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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顺着侠客的目光也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昨晚不可能有人进屋下毒,但剑还是被擦上了毒药。
碧落仙子既然自愿撞在毒剑上,看来并不知情。
那么是谁下的毒呢?
此时,见碧落仙子受伤落败,六合剑派中不少人冲上了比武台。
“洛知北,见你平日憨厚老实,但这一剑未免刺得太深了吧。”掌门静莲师太见碧落仙子当场昏迷,立即责备起侠客。
侠客一脸茫然,眼神不停扫视着台下,慌张着将碧落仙子交给六和剑派弟子的手中,认真地说道:“这种毒,切忌不要用内力帮她疗伤。”
“毒?”静莲师太一把碧落仙子的脉搏,神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侠客目光一闪,想起一个人。如果能找到那个人,念在旧情的话,可能会拿到解药。
“她中的是昔日大光明神教中的十里破,你们等着,我去找解药。”
侠客转过身,还未起步,周围长袖舞动,数十个六合剑派的女弟子将他团团围住。
“不许走,人是你伤的,毒来自你的佩剑。既然是魔教的毒药,你怎么会如此熟悉,怎么会有这种毒药,为什么要抹在剑上?你一眼就可以认出剑上之毒,还知道解药在哪里。说,你和魔教什么关系!”静莲师太连续朝侠客发出喝问。
“我现在解释不清楚,但救人要紧,请师太给我少许时间寻找解药。”
“不许走,谁知道你不是逃跑。”
侠客一愣,突然撞开身边的几条长袖,冲下了比武场,脚尖一点,飞向南面。
锈剑!
他要回房间再次启动锈剑!
方墨一眼看穿了侠客的意图。
正是此时,天空传来一声轰鸣。
侠客刚飞上房檐,身体就直直坠落下来。
“呯——”
那声音好像琴弦一样瞬间沸腾了空气。
方墨双手捂住耳朵,身体失去了力气,重重跪在地上,喉咙里涌出一口鲜血。
又是这个声音。
又是这种感觉!
整个世界忽得一暗一明。
等方墨起身的时候,比武台上下躺满了尸体。
方墨走过去,随手一摸,全死了,所有人全死了。
无论武功高地,身份高地,所有人全部没了气息。侠客、书生、虬髯客,几位掌门全部闭上了眼睛,死了。
怎么会这样?
他想起了《雪域迷途》的世界关闭前发生的事情。
可为什么连这个世界也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情?
人死了,风停了,现在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方墨一个人,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方墨看着满地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要返回了吗?
但总共只有三个世界,《雪域迷途》的世界在如此崩坏后马上关闭了,第三扇门后的类现实世界至今没有一点头绪。这个武侠世界,方墨呆过的时间最长,他不想现在就放弃。
锈剑!
方墨想到了那把可以返回过去的回光剑。侠客没有做完的事情,他也可以去做,也可以拔出那把剑。
而且只要锈剑在手,就可以反反复复研究这个世界,不光能替侠客找出凶手,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世界崩坏的原因。
另外他相信,世界崩坏一定与世界的构建者疯爷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锈剑。」
方墨立即朝向侠客的房间跑去。
刚走了几步,背后传来声音。
方墨脚步一停,头皮发麻,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活人?
是谁?
他转过身,但见背后几米外插在武台四角的一根旗杆上的旗帜飘动了一下。
可怪音之后,人死了,风停了,连头顶的阳光都凝固了起来,旗帜又怎么会动呢?
“咣——”
“刺——”
背后一声剑响,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道血花溅在方墨的脸上。方墨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巨大的痛楚,只觉着胸口、肺部被什么洞穿了,疼得他忘记了一切的感觉,双耳轰鸣,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痛字。
方墨低下头,右胸插着一把长剑。
剑上传来一股力道,背后那人抽出了长剑,方墨倒了下去。
阳光下,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带着斗笠,斗笠上遮着黑纱,穿了一件黑衣服,提着把带血的长剑。
方墨抬起头。那人摘掉了斗笠,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对着剑刃上的血迹舔了起来,边舔边对着方墨笑。
马克辛!
沉默少言、喜欢饮血、脸色煞白的辫子男,马克辛!
就是连方魔都提醒他要小心的黑衣人,马克辛。
其他黑衣人都是躲在某个角落突然出现,马克辛也躲,但马克辛将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化身为一名剑客,潜伏在了方墨的身边。
而且马克辛没有废话,直接出手,从不给对手任何反抗的机会。
方墨右胸中了一剑,呼吸变得很困难,或者说,很痛苦。但如果长剑贯穿的是左胸的话,估计已经死了。
马克辛在方墨面前一口一口舔完了剑尖的鲜血,冷冷地说道:“代码。”
代码,两个字,简单明了。
果然马克辛还是为了代码而来。
可代码究竟是是什么,方墨根本不知道。
“咣——”
方墨犹豫间,马克辛挥起了长剑,二人之间的地面横着飞溅起一道气浪。
“啊……”
方墨脚腕一温,气浪划过脚踝,鲜血瞬间漫过脚掌,整只右脚失去了知觉。
更让方墨震惊的是,这道气浪左边掀翻了武台的数块青砖,右边直接劈断了一棵腰粗的大树。
剑气!
马克辛使的是剑气,属于武侠世界的剑气。
普通黑衣人使用的都是枪支,马克辛使用的却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在个世界,有什么比剑更强大!
方墨瘫在地上,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手的可怕。
“代码。”马克辛再次扬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方墨的另一只脚。
怎么办?
方墨捂住胸口,拖着伤腿后退。
马克辛没有动。确实没有动的必要,以马克辛对剑气的掌握,武台上下,任何目标都没有逃跑的机会。
方墨一退,退到了武台边缘,背倚着台阶,脚上有伤,已经没有了退路。
手指间碰一个东西。
一根竹竿?
不,是武台边缘段落掉在地上的半截旗杆。
一道思绪划过方墨的脑海,马克辛能,我什么不能?
阳光下马克辛的剑闪着光芒,徐徐落下。
方墨仰起头,在马克辛的剑光中,恍然回到了那个深夜。
明月之下,城墙之巅,天花乍现,七剑合一。
然后,方墨握紧了旗杆,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