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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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天很热,热的让人烦躁。

    马上路晃晃悠悠的开来一辆长途客气,这让在树荫下乘凉打瞌睡的骑三轮车的小贩,顿时来了精神。

    客车还没停稳,一帮小贩便围住了车门。

    “大哥,坐车不?坐我的车最便宜了!”

    “大婶,做我的车吧,我的车跑的最快!”

    “大妹子,坐我的车,保您凉快!”

    拉车的小贩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赵子轩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这么热的天,这么多人还喜欢往一起堆,也不怕热出痱子来,赵子轩摇了摇头大步朝前走去。

    “小兄弟,到哪啊?坐车不?”一位骑三轮车的小贩刚刚到,没有能够挤进大部队中,正失落懊悔呢!见看赵子轩大包小包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好像是漏网的鱼,小贩兴奋的起来,大叫一声,以一百米十一秒的中国速度冲了过来。

    “到县人事局,多少钱啊?”赵子轩也有点受不了这么热的天,人事局又要下班了,自己也急着赶时间,再说大包小包的也不方便。

    “给一块钱就好!行不行?小兄弟?很便宜的,这么热的天,我们也不容易的,你大包小包的等于多一个人呢。”骑三轮的一看有戏,赶紧找理由说服。

    “行!大哥你快点骑,我赶时间呢!”赵子轩把行李往三轮车上一塞,人就爬上三轮车。

    “好嘞!”骑三轮车得也很高兴,其实路程不远的,五毛钱就就行,自己说一块钱是让赵子轩还价的,没想到这兄弟这么爽快。

    赵子轩将近五点半的时候赶到了县人事局大门口,赵子轩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还有半小时人家就下班了,时间应该足够自己报道了,赵子轩赶紧掏出一块钱递给骑三轮车的。

    “大哥,你要愿意等一会的话,等会我出来还做你的车。”赵子轩见人事局位置比较偏僻,离主城区也比较远,等到出来的时候可能不太好找到车子,于是对着骑三轮车的说道。

    “好嘞!”骑三轮的非常高兴,他每天也就能挣个六七块钱,今天没想到不一会就能挣上两块钱,效率还是很高的。

    赵子轩把大包小包放在看门的大爷跟前,掏出烟给了大爷一根,请看门的大爷帮着看一下,就跑着进了人事局。

    “同志,你好,我是今年的大学毕业生,我是刚分配来的,请问我到哪里报道?”赵子轩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很有礼貌的上前说道。

    “哦,你是分配到哪的?”人事局的办公室人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应该县政府吧?这个是我的接收函,上面盖有永阳县政府公章的,只是接收函上没说是哪个部门,这样我该找谁报道啊!”赵子轩递上自己的接收函,让这位工作人员帮忙看了一下。

    “哦,你这个应该是分配到县政府行政部门的,不属于我们、人事局管理的,这个应该是找组织部的!”那人看完后说道,态度很是友好,毕竟赵子轩是分到政府部门的,也许人家从此就发达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求着人家呢。

    赵子轩谢了一声,只有无奈的离开,看来是找错了门啊!

    “快到六点了,今天看样子是报道不了了,得找个地方住啊,最好能租个房子,反正上班了也要租的!”赵子轩看了看手表内心想到。

    赵子轩跟看门的大爷说了声谢谢,拿起大包小包走出了人事局的大门。

    骑三轮车的见到赵子轩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来,“小哥,办完事了,这要去哪?”

    “这个,大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租房子的?”赵子轩对于县城不熟悉,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是住校的,家里很穷,也不喜欢逛街,所以虽然是永阳人却对永阳不是很熟悉。

    “小哥,要找地方住?我看你是刚毕业分配回来的吧?这样吧!我这次拉你也不要你钱,你去我家看看,我家有房对外租呢,现在,有一个公安局的也租住在我家呢?你看行不行?对了我姓韩,叫韩磊,你叫我老韩就好了。”骑车的很高兴,这年头租房的不多啊,能找到一个住户很不容易的。

    九三年的时候进城务工的人很少,既是因为城里的工作机会不多,也是因为农民还没有习惯进城打工。

    “行,韩大哥,我姓赵,赵子轩!”赵子轩想了一会说道。

    赵子轩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算了,就跟着去先看看吧,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有,也不怕被骗,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再说自己的伸手也不错,两三个人不在话下。”

    韩磊的家在县城内的一条小巷内,是个老式的二层小楼,这个地方离县委大院不是很远,这让赵子轩很满意,至少以后上班很近。

    “赵小哥,你看这间行不行!”韩磊打开自家楼下的靠东边的一间房子,指着房间对着赵子轩说道。

    “行,就这个了!”房间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床,一张书桌,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只要能住,赵子轩要求不高的,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对于吃住还是不讲究的,虽然里面有点发霉的问道,但是他还是能接受的。

    “好嘞,房租就照着你隔壁的许警官的收吧,好不好?”房东韩磊很高兴,这回收入多了,自己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大夏天出去拉客,至少这些房租足够一家老小生活的了。

    韩磊又跟赵子轩说了哪里有买生活用品的,九三年的时候是没有超市的,又告诉赵子轩卫生间在哪里,旁边的偏房是做饭的地方,是和许警官共用的,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赵子轩还是很满意这个住的地方,房租也不是太贵,二十块块一个月,虽然不便宜,但是还能接受。

    第二天赵子轩起了个大早,隔壁的那位许警官是半夜回来了,所以现在还没起来吧?赵子轩没有打扰胳膊许警官的美梦,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就离开了住处。

    赵子轩在八点半的时候,准时来到县委大楼。

    手里紧握着接收介绍信,心中有点忐忑的走进县委的大门。

    这是永阳县最有权利的地方,也是永阳县城里楼房最高最好的地方,“不是说官不修衙么?怎么这帮永阳的官大爷,把永阳政府修的这么豪华,至少这楼在永阳是最好的。”赵子轩在内心嘀咕。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县委县政府的保安有点趾高气扬的说道,瞧见赵子轩穿着很普通甚至有点土,一见就是乡下来的土鳖,没见过大世面,这让同样来自农村的他感觉特别的自豪。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政府大门前的保安就是这种心态吧?感觉总比人高一等,尤其是与这些土鳖相比较。

    “我是来报道的!以后要在这里面上班的!”赵子轩对于保安的态度很是不满,这是明显的看不起人嘛,你只是看门的,大哥我以后是在里面上班的,比高?老子比你还高一级呢!

    “报道?你哪个单位的?”保安严肃的说道,好像自己是个大官,在接见下属官员,保安看赵子轩穿的很穷酸,肯定是农村来的,估计也就是靠有一点关系,进来打杂的。

    这都是些什么人嘛!连个保安也对自己指手画脚,这让赵子轩很是不爽。

    赵子轩很是愤怒,不在理睬这个保安,直接就往里面走。

    “小子,站住!”保安见赵子轩不理睬自己,直接就往政府里面冲,霎时愤怒了,冲上去就一把抓住了赵子轩的胳膊,赵子轩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保安的鼻子上,鲜血瞬间就奔涌而出。

    保安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指着赵子轩说道:“好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你等着倒霉吧!这是政府,可不是你家床上,随便你怎么折腾!”

    保安办公室里冲出六七个保安,团团围住赵子轩。

    这叫他妈的怎么回事嘛?自己就是报个到,没想到也能惹事,赵子轩无奈了,好手敌不过四拳嘛!老子算是认识这帮大爷了!

    “你们想干什么啊!我是政府工作人员,这是我的接收函你们看看!”赵子轩不是笨人,本来打了人就是自己的错,现在七八个人围着自己,肯定是自己吃亏,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赵子轩无奈的掏出自己的接收函。

    七八个保安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领头的保安过来接过接收函,看了看,又看了看赵子轩。

    “你先进去吧!这件事我们会上报办公厅来处理的!”管事的保安领导,也不敢把事情闹大,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毕竟赵子轩不是闲散人员,人家也是公家的人,虽说还未上报,但也比这些保安值钱多了。

    赵子轩接过接收函,表情不屑的望了望七八个保安,转身走了。

    嚣张的样子让保安都很无奈,“*!刚上班的就这么拽,迟早要倒霉的,没用的人才喜欢嚣张来壮胆,有权有势的人一般都是低调的。”保安队长内心嘀咕道。

    县委组织部在三楼,赵子轩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敲开综合部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人很多,很吵闹,赵子轩找了半天,才找到放着报道处的牌子办公桌。

    *!又一位大爷!哦,不对,是一位大妈!这位大妈对于站子轩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没有任何反应,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无视。

    “你好,同志,我是刚分配来的,这是接收函!”赵子轩上前一步,把接收函放在桌子上。

    那老女人面无表情的接过接收函,看了一下,又抬头瞟了瞟赵子轩,那看着赵子轩的目光好像是赵子轩欠她钱一样。

    这让赵子轩很不爽,他妈的,相亲呢你!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老子还真不吝啬给你几拳。

    “赵子轩!”办公桌后面的大妈冷冰冰的的声音让赵子轩感觉很不舒服。

    “是我!”赵子轩见她语气不好,心中很是不爽,所以说话语气有点生硬。

    “现在没有适合的职位,你回家去等通知吧!”那个一脸横肉的老女人,放下赵子轩的接收函,手里拿着笔敲了敲桌子,张开那张涂满让人恶心的红色口红的嘴,欠揍的说道。

    赵子轩一愣,他妈的这是为难自己啊?老子又没欠你钱,这是什么态度嘛!

    “这位同志,接收函上不是写着让7月15号之前报道的嘛!怎么可能没有职位啊!”赵子轩内心很不甘心,报道都这么难,那工作了还不把自己郁闷死啊。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有意见?”老女人表现的很不耐烦,新来报道的人员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赵子轩愤怒了,真想上去抽着老女人两个嘴巴,但理性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我忍,忍忍!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虽然是老女人,也算是女人吧!

    “那我找你们部长,要个说法,没有职位还发接收函,这是严重的不负责任!”赵子轩的语气很是不善,大有不给我工作,我就闹事的架势。

    老女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赵子轩,看的赵子轩火只往上冒。

    “真的要工作!”老女人好像软了下来,语气不紧不慢。

    赵子轩感觉这么老女人被自己吓住了,抬起高傲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很是洒脱,帅的一塌糊涂!

    “那你去秘书办吧!”老女人忽然微笑的笑道,说完就在接收函上写上秘书办三个字。

    赵子轩忽然感觉自己被骗了,被这个老女人耍了,这个秘书办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那个,没别的工作了么?”赵子轩小心翼翼的说道,虽然不知道秘书办是什么鸟地方,但是这个老女人的表情告诉自己,这不是个好地方!

    “你以为呢?”老女人有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把接收函递给赵子轩。

    赵子轩只能接受了去秘书办的事实,赵子轩在内心发誓,等自己混好了,一定要这个肯定夫妻生活不和谐的老女人好看。

    “那请问秘书办在那?”赵子轩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像被*,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你没长嘴啊?不知道地方,你还不知道问啊?”老女人头也不抬,语气有点厌烦。

    赵子轩这个气啊,政府里每个人都这么不正常么?这个老女人应该是更年期来了,应该去看医生了,对!你们全家都去看医生。

    原本已经分配到大型国企行政编制的赵子轩,在毕业典礼前一天,却接到通知,那个企业的名额已经满了。

    赵子轩知道自己被人顶了,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不想开口求人,他有些大学同学家里在省城很有势力。

    没想到即使后退一步回到县城上班,还是让人感觉憋屈,这他妈的什么世道的,真不让人活了。

    赵子轩内心还是有点高傲的,大学四年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学费生活费都是靠他拿奖学金。

    宿舍的要好四个兄弟都是省城的人,可惜家里却没有关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子轩受委屈,却毫无办法。

    赵子轩谈了三年的女朋友知道这个算不上好的消息后,什么也没说,就是消失了,赵子轩知道,她是大城市的女孩,是一个在内心追求生活质量的女孩,是不会跟自己去县城受罪的,这段感情也随着工作的丢失儿破碎了。

    赵子轩虽然有点难受,但不至于奔溃。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工作。

    “以后一定混个人样,让她后悔去吧!“赵子轩内心在呐喊!

    赵子轩对于回到老家政府上班,还是充满憧憬的,毕竟是去政府上班,也脱离了农村,这在农村人的眼睛里也是很高贵的工作。

    毕竟不是谁都能到县政府里上班的,虽然是小地方落后地方的政府里面的一个小科员,但那也是官人的地方不是!

    大门内的人也许感觉不到自己的优越,可是大门外的人却感觉到了大门内的趾高气昂的气息。

    这是一帮被老百姓惯坏的人,还真怀念六七十年代啊!虽然一个农民就能把你拉出来斗斗,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能让政府一帮人低头做人。

    赵子轩好不容易找到了秘书办的位置,秘书办在政府大楼一楼的最东首,靠近卫生间,站在秘书办的大门口,赵子轩都能闻见那股厕所的味道。

    看来以后上茅房方便了,站在办公室里都能尿进茅坑里,只是这味道,还真他妈的难闻。

    刚才他找人问秘书办在哪里?那个被自己问的人,表情十分精彩,这让赵子轩再一次感觉很受伤,内心也肯定了秘书办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赵子轩推开秘书办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四张办公桌。

    还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一个人喝着茶闭目思考人生,另一个人在报纸吸取知识,看来这个地方不错嘛,都这么爱学习!

    两人看见赵子轩推门进来,两人抬头看着赵子轩,表情很是诧异。

    “你们好,我是新分配来的,赵子轩,你们叫我小赵就好了!”赵子轩还是很友好的说道,以后就要跟这两个人一起打交道了,态度必须好啊。

    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表情十分精彩,这让赵子轩的心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还是比较老的那个人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欢迎新同志啊,我是刘志通,是秘书办的主任,这位是老张!“刘志通的说话,让赵子轩感觉很舒服,这才是正常的人嘛,不像自己遇见的那些有病的人,让人那么讨厌。

    “刘主任你好!张大哥你好!”赵子轩赶紧走上前,伸出手跟刘志通握了一下,又跟老张握了一下。

    “小赵,那边两张桌子,你随便坐,这里就我跟老张两人,你不用客气,就跟在自家一样!”刘志通指了指另外两张办公桌。

    赵子轩看了看秘书办的四张桌子,这应该都是别的办公室淘汰下来的桌子,赵子轩还能看见这些桌子被修理过的痕迹,这些桌子跟组织部的办公桌相比,一个像老子,一个像儿子,秘书办的桌子就是老子,老的要死的那种,组织部的桌子就是儿子,光鲜亮丽,人生最好的时景。

    赵子轩坐了下来,用手晃了晃桌子,桌子就发出吱吱的吼叫,椅子还没怎么用劲就前后摇摆,这他妈的简直是神仙座椅啊,一不小心,赵子轩就怕自己一屁股坐地上。

    “刘主任,现在有什么任务没有?我也想尽快的熟悉业务,能帮上点小忙!”赵子轩还是很谦虚的,刚来也就能随便帮点小忙。

    环境差点没关系,自己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生存的环境连这十分之一好多没有,至少这房子不会跟自己租的房子那样,没有霉味,不会跟在家时候一样,冬天的寒风呼呼的往屋子里灌,这的窗户都很好的。

    刘志通一愣,老张更是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刘志通放下茶杯,思考了一会,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我们秘书办最主要是为领导服务的只有领导选择了我们,我们才有机会服务的,所以还没被选中的时候,我们只需要修身养性就好了,不用做事,只需要培养心性!”

    老张看着刘志通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没想到啊,刘志通能把瞎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老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子轩想想刘志通说的话还真对,秘书办就是候选的领导秘书嘛,选中的凤凰腾达,没选中的只有继续修身养性了。

    只是秘书办怎么就三个人啊,而且老的老小的小,赵子轩是见过领导的秘书,那些人一般三十几岁,油光满面的,占着领导的风光到处指手画脚的。

    赵子轩还是羡慕那些领导秘书的,指手画脚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是,自己要是县委书记的秘书,那么那些保安见到自己还不是点头哈腰的,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也会满脸堆笑的,虽然感觉那老女人满脸堆笑的时候让人恶心,但是至少老女人会对自己笑啊,虽然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帅对自己笑,但至少对自己的权利的笑。

    赵子轩想到这里,更加羡慕那些衣着光鲜的秘书们,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能混到那个地步,也就满足了。

    自己怎么上班第一天就腐化了,真不应该啊,自己应该是个为民服务的人,这个正直的人,是一个维护正义的人,这才对嘛,赵子轩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撇在脑后。

    “小赵啊,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算是为你接风了!”刘志通想了想说道。

    吃饭?接风饭么?这个老刘还真不错,自己第一天来就能请自己吃饭,为自己接风。

    “那个,刘主任,还有什么领导参加啊?我去请吧?”赵子轩认为这些跑腿的事,应该是自己做的。

    赵子轩见刘志通与老张表情什么精彩,楞了一下。

    “就我们三人?”赵子轩有点不相信。

    刘志通和老张使劲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