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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宫潾的粉色指尖轻敲在桌面上“那玩意儿怎么卸去?”“贩儿说只要碰上温热水即可轻易卸下,还原肤色。”金福不停地瞧着黑罐,啧啧称奇。貌美帝王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喃二个字:“很好”呃金福背脊上窜起一阵凉意。
感觉已经很久没被寒冷给袭击到,近来主子心情如春暖花开,这会看来某丞相似要遭殃了。运昌轩。哈啾!倪傲蓝连忙捂住小嘴,一股毛毛的感觉自心底浮上来,好似有人在打什么主意?!最近她忙得团团转,朝廷公务加上服务皇上已经让她够忙碌,现在还插了一人分饰两角的业务,玩起间谍游戏,简直快累死她了。
此时,小睿子前来禀报“丞相,金福公公刚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日不去倪府,半个时辰后要带您去甘露池放松。”甘露池?!那是位在皇宫养心殿左侧的冰火池,一边温热水,一边冰寒水。
为什么要带她去甘露池?甘露池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危险之地,一来,她不能脱衣,二来,她若下水蜡黄膏会遇热溶解,遮不住原本样貌,但圣上的旨意,倪傲蓝无法推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难道皇上怀疑起她的身分吗?可几日相处以来,他都由着她说,也没提过要一起接见倪傲蓝与倪晓岚,机率应当不大。怀着满脑子的问号,她来到甘露池,园子门口留金福与小睿子看守,而她则独自进入。
白烟袅袅似轻纱飘渺,绿阴遮掩天幕,隙缝透进炙阳光线,倒不显得闷热,反而荡着淡淡凉意。
甘露池原为开放露天样式,可新皇不爱这般坦荡荡,一点蔽护也没有,便移植重下老树,周围层层绿木环叠,只于池子中央为空洞状态。
倪傲蓝踏上池边,就望见绝色天子半浸入温热池,靠坐在池边,一名宫女正谨慎跪坐着,揉捏他的肩膀。
心尖一颤,她突然很想打掉按在少年宽阔肩胛上的二手,鼓了鼓脸颊后,她走近,跟皇上问安,然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应了声,又启口发出几声慵懒的呻吟,惹得宫女耳壳全红,这景象自然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微臣帮您按吧。”倪傲蓝忍受不住胸口间酸味翻腾,其实,理智上她很清楚不应该陷入不当的情绪中,可感情上却一直提醒着她,这男人是她的。
南宫潾闻言,便挥退宫女,由倪傲蓝着手继续捏压他肩上的肌肉。“爱卿,朕想明个儿找你与晓岚一同用膳,想看看你们双生子长得如何像。”他阖着眼,感受软嫩的小手贴在肌肤上磨着。
之前他就觉得倪傲蓝个子身材手板都偏小,还想那是青少年还未发育完全,却没想是个女儿身。
“不妥呃微臣的意思是,皇上都已经见过我们俩兄妹,又何须再特意凑一起呢?”倪傲蓝回得有些僵硬。帝王的话语对她来说无非是种考验,短时间内她去哪里找一个人跟她神似,又或者找个人易容成晓岚。
但风险太大,只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怀疑。“说的也是。”南宫潾轻笑“爱卿,前阵子朕予你的帝都军力分配图,朕想修改几个地方,晚些时间拿给朕再过目。”
听见皇上没要再紧追着双生子话题不放,倪傲蓝缓下紧绷,哑着嗓子开口:“皇上,那图微臣放于家中卧房内。”“怎么放于倪府?朕以为应当置于运昌轩。”
“微臣是想临睡前研究研究,便带回府,却忘了带回来。”倪傲蓝咬咬唇,她忙到真的忘记这档事,也有点些时间了,难怪皇上会追问,看来明日得要拿回给他。
完全不知道自己话中的破绽已被大景国天子听得一清二楚。这等于承认倪傲蓝与倪晓岚的卧房是同一间。再怎样亲腻兄妹。
也不大可能于这般大岁数还同住间房,而在倪府更不可能,以倪政钧的教养,男女是有别的。
“无妨。”南宫潾转身,笑望着倪傲蓝,又说:“爱卿也下来,陪朕泡泡甘露池。”瞧着帝王白腻的脸颊因热水醺起淡淡绯红,墨发泄落飘散于粼粼水面,水珠顺着强而有力的肌肉线条滚落,惹人欲伸手触摸。
她愣了下,不自在地转开目光,低垂眼眸,回应:“皇上,盛夏酷热,微臣怕下池会热晕。”“那去另池如何?可会清凉消暑。”“不不用,微臣还是待在池边就好。”
“难道爱卿害羞了?同样身为男子,有什么好羞涩,不过是脱衣下水,朕又不会吃了你。”南宫潾脸颊枕着双手,趴在磁砖上,抬眸对着她避开的眼神。哼,不会吃了她,但会啃了她。倪傲蓝在心里嘀咕,可嘴上仍说:“皇上多虑,微臣只是觉得麻烦罢了。”
南宫潾沉默了会后,二片桃色唇瓣再启:“爱卿,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想对朕坦白的?”这下真的惊吓到倪傲蓝。
盯着她的黑眸锐利如刃,几乎将她给剖开,剥去外皮,可她强压下躁动的心跳“皇上怎会这么问?微臣没有任何隐瞒。”很好!
他本想给她机会自首,奈何她仍嘴硬不肯承认。为什么要瞒着他?他不懂,想破头也不懂。明明她是喜爱他,他们之间做了无数亲密举止,可她却可以潇洒转身。
如此不在意他,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眼底带着丝丝怒意,南宫潾微微扬起唇角,要求:“朕要起身,爱卿拉朕一把。”
被看得背脊微凉的倪傲蓝庆幸可以逃过一劫,想也没想地就伸出手握上皇帝的手掌,一个使力,下秒却不知怎地摔进温热池中。
“啊咳咳”她浮出水面,正对着美丽的天子,他的神情带着懒意,一点都没有慌张,轻缓地道:“爱卿,方才朕使力过度,有没有摔着?”
他是故意的?!一股恶寒自脚底上窜,倪傲蓝的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很确定自己的原貌无所遁形了。“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晓岚,不是哑子呢?不过若你要当晓岚,朕也不介意陪你玩。”
“皇上您说什么微臣不懂,微臣遮掩容貌也不过是怕招蜂引蝶,您想若微臣与晓岚同一般不掩饰,那岂不是招受风流之徒骚扰?”倪傲蓝决定装傻到底,这说词她早就想好,现下便能拿出来挡。
“不懂?朕要你脱鞋给朕看右脚如何?”南宫潾眯起墨眸,怒她这么坚决地不认帐,非得撇清关系,所以再下一记猛药。
倪傲蓝摇着头,恐慌地往后退。红印这样无非是承认自己就是倪晓岚,她记得自己曾跟他说过这印记只有妹妹有,哥哥没有,实在好笨,当初不该这么说的。
“爱卿,朕该叫你倪傲蓝还是倪晓岚?”南宫潾笑问着,就像只优雅高傲的狮王步步逼近惊吓柔弱的小白兔。
倪傲蓝小嘴开开合合,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霸气十足的帝王。纸包不住火。
最近的夜晚里,她总会想到,要是有一天年轻天子拆穿她的真面目,女扮男装,一人分饰二角,会如何?
会如何呢?想不出结果,连可能会有的状况她都猜不出来,然而,在她还未准备好面对时,就迎来这天,现实总是残忍且让人措手不及。“皇皇上”她嗓音抖得如风中落叶。
现下唯一的想到的办法就是逃,于是她的手掌使劲捞水一泼,转身奋力地往池边移动。突如其来的水花飞溅在面上,短暂模糊了视线,令南宫潾缓了往前的速度,可,他是何许人也。
堂堂大景国天子,文武皆备,大内高手无人能匹敌,连当今已退出江湖的上届武林盟主,也是他的夫子,都自叹弗如的英雄少年,对于倪傲蓝这点雕虫小技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内力一动,他瞬间跃出水面,朝已经爬上池边,正往入口奔跑的人儿挥出一掌,扇得周边老木喀喀作响,伴随着一声尖叫。
噪音之大,在外头的跟班自然也感受到。小睿子惊吓地扯着金福的衣袖“公公,里头发生什么事情?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皇上交代过若非他允许,无人能擅闯,你嫌自个头不够牢靠是吗?”金福瞪着小睿子,手指敲了敲这小太监的后脑,惹得对方缩脖,连忙摇头。
“小睿子,要学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别动不动就这般慌张,否则十颗脑袋也不够给你用。”
金福又补了句,恍若没事地继续守着,虽然他不清楚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但略知一二。看来果真倪丞相恼怒了皇上,让皇上大动肝火,不过估计不会见血,毕竟那可是皇上心心念念的爱人。
倪傲蓝完全傻住,二腿发软,跌坐在冰凉的磁砖上。身上的衣袍裹胸等竟在一瞬间撕裂并飞,成了一块块碎布,此时她完全赤裸娇躯,什么也遮不住了。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离开甘露池?不管怎么跑,她必定跑不掉,就像一只被围在栏圈内的羊儿只能绕着周边,躲不过兽王的猎捕。
“怎么不跑了?嗯?爱卿这会儿想当谁?是傲蓝?还是晓岚?”南宫潾站在她面前一尺之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双手环抱酥胸,也掩不住丰盈满溢,二乳间推挤出深深的乳沟,双腿夹并中隐隐露出的光洁私处,她一头青丝尽泻落,衬得小脸更加柔美动人。
倪傲蓝慌忙地摇头,大眼已然蓄满泪花“皇上皇上饶过微臣好么?”“不饶你,朕这次定然不轻易饶你。”
南宫潾轻轻勾唇,巧笑,宛若春风中一株粉白曼陀罗,柔柔艳艳,风风韵韵。闻言,倪傲蓝吓得回身欲往后躲去,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盛怒的狮子,焰气嚣张的的天子不好惹啊!南宫潾迅速跨步向前,俯身附上她娇小的身躯,精壮的胸膛贴上她玉背,惹得她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