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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啦。”李冰河摇摇头,扶着周倩去床上休息。李冰河还得回警署上班,他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这事的经过。一个糟老头哪知道别人查没查他帐号?高老头这一连串的行动多半都是虚张声势。
他先是发了一封语焉不详的勒索信,再通过电话或者网络查询收到了勒索金,这才开始真正的行动:恐吓周倩。
不用说,这混球竟然想财色双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是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对手,平白无故地被一个糟老头戴了绿帽子。如果老头不是爽过头晕死过去了,傻乎乎的周倩会不会含羞忍辱地成为这老头的禁脔呢?李冰河不敢想下去了。
他真恨老天爷让高老头死得太干脆了,与此同时,周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老头玷污的裤袜她早就扔进垃圾堆了。
其他换下的衣服她也一并丢了,她拼命洗澡,拼命洗手,可怎么洗都觉得身上还残留着老头身上那股子无法形容的怪味。
给李冰河打电话之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擦掉头发和身上沾着的精液,到路上去叫车,好在她等到的是一个女司机开的出租车,对方多瞧了她几眼,但是没有多问。如果说这些屈辱周倩还能忍的话,李冰河的态度就让周倩无法接受了。
她承认这事都怪自己莽撞了,可是自己也不想被欺负的啊。他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每个丈夫都是这样多疑的吗?周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哪里还能好好休息?她翻身起来,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周倩激动得浑身一颤。
然后那边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嗯?周倩吗?”周倩的喉咙哽了几下,说不出话来,突然“哇”一声放声大哭。
不管是面对面还是电话里,好像这已经成了周倩向端木阳打招呼的固定开场白。她就这样哭了很久,端木阳没怎么说话,但是周倩就是觉得安心多了,周倩没法向外人吐露自己的遭遇,端木阳也没有多问,只淡淡地说:“你在家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倩哽咽着回答:“嗯,我在家呢。现在没事啦,都过去了。”“那就好,”端木阳说:“这些日子实在太忙。过几天,我和夏侯丹一起请你吃饭吧。”虽然听到夏侯丹的名字有些不爽。
但是端木阳主动请自己吃饭,这还是让周倩有些开心。她一度以为这人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呢。李冰河当天很晚才回家。周倩没有问他做什么去了,也没有问高老头后来的下场。继阿君坠崖事件之后,夫妻俩又多了一个禁忌话题。禁忌越来越多,对于夫妻生活当然是非常不利的信号。
不过眼下这已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了,善良的周倩估摸着高老头被丈夫制服、吓倒了,她不知道李冰河已经将老头的尸体分尸之后塞进一个装了铅块的麻袋里面,如今已经丢进了郊外的白水江里。
之所以没丢到海里,是担心海岸这一带海水太清、太浅,租快艇往深海区跑的话又太招摇,而白水江接近入海口的这段河床非常深,没人敢在这里游泳,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心力交瘁的周倩沉沉睡了,李冰河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客厅里抽着烟。尽管高老头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但是李冰河并不放心。以他办案多年的直觉,他总觉得高老头并不是真正的目击者。一定还有人正在暗中窥探自己
谭老头步履蹒跚地走出物管办公室。这是他一天之内第三次找物业经理交涉同事高老头失踪的事情。物业经理也姓高,被总公司调到金蔷薇大厦不久。他对高老头的失踪不像谭老头那么紧张。非但不紧张,他还有点暗自高兴。
在几次接到女业主投诉之后,高经理已经失去了耐性。如果查明实据倒简单,但这高老头并无特别的把柄在投诉者手里,要开掉他就需要缴纳一笔数额不菲的补偿金了。
这正是高经理左右为难的地方。高老头多半是不想做,跑回乡下了吧?那样就是皆大欢喜。怕就怕他明天又钻出来了。
所以,高经理只是敷衍谭老头说:“老谭啊,这才一天时间不到,怎么就紧张兮兮啊?再说啦,不到72小时,警察是不会受理报案的。”
谭老头一再唠叨高老头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更不会无故旷工。高经理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一夜工夫,谭老头似乎就老了好几岁,他拖着老寒腿走过昏暗的楼道,却见迎面来了个穿着警察制服的高大男子。
一看清那张脸,老谭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忙低下头,让那警察走过去。谭老头回头确认那警察走进的是高经理办公室,两条腿忍不住哆嗦起来。
过了好一会,谭老头才迈开腿,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奔向电梯。谭老头一溜烟冲到马路上,一时间有些茫然,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老头刚要挪点位置,车门拉开,一个漂亮、干练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微笑着招呼他:“老师傅,能帮我认认路吗?”“我也不是本地人,未必认得呢!”
谭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他刚把头凑近地图就感到胳膊一疼,那女人竟然一把将他拖上了车。老头暗叫不好,扯开嗓子就要喊,但是嘴巴已经被力大惊人的女人捂住。却说刚才谭老头遇见的警察正是李冰河。
高经理虽然认得李冰河是业主之一,但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警服的样子,忙上前迎接。李冰河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出示了证件,解释了下这次的任务,说是最近在查一个穿着物业人员服装的嫌犯。
高经理听了未免有些紧张,李冰河安慰他说只是检查下相关资料,其实不大可能是这个物业公司的。高经理忙毕恭毕敬地把工作人员的登记档案找出来给李冰河查阅,虽然高经理客气地回避了。
李冰河还是装模作样地认真翻看了一会,然后才把目光定格在了高老头的档案上。果然是新都郊区一带的人啊,难道他没有撒谎?他继续翻着,一个“新都日月山镇”的字眼跳进眼帘。李冰河坐直了身子。
“谭宗民,就是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谭老头吧?”李冰河心念一动,蓦地想起刚才好像还和他打了照面呢。为保险起见,他没有直接向高经理询问谭老头的住址,办法反正有的是,然而,等李冰河找到谭老头的住处,那里空无一人。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杳无音信。三天之后,高经理在大厦门厅内拦住李冰河,说是公司有两个门房老人神秘失踪了。
人口失踪不属于李冰河的管辖范围,他把案子移交给了同事,心里却打起鼓来。李冰河非常担心谭老头是被警局的人给保护起来了。
本来他的人生哲学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主动,但是在这次事件上却步步落后。客观地说,这一切的根源当然是五年前的那起事件,但是人总是习惯把责任推给别人,李冰河觉得这全都怪周倩不会应变,闹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周倩的失身就让李冰河一肚子无处发泄的不痛快,现在谭老头的失踪更是让李冰河惶惶不可终日。久而久之,本来在警局一向人缘不错的李冰河也难免经常对着同僚和部属乱发无名火。
最糟糕的是,回到家里,李冰河也体会不到以往的温情了,他对周倩没好脸色,周倩当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腻着他撒娇发嗲。
周末晚上,他被压抑已久的生理冲动驱使,一翻身抱住了周倩。周倩没有配合,也没有挣扎,毕竟她肯定也想要。年轻夫妻之间的冷战往往就是在不讲道理的xìng交中结束的,筋疲力尽的一场肉搏之后,一切矛盾都会烟消云散。
可问题是,李冰河一抱住周倩,鼻息间似乎就闻到了地下车间里高老头那刺鼻的精液腥臭味。他一阵腻歪,轻轻放开妻子,又把身子背对着她了,第二天早上,李冰河起了个大早,有点心虚的他借口加班,匆匆忙忙赶到警局去了。
周倩不久后就跟着起来了,她洗了个澡,几天以来难得认真地打扮了一次。原计划是找杜莹莹去逛街的,可是拿起电话,却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端木吗?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周倩知道端木总是酷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干脆来了个开门见山,以争取主动。可这端木阳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还是懒洋洋地:“我这有客人呢,改天吧。”
周倩酸酸地问:“什么客人呀?女人吧?”端木阳倒是大方承认“是啊,改天吧。”“我不!”周倩的孩子脾气上来了“我现在就要见你!”端木阳犹豫了片刻“那好吧,我在海岸别墅区99栋,你愿来就来吧。”“那你等我!”
周倩一下子站起身来。周倩放下电话就开始翻箱倒柜,她平时出个门都要为衣服配搭犹豫半天,今天更是大费周章。她好不容易才选定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半透明的罩杯托着她两个高挺丰盈的巨乳,狭长的乳沟似乎深不见底。
低腰小内裤除了裤裆部分,其他地方几乎都是透明的黑纱,平坦柔和的小腹下面微微隆起一个小肉包,却并没破坏整体线条,因为周倩的阴埠生得比较深,几乎是藏在两条美腿之间。
周倩最满意这条内裤的地方是它配着纯装饰性的蕾丝花边,理论上可以遮掩她臀部过大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