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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潜在“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与自然谈美中说:
你在理想中先酝酿成一个尽善尽美的女子,然后把她射到你的爱人身上去,所以你的爱人其实不过是寄托精灵的躯骸,你只见到精灵,所以觉得无瑕可指;旁人冷眼旁观,只见到躯骸,所以往往诧异道:“他爱上她,直是有些奇怪。”一言以蔽,恋爱中的对象是已经艺术化过的自然。
其实,这里隐含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实用。
为什么会以为她美,因为她实用。
他为什么会把精灵寄托到她的躯骸上,因为她实用。
作为一个爱人,她是实用的而不可替代,并且她不是不可想象的、不可接触的,若不是因此“外射”与“寄托”都不会产生“艺术化”也不会进行,对象的特殊的美感便不会产生。
例如,美女嫁给丑男,有人就感到很奇怪,其实其本质也只是实用,他的确实用,有钱,有知识,而且还可以依靠,对太太百依百顺,当然,爱情固然需要实用,也不可过于倾向于其物质利益方面,否则吃亏的估计也还是自己。
古人说“羊大为美”这里讲的实用是以物质层面上的,但是实用并不仅仅是物质层面上的,它的隐藏的作用主要是因为它在精神层面上发挥着大的作用。作为美的非功性,无目的合目的性等等,其实都是在讲美的潜在的实用本质。
这又是因为,人的存在的具体性,暂时性,使人们不得不把目光转向自我。在这茫茫的宇宙当中,人不可脱离自我,而即使一切广阔的宏问的开拓,其中的无我的成份也是以自我开始的,而一切的非世俗超越世俗的成份也是以世俗开始的,而自我以及自我的周围环境又是人一切认识及活动的本原。他的一切的认识及活动的机制,过程及目的都无法摆脱自我及自我的周围环境,而自我及自我的周围环境又将是精神本质与物质本质的泉源,所以以此看,他的一切的审美原则都是以显现和潜在的实用为内核及标准的,而人的眼中的理想形象与自我及自我的周围环境的距离,则是规定着实用这一美本质的显现与潜在的状态,但是无论这一状态如何,而它的存在又一直起着规律性的作用。人们的衣食住行及种种科技与工具,这些本身就构成了实用的物质形体,而人的心灵安和,精神追求,艺术宗教等都是以使人的精神生活更完善、优美开始的,这里的目的及过程也都是以自我的本质状态为中心的,与实用有着本质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换句话说,这里的实用是以精神满足为灵魂完善为标准的。可能在以前人们说这不是实用,那真的显得有几分庸俗的清高了。
其实人们的一切的功利性的作为自然与实用有着直接的显现的联系,但是其它的更高级的精神上面的成就,其实是人们的优化的生命的本真的自然流露,可以说,具有艺术性,具有道德性,具有自立利他的性质,好似与实用无关,但是我以为,低级的生命状态及其一切附属行动,对于其自身,其价值与意义不可同时具有自我愉悦性与社会愉悦性,而对于社会外界来说,就更不值一提了。
在这个变化太快,情况太复杂的世界里,我们不必迷茫,也不必困惑,因为当你看清了一切行为的实用本质后,你可以失败,你可以无能,你也可以放弃,但是你将会永远在清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