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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25）——可怕的回忆
夕阳穿透了黄雾，天边不时传来乌鸦的喊叫声。
废弃工厂内的四人谈论依旧，而不管是红叶还是刘桦，都被这仿佛是另一世界才存在的逻辑吓得浑身颤抖。
刘桦想起来在那天医院醒来前，自己曾做过一个梦。在梦中，鲜血流淌得四绽殷红，犹如凄静地绽放着璀璨玫瑰，缓缓的渲染出一片揪心的火焰……他醒来，在医院的病床中醒来，而那阵猩冷的余息，却依然残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噩梦一直让他心有余悸，可事到如今他只是这样问自己：那真的是梦么？
昊天继续陈述着他的回忆：
他不知道刘桦杀人方法的缘由，可那是让他感到恶心、反胃得想吐的方式，穿过了陈老师的肉体抽****的血液，就像是吸血鬼！他忍不住了，那天刚好看到陈老师进入破旧实验室，从而跟进去，按学校的交代去找陈老师领资料的昊天，躲在角落，看到了刘桦行凶的这一切。
昊天冲出来，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将刘桦绳之于法，但魔鬼般的刘桦只是双眼一瞪朝昊天猛撞而去，顷刻间他被打趴在地上，身上被环绕着黑暗的死气，恶心的气味令人发指。
“然后，就导致了我后来参加比赛时的异能暴走……死气侵蚀着我的肉体，你没有杀我，而是让我的异能变得非常难以控制，就像是被植入了慢性的毒液一般，甚至可能就连异能暴走害人死亡也是恶魔计划的一部分……但幸运的是，我的命很大，讽刺的是，异能暴走时竟恰又是被你所救！史蒂芬，那时我真的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是你。”昊天说着，眼神变得彷徨：“那时我选择了相信你，我相信杀人不是你的本意，我相信你是有退路的，史蒂芬，只不过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恶魔是什么。”
说到这里，尽管刘桦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么荒谬的逻辑，可他又忽然想到当初他自己的疑惑：自己突然晕厥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是谁送他去医院的。没人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按照这套可怕的逻辑，刘桦杀人自己都不知道，倘若他真的是恶魔的傀儡，真的有可能杀完人然后还为了不让刘桦本人察觉异样而藏好证据衣物，自己走回医院么？
恶魔甚至知道靠联邦的侦查实力而不能将带血的衣服乱扔，先匿藏在它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就好像经过精心的布局一般……
倘若如此，恶魔的行为可谓是出人意料地处心积虑！
“你现在应该相信……警察在现场找到你的指纹，并不只是因为你在之后去过现场……案发时你就在现场，而且楼顶的监控有你进入的记录，监控录像的时间并没有被修改，你此前认为它是被修改的，你是错的，史蒂芬。自始自终我所言绝无半点虚假，正如我在那天晚上的夜宵烧烤店所说的一样，我相信你。”他低下头：“现在看来，我只能说我曾相信你，史蒂芬。我的相信是徒劳的，因为几乎是在那之后我才明白，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可怜的史蒂芬，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杀人，杀完人自己都不知道，就像个精神分裂者一样叫人害怕！”
他和伊丽莎白只是平静地望着刘桦，刘桦的步伐不知何时开始退却得已经很远很远，一旁的红叶听着这些，更是恐惧得不得了。
“你们是在说什么……你们是说，史蒂芬才是……这不可能！”红叶并不知道这有没有可能，而比她还更不相信这一切的，恐怕只有刘桦自己。
黄色的烟尘随风而起，天色变得愈发火红，夕阳与晚霞的绚丽让大地立即变得红彤彤的，火烧云连成一片，烧遍了天空也烧掉了刘桦心中的思虑。
在彷徨时间的砂轮中，谁曾想过自己会是一切憎恨与罪恶的中心，一切丑陋与恐怖之物的根源……他多么希望把这一切变成希望啊。
“不，这说不通……”刘桦内心的挣扎可以用海底中咆哮、沸腾的岩浆来形容，汹涌而巨大的热浪自他肺腑而来，却是形成了一股寒意，比海水还冰冷，它化作了更为响亮却又显得无力的喊叫声：“这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你们这些骗子！如果我才是恶魔的傀儡，你为什么要绑架小姬来威胁我……为什么要拉我去烧烤店威胁我放弃我的心思，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放弃把，难道你那天晚上不是这样威胁我的吗！可恶的骗子！”
“你错了，在烧烤店，我并没有给你下药……我也没有绑架那孩子……事实上，我之前就认识她，小姬是这届一年级的新生代表，可实际上在她入学以前她就常来这学校，我知道她是个很厉害的异能相关人士……她知道的很多。”
“你和小姬原本就认识！”刘桦听到这里，再回想这些日子小姬的种种，她确实变了，尽管表面未曾改变，可刘桦能确确实实地从她不自觉的忧伤神情中感觉到，她的内心一定有一定程度的变化……现在，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要和刘桦一起上这所学校，他想，来这所学校之前小姬似乎曾对开学有过莫名的兴奋，也许……她曾在这里寻找归属。
“在我看见你杀人之后我曾找过她……我告诉他我看见你杀人了，我认识那个杀人犯，那个在他推特里发过偷拍的照片中的叫做史蒂芬的男人，杀人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去找她，去找到了小姬，没想到她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自己的身体开始接近崩溃，还要参加比赛……”
昊天解释着，他思绪的海潮这次回到了当天夜晚烧烤店的舞台，那天夜晚与刘桦的回忆依旧令他骇然：
昊天异能暴走被刘桦救下后，心中对刘桦充满困惑，在经过了一番苦苦思索后，长期的思想斗争终于有了结果：他决定要找刘桦问清楚状况，并劝刘桦不要继续作恶，可这时他却收到了小姬的求救信号，然后他报了警，和他同时到达小姬被绑架地点的，还有中情局的人。
“我给你的照片，就是我们去拯救小姬时，开门看见她的照片，她晕在深山的黑暗角落，现在她已经安全了，我想，这算是在你死之前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可怜的史蒂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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