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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儿都是美的,我想是的。那时我才13岁。刚上初中就和女同学同桌,她叫小云,比我大一岁,文静典雅、有一对秀气的麻花辫子,特别招人喜欢,小云笑起来就像3月的阳光照在身上一般。
和小云刚接触处于本能地就不爱说话,要是借橡皮擦、笔、纸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内心那份羞涩难以言表。就是没什么事,也不好意思找女生说话。每次,小云喊我就a一声,我就转过身知道她在喊我,有的时候要喊上好几句我才知道她在喊我。渐渐地我有点气,一次我反唇相讥,说你以后就省得麻烦,干脆我俩就用ab来代替,简单又方便,a是我,b是你。
经过一周的相处,我和小云再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陌生,要是谈起话就没完没了,谈得天花乱坠。小云一次上课还拿着课本阻挡着脸跟我说话,老师走到她的身边拿下书,小云才发现老师来了,教室里一片笑声,小云就伸出小舌头,老师又拿她没什么办法。有的时候她给我讲故事,我也听不懂什么,就知道在傻笑,她不高兴了就拿分规向我头上敲。没办法,谁叫她是女孩子。还有一次她不知从那里拿来的娃娃镜戴着,还问我她好看吗?我笑着笑着从座位上跌下来;还常某些小事情,非我承认是我错了,喋喋不休地非要给她一个解释,要是我表现一丝不愉快,她就怒发冲冠把我课桌上的书统统丢在地上,同学们现在是见怪不怪了,没有谁来帮助我,气得我站起来啪了一下桌子,然后还无声地坐了下来。小云说:“怎么着,想动真格了,小心你的鼻子。”然后就像个恶神一样翘起来脚,没办法,我只有忍她让她随她。就是她画38线我占4她占6,就是她撕破了我的书我只能小声地说她的不是,就是她跳橡皮筋她跑过来,还要我给她买冰淇淋我也无所谓。可是,小云对我也很好。每次她要是把我的书丢到地上,我捡书,她就咯咯地笑,也来帮我把书捡起来;要是我背不来英语单词她不吃饭,她要拿着尺来监督我;要是劳动课我在打瞌睡她会拿蚂蚱来吓唬我。
可是有一天下雨,小云告诉我,她的母亲非要她到南方打工,明天就要走。小云那么小。我望着她的眼里含着眼泪,我的眼也红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内心很难过。当时,心里有的错乱。本来要和小云说很多话,可是我半天才只说了一句珍重。她微微地点点头,那晚,我和她走在校园路上,她不再野蛮了,我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忍不住哭了,她却笑了,笑着就是3月的阳光照在身上。
那年我13岁,那夜小云她亲了我。小云就一直把背影留给我。那么多年来,我找不到小云。常在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咯咯的笑声,笑声那么美,像一朵花
1998年6月4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