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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筱莲、香莲在梓潼驿站度过了牵肠挂肚、悲伤凄苦的一个夜晚。由于路途淋雨,筱莲发起高烧,昏昏迷迷;加上哭哭啼啼,过度悲伤,以至于昏迷之中产生幻觉,梦呓连篇,连声喊着三哥、三哥
天豪托驿站的人请来大夫,给筱莲诊了病,抓了药,煎熬了,给她一口一口地喂着。天豪本来是想在筱莲面前尽尽心的,可是香莲瞪了他一眼,把药碗抢过去了:四哥,你在一边呆着,还是我给姐姐喂药吧。省得你胡思乱想,思想不专一,把药灌到姐姐的下巴上了。
天豪红了脸,却没有走开,他装作看香莲喂药的样子,其实在细细地观察着筱莲。筱莲闭着眼睛,脸庞烧得像朵红莲花,更显得妩媚,俊俏。天豪看着就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脸蛋,试试有多烧,碍于跟前的香莲,只好作罢。筱莲服了药,渐渐地平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她均匀地呼吸着,高高挺起的胸脯一起一伏,天豪看迷了,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香莲说:四哥,夜深了,你回房间休息去,明天还要过河去找寻三哥呢。现在,也不知道三哥在什么地方,情况怎么样/
妹妹,你放心,三哥水性特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我们亲眼看见对岸有人把三哥救上岸去了,应该是平安无事的。
香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愿三哥平安无事。四哥,你去休息,这里有我照看三姐就行了。
四妹,一个女孩子这样熬眼受累,怎能吃得消?我看,还是你去我房间休息,我在这里照看三姐好了。
嘿嘿,这怎么行啊?让女人去男人房间睡觉,却让男人在女人房间看护女人,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羞死人。
唉,四妹,听你说得多难听,多严重,男人女人,女人男人的。其实是男人房间里没有男人,女人房间里睡的是一个昏迷的女病人。
那也不行,让你在这儿守护姐姐,我不放心。
天豪只好说:好好,我先回房间去休息,妹妹,你要是累了,或者有什么事情,就来叫我。姐姐要是清醒了,也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提心吊胆,睡不着觉。
天豪开门回他的房间去了,香莲关了房门,走到床边,看着姐姐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禁有点担心,还有点害怕,后悔自己不该赶走了天豪。没奈何,香莲硬着头皮,坐在了姐姐的身边。她俯身仔细地观察姐姐,姐姐均匀地呼吸着,就像平时睡着了的样子。再看姐姐的脸色,也是红润润的正常人的样子。她伸手摸摸姐姐的额头,摸摸姐姐的脸蛋,也不像刚才那么烫手了。香莲这才放下心来,便附在姐姐耳边轻轻地喊道:姐姐,姐姐,快起床,天亮了!
谁知道,随着香莲的喊声,筱莲倏地一下坐了起来:香莲,天亮了,我们快去找三哥吧!
香莲惊喜的:哈哈,姐姐,半天半天,你昏睡着不说话,原来你是装着的。
筱莲哭泣着:香莲,你还笑呢,三哥都不见了,呜呜我们快去找找!
香莲说:现在才半夜,天亮还早着呢。
筱莲一听,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塌塌地躺在床上了,嘴里还不住地叨叨着:三哥不是你的三哥,你不着急,也不去找,呜呜
香莲掏出手绢,替筱莲揩着眼泪:姐姐,三哥也是我的三哥,说良心话,我比你还喜欢三哥,我比你还着急哩!
筱莲说:不嫌羞,哪有妹妹喜欢姐夫的呢?
姐姐才不嫌羞呢,你们什么时候拜的堂,就让我喊姐夫哩!
香莲,别喊叫了,看叫外人听见了。我现在浑身乏困得很,连说话都没有气力
香莲说:姐姐,现在天还黑着,要找三哥也得等到天明嘛!昨天傍晚,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三哥被河对面的人救上岸去了,你尽管放宽心,说不定三哥有艳福,还能碰上另外一个云云妹妹呢。
胡说,你尽想着看你三哥的笑话哩。
好了,姐姐,你清醒了,我也放心了,半夜三更的,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不过,我得到隔壁的房间告诉天豪一声,省得他担心你,一晚上睡不着觉。
香莲说着,打开房门走出去,返身又闭了房门。香莲走到隔壁门口,敲了两下,轻轻地喊着四哥、四哥,天豪答声道:门没关,你推。
香莲推了推门,推不开,又敲门,天豪悄悄地抽开门闩说使劲推,香莲便用身子扛着门使劲地一推,门哐的一下敞开了,香莲妈呀一声便跌了进去,天豪早有防备,便紧紧地抱住了香莲软绵绵的身子,并且顺势把嘴唇贴在了香莲温热的嘴唇上天豪关了房门,屋里黑洞洞的,他抱起香莲,三两步就扑倒在床上,天豪喘着粗气,嘴唇又贴了上来香莲紧张得声音都颤抖着:天豪哥,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能胡来啊!
天豪也不吭气,使劲地扒着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只有两件,不费多大功夫,香莲便赤身露体的了。天豪迅速地脱了衣服,趴了上去在这个关键时候,香莲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天豪便灰塌塌地溜了下来香莲飞快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撇下天豪,脸庞像火烤一般,他好后悔呀,他也想象不到,突然之间,他为什么会这样冲动,这样疯狂,这样不计后果。天哪,自己简直就不是人,哥哥出事了,三姐生病了,半夜三更的,真是丢人。可是,现在,不容他多想,香莲可不能再出事了,他赶忙追了出去幸好,香莲没有走远,站在房门口啜泣着。天豪轻轻地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手绢,小心地陪着不是:香莲妹妹,都怪我不好,不该太冲动,太疯狂,丧失了理智,丧失了天良,我不是人,是猪,是狗,是畜生,现在,我这100多斤的身体就交给妹妹处治了,或杀,或砍,或剐,或活剥皮,一切由你做主,我绝无怨言。
谁知道,天豪这一番自我谴责的言语,却惹得香莲噗哧一声笑了:你做了畜生不打紧,我变成杀人魔王可怎么得了!
天豪看香莲笑了,原谅自己了,这才放下心来:四妹,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清醒了,我怕你放心不下,特意跑去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却像个疯子一样。我想,你看我黑更半夜去找你,可能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你完全误会了。
天豪看香莲有意地替自己找台阶下,一兴奋就把香莲抱住了,香莲轻轻地说:哥哥,快帮我把头发收拾一下,别让姐姐看出了问题。
天豪用手指帮香莲把头发稍作梳理,两人便推门走了进去。出门时间长了,香莲还怕姐姐产生疑问,谁知道筱莲是发烧被香莲喊灵醒的,经过一番劳累,又沉沉睡去。香莲放下心来,便对着镜子仔细梳理头发,突然,镜子里面自己发烫的脸蛋旁边又挨上一张脸来,那不是天豪还是谁哇。刚才的事故已经使她胆战心惊,现在的亲热又使她心慌意乱,她毕竟是一个15岁的姑娘了。不过,香莲还是很有心计的,她一边亲亲热热地躺在天豪温暖的怀抱里,一边滔滔不绝地叙说起来:天豪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的喜欢只能表现为一般性的亲热,不能超越雷池一步。因为我们的身体,并不单单属于我们自己
天豪低头亲亲香莲发烫的脸蛋,红润的嘴唇:那么,我们的身体还属于谁哪?
还属于皇上呀。
难道你还想和皇上睡觉不成?
香莲生气了:你胡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身体还要听从皇上的指挥,皇上叫我们干什么,我们才能干什么。皇上叫我们配亲,我们就配亲;皇上叫我们搜集长生不老药,我们就搜集长生不老药;一年后我们回到京城,皇上叫我们成亲,我们才能成亲。
天豪说:好好,我听妹妹的,我听皇上的,行不行?
香莲点了点头,微笑着,眼皮一耷拉,竟然躺在天豪怀里睡着了。已经后半夜了,香莲实在累极了,睡得十分香甜,任凭天豪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毛,吻她的脸蛋,吻她的嘴唇,她也毫不理睬了。过了好一会儿,天豪看香莲睡熟了,就双手托起她轻轻地放在床铺上,香莲翻了个身,面朝里边睡去了。
天豪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两眼便觉得酸困酸困,可是现在他不能去睡觉,他还得在这儿守护筱莲。于是他在床边挨着筱莲坐了,静静地注视着筱莲。橘黄的灯光映照着筱莲恬静的面容,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启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发烧绯红的脸庞,好像桃花似的艳丽,迷人,眼睛下边竟然还留着一点泪痕,更使得她的脸庞愁思缠绵,楚楚动人天豪看着看着,不免心旌摇荡,伸手摸了摸筱莲的脸蛋,果然还有点发热,却也是滑腻柔软,令他欲罢不能,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顾一切地俯身下去,在筱莲的脸蛋上、嘴唇上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