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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时念神色自如地道,“之前和霍砚辞离婚有些仓促,没能及时还给您。今天正好有空,就将它给您送了过来。”
“念念,奶奶都送你了,你这孩子,还给我干什么?”霍老夫人嗔道。
“谢谢奶奶的好意,但这个是您打算送给未来孙媳妇的礼物,我不适合拿。”
乔时念说着又拿出了装有钻石胸针的锦盒,“这个也请您帮我转交给霍砚辞。”
这枚胸针上次自家孙子已拿走,眼下乔时念又送了过来,霍老夫人自然猜得到个大概。
她牵起了乔时念的手,“念念,奶奶不清楚你和砚辞发生了什么,但奶奶知道,砚辞一定又做了让你伤心的事。”
“奶奶不劝你什么,只是你别和奶奶这样生分,玉坠是奶奶送你的礼物,而不是送给孙媳妇的。”
霍老夫人道,“你这么乖巧,在和砚辞的婚姻里也受了不少委屈,这些奶奶都看在眼里。是奶奶自私了,觉得你能让砚辞改变对婚姻的看法,却疏忽了你的感受。”
乔时念心中微暖,她轻笑道,“不怪奶奶,是我自己非要嫁霍砚辞,跟您无关。”
“将项链归还,不是和您生分,只是觉得它于您的意义或许不同,我不方便再拿着它。”
“有什么不方便的?”霍老夫人道,“你做了我一年多孙媳妇,我送一份礼物你还还回来,这让奶奶怎么不多想?”
话到这份上,乔时念也不知道再怎样推脱,她只好继续收下,“您既然执意要送我,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这样才对!”
霍老夫人又看向了钻石胸针,“这个是砚辞那小子知道你喜欢,特意拍了送你的。不过你真不愿意收,那奶奶便先替你给收着。”
将盒子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章妈送来了乔时念喜欢的鲜果茶。
“少夫人,你有空多回来几趟,老夫人心情都会好很多。”章妈笑道。
乔时念则笑着纠正章妈,别再叫她少夫人,不太合适。
“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少夫人。”
章妈掷地有声地道,“少夫人,我再去给你切点水果来!”
“……”乔时念。
霍老夫人依旧握着乔时念的手,“念念,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过来还东西。”
霍老夫人能察觉到乔时念的不同。
上次她也来送过钻石胸针,但情绪里多少还有气恼的成分在,也会在看到霍砚辞后,故作冷淡地不理会他。
但今天的乔时念却是十分平静,提醒章妈改称呼也十分自然,一副拿自己当外人和客人的态度。
“念念,你是要开始一段新感情了么?”霍老夫人了然地问道。
所以才将属于“霍家未来孙媳妇”的玉坠给还过来。
乔时念神情坦然,“算是吧。”
饶是有这个准备,霍老夫人还是稍稍一愣,“你和砚辞,真没有和好的机会了?”
乔时念笑了一笑,“奶奶,我跟霍砚辞从来就没有好过,又哪来的和好一说。”
霍老夫人又愣了愣,最后怜爱地拍了拍乔时念的手背,“是砚辞没福气。念念这么优秀,值得任何人的珍爱。”
乔时念还打算说话,却听到章妈道,“少爷,你怎么站门口不进来啊?”
霍砚辞不是还在T国,回来了?
乔时念疑惑地扭过头,霍砚辞果然站在了门口处。
他身上穿着惯常的白衬衣黑西装,身材似乎清减了一些,俊脸上还带着几分病色。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此时的他墨眸幽暗深邃,仿若一汪见不到底的黑潭。
“臭小子,怵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和念念打招呼!”霍老夫人道。
章妈放下水果去了厨房。
霍砚辞的步伐颇为缓慢地走到了她们面前。
眸色微暗地看了眼乔时念,微动了下薄唇,到底没有出声。
“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像只病猫似的无精打采?”霍老夫人疑惑地问道。
“奶奶,我在T国遇到点意外,他为了帮我,受了点伤。”
乔时念如实道,“现在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您别为了我的事指责他。”
孙子帮了念念都能让念念如此死心,这中间必定发生了不少的事。
霍老夫人暗叹了口气,本想责怪的话也没再说出口。
“奶奶,我还有朋友在医院,得过去照看一下,就不在这吃晚饭了。”乔时念道。
原以为霍砚辞不会回来,乔时念才决定留下吃饭,现在他回来了,乔时念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触。
霍老夫人试图挽留,“厨房里饭菜都备好了,吃了再走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乔时念摇头,“谢谢奶奶,不了。”
霍老夫人知道劝不动,便没有再劝,“念念,有空常来。”
“好。奶奶再见。”
乔时念说着起了身。
“我送你。”霍砚辞道。
乔时念倒没对他冷言冷语,只是语气平常地道,“不用麻烦了,你坐下休息。”
霍砚辞闻言神色又黯然了一分,没有坚持,但乔时念走往外边时,他跟了出去。
见乔时念摁开了车锁,霍砚辞到底忍不住问道,“念念,你肩膀的伤好了么?”
乔时念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乔时念拉开了车门,准备坐进驾驶室。
“你急着去医院,是为了照顾莫修远?”霍砚辞暗沉的声音又响起。
乔时念这次没有回答他,直接坐进车里,踩下了油门。
……
医院里,莫修远对于乔时念的到来颇是高兴。
“一天都没看到你人影,”他语气里带有委屈,“可我连电话都不敢给你打。”
“为什么不敢打?”
“怕你觉得我很烦,总缠着你。”
乔时念,“……”
莫修远多么拽呀,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本少爷最大”的模样。
竟会怕烦到她,而不敢给她打电话?
莫修远看出了乔时念所想,他哼了声,“患得患失不行?”
乔时念有些好笑又莫名觉得莫修远有些可怜兮兮,她道:“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不嫌你烦。”
“真可以随意打?”莫修远期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