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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头道:“不知秀秀姑娘有何吩咐?”怜秀秀凄然道:“韩公子为何不回头多看秀秀一眼?”我叹道:“秀秀姑娘艳名四播。
不过在下实有难言之隐。”怜秀秀急问:“不知韩公子有何难言之隐?”我叹道:“唉,相见时难别亦难,在下怕再多看秀秀姑娘一眼,便舍不得离开姑娘。”
怜秀秀“噗哧”一笑,不理千万道落在她秀色可餐脸上的目光,立即从门中追出,来到我背后,娇嗲地道:“务请韩公子回头多看秀秀一眼,好吗?”
她的说话总有种使人服从的魔力,当我正想回答,一艘快艇正驶近,正是叶素冬及几名御林军,此时四周的喧哗声已平复了不少。叶素冬高声道:“忠勤伯果是神功盖世,今夜此战,必定传诵天下!”
怜秀秀立即退后两步,而小艇上的御林军已救起刚才受伤落水的三个西宁武士,看来他们该是穿上武士便服的御林军。我向叶素冬道:“叶统领刚才入宫见驾,怎么出现在此?”
叶素冬道:“刚才圣上吩咐本将,明天护送秀秀姑娘入宫,预备皇上大寿时的御前表演,想不到此东瀛人如此强悍,连本将手下数名好手,也挡不住他片刻,若非忠勤伯出手,恐怕本将明天会失职。”
之后低声传音:“圣上表示很喜欢忠勤伯的礼物,必有重赏。”我道:“这东瀛淫贼小泉一郎冒充薛明玉,武功算是马马虎虎,不过却足以在西宁道场来去自如,想必是昨晚曾到贵道场的那人,而秀秀姑娘今晚的安全,就由本大侠负责好了,叶统领请回吧。”
怜秀秀喜道:“秀秀谢过韩公子。”叶素冬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自己离开恐怕是失职,但看到甲板上的东瀛长刀及黑衣,想起刚才那个攻不了我一招,接一招便尸骨无全的小泉一郎,自问自己没法胜过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道:“这个好像恐怕”而关于小泉一郎便是昨晚到西宁道场之人,更不敢有半句异议。
始终庄青霜也是我目标,叶素冬也曾为我出言争取,只是庄节这只老狐狸想当国丈,于是我道:“叶统领可派人在附近守卫。”
之后我运水上飘在花舫周围环绕一圈,并同时向四方传音:“若再有淫贼敢冒犯怜秀秀姑娘,在下韩柏便要他像东瀛淫贼小泉一郎一样尸骨无全、魂飞魄散、元神俱灭、永不超生!”四周的围观者立即噤若寒蝉。
事实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和震撼性。即使不怕死的人也只因寄望有来生,但对永不超生也一样惧怕。在我重登花舫,叶素冬已带人在附近守护,此时我与怜秀秀第二次正面相对,细看之下,她的五官也非常标志,柳眉如画,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像会说话似的,明明是秋波汹涌,偏却又像含情脉脉,此眼神足以能引起任何人的欲念,一片薄薄的朱唇桃红艳丽,谁也想亲上一口,现在微笑时俏脸上露出两个醉人的酒涡,使看到的人生出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如瀑布般长长的秀发漆黑发亮,随河中夜风飘扬,丝丝飞絮,是一幅多么优美的景象?
此刻的怜秀秀甚是吸引好看,不过对于意欲心不动的我,眼中只有微微欣赏之色,绝无半点急色之意,虽然她之前于青楼三年还可保持清白之躯,但有我在此,难道她的贞操还可保留至明天?我望向笑意盈盈的怜秀秀,却平淡地道:“相信今晚再无人敢冒犯,秀秀姑娘的安全肯定是没有问题,在下也该是时候告辞了。”
怜秀秀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眉头紧皱,眼带幽怨,露出失望之色。此刻的怜秀秀,又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她实在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尤物?怜秀秀以极磁性声音低声道:“秀秀自知姿色平凡,看来难得韩公子青睐。”
我微笑道:“秀秀姑娘天姿国色,仅次于在下妻子中的秦梦瑶、虚夜月及谷姿仙,与曾见过数面的靳冰云姑娘之下,又岂是平庸?”怜秀秀眼眸闪过复杂的神色,心想自己向来阅人无数,当中包括大量一见自已便急色不已的男子。
但自己一见便感厌恶,若非“小花溪”之后台大老板察知勤在黑白两道里非常吃得开,三年来才得以力保自己清白之身。
直到遇上非凡的庞斑,对自己似有意却无情,自己才首次对男子生出情素,到京后更有不少皇族权臣也表示对自己有意,却使自己烦恼不已。
但今夜遇上这神仙一般的年青男子,无论从那一方面看也比庞斑更优越,对自己一时似有意但一时又似无意,使自己魂销神伤,短时间内几句说话,若即若离,已牵引自己情绪大幅波动,时喜时悲,更首次领略到得不到的滋味,可恨是眼前自己的意中人,确有看不上自己的本钱,在美女排名榜比自己高的,竟有三位便是他妻子,叫自己如何是好?
内心起伏不休的怜秀秀幽幽地道:“原来连慈航静斋的秦仙子也与韩公子结成神仙眷侣,难怪韩公子看不上秀秀这等凡人,秀秀也不敢强留韩公子。”
我见己吊够了,若再扮下去肯定会有反效果,便立即道:“若得秀秀姑娘邀请,在下今晚便留此陪伴姑娘。”
同时我双眼闪出女性没法抗拒的媚光。怜秀秀双眼闪出喜极而泣的泪光,有点震惊地道:“秀秀真是受宠若惊,不如让秀秀弹唱一曲,给韩公子品评如何?”心中更惊讶:“为何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如此好看吸引?”
我潇洒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发出足可迷倒女性的笑容,道:“在下能闻得仙音妙韵,当然乐意之至。”当我步近时,看我笑容差点呆了的怜秀秀才清醒过来,心道:“为何他的笑容及每个姿势均如此好看?又像能触动秀秀的心灵深处般?”
她当然不知,这是我从香醉居那些天命教艳女身上学来,用从她们穴内吸取的天命媚术,融入自己的魔功媚功而成。
一时间情迷意乱的怜秀秀没法说话,只是引我进花舫之内,而当我们来到甲板上的门前,刚才那年青婢女道:“韩大侠,你知不知这天小姐经常嚷着想见你一面?”
怜秀秀俏脸微红,喝道:“花朵儿!”不过任何人也能听出,她没有制止自己贴身小婢透露自己的心事之意。
花朵儿伸一伸舌头,状甚娇俏,现在细看下,她的姿色也不太差,眼神中显出坚强的本性,只是在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五的小姐身边,比较之下当然显得普通,可是把她放进一些小城镇的青楼之内,便可能成为该处的红妓。
而且我更感到她尚未破身,一于今晚连她也一起两处齐破!怜秀秀之婢花朵儿我笑道:“那花朵儿可有想见我一面?”花朵儿立即满脸通红,呐呐地道:“小婢自知身份不配,不敢渴望。”
我道:“人生在世,本无高低贫富之分,人人均是平等,像我在数月前还是韩府中的下人一个,还被马家嫁祸含冤入狱,差点成为待罪羔羊死得不明不白,得赤尊信他老人家种魔大恩,使我脱胎换骨,后得鹰刀成为百年前传鹰大侠的隔代传人,与鹰缘活佛成为师兄弟般,今日又被皇上封为忠勤伯,待我打败庞斑后更名正言顺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可知世事幻变无常,任何人也不该看轻自己。”
花朵儿已感动得哭出泪水,而感怀身世的怜秀秀,在寻思中沉默不语,一时又以奇怪的目光望我,像要把我重新估计一般。
试问那个青楼女子没有悲伤的身世?谁没有自卑感?即使是被喻为第一才女兼名妓的怜秀秀,还有什么话能比我传奇的亲身经历更能打动她们?在舫内的主厅,几屏桌椅,字画书法,莫不非常考究,其中一幅山水虽是寥寥数笔。
但笔精墨妙,气韵生动,有种难以言喻的夺人神采,却没有署名,只盖了个刻着“莫问出处”四个小字的闲章。
而厅中心还安了张长几,放着一具古筝。沉默不语的怜秀秀坐在几后,伸出洁白纤润的玉手,专心调教着筝弦,对外间事物似已不闻不问。
花朵儿服侍我坐下并奉茶,我在怜秀秀目光看不到的角度下,向背着小姐的花朵儿,用手指挑弄了她的乳尖一下,她全身一震,满脸春色及喜悦之意,上身向前靠来,可是看到她想渴望我再次给她挑逗之时,我却偏偏不给,我岂是如此随便之人?
忽然间在筝前的怜秀秀像变了另一人似的,或者该说像我一般明明身处此间,却像超然物外,心境已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随着纤长白色的玉手像一对美丽白蝴蝶在筝弦上飘舞“咚叮叮咚咚”的筝音响起,由最初的细不可闻,忽地爆响充盈夜空,一串筝音流水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个音定位都那么准确,每一个音均有意犹未尽的余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满脸失望之色的花朵儿只好退开在一旁侍候,心中叹道:“唉,不知花朵儿是否被他像神仙般的人物看上呢?
刚才一下是什么意思?花朵儿也不期望能成为他的妾婢,只求一次恩赐也终生无憾已。”怜秀秀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净化起来,只剩下音乐的世界,四周空间像是充满柔情蜜意,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