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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枚忙介绍,我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吧,年轻些的叫丹妮,大概二十五六岁,年龄稍大点的名字叫沙静,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她们是继续呆在汝君家聚会还没走的客人。汝君一见丹妮和沙静过来了。
反而嘻嘻笑了:“丹妮、沙静,我这房间来的第一个男人看来真的不同凡响,他说我从来没象枚枚一样爱过一个男人?”丹妮淡淡一笑,沙静冷冷地看我一眼,我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汝君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你这大男人,我们都付出了所有的爱,否则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你认为是爱?”我觉得我的话也许有些问题。
“你懂个屁。”汝君勃然大怒,不是生气之极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是爱?象沙静,她父亲是个将军,与她部队大院外的一个小混混从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同班。
那个小混混一直追求她,十四岁就在他家强奸了她,怀孕了连医院都不陪着去,沙静那时有什么选择,只好大学毕业嫁给他。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老公开始好象爱她,傻呼呼的沙静将所有的爱,所有女孩子的一切都给了他,还为他生了个女儿,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老公对她好点,她以为那就是爱,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想换得一个美好的生活,别人我不好说,沙静我可以说是集中了一个女人全部身心的爱给那个男人,结果呢,他老公做了大公司老总,沙静父亲也离休了。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提出离婚了,啊?榨干了沙静所有的一切,她的童贞,她的美丽,她的爱,包括她父亲的所有资源,说分手就分手了,你能说沙静没真正爱过一个男人?”
“那不是爱。”我说着,有些同情地看着沙静,对一个女孩子来讲那的确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沙静以为是爱,其实她自己明白,或许十四岁她就明白了,她不爱她后来的男人,她是软弱,她以为通过自己的感情和顺服可以挽住男人的心,或者通过父亲的地位控制他们的婚姻,其实爱情是双方的,有不有结婚证无关紧要。就象君姐说的,婚姻是随时可以解体的。
而爱情是不会的。”沙静哇地哭起来,或许真象我说的,从被强奸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并不爱那个男人。
或许是她以为是,或者她以后脱离不了那个男人,总之,我觉得她与王枚和我不同。丹妮低声劝解沙静,沙静垂头呜咽,汝君呆呆看着我,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王枚走到我身边,轻轻依偎着我,她感觉得到我心里的想法。“那你觉得你与枚枚的关系,对你夫人来说是不是对爱的亵渎?”汝君半天缓过神来,气哼哼地问。
我冷冷看汝君一眼,我很不高兴她提起小雪和王枚的事。我必须回答:“我爱我太太,但我也爱枚枚,从古至今只讲专一的爱,可谁规定了一个人只准爱一个人?只要看是不是真心相互喜欢。
可能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忠贞的丈夫,可我太太觉得我很爱她,非常尽职,她非常满意我爱我,枚枚觉得我们是真心相爱,彼此能白头偕老,我夫人和枚枚彼此了解,相知,可以说还是绝对信任的亲密朋友,你作为外人凭什么说我们的关系被亵渎?
你完全是被你自己所谓的狭隘的爱情道德法律观禁锢了,爱是没有国界、法律、现在所谓道德、年龄界限的,如果你本身就带着这些框框来谈爱情,岂不是笑话。”
我确实是那么想的,所以根本用不着想就说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说出对王枚的爱,尤其是当着其他人,反正王枚感动得直落泪。汝君被我的歪理一下噎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来。
我看着被汝君形容榨干了的沙静,她确实显得文弱而憔悴,我真的很同情她,我对沙静说:“沙静,其实你不用太软弱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做,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你就是太软弱,你依然年轻漂亮,不靠你父亲,你自己或许能真正找到一个不看你家庭地位、不在乎你是否有钱,真正喜欢你爱你的男人。如果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原谅。”
“谢谢你,大卫先生,你是第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也许她觉得话有些冒昧又看着王枚说“枚枚,总听你说他是你命根子,你的大卫真的很不错,你要珍惜。”汝君脸有些挂不住,大家天天在一起到头来,没有一个真正理解沙静的。
不过细想,平时大家一起除了聚在一起骂骂男人,出出怨气外,又有几人真正细想过呢,以为单身再也不与天下所有男人来往就是快乐的,但能快乐吗?汝君叹了口气:“大卫,你有些观点说服我了。
也许我们没有枚枚的运气吧,枚枚,难怪你在我们姐妹中生意做得最大,你确实运气好。”“我的枚枚可不完全是靠运气。”我拍拍王枚的脸笑着说。王枚看着我一脸灿烂。
“不过,君姐,就凭你刚才承认我说服你这种勇气我觉得你不愧是她们大姐,虽然我觉得不存在什么说服不说服的问题,毕竟枚枚是你小妹,她与你交往我很放心高兴。”
“大卫啊大卫。”汝君叹息“我都有些喜欢你了。”“君姐啊,什么意思嘛。”王枚心里特别高兴,但还是装作不高兴地嚷。
“去你的,你以为我这个老大姐还与你抢大卫啊,再好的男人我都死心了。”汝君瞪了王枚一眼。
然后又笑笑“不过我再年轻二十岁可不好说了。”“君姐,我倒提个小建议,如果大家聚会总这样自欺欺人,或许真耽误了许多朋友们的未来,其实不出去试试,怎么知道外面没有更合适的人等着呢?只有新的爱是弥补过去爱的创伤的最好的良药。”
“也许吧。”汝君淡淡一笑“大卫先生,你在国外究竟做什么,过去每次提到你只见枚枚象护着一个宝似的,只知道你这样一个人,谁也没见过知道些什么,当然,我们也懒得多打听。”“商业吧。”我笑笑。
“多大规模?”“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作过生意的。”汝君不高兴地看着我。“正因为你是过来人,我才这样说,大未必是好的。”我笑着说“也许,别你想象的大吧。”
汝君看看王枚,王枚道:“君姐,别看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我就不是冲着他有钱去的,而且那时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实力,生意上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就是夫人雪姐都不清楚的。”
汝君笑笑:“大卫,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丹妮看着汝君:“明白什么了。
我怎么听不懂?”“你又不做生意当然不明白。他做的不是我们理解的生意了,你明白不了的。”姜还是老的辣,我明白汝君为什么能做大姐了。
“那他做什么?”什么时间沙静早平静了下来,也奇怪地问。“以后再说吧。”汝君显然明白商业上的规矩不再继续话题,她笑着说:“我们死活把枚枚拽来了,总得让别人小两口回去亲热亲热吧。”
王枚脸一红,道:“那我们先走了?”汝君上前握住我的手,笑道:“抛开性别和男女私情,大卫,你是个不错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君姐和大家,后会有期。”走出汝君的寓所,走到车边,王枚说:“我想与你散散步,你累了吗?”我笑着说:“好啊,我们走走。”
我们挽着手,沿安静的路前行。夏日郊外,阵阵凉风,令人舒畅。王枚看看我,轻轻说:“我觉得君姐说的对,我真的很运气。”“什么?”“遇到你。”
王枚静静一笑“我从来没觉得我需要别人养活,我是说我遇上你这个人。”“枚枚,其实我也许真的象君姐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好男人。”“不就是你周围女孩子多些吗?”
王枚淡淡一笑“好男人谁都喜欢的。好的女孩子身边同样许多男人,如果你不优秀,我还不爱你呢,虽然我恼你有时女孩子太多陪我时间少了。
但想想我自己,如果我对你好你不理我比让我死还难受,所以我从不埋怨你,其实我有时也奇怪,认识你以前好象不这样的,现在好象走进了怪圈,只有一条道,怎么也回不了头的。
当我寂寞时想想你,我觉得很温暖,一点也不觉得孤独,有时晚上我躺在床上时想你身边说不定又是哪个女孩子陪着你,可我仍然很快乐,我知道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是你的,你心中始终有我,我觉得幸福。”
“枚枚。”我站住,搂紧她腰,深深吻她,王枚俏丽的眼楮在月光下闪亮,王枚凝视着我似乎从心底飘出声音:“哦,我真的好爱你。”我们拥抱着亲吻,王枚喘息道:“我要你。”那是第一次见到沙静,我在北京呆了一周。
然后去了美国。来年,我到北京,有一天晚与王枚坐着聊天说笑,王枚突然问我:“你还记得沙静吗?”我点点头。
“沙静告诉我,上次与她谈话使她受启发,她同意丈夫离婚了,她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她说如果你再次到北京一定请你吃饭谢谢你。”我笑笑说:“你代我谢谢她,吃饭就免了吧。”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忘了沙静长什么样了,王枚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