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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笑道:“不要叫刘先生叫得那么生疏,还是小刘顺耳些。钱就不必了,这些食物算是梦想美味拿给两位试吃的,并不是授受礼物。”
“这”见我如此坚决,两人面面相窥,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当儿还没有完,外面汽车声音响起,又叮叮咚咚的跑近来一大堆人。“段所长!樊局长!罗市长!”
两个民警见到来人连忙站起行礼。进来的三人中,稍微带点华发地40岁左右中年人乃是西安市市长罗柄中。走在第二位的30来岁的胃胖男人看样子就是樊局长,最后那位一脸慌张的自然应该是官位最小的段所长了。
来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为首地西安市市长罗柄中眼睛一看到我,连忙大步走来“汤尼总监。让恁久等了。”
“没有关系,没想到这点小事还要罗市长您亲自来一趟,我有些惶恐不安哪。”“哈哈,汤尼总监您太客气了,什么叫劳烦呢?”罗柄中压低了一些声音道:“这种事情那里需要您找钱书记呢,您直接找我就好了!”
“好的,下次就麻烦您了,只不过我怕您太忙了,没有时间来打理这些琐碎小事。”“这就太见外了不是?您的事情就是梦想美味的事情,那也就是我们西北的大事儿啊!”罗柄中说得滴水不漏的道:“来,汤尼总监。
我给恁介绍两个人,这位是光华路派出所所长段志豪,这位是我们西安市公安局局长樊华。”段志豪有些紧张得说道:“汤尼总监,很高兴认识您。还请多多关照!”而马脸瘦削的西安市公安局局长樊华的态度却有些冷淡,他微微一点头道:“你好。”
我没有在意,回礼后对段志豪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段志豪立刻带着有些看呆了的赵林和李冬跑到了楼上的资料室去了。
出来蒂里希尔站在我的背后外,我们三人分别坐下,等待着他们的消息,这时樊华看见了地上摆着得“梦想美味”的食物箱子,眼睛一亮,他张口说道:“汤尼先生,我想冒昧提出一个请求,还望你答应。”
我眉头一皱。这不像是请求,他的口气倒像是在命令了,罗柄中怎么会带这种不懂礼数的人来呢?转眼一看这位罗市长却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莫明的笑意,顿时我心下有了计较。
“请说吧。”樊华用手一指那些箱子道:“我知道贵公司生产的粮食很受欢迎,下周我的岳母过生日。
想要各种产品各100公斤,你能帮我办到吗?”他说话中有种官场中人对待商人所特有的傲气,就差说要我送给他了“蒂里希尔,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把问题抛给了身后的蒂里希尔。
蒂里希尔早就看这个口气强硬,丝毫没有尊卑之分地樊华不顺眼了,西安市公安句局长?我呸!平日里都是省公安厅厅长和我直接接洽,态度还好得不得了,现在我们总裁来了,你小子居然敢强求梦想美味的粮食,是不是活腻了?
正好,让我有机会在总裁面前表现表现,以晚会在他心中的印象。蒂里希尔用流利的中文回答道:“这位先生,我们公司没有对国内销售的打算,你要地东西我们没法卖给你。
如果有需要的话,不妨到最近的韩国日本购买。”听清楚了吧?即使有,都是要卖的,哪里的送给你这个傻冒啊。
樊华本来以为虽然梦想美味的牌子大,名声响,但以自己堂堂一个省会城市的公安局局长亲自来要这些东西,还是抬举他们了。
本来想再过几天叫人去取的,既然今天遇到了,就顺便说了吧。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还是在自己的老对手面前。挂不住脸的樊华脸色变黑的说:“那这些东西你要怎么解释?”
他说指直指向我,对于他的失态,我一点都不在意,但我刚才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罗炳中会带着明显不是他一伙儿的人眼巴巴的赶来,还故意纵使他对我无理。
我的厉害罗柄中肯定知道,至少能劳动省委书记这关就小不了,那为什么他要这么作呢?这时罗炳中还是没有说话,但眼中那股莫明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了,间或夹着一点嘲讽。再看看一脸不快写在脸上的樊华,我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罗柄中带着樊华过来不是为了让他也沾光,反而是想借机搞倒樊华。众所周知,你个市的公安局局长一定会是市委常委成员,大半还是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的兼任者。
这样也就排在市委书,市长,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以后,是属于一个市的最后层领导。罗柄中居然和自己的同僚产生这种非除去不可的矛盾,真让人不解啊。
我在这儿思考问题,蒂里希尔却以为我还要他回答,便又出口道:“这位局长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第一,我们把这些东西如何分配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第二,我们是正当的商人,如果有人对我们有威胁的举动时,我们会向你们上级部门投诉的。”
他的说话很不客气,把樊华说得像是一个收保护费不果的小流氓。果然,樊华勃然大怒道:“你你什么意思?说我勒索你们?”蒂里希尔耸了耸肩说:“我可没有说过。
但是不是有眼睛的人自然看得清。”我听了莞尔一笑,没想到蒂里希尔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地道,简直把樊华逼得无话可说的境地了。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樊华不再跟他说话,转而对我说道:“汤尼先生,你是怎么教你的属下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这是在叱责了,既然如此,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气“樊局长,想必刚才我的属下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东西不能给你。
至于蒂里希尔先生有没有教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他是美国麻省理工的经济学博士出身,你有是什么教养?”我所说的话也算是翻脸了吧?!
翻脸不是大问题,关键是看你有没有翻脸的本事和承受翻脸所带来的后果,对于他,我当然是无所畏惧。到了今天。
除了首长和古书记的面子我要卖一下以为,谁人我都不鸟。“你你好!”反话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些顾忌的看了看默然不语的罗柄中,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的拂袖而去。
“蒂里希尔,你也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跟罗市长说一下。”等他走后,我这样吩咐道。蒂里希尔应声而退。罗柄中这时才开口道:“呵呵,汤尼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同事出丑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批评他。”
“罗市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悠然的问道。“请讲!”我眼中神光一闪,若有实质的光芒射入了他的眼睛,吓的他心头一跳后才收回眼睛说:“我最讨厌被别人当作棋子来替人出头,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柄中心头一跳,连忙辩解道:“汤尼先生误会了,这件事情我绝对没有挑拨反话的意思。”“你是没有挑拨他,但你带他来,是希望他来惹怒我吧,恩?”一个带着问号的尾音让罗柄中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汤尼先生,我”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抬手阻止了他的解说,聪明人点醒一次就够了,让他说多了反而不好“我还是决定帮你一把。”
“汤尼先生!”罗柄中没想到我不但不追究,还有相助的意思,心中大喜。“虽然我只看了樊华一次,但此人嚣张跋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要是再升上去,对国家对人民都没有好处。”说到这里,我忽然露出笑意“樊华的哪个亲戚在省里?”
罗柄心中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没想到我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樊华的性格,还推算出他背后的人在当高官。“他的岳父是陕西省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罗柄中老实的答道。组织部长啊!看来是省委前几号人物了“你们在争什么位置?”“”罗柄中觉得自己连心中都刻上了一个“服”字,连这个他都能猜到,果然是能通天的人呐!“西安市市委书记张合马上就要退了,我和他都是最有机会升上去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听到上面翻查档案人员下楼的声音,便长话短说的道:“罗市长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谢谢汤尼总监的支持,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
罗柄中心中狂喜,凭着梦想集团和中央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但至少也是中央政治局常委,那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不用感谢我,有空多照应一下梦想美味就是对我的回报了。”
我语气变冷的说道“但是,也请罗市长紧记,如果站不对队伍,我能捧一个人上去,自然也有拉他下来的本事。”罗柄中这时也听到了几个民警下楼的声音,他快速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语音刚落,段志豪就拿着一本档案飞快的走了过来,那步伐之矫健、气势之沉稳,完全可以和抓歹徒的时候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