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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焕没想到福利局突然变成了说教局，他抓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明所以，“我多少也知道自己是有点……”
“所以，林焕同学，有兴趣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吗。”绯月同学认真地说道，“我会摆很多让你觉得羞耻的姿势，这样应该能锻炼你的胆量。”
“所以我说了……我摄影技术很烂，后期什么的一窍不通……”
“因为本来就不是拿给别人看的，所以完全不需要后期。”绯月突然变得节能起来，“我喜欢COS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完全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称赞才去COS的，但部长他们好像不是很理解我……”
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吗……
“所以……你的私房照，应该都是只传给信赖的人看的吧。”
绯月点点头，“我一般不露脸，免得谁不小心流出了照片，害我被学校抓就不好了——不过，林焕同学绝对安全，你来做摄影师的话，应该没问题。”
“狗焕？狗焕？听得到吗？！”
林焕屁股压着的手机传来夏沫的大叫声，幸好绯月因为存在感的关系听不见夏沫的声音。
林焕跟绯月说了一句考虑一下，随后便举起手机。
“干嘛啊你又……”
“哈哈哈哈……没什么，就想吐槽一下——狗焕你真是怂的真实啊卧槽！真不愧是我家的狗焕！”
“你可给我闭嘴吧……谁成了你家的啊？！”
林焕关掉了视频通话，望向一旁等候回复的绯月，“绯月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但是，对我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任务除了学习之外就是我的社团活动。和绯月同学在一起相处确实很轻松，不过我也是因为兴趣才参加的社团——如果不做到有始有终的话，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
林焕起了身，冲绯月同学笑了笑，“刚才的提案，请恕我拒绝。”
“啊啊……我被甩了啊——”绯月同学抹抹鼻子笑了笑，“刚才的请求，明明还有带有一点告白的意思在呀——”
哎？！是这样吗！
林焕突然有种亏惨了的感觉。
“啊……那个，我是觉得，如果两个人打算交往的话，应该要考虑清楚，慢慢熟悉、感情渐渐磨合才对……”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日久生情。”
“也可以这么说……”
绯月点点头，“林焕同学，你一定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派的人。”
我——
林焕尴尬地笑了笑，夏沫之前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嘲笑林焕了，正当他打算岔开话题的时候，绯月却接话道，
“其实……我也是这个派系的，我跟你说——”
林焕和绯月一边聊着相性非常高的共同话题，一边兴致勃勃地打着游戏，玩到将近九点，林焕才想起来要回家。
“那个……”绯月在道别的时候叫住了林焕，穿着死库水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的她，这样看上去又显得娇小可爱，她双手藏在背后，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嗯……是呀。”
“那你以后，还会陪我玩游戏吗？”
“有空的话……可以。”
“嗯。联系方式加我一下。”
绯月要了林焕的扣扣号。
“还是不打算给我拍照吗？第一次愿意让男生给我拍私房照。”
林焕不住地摇着头，“我、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好……这种事情，只有男女朋友那种等级的亲密关系才可以拍的吧……”
“嗯……我一会儿给你发私房照。”
“啊……就算是友谊的证明，那也不必——”
绯月打断了林焕的辩解，“因为林焕同学你身体比较虚，我就不发太刺激的私房照了——不过，我发给你的私房照会比较特别；晚点我会发到你邮箱——然后，路上小心。”
“啊……拜拜。”林焕刚道别完，绯月就把门关上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脑回路很奇葩，不过……
绯月真是个很棒的女孩子啊！
林焕终于有空看手机，这时的社团群是999+。
林焕翻了翻前面的消息，特么全是夏沫在和自己视频时的现场直播——这也使得绯月之前对于私房照的自白也为大家所知。整个群里互动频率最高的除了夏沫就是社团老大夕晓，倒是夏沫的消息消失在了99+之外，鬼知道她干嘛去了。
夕晓同学可真温柔啊……这么晚了还在担心我。
【我搞定了……现在正准备回家。有人知道夏沫在哪吗？】
【沫沫刚才还在我家吃饭，现在准备回家。】
果然跑到夕晓家里去了。
不过也没办法……在家伙食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要不要我去接她？】
【她说自己可以回去，这会儿应该快到了。这次的社团委托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林焕正打算回复，路明雪发来了信息，【我询问了苏慕得到照片的渠道，他说是一个匿名邮箱发给他的，除了照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匿名的邮箱……意思就是保持着神秘感、防止被老师抓到现行，顺便偷偷给堂弟发福利吗？好像是绯月同学的性格干出来的事情。
林焕了解到绯月早上几乎每一次都是踩点到，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看到苏慕的黑板板绘。
【私房照的问题我也姑且问了下诗羽，她说绯月同学平时的私房照都是她给拍的。】
嗯……如果诗羽和绯月是好朋友的话，这样一来都说得通了。
【不过，感觉这一次完成的委托，没办法向大家展示工作成果呢。】夕晓的口气听上去有点遗憾，【这样就不能给我们社团增加存在感了。】
林焕刚发了消息，手机突然就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署名是Unkown，也就是一封匿名邮件。
是绯月吧……
林焕有点忐忑地点开了附件里的照片——照片里出现了一位和绯月模样相似，十分可爱的COS小萝莉；她COS的对象是白白胖胖的短尾巴兔司机。
邮件上留有信息，写的是【第一次的COS照，送给林焕同学作为友谊的证明。】
哈……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兔司机。这么说，给她拍照片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堂弟苏慕了。
林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在群里又发了一条消息，
【关于展示工作成果方面，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第二天，向阳高中高一的所有教室黑板上都久违地出现了一张兔司机的黑板画。
与之前的兔司机在绯色月下哀叹的背影不同，这一次的黑板绘是侧身照，那些以为是孤独一人的、处于恋爱烦恼中的兔司机，实际上怀里还依偎着另一只雌兔子。按照兔司机表情包以往的惯例，这一次也有了配图的文字。
【那些你以为已经失去了、再也无法触碰的幸福，其实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完美。
文案是夕晓同学想出来的；板绘是一整天都在开心地笑到岔气的苏慕同学画的；其他人负责帮工。
这个策略其实就相当于预热，在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再由观察社来出一期期刊，来解释事情的始末。
林焕就要开始思考期刊上该怎么撰写这篇故事了——该模糊的地方要尽量模糊，不要让大家猜到是绯月同学就可以；尽管有可能被人认为是自导自演，不过只要文字处理得当的话，应该能减少这种误解……
夏沫这一天睡过了头，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林焕他们已经收工了。
“嘻嘻……狗焕这个粗心的笨蛋，连【灵异观察社】的名字都忘记写了……这样谁还知道这次事件全是我们的功劳啊？”
夏沫默默地为自己的睿智点了个赞，决定用粉笔在每个黑板板绘的下面添上一句话。
【——By 灵异观察社】
当然这样做导致的后果就是，林焕和夕晓早读还没上几分钟，就和其它的灵异观察社的成员一齐被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教导主任抓起来训话，承受了强烈的精神污染。
当然，罪魁祸首夏沫同学，在事后也受到了林焕的等价报复，这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