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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才!不!怕!”向渡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可他这恶狠狠的样子,就像是表情包里的————“我超凶.jpg”那只猫.
激将法一直是对向渡最好用的方法, 向渡清明了几分。
边沣突然笑了,嘴角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意,说:“知道你不怕。”
向渡绞了绞手,感觉脖子后越来越热, 连呼吸都是颤抖, 他一把抓住边沣的手:“那快走, 你房间在几楼。”
边沣温柔的轻语很像是在同人文里那十五天里, 事后的轻声安抚, 边沣在同人文里,喜欢温存, 也喜欢捉着向渡的手指尖慢慢轻咬。
向渡最喜欢的就是在信息素慢慢平息后,那段缠绵的温存。
边沣和想象中那种下了床不认人的渣男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他会用很长一段时间来耳鬓厮磨, 是别人想象不到的温柔, 向渡很难拒绝那样的温柔,几乎尝试过一次,就不想要失去。
一点点被填满心灵, 然后感觉到巨大的满足, 似乎连内心那最边边角角的缝隙都溢满了爱意。
那种感觉令向渡无法忘却, 现在回忆起来,他或许对同人文里的边沣真的有了爱意。
这种爱意无法泯灭,甚至因为藏于心底, 而在迸发时,变得尤为激烈,以至于边沣现在牵着向渡的手,便会让他手心发麻,酸麻感遍布全身。
触碰的指尖只感觉有细小的电流通过,然后顺着血液传遍前身,最后达到大脑皮层,让他想要尖叫出声。
这种感觉持续不散,甚至积蓄着,让向渡觉着自己是小美人鱼,走一步都仿佛在针尖上跳舞。
电梯的数字一点点跳动,对于其中乘坐的客人来说,那是漫长的世纪。
边沣的房间是这栋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迅速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向渡放到床上。
手机从向渡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向渡颤抖着手想给古钧发一个短信,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头脑不清楚地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
当边沣把自己西装扔在衣架上,掏出手机时,看到屏幕里那个哭泣的表情时,再看看向渡现在憋着倔强的表情,心说他还是在网上更诚实些。
其实边沣完全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他何尝不被信息素困扰。
边沣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被人主导,他喜欢主导别人,但是现在,他被信息素所主导。
这让他以引为傲的自控力受到挑战,也让这么就优雅冷傲的面孔一点点被撕破,从那一天在酒吧遇到的时候,这种走向就开始弯曲。
边沣也在思考,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吸引太过□□猛,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说全然是信息素作怪也不太准确,边沣多年以来的自控能力也不是吃干饭的。
要谈生意,风月场合是一定要去的,他自诩自制力超强,从来不在那种场合上放纵,即使有需求,也是找固定的情人。
可,如果不全是因为信息素,还能因为什么?
太过于绚烂的反应对边沣来说并不绚烂,反而像是深海一般的漩涡。
如果他陷入,就相当于把主导权扔了出去、把主导权让给别人,这很不安全,因为也就等于把自己交出去,在这种观念上,边沣的想法居然老旧得不行。
这对他来说,这种不能自控是让人恐惧的,他担心那个度被越过就没办法往回游。
“边沣……你在做什么?你快点啊!”向渡只觉得浑身发烫,像是发烧了一般,这一次的发热比以往之前都迅猛,以至于他十分难受,在丝滑的床单上像上了岸的小鲤鱼,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边沣刚刚松开领带,低头看了一眼向渡。
向渡因为发热的缘故,皮肤呈现出一种薄红的状态,像是被放到蒸笼里的大螃蟹,一点点变熟。
睫毛上挂着一点泪珠,像是清晨的露水,挂在叶片上,险而又险般没有低落,然而却又因为睫毛的抖动,摇摇欲坠。
“你发热是因为我?”边沣坐到了床边,控制住想要把眼下的人吃进去的冲动,问道。
向渡已经有些烧糊涂了,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不是你还是因为谁……?”
“为什么会因为我?”
“我怎么知道!”向渡提高声调,有些委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分化,为什么会对那你信息素那么敏感,如果不是你老大庭广众之下发骚,我怎么又会发热!你就是想看我出糗吧!”
边沣:“我大庭广众之下发骚?”
上次向渡就这么说,但是边沣必须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和平日一样,自然散发而已,何来发骚一说,我要真发骚,你受得起么?”
向渡睁大眼,虽然听到边沣解释,心里稍稍觉得有点安慰,可是后一句,立刻又让他炸毛,大吼:“你看你,不仅发骚,还特么耍流氓! ”
边沣:……
边沣头疼,向渡虽然发热,但是一贯古灵精怪的脑回路没有变。
向渡往后靠了靠,缓缓从床头坐起来,大喘着气,眼神茫然,身体里像是有一个毛茸茸的羽毛到处划拉,一会这边热一会那边痒。
他忍不住抱怨:“omega太麻烦了,为什么我会分化呢……”
边沣没有说太多,心中却开始犹豫,标记,还是不标记。
之前他太过于失态,当看到向渡和古钧坐在一起,用那种灿烂笑容聊起天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自个的东西被觊觎似得。
可回过神来,向渡怎么能说是他的东西。
这种想法有些过于不要脸,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不理智,需要加以克制的。
在这两人各有心思的几分钟里,信息素扩散得十分迅速,那一抹沉香木质沉稳香气和草莓的甜腻得不能再甜腻的香气缠绕,像是在套房里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产生了化学反应,在空气开互相碰撞,仿佛炸开噼里啪啦的烟花。
“临时标记不会有事吧?”向渡不太懂这些,虽然看了一些资料。
他颤抖着唇想去拿手机,可是手机已经不听使唤,掉到了更远处,他转身趴下,想去够手机,可总差那么一些。
修长的指尖突然出现,将他手机拾了起来,递给他。
边沣:“临时标记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作用,也不会对你以后产生什么影响,效果大概在三天左右,三天后,标记就会消散。”
边沣因为递手机给他,半跪在床沿,向渡则整个人趴在床单上,翻过身来,一睁眼一抬头,就能看到边沣的脸。
他或许真的也不是游刃有余。
在向渡看到边沣那一双总是优雅带着假笑的双眼中似乎炸了噼里啪啦的火花时,是这么想的。
边沣低着头看着向渡,向渡躺着看着他。
向渡心说,美工画画的时候,不都要把画好的人头调转一面,看看是不是画错了,有时候正着看是好看的,反过来就是个异形。
可,边沣无论是正着看,还是反着看,都好看。
好看到他现在每个毛孔都叫嚣。
玛德。
最关键的是,当他的信息素一遇到边沣的信息素,所谓的信息素依赖症就开始发作。
尤其是这么近,似乎稍稍用胳膊勾一下,就能将边沣够过来,然后好好品尝这信息素。
他的表情不禁微微恍惚起来。
受不了,受不了了!
向渡一向都是急性子,暴躁的很。
被信息素这么一刺激,虽然整个人软绵绵的,可是性子更是变得火爆,他别开头,正欲发作。
边沣看着严丝合缝贴在向渡身上的衬衫,那淡色的扣子也扣到了第二个,将他整个人都紧紧包裹住,完全看不见一丝。
突然,边沣就想起自己消失的蓝衬衫。
他压抑着嗓音:“你是不是拿走过我的蓝衬衫?”
正欲发作的向渡捡回来一丝清明,听到这话整个人陷入一个难堪的境地,心说:玛德,被发现了吗?明明衬衫挺多的!
然而他突然想到:我去,那个柜子里好像就一件蓝色的衬衫……
他颤抖着嗓音:“什么蓝衬衫,我不知道……”
“那次,你在我的休息室,是不是穿走我的蓝衬衫,还是说,你穿走了沈如亚买的新衣服,偷走了我的蓝衬衫。”
边沣说这话的时候,信息素淡淡地打在向渡的脸上,向渡几乎快要失去理智,扑上去。
“我……我不知道什么蓝衬衫……”向渡死鸭子嘴硬,可是想了想,以后要是下不来台咋办,又说:“可能我穿错了,等我回去找给你。”
“不必,你喜欢,就送给你,”边沣这话说得很轻易,像是随便送出去一支笔一个橡皮似得。
可那件衬衫价格不便宜,向渡要是知道价格,可能会把衬衫供起来,烧香拜佛。
向渡讨厌边沣说这种话,特有钱人,特高傲,他看得特不爽,虽然这就是平日里边沣的说话语气,但是落到向渡耳朵里贼不顺耳。
“我才不要!等回去洗干净了就还给你,而且这些都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这么惨的!”
向渡本来想吼出来,结果因为没力气,像是一块年糕,只能发出如软绵绵的声音。
“你一直说因为我,alpha会对omega产生作用我是知道的,但是那么多alpha,你偏偏说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边沣在现实里,是第一次和向渡这么好声好气的交流。
向渡舔了舔干燥的嘴角,一阵恍惚,信息素则一阵欢呼。
玛德,又爽又难受。
因为这种酸爽,向渡思维一阵混乱,他毫不犹豫就开口吼道:“是因为这个劳么子信息素依赖症!!前些日子,我去看医生,他说我有什么信息素依赖症,只要碰到某个人的信息素就会产生发热……我本来以为他说的是假的,但是三番五次遇到你的时候总发热……”
边沣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眸色。
所以说,那个消息“只要不遇到我讨厌的人”,说的就是因为有这个什么症,所以才会遇到他就发热。
边沣不确定地问:“所以,你那个依赖症,依赖的是我?”
向渡眼神开始闪烁,眸光乱晃,他才不想把这个结论说出来。
突然的,向渡眸光定了下来,精光大涨,不知道想到什么,在边沣惊讶的眼神下,瞬间来了气势。
“你快点标记,别说废话了好不好,我要临时的那种!你别搞混了!”这话本来他是气势磅礴,想要用声调来取胜,结果因为使不上劲儿,像是在操场上跑了几圈似得,气息跟不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气势可言。
向渡还想抬起手臂去解开自己的衣领,但是使不上劲儿了,便说:“你来,快点,标记……我要受不了了!”
边沣深吸一口气,差点就下了黑手,。
很快,他将向渡的衣领的扣子解开,抬手就将向渡整个翻了过去。
向渡眼前一阵发黑,第一次感觉到alpha和omega力量上的绝对压制,肩头被死死按住,因为床品很软,他整个人陷了进去。
后颈一凉,向渡心跳如雷,连呼吸都停止。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向渡闷着嗓子问:“怎么了?快点啊,难道你不会?别介啊,你以前和你的情人都是怎么标记的?”
这种时候,居然提以前的情人,边沣不由得更觉得向渡真是个“大宝贝”,已经弯得九曲十八弯,却发出了这么直男的发言。
“情人之间,我是不会标记的。”
向渡一愣:“那你就只做……那啥?”
“嗯,”边沣打开衣领,看到了向渡后颈上的腺体,稍微检查了一下,皱眉说:“这是差一点点成熟。”
向渡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要跳起来,“都这样了,还没成熟呢?”
边沣安抚他:“别怕,很快,我看再过几分钟,就可以标记了。”
向渡瞬间松了一口气,可那浑身被痒痒挠的痒痒感愈演愈烈,这几分钟可怎么熬过去。
边沣也并非好受,指尖稍微压了压腺体,以他的判断来说,还差一点点。
可不过仅仅是碰到后颈的那么一秒钟,他已经觉得那甜腻的信息素通过指尖直接传达到他的血液里。
难以抑制。
两个人默契地开始交谈,用谈话来转移注意力。
向渡便开始胡乱想话题:“你和你情人真的不标记吗?为什么不?”
他也不知怎么,就感觉自个这话酸不溜秋。
边沣:“嗯,不标记,不需要标记,成熟之后的omega发热期是有固定的时间,不需要用标记来缓和,而且标记多了,容易对信息素产生不必要的依赖。”
边沣回答得坦坦荡荡,向渡倒是觉得有些意外,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舒坦的姿势趴着。
“哦。”
等等,向渡想了想,那岂不是说这是边沣第一次标记?
他倒是没有什么处男情节处女情结,只是这第一次的话,就有可能会不熟练,要是不小心完全标记可怎么办?
“你,以前标记过人吗?”
边沣挑眉,向渡因为趴着,呼吸不畅,便侧头,细软的发丝散落在腺体上方,被微微的湿寒打湿,看起来一绺一绺,可边沣却奇迹般觉得有些可爱。
“没有。”
向渡急了:“那你到底会不会啊?别害我那啥……”
边沣笑:“向渡你是不是以前上课不认识?”
学艺术的,真的没有几个文化课好的,可偏偏向渡不是,他文化课好的很!
“我拿过奖学金的!”向渡语气有些傲然。
边沣:“那你肯定就是生理知识课没上好,课上都有讲的,还有假体模拟练习。”
向渡不说话了,因为生理知识课大多数都是ao的知识,他确实不认真……
静默了半分钟后,向渡蜷起了身体,因为他感觉边沣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往外冒,两个人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那果味香甜和沉稳的木香变本加厉的地在空气中纠缠。
向渡脑子乱七八糟,能想到的话题不多,首先想到的就是最近升职的事儿。
“边总是真觉得我工作能力好,才给我的创意总监,还是有别的原因?”向渡问。
边沣:“别的原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欢看的出丑,平常才故意激我的!所以你是不是因为逗我玩有愧疚感,才给我升职加薪的?”
边沣笑,向渡还不傻。
“我不是想看你出丑,”边沣觉得这个很有必要解释。
向渡侧着头睁大眼:“那是因为什么?”
边沣没有回答出“不是想看你出丑,而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这种话,而是回答关于升职的问题说:“我是绝对不会放一个废物在那么重要的职位。”
向渡心跳怦怦,意思就是说,边沣认可他的工作能力。
体内那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开始冲撞,他开始变得说不清话。
“好了没……”他声音被闷在床单里,听得不真切。
边沣没有回答,但是接下去,向渡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按住,肩膀也被压到了柔软的被单里,夹杂这信息素的吐息淡淡地打在他的腺体上。
边沣两下就将因为信息素发热而扭来扭曲的小蚯蚓摁住,慢慢靠近。
单手摁住他乱摆动的肩头,一只手将后面的衣领拉了下来,后颈那一块白皙的皮肤就显露出来。
等到边沣低下头,难夹杂着信息素的呼吸越靠越近,向渡才真实的感觉到,要标记了!!
那是令人迷恋的信息素味道。
甜腻的果香因为主人的意愿,更是与那本来就有强烈侵略性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向渡发着颤说:“你快点……”
他刚说完这话,只感觉侧颈微微一疼,后颈被咬住了。
信息素瞬间涌了进来。
那种感觉和同人文里的不一样,大概同人文里,他已经被注入信息素多次,所以反应远远没有第一次被标记来得强烈。
那感觉就像是在热油里放下了干冰,瞬间噼里啪啦炸开了锅,有那么一瞬间,向渡像是被油炸了的大白鱼,微微颤抖起来,指尖不由得将身下的床单抓挠起来。
只是他被制得牢牢地,没有缝隙可以挣扎。
标记并不慢,一小段信息素被注入,这一点信息素并不像是投石入海,毫无波澜,而是像是陨石撞地球、撒钱进人群般,轰轰烈烈。
这个形容是向渡的。
边沣的感觉和他丝毫不同,他是感觉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满足,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错觉眼前的人被他完全占有,从心理到生理。
这很像是错觉,但是信息素让他觉着,这不是错觉,他的信息素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却被以柔克刚化成绕指柔,和那甜腻的信息素杂糅在一起。
怪不得大多数人会臣服于信息素,这种感觉拒绝起来十分艰难。
终于,标记完成。
向渡的热度开始变得不那么暴躁,而是像是被安抚,向渡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边沣也不遑多让,鼻尖留下来的汗水啪嗒一声,滴落在向渡的颈间。
“你快放开我,”向渡努力平息呼吸。
他感觉到在他肩头的力量消失,平息了呼吸之后,向渡翻过身来。
入目的,是边沣微微眯着的眼。
边沣的眼角是略微上挑的,看起来有些轻佻,可此刻,他微微眯着眼,似乎在回味信息素缠绕时的余韵,只是偶尔显露出现的精光让人不寒而栗,过于放肆,有那么一瞬间,向渡觉得他被锁定,马上就要被吃掉。
这种表情,向渡见过,在那15天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他竟然觉得莫名的心安。
向渡眼角一直都是有些微微下垂的,现在更像是被欺负的小兔子,眼红红红,眼角下垂。
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小兔子不小心给大灰狼开了一条门缝。
向渡乌黑的眼珠子外头氤氲着一层水汽,理智让他想脱离边沣的包围,可非理智意外的所有感官,都让他想要靠近对方。
“你可以起来了……”向渡再次出言,边沣回过神来,慢慢收回撑在向渡两边的胳膊,坐起身。
汗水将他的衬衫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的线条,向渡让自己眸子移开。
为了缓解尴尬,向渡开玩笑说:“你是第一次标记,我也是第一次被标记,那这么说来,我还拿了边总的第一次?“
边沣无言,与向渡对视,向渡败下阵来,转过头。
向渡以为边沣被自己雷到了,挠了挠头:“我能在你这里蹭个澡吗?”
“嗯,”边沣松了松领口,感觉有些憋闷。
说着向渡想站起身,可信息素刚刚才被另外一种信息素侵略,让他手脚发软,刚从床上起来,便颤抖着栽了回去。
向渡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看到边沣看过来的眼神,用还有些发红的脸庞和眼角对他恶狠狠地凶了一句:“看什么看!”
边沣无奈笑了笑,说:“你休息一下,我先去洗。”
边沣拿了浴衣往浴室里走去,无法忽略的,是向渡领口打开下的细白锁骨,而后颈上,还有自己标记时候留下的齿痕。
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边沣进到浴室了,向渡脱力一般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床铺,这个空间里全都是边沣的信息素,用力一呼吸,就能被那信息素包裹鼻腔。
向渡朝着四周看了看,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还没时间去打量这套豪华的套房。打量着打量着,他的眼光就瞟到了床头。
向渡突然想到了什么,边沣来这里出差也有几天了,不会是在这张床上那啥过吧?
如果搞过那啥,然后已经又躺上来,想到这里,他觉得头皮发麻。
向渡勉强撑起身体,一轱辘坐了起来,嘴唇抿成一条缝,去看了看床头放的东西。
一盒完好无损的某迷之高级套套盒安静地躺在床头柜删你个头,连外头的塑料袋都没有撕。
向渡安心了。
他心说:别误会,我才不是想别的,我只想担心这床上搞过事儿,觉得不舒服!
向渡之前还听说过,边沣不会带人回家,所以有人猜测,如果带回去,就是要玩真的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淅淅沥沥,因为隔音效果好,所以听得不太真切,向渡去找自己已经消失在被单里的手机。
翻找了半天,他居然在地毯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大概是刚刚标记的时候被挤下去。
打开手机屏幕,向渡卡到了几个信息,两个是陆与行的,他问向渡哪儿去了,刚刚似乎看到他和边沣走了出去。
另外一个就是占易阑的,问他有没有出事,需不需要找医生。
回了两个信息后,他的目光落到了“meet”这个软件上,看到古钧并没有回他的信息。
其实古钧有给他名片,大概就在他的西装上衣里,他边发信息,便慢慢起身走过去。
他忍不住又给他发了一个:【走秀结束了吗?】
突然,他就听到了一声
——————叮咚。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他以为是古钧你回信息,可手机并没有振动。
于是向渡一抬眼,便看到了边沣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显示出了一个“meet”未读消息的标志。
边沣也用“meet”?
向渡愣了几秒,脑子里一开始还想着边沣也这么接地气么,下一秒就开始变得“窝草”了起来,时间咋这么凑巧。
边沣的手机屏幕按了下去,向渡垂眸,思考片刻。
然后……他又发了一个消息。
十度:【在吗?】
紧跟着,他又看到了边沣的手机亮了起来,不偏不倚,就在他发完后的一两秒内,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现实出一个未读消息。
“你去洗澡吧,能站得起来吗?还是要先睡一觉……”
边沣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空起来还是未消散的信息素飘散着,浓郁得几乎立刻让他呼吸变得沉重。
跑了?
羞的?
边沣走过去看了手机,眼皮直跳。
他见到了四五个未读信息,在他还没有开始为向渡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古钧发短信而不爽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收到的信息。
【走秀结束了吗?】
【在吗?】
【……】
【操。】
【我!#¥%……&*……】
然后再就是,边沣拿起了边上一条遗留下来的纸条,上面写满了粗口,最后还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显然写纸条的人气得快要冒烟。
边沣瞬间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妈的,渣男,骚包,狗蛋,混蛋,啊啊啊啊!!
向渡一边软弱无力走到电梯,靠在电梯壁咒骂,他几乎可以确认,那个“meet”上的austin就是边沣!
他用了假照,然后在“meet”上和自己逗乐!!
这么说来,他就是拿了古钧的照片!
向渡拿出手机看到自己之前因为工作的事情和对方报喜的沙雕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傻逼!
尤其是……他还说了“讨厌的人”以及“我觉得他在勾引我”,向渡简直想一头撞死。
果然,一切的温柔都是错觉!!
边沣肯定一边看他笑话,一边暗自偷笑,把他的丑态全都看了去。
向渡本来想留下来,给边沣一个过肩摔,但是他想了想,首先自己不会过肩摔,然后他现在哪有力气,怕还没抓到边沣,就会被撂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叮咚的一声。
“meet”有回应了。
向渡一看,火气又上来了噼里啪啦烧个不停!!
看都没看,直接把meet卸载了,错过了他最希望听到的边沣低声下气的道歉。
电梯没有在对的楼层停了下来,开了门之后,门外站着占易阑陆与行。
“小渡?”
陆与行上下降向渡打量了一遍,浑身看起来黏黏糊糊,加上浑身信息素,不难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直接问:“边沣呢?”
向渡咬了咬牙:“别和我提他!!”
占易阑来了兴趣,问:“他怎么了你?”
向渡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不说话了,毕竟这个可是他货真价实的顶头上司。
陆与行眯着眸子,看起来有些难以捉摸,只是向渡在气头上,并没有发现。
两人进了电梯,他伸头在向渡侧颈闻了闻:“你分化了?”
向渡提到这个就要爆.炸忍住气没回答,换了一个话题:“阿陆,你也住这里?”
陆与行点头:“这里方便,我就住下。”
向渡:“你住的是套房不?”
“当然,”陆与行理所当然的回答。
“求借住!我要住总套!”
陆与行揉了揉他的头发:“可以。”
占易阑:“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阿渡和我是大学同寝室的,占总可能不知道。”
“原来如此。”
向渡顺了一口气,“我俩可是睡过一张床的好基友。”
楼层到了,向渡和陆与行下了电梯,一起往外走,向渡还有些腿软,搭着陆与行的肩膀,消失在电梯外。
占易阑立刻拿出手机发了一个sns:【你怎么小渡了?他现在跟着陆与行去总套了!】
很快,边沣那边回复了一个短信。
边沣:【是我的不对。】
占易阑惊讶了,边沣居然这么爽快的就认错。
占易阑:【道歉你自己和他说去,你俩究竟咋了?】
边沣没回答,而是问:【他真的和陆与行去了?】
占易阑添油加醋:【那当然,勾肩搭背走出去的!】
边沣看到短信,表情突然一瞬间茫然了一下,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的。
陆与行住的套房和边沣和占易阑的不一样,是另外的一个主题。
向渡洗了个澡出来,瘫在沙发上,整个人脱虚,从西装口袋里掉出一张名片,是古钧的。
因为边沣这事儿,他现在都没兴趣继续找古钧聊天,抱着抱枕又开始一个人炸毛。
陆与行也洗澡出来,看着向渡的样子,有些好笑,走到他身边。
“你被临时标记了?”他看起来十分沉得住气。
“嗯……”向渡想到这个就受不了,他很生气,但是想到边沣虽然气却又有其他的感情在内。
所以他觉得自个就是个傻貂!
只是除去生气,他还有懊恼,他和边沣在网上聊了那么久,就差把自己老底都掀了,尤其是那句“我觉得他在勾引我”,“幸好我自制力强”,之类的话,想到就恨不得从这里跳下去。
陆与行安抚了向渡,聊了聊其他的,向渡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睁大眼睛问:“真的?那对蓝宝石被买走啦?”
“嗯,这个价,”陆与行比了比一个数字,向渡羡慕得像是吃了两斤柠檬。
聊了几句停了下来,向渡就开始发困,本来临时标记就很耗费体力,他还是第一次,所以没两下就开始眯着眼睛打瞌睡。
陆与行将他赶到床上,满身都是信息素混合味的向渡没心没肺,基本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陆与行无奈笑了笑。
隔日,向渡恢复了精气神,开始忙着聊昨天收到的名片,各个筛选好,把有价值的人见了个遍。
最后,他见到了古钧。
两人在咖啡厅见面,向渡心说幸好之前没有憋不住相认,现在还可以当做新朋友聊,也挺好。
没想到两人聊起来,十分投机,一直聊到了饭店,顺带还一起吃了个饭。
只是在餐厅遇到了用餐的边沣,让向渡心情大打折扣。
古钧察觉向渡眼神总是飘走,笑了笑,“不知道向先生你有没有体验过这里的特别项目x式按摩?”
向渡点点头:“我知道的,之前也想体验,但是当时信息素不太稳定……”
之前聊天的时候,向渡就把自己分化的事儿解释了一遍,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古钧惊讶了一阵,表示很理解。
“今晚这里就可以体验,但是需要预约。”
向渡本来前一句高高兴兴,后一句一颗又蔫了,“我没预约。”
古钧轻笑:“但是我朋友今晚不来了,还有一个名额,不知道向先生要不要……”
“当然!”向渡亮了眼睛,像是夜空中闪耀的小星星似得,忽闪忽闪。
两人吃完,高高兴兴往外走,沈如亚正好走进了餐厅,和他们错身而过。
边沣坐在一边吃饭,吃得那叫一个心不安理不得,沈如亚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走过来的时候,占易阑问她:“刚刚向设计师和古总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沈如亚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然后有点了点头:“哦,他们好像说要去马杀鸡。”
n国的马杀鸡是世界闻名,其实一开始边沣也想试试,后来觉得时间不允许,也就没想,但是他好像记得占易阑也要去。
边沣:“占易阑是不是今晚也要体验?”
沈如亚问:“是的,您要体验吗?”
“要,”边沣点头,
“那您估计今天预约不了。”
“为什么?”
“这里需要提早两天预约,您之前没说,我也就没有预约了。”
边沣瞬间没了声音,皱起眉头。
可,等到他吃完饭往外走时,走着走着正巧瞧见了占易阑带着成总监走往马杀鸡的方向。
嘿,您说这不是巧了吗?
于是这个组合就变成了占易阑和边沣。
占易阑:“你怎么想来马杀鸡了,你不是没空吗?”
“我突然觉得有些累,”边沣没有细说。
“昨天到底咋了,你对我可爱的小员工做什么了?”占易阑燃起了八卦之心。
“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
两人往里走,换好了衣服被服务员带着往里走,然后边沣的眼神就定住了,因为他看到白白嫩嫩像一只清蒸兔子的向渡,眼睁睁和成熟老狼古钧走向了一个蒸桑拿的房间。
服务员看到他的目光,以为他也想去,便介绍:“那是我们的特殊桑拿房,为了让客人体验更完美的桑拿,是需要全果的。”
边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全果。
他立刻说:“就这个。”
占易阑:???
他真的对我有意思?俩a全果?
待占易阑看到屋子里的人后,才明白,哦,想潜规则我家小职员。
向渡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别人好像也是这样走进桑拿房,于是他也就不扭扭捏捏,跟着古钧进了一个小一些的包间,这里一共可以容纳四个人。
说是全果,其实还可以围一条小毛巾,遮挡重要部位,只是依旧可以依稀看到,不过向渡没有乱瞄。
倒是不那么尴尬了。
可他刚刚才坐下来,和古钧聊了两句,突然门就被推开了,还以为是不认识的人,结果看到了他的烦恼源泉边沣,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占易阑。
向渡生动可爱的笑容就这么凝固。
玛德。
服务员:“这里刚好是四人间,其他房间都满房了,这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
“如果有需要您就按墙上的服务铃,”服务员鞠了鞠躬,出去了。
然后四个就这么坦诚相见,八目相对。
向渡眼神差点就直接往边沣的某处瞄去:操,玛德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向渡:我跳起来就是一个暴揍!
边沣:你打到我膝盖了。
————
这里是100个红包哟~~~~~~~么么哒~~
万字大更,今天是爱你们的大白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