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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记好安全带,请勿在走道内走动。并将手机,无线上网的电脑关机或关闭网络信号。祝大家飞行旅途愉快!”
机舱内的广播正提示着飞机即将起飞,看着身边空姐窈窕的身姿和温柔的微笑,初次乘坐飞机的旅客们的情绪逐渐地稳定了下来。
而我则坐在紧临舱窗位置,微眯着双眼,作养神状。我叫黄膺。性别男,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八、留板寸头、五官基本端正、面容还算硬朗。目前就读于pla石城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专业,大一军校生。前些天,学院开始放暑假了。
这对于我们幸苦了一学期的大一生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因为听那些大二大三的学长所说,在校四年只有大一这一个暑期是放假的。
其它的暑期安排不是下基层连队当兵。便是到某革命老区与老区人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想放假休息?门都没有!于是,我们几个在学院队里要好的同学在放假后都没有按时回家。
而是一起去两皖省最著名的橘山风景区游玩。到今日才相互作别,各自返家。“呜”飞机开始轰鸣着起飞了。
我能感觉到很强烈的推背感,耳膜因为气压的关系开始有些不适的症状,但很快,身体素质不错的我就适应了,眼还睁开,扭头看着窗外,看着它持续爬高,地上的万物变成蝼蚁一般的大小,而后消失在视野之外。
没过多久,飞机稳定了下来。今天的天气似乎挺不错的,机舱外几乎没见到一朵白云。我转回头,又闭上了眼睛,想着家乡,以及近半年没见的亲人,朋友
我生长在华夏最繁荣地区之一大河三角洲区域的吴西省三湖市的一个军人家庭,祖父姓黄名泽远,抗日干部出身,戎马身涯几十年。最高职务曾担任pla野战军驻吴西省部队的参谋长。八十年代中期离休,享受正军级离休待遇,至今仍然健在。
祖母则早在我还没出生的文革末期就去世了,祖父祖母育有三个子女。长子黄安国、次子黄定国、三女黄风铃,而我的父亲,正是黄安国,而他,也早已不在人世。他牺牲的时候我刚上小学。懵懂的我只记得开追悼会的时候来了很多人。
特别是当时还穿橄榄绿颜色制服的警察是的,我父亲是一名警察,后来我才了解他的牺牲原因:从部队转业,成为警察,并担任县区级ga局刑警队副队长的父亲在进山围捕武装抢劫团伙的过程中与另外一名干警遭遇了团伙大股的袭击。
以二对七的情况下,父亲和那名干警虽然都牺牲了,但还是击毙了三个劫匪,打伤了一个,后来剩余的团伙成员也在次日全部成擒,无一漏网。再后来,父亲和那名干警都被追认为烈士,ga部二级英模。
父亲牺牲后,我和母亲成了烈属。当地的三湖市委市政府为了照顾我们母子,以及安抚痛失爱子的祖父。将原本在一所中学做体育教师的母亲,调至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不仅如此,还提拔她担任某科室副科长的职务。
从此,母亲来了个华丽大转身,一举从一位普通的教师变成了一位政府机关公务员,随之开始了她的仕途身涯。母亲姓赵,单名一个荷字。
到今年正好四十岁,三湖市江口县茶陵乡人。长相嘛不能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倒也算得上秀丽端庄、慧而不媚了。
一头乌黑顺滑的简约中长发、柳眉细长、杏眼柔亮。加上精致挺拔的鼻梁以及丰润的朱唇结合在一起看,当真是赏心悦目。即便眉眼之间那微缕因年岁增大,而出现鱼尾纹也无法破坏,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成熟女性的典雅气质。
或许是年少时在体校练过田径,喜好此道。所以多年来一直坚持身体锻炼,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她也没见和那些提前发福的中年妇女一样身材臃肿。普通的女式公务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依然还能够勾勒出绝佳的s型架势来。
特别是那双笔直修长、更兼丰腴的美腿,如果搭配上高跟鞋和丝袜走在大街上,回头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据说三湖市的官场中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全三湖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女干部里,就数赵荷最漂亮!”
自从她步入宦海以来,虽说她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但身为一名女性干部,特别还是姿容出众、文君新寡的女性干部,被流言蜚语所击中是在所难免的。
特别是一开始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有关她和市政府某位主要领导之间的暧昧之事便开始流传与政府大院的每个角落。
好在很快,市纪委便介入调查,抓了几个带头传流言的人进行严肃地处理后事情就慢慢平息了,与此同时,母亲也重新再婚,对象是我父亲生前任刑警队副队长的那个郊区县武警县中队的指导员卫佐民。
可能是因为工作性质相同、加上俩人性格相近、又在同一个县工作的关系,卫佐民和我父亲的关系非常不错。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经常来我家串门。两家一起吃饭、聊天、郊游的事举不胜数。
但从我父亲牺牲开始,厄运似乎也被他家继承了,就在我父亲牺牲后近一年的某日,卫佐民的妻子因为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重伤。在医院里与死神抗争了十数天后,终究还是离开了万分痛苦地丈夫以及年幼的儿子,撒手人寰。
两个原本都很幸福美满的家庭各自失去了一位亲人。这让妻子去世后不久就调入市区,任区武警大队副教导员的卫佐民与我母亲在一次碰巧的偶遇后都唏嘘不已,俩人彼此本就算是熟识,也许是同样经历过那种痛苦的人可能更会彼此了解吧。
渐渐地,他和我母亲开始接触了起来,正式谈起了恋爱。并在半年后征得了我祖父的同意,领证结婚。就这样,两个本来破碎的家庭以这种方式组合在了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婚后,在他俩的共同努力下。我和卫佐民的儿子逐渐地习惯了新的家庭。卫佐民视我如同己出,十分疼爱,而我母亲也同样对待他的儿子,从无苛责薄待。等我们大了一些,也都很自然的叫他俩爸爸妈妈,而不是早前各自称呼叔叔阿姨了。
家庭生活要过,工作也无法随意丢弃。因为他俩工作忙的关系,从上高中开始我便寄住在离学校近的祖父家。同样,卫佐民的儿子也和我一起住在祖父这里、祖父十分认同卫佐民,认为他这人孝顺,不管多忙都会抽空跟母亲前来探望。
而且工作认真努力,跟祖父谈起自己的工作也像跟上级汇报一样,有板有眼。(呵呵,离休的老干部本人见过的基本都这样,喜欢听人汇报。以此来慰藉一下失去权力的心灵。)于是乎对卫佐民的儿子祖父便爱屋及乌,视如已孙。如今,这样的日子已过去十年。
四十三岁的卫佐民已经官至市武警支队的政委,上校军衔。母亲赵荷则在我考上军校的去年夏天升任市属高新科技开发区党工委副书记兼管委会主任,级别正处。
由此可见,俩人都处于事业的上升阶段,加上我放弃了因为生父是烈士的缘由可以保送公安院校就读的政策,自己考入军校。似乎一切都很完美。可惜不对,现在令全家最头疼的一个便是卫佐民的儿子,我那个虽无血缘关系。
但有法定关系的弟弟卫宝峰。卫宝峰今年十六岁了,现就读于市沧云私立学校,高一年级。可能祖父太宠溺他的原因,初中开始这小子就不好好念书,跟着学校高年级的混混们厮混。
每次卫佐民教育无果后要揍他,他就很聪明地跑到祖父那里求救。祖父也会笑呵呵地劝阻卫佐民,还经常说一句话。叫做“膺儿可教,宝峰可爱!”(合着祖父把自己当老蒋了。
唉)直到初三上半学期的某次,因为泡妞惹出来的事端,他跟着一大帮人带着铁棍、钢条西瓜刀去和社会上的流氓团伙打群架。
结果流氓团伙中有人动用了自制的火药枪,开枪打死了一个他班级里一起去的同学。这下子事情闹大了,到后来流氓团伙被当作黑社会该判的判,该枪毙的被枪毙。
参加群架的学生也都一个没跑,全被学校纪律处分。其中处理结果最严重,要求让他们转校的三个人中,就有他卫宝峰。
卫佐民以及我母亲本来还想动用关系,为他保住在这市重点初中继续就读的名额。结果事没办成不说,卫佐民还因此耽误了晋衔大校,官升副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