的确是个问题，如果没有好的勾织机，也不可能生产出好丝袜！
没有好丝袜，就不可能打入这个市场！所以重中之重，还是勾织机！”王湛点了点头道。
“瓢城过几天有个和岛国的机械电器交流会，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勾织机！你可以去看看！”
燕知冷这时提醒王湛道，“我们燕歌到时候作为交流的一方，肯定是要参与的，毕竟岛国的一些电器原件，比我们国家要发达很多，我爸的意思就是还要学习，借鉴！”
“哦？”王湛闻言心下一动，随即就朝吴月道，“那我们到时候过去参观学习一下！”
吴月闻言点头道，“行啊，如果能直接买到勾织机，那就更好了！”
“买是战术，自己造才是战略！”王湛则微微一叹道，“要是所有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买，那战略上我们就输了，几年，十几年，乃至于几十年都不可能超越人家！”
燕知冷和吴月以及李亚男顿时都陷入了沉默。
三个女人对于王湛的话，都是理解层度不一样的。
李亚男什么都不关心，只是想着如果买机器，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吴月则在想，如果要自己造，肯定要花不少钱，而且投入进去了，未必就能造出来。
只有燕知冷明白了王湛的意思，她意识到王湛很可能会在这方面，有什么大动作。
一个小小的服装厂老板，居然能有这样的大局观，有这样的战略眼光。
的确是有些出乎燕知冷的预料的。
燕知冷好奇的看着王湛道，“听亚男说，你只是初中毕业？”
“啊？”王湛却一愕道，“初中哪毕业了，初年那年就不念了！”
燕知冷顿时一阵唏嘘，这种学历能有这般的见识，的确是很少见。
至今为止，燕知冷都不知道王湛为啥能看股票那么准。
至于王湛说的什么靠直觉，燕知冷才不信这样的鬼话呢。
只是王湛不乐意说，自己也就没多问。
毕竟她和王湛一样，去股市只是走投无路之举，她也不会再涉猎股市了。
总之，燕知冷对王湛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毕竟这种出身，这种学历，能走到今天这步，的确是个传奇。
最重要的是，王湛说的很多话，都不像是他这种身份，乃至他这个年纪该说出来的话。
燕知冷吃着饭，不时好奇地看了一眼王湛。
她甚至觉得王湛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种眼光，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有些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