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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送。”
对于索要另外半个秘密的人,只能采取一个措施,那就是打死都不说。
严波态度很坚决,把厢房的门打开,只是圣女貌似没有那么好支开。
二人对视着,圣女忽然一眯眼,手中的纸片顷刻间悬浮起来。
“满文!”
纤细的手腕处,陡然升起七条黑色的意志文,只是不知那纸片为何物,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盘旋着,伺机发动。
严波有些意外,毕竟圣女年纪和自己相仿,也已然到了满文的境界,甚至托起的纸片,很可能是她的武器。
那么说,圣女是个衍化者!
纸片,就是她的亲和物,如同恋佑的摸天绳一般,可以防御,可以攻击,甚至可以衍化出其他的形状。
随后,严波竟忽然偷笑了下,然后竟走回房间坐了下来。
“干嘛?杀人呐?杀了我巳相之域就别想打开。”严波很淡定地倒了杯茶。
“杀你?”圣女轻笑,可忽然又冷目相对:“想死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不过我得先问出那下半句秘密。”
严波有着自己的依仗,喝着茶,哼起了小曲,一脸淡然。
你问你的,我不说就是了,看你能怎么逼我?
一脸得意地看着,可忽然那纸片竖了起来,在上面竟然还画了东西。
墨迹勾勒的弧度,竟然是个麻袋?
说时迟,那时快,纸片画中之物兀地从纸上跃然而出,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麻袋朝着严波头上扣来。
“抓你回去,自然有问出秘密的方法。”
圣女放言轻笑,麻袋转眼将至,可……
严波是幸运的。
咻!
砰!
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来,直接钻到了麻袋了,然后麻袋轰然而碎。
说是麻袋,那可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衍化而成,要说撑破,一个满文的武装者不一定能破开。
此时,圣女脸上惊容乍现。
在麻袋炸裂的瞬间,只见一股黑烟缭绕成一团,然后忽然一双黑翅膀扑腾了出来。
黑铁棍?
恋尸鸟?
黑烟幻化成黑铁棍,是百魅之物,严波一眼便知,想必刚才飞来的黑东西也是它变化而来。
另外,恋尸鸟身体是有些白色的,它若飞来,定然不是一团黑色,可恋尸鸟是何时飞进去的?
百魅也是衍化者,神秘的黑铁棍。
恋尸鸟,怪物!此刻,严波才清楚为何称它为皇族。
“传闻中的画心圣女不是这么急躁的人呐,唉,莫不是我真衰了,听错了不成?”
于杜子忽现门口,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画心圣女。
随后,就是百魅,他只收回了黑铁棍,一如既往地站在了一旁。
严波打算并没有错,果然形成了诸多势力对立的局面,而他成了一个真正的香饽饽。
想吃,难了。
“都是奔着大蒜来的?”严波故意瞪大了眼睛,装作十分不解。
明知故问,自然不会应答,百魅是少话的人呢,圣女见情况不对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于杜子,奸邪的笑着凑了过去,然后大喊了一声。
“监闻院谋此事,指定人家能打开那巳相域门,何苦对个小言君苦苦不放,有本事就在那大典上拿个好名次,都散了吧……“
一言警世,沧桑之音缥缈,看似是说给眼下的人说,但不知道屋外墙头或者暗处有多少人都听到了。
良言相劝,或者是威吓。
直到于杜子挑动了几下眉毛,这才说道:“那些人都走了,二位真是衰,还不走,我和小言君想着独处一会呢……”
其实于杜子的话,严波听了也是豁然开朗,他自己就是幌子。
监闻院是个传奇的组织,奇人异士无数,可为何要弄这么一出?他们完全可以用各种手段,问出那个秘密所在。
归宗之典,明着唱戏,暗中搭台,他们或者真有解开巳相之域的本事,只是在利用这个噱头在吸引更多的人来这。
为何?严波猜不出,也懒得去猜。
“衰伯,别赶人啊,来的都是客。”严波站在笑着,给百魅和圣女拿了凳子。
“叫于伯。”
“好的,衰伯。。”严波故意打岔,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呢,我对着归宗之典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义母交代了,不好推辞吧了,走走过场而已,你们都不必那么上心。”
“最后呢,无论归宗之典情况如何,我都不会插手的,放心好了。”
其实,严波还有种猜想,就是那些人把他当成了眼中钉,因为他被看成了拥有秘密的人,就因为他是林相义子。
“吆,小言君倒是挺看得开,我说你怎么舍得弄半个秘密出来卖钱呢。”于杜子竖起了大拇指,可立马皱起了眉头:“不过,你这手段有点衰啊。”
“得,您老也别怪罪我,这人一缺钱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是穷怕了啊。”严波解释着,一脸无辜,想了想,又出一妙计:“要么,衰伯这大蒜我都卖给你吧?这样您还能倒卖点。不过,您得我我留点……”
此话,于杜子听了一阵欢喜,毫不犹豫就接下了。
“得,还是小言君够义气。”说着于杜子给手上的恋尸鸟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立马吐出了一箱子金条。
严波当场懵了,这皇族的鸟儿是有钱!
言语间,似乎成了两个人的谈话,圣女一脸肃穆,在于杜子的调侃下高价卖了一串大蒜,百魅则是一直不语,似乎是和尚让他来保护严波的。
结局很美丽,严波此时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
“各位,你们都是驰骋过禁域的人,竹亭会更是扎根禁域,我言泊君想借此机会打听个人。”
“什么人?”
严波的话忽然引起了几位的兴趣,巳相大帅府早已空虚,林家之人除了林夫人一人四处漫游,也只剩下了一个大管家而已。
当年之战,林帅败北,林家之人更是受尽迫害,莫非林家还有人偷活?
“其实各位别太好奇,此人不是林家之人。”严波看几位眼神不对,立马解释了下,生怕打听到余夏的下落,反而给她带去灾难。
“那有是什么人让言泊君你如此记挂?据小女子所知,你生养在语红九院,从未出门,还有亲戚?”圣女很是疑惑,似乎对严波的事已经了如指掌。
“一个人……”
“她装束很奇特,上身是个褂子,下身是个小裙子,那个她应该还抱着一副画。”
比划着,解释着,严波按照最后一次见余夏的形象来描述,可还是引得几人有些头大。
“衣服还可以上面穿一件,下面再一件?衣服不都是连体衫吗?够奇特,够衰……”
于杜子是想象不出来,百魅还是一言不发,圣女也是一筹莫展。
“对了,那幅画,画了一只黑猫……”
再次补充,几人依旧微微摇头,看忽然严波发现了画心圣女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知道?”
“你真想知道?”画心圣女反问道。
“那是,还请赐教,日后定会报答。”严波的神情很认真。
“人我不知道,但那幅画确实诡异的很,不尊山越禁失常之日,此画横世,几声猫叫当空,吓得近万人失去神智……”
画心圣女说着,忽然于杜子就插嘴了:“衰哦,我也记起来了,原来是那幅画。”
此时,三人的表情同凑,惊诧之余似乎还有着些惧怕。
“那……那幅画呢?没见到那个拿画的人吗?”严波很急切的问道。
“那幅画,我是买不起喽,天价中的天价。”于杜子唏嘘不已,顿了下,语气反转看向了圣女:“至于那人你得问她了,听说那也是一女子,被竹亭会会长所救。”
“哦?”严波质疑地看着圣女。
“这……”圣女轻喃,眉头紧凑:“此人其实我也不知,也只是听说过,之后此女子带着那幅画游历,最后那幅画也卖了。”
“卖了?卖了多少?”于杜子一脸震惊。
“卖给了谁?”严波同样很急,这应该是能找到余夏的第一线索。
“与其说卖了,不如说典当了,那画作对那女子应该很重要。”圣女眉头一直紧凑,也在好奇听到的那段传闻。
“快告诉我。”严波凑到了圣女跟前,眼睛都直了。
“第一当铺!”
……
第一当铺?
于杜子当场有些失神,手一抖恋尸鸟扑腾了下翅膀,而严波也是震惊当场!