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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早晨七点钟开始在床上交配,一直弄到八点才结束。起来时,那个单人床单上到处都是两个人的淫液。
阿娇说帮我换下来洗一下。我说反正也没有外人进来,无所谓,等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再说吧。阿娇说玩了一夜,要回去了,我故意不让阿娇清洗下身,让她把我的精液带回去。
阿娇笑骂着打我,说我变态,却又扭不过我,只好依了,在将小小的丁字裤穿上后,又套上了一条无色透明的超薄型长筒丝袜。
我们从房里出来,在附近的街上吃了早点。阿娇上身是一件露背装,下身是一件低腰露脐裤,超薄的丝袜将她圆润的双腿勾勒得非常的匀称苗条,脚上是一双精巧的高跟凉鞋。那身段儿,风摆杨柳一般。
走起路来屁股翘翘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风骚味,十分的性感。她不时地拿眼睛瞟我。我有些奇怪,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小声说,里面的东西都流出来了,沾在腿上好难受。我听后哈哈大笑。阿娇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电源开关,开了机。
我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心想她在与我亲热相爱了一晚后,终于又要回去开工了“小姐就是小姐呀。”我心里有些感慨。将阿娇送上开往东门的5路公交汽车,我才转身去杂志社上班。
那天上午,我虽然人坐在办公室里,心却依然想着妩媚香艳的阿娇,想着她的风情骚趣,想着我们昨夜度过的每一个欢乐的时刻,但不知她此时是不是也在想着我?打开桌上的电脑,想将这两天还没有完成的稿件再调出来改一改。
忽然脑子里浮出她刚才打开手机的动作。那动作表露出来的神情,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她现在又和谁在一起?正在做什么?先上网,看看有什么人又说了什么新思想出来。
老实说,我喜欢看朗咸平、陈志武、林毅夫这些人的文章。他们还算是中国目前少数没有被利益集团收买的敢说真话的人。有些观点和主张还算有良心。
又是任志强、潘石屹为一派,与解国忠、易容宪、叶檀、牛刀为另一派,在那里pk房价与经济。真是无聊。中国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百无聊赖,忽然想起,有日子没有见到老王了。
他在干什么呢?正想着,设计部的一位小青年进来,手里拿着一篇文稿:“高主任,你这篇文章的清样出来了,校对一下,看有没有错字。”
“好好,先放着,我下午给你吧。”设计师把文稿往桌上一放,转身出去了,编辑部和设计部里永远都是周而复始的做不完的事,大家都在忙。
可我望着那叠需要校对的文稿,心里却有点厌恶。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心态变得这样浮燥。我又想起了阿娇。可能是因为她。我知道我还没有完全、彻底的占有她。
虽然我享有了她的肉体,却没有完全占有她的心灵。她的心里,可能还存在着另一些不为我所知的东西,而直觉告诉我,正是这些东西,可能会对我造成不利的影响,至少会使我在阿娇心里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地位。
我不知为什么,伸手拿起了摆在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了一组数码,然后等待对方接听。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老王的声音:“强哥,怎么?有事?”我问:“你在办公室呀?”老王:“废话!
不在怎么能接你的电话。”我笑了:“怎么这么多天没见着你呀?忙什么呢?”老王笑道:“嘿嘿,你脑袋里整天都想着那个阿娇,当然见不到我啦!”我笑道:“那你呢?有没有去见过阿媚?”老王:“这两天没有。正忙着签一个单子呢?”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老王:“好。我们出去吃。
ok!”放下电话,想着中午可以到附近的八卦一路去吃饭。那里可是美食一条街。和老王进了一家湖南餐馆,点了三个菜,要了两瓶冰啤酒,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解闷。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疯了,就我的状况来说,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姐,搞得整天连班也没了心思上吧?”“你,绝对是个‘情痴’。”老王肯定地说。“‘情痴’无所谓,只要有结果就好。”
“你和她,发展下去,绝对有故事。你信不信?”“信!”“喂,哥们,别怪我没提醒你呀。任何事情,都不要做过了头。否则,自己吃亏。”
“什么意思?”“你和她,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我看来,不会真有什么好结果。你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卖淫小姐,社会背景也是复杂。
所以,我看老兄还是悠着点,别陷得太深。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要‘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才好。两个人玩就是玩,其它的却不能当真。明白吗?“我没有反驳老王。他说得很对,从为人处世上讲,这是不错的。
可依我目前的这种状况看,我能做到吗?下午,我将校对过的文稿交到设计部后,又看了两位编辑送来的为下一期准备的文稿,随后又与其他一位财经记者交换了采访思路后,便想去找阿娇。
为了躲避众人,我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用手机打电话给她,说我想她。她在电话里也用极温柔的声音说想我。一听到那种甜美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我说那我下了班过来看你,好不好。
她却有些为难,听得出来那声调有些犹豫不决,说她今晚有应酬,叫我第二天再去。打完电话,我折回办公室,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阿娇身边一定还会有其他男人。
我甚至有些好奇地想,她今晚会和谁在一起?她和那些男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吃了晚饭,我没情没绪地躺在宿舍里。我又想起了昨夜的此时,在这个房间里我与阿娇曾发生过的一切,想着阿娇这会儿正在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我又回忆起昨晚她在与我过夜时,向我叙述有关她的人生之路,她如何从良家妇女,一步步坠入风尘的全部过程,以及在她认识我之前,与几个男人的特殊关系
老公去世后不久,与表哥厮混了几日,阿娇终于下定决心,要来深圳打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是自己的三姐在深圳,彼此有个照应。二是她也希望离开那个曾经令她既欢乐又痛苦,既成功又失败的地方。
那是10月中旬,她在家陪儿子过完国庆节,将儿子安顿在姑姑家里代养,一人来到深圳,在福田区的岗厦村找到三姐。
但令她吃惊的是,三姐并没有像她此前在电话中介绍的那样,是在深圳的天虹商场做营业员,而是在岗厦的一家色情发廊里做了一名迎来送往的卖淫小姐。阿娇有点后悔过来深圳,她并不想走三姐的道路。
她外出找工作,很快就在岗厦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当了一名服务员。三姐在离发廊不远的地方租住着了一间民宅。二室一厅,是与另一位发廊小姐合租的,这样房租可以一人一半,比较划算。
阿娇刚来时与三姐住在一起,但两个人的休息时间却完全相反。三姐基本上是晚出早归,而阿娇则是轮班制,有时是早出晚归,有时是下午上班,午夜才归,工作很是辛苦。
然而一个月却只有区区的八百元的工资,这让曾在家乡做过客运老板、日进斗金的她越来越没有了信心。
三姐在发廊陪客人,既不起早床,又不出体力,每月就有五六千的收入,几年下来,三姐还在家里盖了新房,儿子读书的学费也是按时寄回去。
虽然做这个行当名声有些不好听,但是想想实际的利益,对一个没有社会背景的平民百姓来说,又未必不是一条现实的出路。
在岗厦村,阿娇与三姐共住一屋,在两张床中间位一个大布帘子。有时,三姐的男朋友(也就是三姐在深圳找的婚外情人)过来住,或有包夜的客人时,帘子那边肉体相欢、男贪女爱的声音,也难免不刺激到阿娇。
毕竟,阿娇也是个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久而久之,她对下海做小姐一事有些动心了。
做姐姐的哪有不知妹妹的心事?12月初,也就是阿娇去深圳打工两个月后的一天,在三姐的怂恿下,三姐的男朋友晚上带了一位靓仔一起来到三姐家里。
靓仔姓陈,是工地的一个技术员,三十多岁年纪,身体十分强健。晚饭时,三姐故意将阿娇与那个陈工安排在一起坐。阿娇害羞地低着头。三姐则故意当着阿娇的面,拿言语试探陈工。说什么“我的这位妹妹是真正的良家妇女”呀“家里老公刚刚去世”呀“刚来深圳打工”呀“在深圳还没有找男朋友”呀,等等,逗得陈工只拿眼睛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要上她。
吃过晚饭,三姐悄悄将阿娇叫到厨房里,两人一边洗碗,一边商量和陈工的事。三姐问:“怎么样?你对陈工印象如何?”阿娇红着脸低声道:“才见一面,怎么好说。”
三姐道:“这有什么,又不是要嫁给他,大家只是朋友而已。”阿娇道:“这么快,真要和他那个,我还有点怕。”三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怕什么?你过去和你老公怎么做,现在就和他怎么做。”阿娇笑起来:“与一个陌生人一见面就上床,心里有点不适应,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