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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手环震了又震,沈黎才出了房门。门外宁斐的两个保镖,小荣,还有小九老三都在。
“宁先生知道了”小九在她耳边轻轻说。
沈黎点点头,拉着蒋瑶就要往回走。
“太太”小荣礼貌的拦住了沈黎的脚步“明天八点去马场,回家来不及,先生同意在这儿过一晚,让您先回房休息。”
“那你去忙吧,我先回房间休息”沈黎客气的跟蒋瑶告了别,跟着小荣去了客房。
院落的排布以及房内设置都一样,这间客房和她曾经去过的蒋烨房间,除了窗帘颜色,几乎看不出区别。
晚餐是沈黎一个人在客房餐厅吃的,除了戚嘉跟着宁斐,其他人都守在身边。再见面以来的第一次冷战。宁斐喝的微醉回房,换衣洗澡上床,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和沈黎说。
沈黎失眠了半夜,在微弱的灯光里看着他背部的线条。不过才多久,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温度。
不愿意低头,不想心再随着他的情绪起伏,也不愿意再把一切交到他的手上,他的心思太过深沉。
时间过的再久,受过的伤还是会记得。他解释,她也愿意听。可还是怕,午夜噩梦缠身,多少次惊醒,双颊有泪。六年的囚禁折磨,把一颗真心伤的千疮百孔,怎么补也回不去当初的一见钟情。
沈黎看不到自己的出路,或许真的像宁斐所说,他为她而来。可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纠缠一生?或者厌倦离去。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由着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翌日马场,宁斐在更衣室里换了一身黑色骑装,线条越发的冷硬。没人招呼沈黎换衣服,她以为自己不用骑马,也就安稳的穿着新换的长裙,坐在休息室里,隔着玻璃向外看。
马场靠山,但不是真正的山,高高的坡围了马场半圈,坡下有小片树林,寒冬的季节,景色显得有些凄凉。
蒋家的兄妹都在,除了蒋瑶,其他人都下了楼去选马匹。宁斐的舅舅依旧是蒋家叔父作陪。
沈黎半夜没睡,精神更加不济了。靠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想着歇会。就见宁斐的舅舅一个人走了过来。
“舅舅”她赶忙起身。
“陪我走走”宁斐舅舅让身边的人都留在了休息室,带着沈黎下了楼,在马场里散步。
走了十多分钟,远离了众人,宁斐舅舅站定,看着宁斐所在方向,开了口“阿宁说,念卿走的时候,是你在身边陪着”
念卿是宁斐母亲的小字,但据沈黎所知,宁斐这位舅舅和宁斐的母亲并不同姓,而且,他年龄比宁斐母亲要小五六岁,直呼小字这样亲昵的行为,沈黎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她不敢好奇,谨慎回答“是的”
“你是个好孩子”舅舅一直刚硬的身板,此刻却有点显出了老态“你的心量很宽”
沈黎觉得,此刻出言宽慰更加合适,于是开口“阿姨走的安心。她一直待我好,我应该这样做。”
舅舅点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张卡片“阿宁常年不在国内,有过不去的事,打给我。我看的,是你对念卿的孝,而不是阿宁的面子,不要想太多”
沈黎恭敬的接过卡片,那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谢谢舅舅”
“蒋家的人,会为你通路,不要有太大压力”舅舅领着沈黎往回走。
“谢谢舅舅,我刚接手公司,能力不足,压力也是难免。但有舅舅在,心里也是踏实了。”沈黎谦卑恭谨。
舅舅此刻已然恢复了初见时的雄浑气势,刚才的一丝伤感,似乎是错觉或者假象,他走在沈黎前面,声音低沉有力“年轻人的分分合合,我不懂。但这次你与阿宁合作的,是利国利民的事,牵扯方面很多,不要因为个人感情,耽误了正事”
“是”沈黎跟在舅舅身后“协议已经达成,周一会正式签署”
舅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沈黎回了休息室。
吹过冷风,今早在房间里吃的一点早餐的能量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抿着服务生端来的水果茶,捻起饼干吃了两口。还没等东西到胃里,小荣就上了楼,在沈黎耳边说“先生请您下去”
沈黎也不是矫情的人,半夜的辗转难眠,宁斐现在愿意和解,她也愿意接受。于是跟着小荣下了楼。
楼下,宁斐已经骑在了一匹马上,沈黎不懂马,但是觉得那马高大健壮,油滑水亮,还透着几分高傲的劲儿,想来也应该是不错的。
宁斐俯身把站在上马凳上的沈黎,拉上了马。马鞍本来很宽大,但沈黎穿着裙子,只能侧身坐着,也稍显了拥挤。
“抓紧”宁斐牵动缰绳,马匹开始移动。
沈黎有点怕,使劲往宁斐怀里靠着,双手环住他的腰身。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只余呼啸的风声。
蒋家兄妹也一早上了马,错身间,还会和宁斐打个招呼,偶尔并骑也聊上几句。
几圈下来,沈黎出了一身的汗。
宁斐这才放慢了速度“怕了?”软皮的手套捏在沈黎下颌。
“嗯”沈黎承认。
马匹溜达到坡下的树林,从远处看的小片林子,走近了才发现,树木又多又密实。此时朝阳初升,略有薄雾,阳光透的不彻底,林子里有些昏黄。
宁斐把沈黎手掰开,下了马。她有些无助的去抓马鞍,还没抓牢,他就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顺手把缰绳捆在树上。
“累了?”沈黎以为他要休息,于是蹲在坐着树墩的宁斐身边。
宁斐摇头,看向沈黎的目光,又冷又暗。
沈黎忽然想起昨天在车上说的话,猛的站起身就往树林外跑。不过几步,就被宁斐追上,他几乎是用拖的,把她拖回了树林。
而就在此时,蒋烨受到宁斐邀约前来,身后还跟着宁斐的两个保镖。
“蒋烨,快走”沈黎冲着蒋烨的方向嘶吼。
蒋烨看着宁斐拖拽沈黎,不但没有走,反而下马冲了过来。几个人就这么一直追逐到林子最深的地方,四下都看不到任何的建筑或者人群。
“走”沈黎害怕宁斐真的会那么做,她无法阻止,只能寄希望于蒋烨离开。
密林之中,宁斐保镖制住了蒋烨。而宁斐则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绳子,一圈圈的把沈黎往树上捆。
沈黎的大衣被扔在了地上,裙子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求你,别”沈黎摇着头,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宁斐。
而他不为所动,拎起地上的大衣,挂在左侧小臂上,堪堪遮住不能示人的地方。右手伸进了沈黎的裙子。淡薄的衣料禁不住有力的撕扯,几下之后就变成一堆破布。他拉开裤扣,掰着她的腿,顶了进去。
蒋烨的低吼响在身侧不远的地方,沈黎不敢听,更不敢去看。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
沈黎觉得自己似乎又坏了,没有润滑,全是疼。而宁斐也只是机械的进出,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耳侧是宁斐的冷笑,身体被寒意内外的夹迫,眼泪从紧闭的双眼里,不停的往下掉。沈黎从没觉得,时间走的如此的慢过。
当他在她身体里发泄之后,解了绳子放开她时,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积雪下是腐朽的树叶,沈黎却摔的浑身都疼。胸口似乎堵着什么,嗓子腥甜的发腻。宁斐用大衣裹了她,让人协助着抱上马。
干净的外衣,看不出发生过什么。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由着他往怀里抱。
一句内子身子不好,受了惊吓,她便被他的人送回客房。坐在花洒下,沈黎久久暖不过来。
离开时是下午,有人来送。隔着车窗,沈黎也不敢去看蒋烨的身影。宁斐说的对,只要再见到这个人,就会想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一幕,所以,以后是真的不能,也不敢再见了。
持续的冷战,宁斐没有回家,歇在了酒店。谁也不愿意低头,谁都觉得自己没错。沈黎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觉得好不容易集起来的暖意,就这么一点点的从身体里往外四下逃散。
厚重的妆容遮住黑色眼圈,以及苍白的过分的唇和脸颊。签约仪式上,沈黎得体大方。仪式后的酒会,更是沉稳优雅。
宁斐走了,除夕也没有回来。不久前的表白,爱意和温暖,像是一场梦,梦醒后,只剩下满世界的苍白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